當天晚上,泉兒一行人還是露宿在野外。
飯飽喝足之後泉兒本來打算再去尋個地方洗個澡的。正要抬足出去,白河在背後弱弱的喊了聲︰「娘子……」
不知道當時還有多少人听清楚,但是泉兒是听得一清二楚了的,小臉蛋立馬升起火燒火燎的感覺。
泉兒不敢置信地睜著大大的眼楮,轉身,無聲控訴著白河的言行。是的,不只是嘴上喚了「娘子」,此刻白河的手正緊緊地握住泉兒的小手,徑直帶著泉兒往樹林深處帶去。
泉兒沒有掙扎,仿佛被人穿越了般因為一時不能認清,震驚的任由白河帶著她緩步前行,走向未知。
在一片月光很好的地方白河終于放開了泉兒的手,可惜好景不長,白河打理了一下周圍的草木,稍稍清理了一番身下的巨石,長臂一身,直直把剛得自由的泉兒圈在懷里。
「娘子……」白河把頭埋在泉兒的頸窩,貪戀地呼吸著。
泉兒再怎麼後知後覺即使真的是剛穿越過來的也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在白河溫暖的懷抱中欲掙扎。可是白河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泉兒硬是掙不動一絲一毫,反而是被擁的越來越緊密了。
「你……」泉兒也不知如何說起,「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是一個不潔之人,你是否會嫌棄我?」白河忽然抬頭,眼神直直地看著泉兒,有那麼幾絲驚慌掩蓋不住。
泉兒不知道白河怎麼了,想要努力撫平他的情緒,不然自己也討不得好。相處這麼久才發現白河是一個陰晴不定的人,「我為什麼要嫌棄你?」
神奇,你怎樣跟我有什麼關系啊,我們又不是親戚。
「真的?」白河眼神閃爍,晶晶亮,很是俊美。
泉兒不忍打破這份美麗的表情,點了點頭。
白河突然用力抱了抱泉兒,泉兒覺得渾身都快透不過氣,就在越了越多的細胞支持不住離她而去之時白河放松了力道,「我和你講個秘密吧……」
秘密?白河這類人的秘密要是隨便知道會不會被滅口?
「我可以不听麼?」泉兒要求到,為了小命著想,還是不要知道那麼多秘密好。
「今天不是和你交換了故事麼?」白河堅持,「本少爺就是要講!」
「那麼就講故事吧。」泉兒馬上回應到,可不想惹毛了白河免得一下他又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
白河好奇地看了看泉兒,緩緩開口道︰「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月光仙子嗎?」。
「記得,當然記得,你的夢中情人嘛。嘿嘿……」泉兒邀功道,得意洋洋,笑眯眯,一點自己正在一個成年男子的懷抱的自覺都沒有。
白河揉了揉泉兒烏黑的秀發,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那一年,我遇見她,我的人生徹底顛覆了。當時的她沐浴在一片日光之中,美若天仙。我突然意識到人生也是可以那麼燦爛奪目,我需為自己而活一點點,至少不能像她那樣美麗,也要光明正大地站在日光之下,活得肆意。她救贖了那年血腥的我。更讓我覺得,不是流血才能讓人感到害怕,讓人害怕的東西有很多很多,比如黑暗。讓那些人到現在還是生不如死,這我覺得很快活。」
泉兒覺得只算什麼秘密啊?啞謎?泉兒一臉茫然的表情回應著白河。而白河的臉色高深莫測,在月色的映照和樹葉的掩映,風吹草動之下,忽明忽暗,煞是駭人。
流血?黑暗?生不如死?很快活?
是威脅麼?泉兒越想越覺得白河可怕,不由得身子一顫。是誰教會了他這麼些殘忍的手段,真是誤人子弟禍害天下啊。
白河看著泉兒的樣子,展顏一笑,「娘子……怎麼了?」
泉兒沒想到這廝怎麼轉臉那麼快,更沒有想到的是白河忽然俯子,含住了泉兒的兩片誘人紅唇。仿佛在吃自己渴望已久的食物,珍惜,愛不釋嘴。
泉兒驚訝的睜大雙眼,一時不能適應這麼個變故,僵硬了。
白河也不管泉兒的動作,自顧自的吻了起來,忘情的時候加緊了擁抱泉兒的力度。白河的技術實在是出神入化,泉兒不由得跟著白河一起淪陷,莫名其妙的。難道只是想要一個溫暖的撫慰麼?
泉兒從來不知道接吻可以這麼的驚天動地,仿若天雷鳴地火燃,時而瘋狂入暴風疾雨,時而溫柔入四月的春風。以前和區子中接吻也激動但是沒有那麼強烈的震撼過,區子中的吻霸道,不可一世;白河的吻讓人覺得美妙,留戀,不想離開。
白河戀戀不舍的放開泉兒,沙啞地喚道︰「娘子……」眼神泛著綠色的光芒,猶如一頭看到美食的野狼。
「我,你,你怎麼可以……」泉兒回過神來,掙扎著要起來。「你是我的。」白河霸道宣布,眼神也是那麼霸道的配合著,目光凶狠。
泉兒不理會他,覺得這一個晚上處處透著詭異。而自己,剛才,剛才竟然動情了,真是意志不堅定!太可恥了,自己居然還回應了白河的吻!
「該死的白河,居然挑逗我,舌頭不斷地打轉,不然也不會淪陷。恩,是白河的‘武器’太強大了,操練太純熟了,絕對與我的定力無關。」泉兒這樣自我解釋著,自我安慰著。
意識到自己還在別人懷里,泉兒掙扎著要起來!「放開我!」泉兒語氣不善,誰管他眼神凶煞!
白河並沒有依言放開,反而是說道︰「泉兒,娘子~記住,你是我的。」
泉兒再一次莫名其妙,「我不屬于任何人!」怎麼這些男人都那麼喜歡安排女人的去處!
「你必須是我的,誰也不許,不許帶走。」白河好像很痛苦地把頭埋入泉兒白皙的脖子處,磨蹭了起來。
「為什麼?給我個理由。」泉兒覺得不問清楚自己會被好奇折磨死。
白河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頭來,眼神清明,神色堅定,「因為,你一定是我的。」
「你少自大!」泉兒臉微微紅了紅。
「你不是我的是誰的?」白河沒有理會他的品德問題。
「我是我自己的。」泉兒坐直了身子,端起白河的頭鄭重其事宣布道。
白河就任由泉兒端著自己的頭,不掙扎,不說話。眼神帶著平素沒有的迷戀和掙扎。
掙扎?為什麼?和我在一起人神共憤麼?泉兒暗暗想道。手放下,轉而看著明亮亮的月亮,如果老天有眼,希望能給個答案。白河這個人怎麼變得那麼奇怪……
「你是我的,我是我自己的。」白河無賴的聲音響起。
泉兒懶得和他爭辯。
誰是誰非很重要麼。再也不想被傷害了。區子中是,白河也是,為什麼會以為自己會乖乖接受他們的安排?憑什麼?
也不理會白河,泉兒掙月兌白河防備不善的懷抱徑直向營地走去,背影是那麼豪邁,雄壯。
但是泉兒沒有自立、獨立行走幾步就被更豪邁更雄壯的人制住了︰白河攔腰抱起泉兒往帳篷走去,眼神止住泉兒的叫喊,大步向前,直到將泉兒輕輕放在床上,細細的蓋好被子,也沒有其他動作,就出去了。
泉兒扭頭看著白河離去身影,一頭霧水。算了睡覺睡覺,這一切都是夢境。睡一覺就什麼都沒有了。太詭異了……
當晚,泉兒居然做了一晚上的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