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暗自一笑,道︰「如此甚好,我先問你,紅眼是什麼人?」
妖刀喪氣道︰「是尾白的兒子,就是現在站在下面,負責看守我那小子的曾祖父。」
赤月轉念一想,那尾白就是三耳的曾曾祖父了,那個曾經的妖界之王,看樣子,紅眼,就是三耳的曾祖父,該是實力不如他的父親,因此,妖刀並不願意臣服于他,所以紅眼把它封印在這里,又問道︰「紅眼把你封印在這里,你若想出去,只要認三耳為主就可,為何又不願意。」
妖刀氣憤道︰「當初我都發過誓了,若非尾白這樣的大英雄,就休想要我臣服,再說他們父子三個,正是一個不如一個。」
赤月扭頭望了一眼三耳,心想三耳要是听到,必定要氣瘋了,又嗤笑道︰「那就糟糕了,我可不是一個大英雄,小英雄也不是,勉強來說不,可能和好人兩字也搭不上邊,就是連三耳也不如,可是你要出去,現在卻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選三耳,要麼選我為主。」
妖刀一時無語,赤月感覺到妖刀在自己的身體里游走,赤月甚至能听到經脈中,妖刀穿梭的聲音,突然妖刀「咦」了一聲,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赤月道︰「我是赤月。」
妖刀急道︰「不,不,我並不是問這個。」
赤月奇道︰「我就是赤月,現為雲夢澤的仙徒,不過要得到你之後才算了,你莫非想問這個?」
妖刀道︰「不,不,也不是,哎,算了」
赤月納悶︰「什麼算了,喂,你到底怎麼說?還是你願意繼續被鎖在這里。」
妖刀急道︰「不不,我的意思是和你結定契約。」
赤月暗喜,心道這次總算沒白來這鬼地方,到真有了一件神氣的魂器,又問道︰「可是你這樣要如何和你結定契約?」
妖刀沉默半響,道︰「原來你要簽訂契約,必要借三耳的妖血,不過,你反正用不到三耳了,你只需咬破手指,將血涂在我身上,默念我的名字即可。」
赤月道︰「我明白了,你的名字?」
「滅魂。」妖刀答。
赤月咬破手指,將血涂在刀身,默念滅魂,剎那之間,鐵鏈斷裂成千萬段,紛紛墜落,掉到水中,激起水花,濺了赤月一身,但赤月現在卻無暇顧及這個,他感覺到一股沖擊力從刀身而來,如同千萬把利刃在切割自己的靈魂,他疼得滿身大汗,卻咬牙忍住,瞪眼望著那妖刀,妖刀急速的縮小,終于赤月能一手握住刀身,沒待仔細去看,那刀一閃而失,與此同時赤月覺得那沖擊力消失了,他松了一口氣,卻覺得渾身無力,一就坐到了地上,這才覺得渾身濕透,分不清是汗水,還是別的什麼。
三耳瞧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真的成功了,看來自己眼光沒有錯,赤月確實有這個實力,只是,三耳有些困惑,他明明就是雲夢澤人,怎麼會帶著一絲妖氣,雖然只是很微妙的氣味,他搖搖頭,也許自己想多了,三耳走上前,問道︰「沒有事罷?」
赤月擺了擺手,表示沒有什麼大事,他現在實在說不上話。
三耳忽然大呼︰「糟糕。」
赤月听聲回頭望了望,正見到三耳焦急的神色,回過頭來,發現自己正在慢慢消失,原來竟是坐到了封印滅魂的陣仗中心,想來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關。
模模糊糊听到三耳說些什麼,但是像是隔著什麼東西。
三耳急急割破右爪在地上畫了一個陣印,在陣印中隱約看到鈴鐺,夜姬,義姬三人正在逗弄又尾,他急道︰「夫人,夫人,快送兩位小姐過來,那小子和妖刀結了契約,卻觸動了法陣,門開啟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義姬急忙如三耳一般畫了一個陣法,將鈴鐺和夜姬推入其中,鈴鐺一手抱著又尾,一手牽著夜姬,出現在大廳,這時,赤月已經消失了一半了,之間到還只有上半個身子飄在空中,說不出的詭異。
三耳急道︰「快!快!」說著,用頭頂了頂鈴鐺,鈴鐺急忙牽著夜姬往祭台上跑去,剛和夜姬二人踏入陣法之中,三人「咻」的消失了,三耳望著空曠的大廳,祭台上已經沒有了那柄妖刀,除了滿地的鐵鏈碎片,沒有什麼能證明那把刀的存在,而現在,鐵鏈碎片也慢慢分解成小光粒,飄散在空氣中。
三耳又轉目望著鈴鐺他們消失的方向,充滿了不舍般的嘆了口氣,最後盡然沒有能好好的看女兒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義姬出現在他的身旁,與他依偎在一起,兩只白犬的身影在滿室的碎光的映襯下,有些寂寞,又有些溫暖。
再說鈴鐺等人,自覺突然掉入一個深洞,洞內怪風大作,一會將三人吹向前,一會將三人吹向後,這時,鈴鐺放掉了夜姬的手,只顧兩手緊緊抱著又尾,但三人到不曾被風吹散,只是身不由己,夜姬用手擋著風,好不容易說出話來︰「這,這里是哪里?該怎麼辦?」
鈴鐺說不出話來,只顧搖頭,又去看赤月,他雙目緊閉,竟似昏睡過去一般,這時又尾嗚嗚叫了兩聲,死命月兌開鈴鐺的懷抱,這時它額頭的白玉石發出光來,整個洞內的風像是忽然不見了一般,三人靜靜的漂浮在空中。
鈴鐺一時不明白又尾想要做什麼,見又尾咬著自己的袖子拖到夜姬手邊,忽然有所悟,左手抓住赤月,右手抓住夜姬,又叫夜姬另一只手抓住赤月,夜姬本是不願,但又尾著急的沖她叫了兩聲,她又見赤月是昏睡著的,終于還是抓住了赤月的另一只手,將又尾圍在三人中間。
又尾見狀,點點頭,小小的身子抱做一團,慢慢的轉起圈來,額頭光芒更甚,慢慢的將又尾整個身子籠罩了,擴散了,當光罩住三人的時候,一下子,那三人不見了,光芒也消失了,洞內又起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