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雲之鈴鐺 初羽之卷 四十六 重聚

作者 ︰ 常喜君

經過熟悉的長長甬道,到再無路可走時,听到一陣歡呼,道︰「你回來了。」

鈴鐺知道是雪梨的聲音,但不見其影蹤,歡呼過後,便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姑姑包子鋪後院的梨樹下,頓覺寒風撲面而來,慶幸自己剛才在甬道里便穿上了冬衣,又听雪梨道︰「嘻嘻,阿玲,我就不出來了,這天是在太冷,唉,好困,我要睡去了。」接著雪梨便沒了聲音。

正當是新春節氣,都貼了紅色的窗花,鈴鐺怔了怔道︰「原來已是過了年了。」

這時,小表姐阿珠推開了後院的門,正看到鈴鐺,又一陣歡呼道︰「爹、娘,快看,阿玲回來了。」

鈴鐺叫了一聲「阿珠」,笑嘻嘻的看著向自己跑過來的阿珠,張開懷抱,兩個女孩抱在了一起,又是蹦又是跳。

姑姑與姑父听到聲音也跑了過來,姑姑臉上不見平日威嚴,正與姑父倚在門旁看著兩人,看著兩人微笑,片刻收起笑容,皺起眉頭道︰「行了,阿珠,阿玲,快進來吧,左右凍壞了,可看你們還淘氣。」

兩個丫頭對著吐了吐舌頭,也不敢不听姑姑的話,便回到屋內,這時屋內亂作一團,看來正在包餃子,作春卷,姑姑看了看兩人道︰「阿珠,這里也不要你幫忙了,你先帶阿玲上去吧,先歇一歇。」

「知道了,娘。」阿珠一听自己不用干活,樂的拖著鈴鐺直奔上樓,去到自己房間,鈴鐺進了屋子才覺得暖了一些過來,將自己包袱放在邊上,坐下,拿起阿珠給自己泡的熱茶暖了暖手,問道︰「阿珠,這半年可好。」

阿珠撇撇嘴,一坐到床邊道︰「有什麼好不好的,不就和以前一樣,不過你不在了,我要干的活可就多了。」

鈴鐺听出小表姐算是在埋怨自己,擾擾頭,哈哈傻笑。

阿珠又轉過話題道︰「阿玲,你這半年呢,是不是很好玩?」

「哈哈,很多有趣的事情。」鈴鐺笑著點點頭,「不過呢,也算十分危險。」說著,鈴鐺又垂下眼,嘆了口氣,將自己經歷的簡要的給阿珠說了說,小表姐听得驚嘆連連,完了,問鈴鐺道︰「阿玲,那麼,你現在養著那只兩只尾巴的小狗嗎,快給我看看。」

鈴鐺擾擾頭,不好意思道︰「我可不敢帶回來,姑姑不是很討厭這些麼,托我在女宿的仙者看管了。」

阿珠想了想,母親確實如此,自己幾次曾提及鈴鐺,問她求學之事,都被母親呵斥了,便不再做聲,只是撇了撇嘴,一副催頭喪氣的樣子。

鈴鐺見阿珠如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忽然間想到什麼,眼楮一亮,道︰「阿珠,那副仙筷我倒是帶回來了,你要不要看看。」

小表姐听此言,精神一振道︰「好啊,好啊,阿玲,你怎麼不早拿出來。」

鈴鐺連忙將那雙筷子拿了出來,阿珠馬上拿了過來,左看右看,又甩在小桌上道︰「真沒意思,它怎麼不會像你說的變成兩個小人兒?」

鈴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樣和小表姐解釋,急的說不出話來,看著那桌上一左一右的兩根筷子,忽然驚訝的「呀」了一聲,哪里還有什麼筷子,只見到一左一右兩個小人,像是被摔暈了,都呆呆的坐在桌上,阿珠听到聲音,也隨著鈴鐺的目光望去,驚喜極了,忙站起來,趴到小桌邊上道︰「真的會變成兩個小人。」

鈴鐺有些驚訝,不自覺道︰「阿珠你也看得到?」

阿珠奇怪道︰「為什麼我看不到?」

鈴鐺沒再做聲,她忽然想到,其實阿珠是姑姑的孩子,也遺傳了雲夢澤的血脈,只是奇怪,她大自己一歲,不也應當在九歲之時迎來雲夢澤的使者麼,難道是姑姑?她沒有再往下想,只是笑著搖搖頭。

阿珠「哼」了一聲,轉過頭,又看那兩個小人,這時,小人們爬了起來,抬頭看了看鈴鐺,又轉過去看看了阿珠,兩個小人便將頭湊在一起嘰里咕嚕了一陣,左邊個小人又抬頭問︰「阿紫姐姐的小主人,這個人是你介紹給我們的主人嗎?」。

右邊個小人忙跑到阿珠眼前,激動道︰「主人,您不嫌棄我們只是一雙筷子,願意和我們締結契約嗎?」。

這下可好,還沒有等鈴鐺否認,阿珠哈哈大笑道︰「你們叫我主人?好啊,那我就做你們的主人,不過,以後什麼事情,你們都得听我的,我是你們老大,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得做什麼。」

「一定,一定,沒有問題。」兩個小人同聲答道,拼命點頭,又一個小人對著鈴鐺道︰「謝謝阿紫姐姐的小主人。」

鈴鐺根本來不及阻止,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小人隨著一陣白光消失了,阿珠一臉的驚奇,道︰「阿玲,這個感覺真是太奇妙了,我的身體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感覺那兩個小人好像跑到我的身體里了。」

接著又閉起眼楮,道︰「好奇怪呀,好像我的身體里面有好大的地方呢,比我的這間屋子要大。」

鈴鐺看著閉著眼楮,張開雙臂,表情陶醉的小表姐,感覺自己要哭了,她結結巴巴道︰「阿珠,你可千萬別告訴姑姑。」說完又想,說不定姑姑已經知道了,又唯恐姑姑馬上沖上來,因此之後心神不寧,坐也坐不安穩,只能勉強和阿珠閑扯,阿珠的心情卻不錯,因此也沒有發現鈴鐺異常的樣子。

總于熬到午時,听到姑父在下面喊吃午飯了,鈴鐺這才松了口氣和阿珠一起下了樓,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鈴鐺正坐在姑姑對面,見姑姑不像來時眼眉帶笑,只是疏離的看著自己,心道不好。

好不容易用完餐,阿珠表姐叫鈴鐺出去玩會,鈴鐺笑著拒絕了,說好久沒有回來了,要幫家里做些事情,見到阿珠生氣的出去了,這才踏進廚房,見到姑姑正在洗刷碗筷,姑父在外間收拾,猶豫了片刻,走上前道︰「姑姑,我來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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