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蹊蹺。
飯菜的問題?那天那麼多人吃了都沒有問題,也沒有暈眩。
「暈眩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泉兒問道。
「就和平時累地時候差不多,腦仁疼。」齊泰回答道。
是飯菜的問題麼?不是的話是送飯的人?
人?泉兒眼楮一亮。一定是送飯的人,「那天的飯菜是誰送來的?」
「飯菜?」齊泰有些模不著頭腦。
「是送飯菜的人。」泉兒道。
「送飯菜的是老陳啊」齊泰道。「在你沒有給我送飯菜的時候都是老陳負責送飯菜的。」
老陳?不像是奸細啊……不過人不可貌相,誰又知道是不是呢?
「難道是老陳在飯菜里面下了藥?」齊泰也不相信。老陳當火頭兵很久很久了。平素就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
「不一定是他,但是飯菜中很可能有問題。」至于是誰那就不知道了,老陳不至于這樣明目張膽下毒。而且,下的不一定就是毒。「有一種吐真言的藥物,可是要分次下。」泉兒想起了小姨說過的一句話︰那個時候若是給他下「真言」,姐姐就不至于傷心離去了。
「真有此藥?」齊泰很是吃驚。
「真有此藥。」泉兒道。「你好好回想一下,當時參加行動的人有沒有中間出現異常的,或者給你食物的?」
「食物?沒有,不過潘副將倒是給我喝了一口酒。」齊泰回憶道。
「那麼,那個下毒的人就是那個潘副將了」泉兒肯定到。沒有那麼巧合的事,一定是那個潘副將事先設計好的,軍人喝酒也是常有的事。給一口酒喝最不會引起懷疑……
「不可能」齊泰不相信,「潘副將一直跟隨我出生入死,怎麼可能會加害我?」
「也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自古忠義兩難全,你沒有覺得他最近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泉兒問道。
奇怪的舉動?那就是自己醒來之後潘副將很激動地說道︰「將軍你醒來了,真是太好了」當時還留下了眼淚,自己還嘲笑他男子漢大丈夫淚水輕彈有何用哭哭啼啼地做什麼當時以為他是激動過頭,沒有想到是心懷愧疚,他應該不像傷害自己的。或者,真的是有什麼苦衷?
「這樣回想起來,潘副將最近確實有些情緒化,見到我的時候有時很激動有時有很沮喪,我一直以為他是因為我受傷擔心。」齊泰道。
「你自己的人還是你自己解決吧,不過,那個副將應該不是策劃人,他應該就是一個棋子,被人利用罷了。」泉兒道。看來內奸只是讓人家窩里斗根本沒有親自出手呢。
「我這就去找他」齊泰很是激動,這麼多年信任的一個人在一瞬間就背叛了自己。
「慢他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這樣貿然去不但問不到什麼反而會害了他若是我沒有猜錯,他應該還會被人再次利用我們就借這個機會把幕後的人揪出來,到那時再問問潘副將為什麼要這樣做。」似乎是看到了齊泰的傷心,泉兒拍拍齊泰的肩膀,道︰「相信我,潘副將一定不是為了名利而背叛你的人,他一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不要難過了……」
齊泰感激地看著其貌不揚的泉兒,內心泛起一陣漣漪,難道殿下是因為這樣的溫柔才會喜歡她的?
泉兒實際上市不希望齊泰打草驚蛇斷了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
走出齊泰的營帳,泉兒回到火頭兵的住處,稍微安靜了一下就繼續做起了火頭兵的活兒。
「小乙啊,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忙活了,老頭子還是可以做飯的。」老陳親切地對著泉兒說道。
應該是素玉和他說自己不舒服,看著老陳真切的關心,泉兒心中一陣溫暖,「陳伯,沒事了」說罷麻利地開始做晚飯。也不知道這一次什麼時候能夠有機會把那個幕後的人揪出來?盡管大家心知肚明是秦綏搞得鬼,可是沒有證據又能怎麼辦?或者直接翻過這一頁不再追究以後小心一些?不可能這一次白河受傷了,若是不追究可忍不下這口氣,況且白河還認為自己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女人。當然,若是能夠安安穩穩地躺在自己喜愛的男人懷里不是壞事,可是現在如何能夠安穩地下來。起碼,得幫他實現了他的目的和願望才行
「小乙啊,你真的沒事?我看你還是回帳篷休息吧……這菜都快煮壞了」老陳拿過鍋鏟翻炒著。
「呵呵……」泉兒不好意思笑了笑。「沒事沒事地……」說罷認真做起飯來。
算了,晚上找白河商量看看吧。
「齊泰都和你說了麼?」泉兒麻利地擺好飯菜,問道。
「娘子……」白河死皮賴臉地湊上前來。
「說正經的。」泉兒甩開白河不安分的手。
白河自信一笑,道︰「娘子真是聰明呢既然已經知道了是誰在幫助他們,那麼我們怎麼能辜負了他們的一片好意呢?近日,又是突襲的好時機,他們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興奮的」
「那麼,你想……」泉兒問道,白河這麼說一定是有自己地打算了。
「這個消息,就交給娘子去泄露出去如何?」白河笑眯眯道。
「我來散播?」泉兒沒有想明白。
「我們要行動,哪里有不隱秘的可能?而作為送飯的火頭兵,本身就嫉惡如仇的性格,在不小心知道將軍要偷襲敵軍大營如何不興奮?興奮的時候難免有些忘形難免會情不自禁說出一些本該不說的話……」白河徐徐說道。
泉兒喝下一口茶,道︰「明白……交給我吧」環顧一周,發現素玉不見人影,最近都不怎麼看到他,「素玉呢?」
「他有事要做……」白河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為了掩飾,一股腦子湊近泉兒的身邊,「娘子……」很久沒有……
「不行」泉兒打掉白河的手。
「為什麼?」白河很是委屈。
「現在不是時候啦……」泉兒難得放柔語氣,「你不相信我。」
「我什麼時候不相信娘子」白河嚴正申明,「我沒有」
「那麼你就要我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不準什麼都不告訴我為了公平起見,我也把我的事都告訴你,可好?」
「好」白河道,可是,自己的身邊那麼危險,那段歲月如此陰暗,真的可以告訴她麼?她會怎麼看自己?會氣憤還是失望?或者是依舊深愛著自己?
「那麼開始吧……」泉兒低嘆一口氣,道。
「開始?」白河有些不情願。
「說吧……」泉兒喝了一口茶,道︰「不要刻意隱瞞哦……」若是不難夠坦誠相待,如何能夠心心相印?心與心之間總是隔著這樣的秘密和那樣的隱晦。
「曾經,有過一段灰暗的歲月,殺人是唯一的樂趣。」白河有些擔心地看著泉兒。可是泉兒還是面無表情,心中定了定,繼續說道,「直到遇到了娘子,生命中才有了光芒,才不再因為母妃的死因為自己所遭受的迫害而憤恨,而不分青紅皂白懲罰報復所有的人。也正視了父皇的感情……娘子,或許你不知道,自從偷看你洗澡了之後,我的生命照進了陽光。」
偷看我洗澡?泉兒臉一紅,「什麼時候的事」居然因為偷看洗澡而覺得生命中滲入了陽光真是有夠「特別」的啊
「娘子……就是這些啦」白河有些不好意思道。
「真的就是這些?」泉兒問道。
白河點點頭。
泉兒知道白河已經都說了,「相比你說的那些籠統的,我給你說個具體的好不好?」
「具體的?」白河眨巴著眼楮。
泉兒先是除去偽裝,這才無限溫柔地把自己放到白河的懷里,「若是我說了,你可不能限制我的行動」
白河心中一緊,這算是什麼?「娘子……」娘子的溫柔難得一見,不會是又打著什麼算盤吧?先是逼自己說出以前的事,現在又提出這樣的條件。盡管從前的事自己沒有詳盡地交代清楚,可是,心里總是覺得恍惚,不安……
「答不答應?」泉兒朝白河的耳朵吹了口氣,若是他不答應自己就不能繼續呆在這里了。
「娘子……」不帶這樣的白河有些氣息不穩。
「答應吧……」泉兒摟著白河的脖子,撒嬌道,絕美的臉上滿是期待。
英雄難過美人關,白河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好」
「謝謝夫君」泉兒開心地在白河的臉上吻了一下。這件事,白河有權利知道,自己也應該告訴他的。
「那麼,娘子要對為夫說什麼呢?」白河問道,手已經伸入泉兒的衣服。
泉兒阻止了白河繼續向上攀登的手,把自己的身子往白河身邊湊近,在白河的耳邊輕輕說道︰「我們有孩兒了……」
「孩兒?什麼孩兒?」白河顯然有些不明白。
泉兒一臉嬌羞地又滿是甜蜜地看著自己的肚子,「就是孩兒啊……」
白河順著泉兒眼光看到泉兒的肚子,瞬間明白,有些語無倫次,「娘子,娘子……這是真的?」手情不自禁得模了模泉兒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