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雲之鈴鐺 初羽之卷 五十六 請柬

作者 ︰ 常喜君

仔仔細細看了來人,是一個白衣服的小童,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孩,臉圓圓的,笑意盈然,鈴鐺指了指自己的鼻頭,道︰「是我?」

那小童點點頭,看了一下手里的請帖,送了過去,道︰「你自己看看,難道你不是白鹿社的鈴鐺嗎?」。

鈴鐺接過請帖,見上面水墨了一朵蘭花,更是幽香撲鼻,再仔細看,那蘭花上的蝴蝶像是在撲閃翅膀,鈴鐺眨了眨眼楮,仔細看了上面的字,確實請的是白鹿社的鈴鐺,她自語道︰「應該是我,白鹿社應當沒有第二個鈴鐺了。」

那小童見鈴鐺說的有趣,笑了起來,道︰「難道還有兩個你嗎?反正帖子我是送到了,到時你自來便了。」

鈴鐺見那小童要走,忙拉住道︰「可是我是白鹿社的,閑雲社小聚,請我作甚。」

那小童困惑道︰「我怎知道,反正是白石公子吩咐的,你別拉著我啦,我可還有一份要送。」

鈴鐺放開手,皺眉想,這個白石最近真是可疑,忽然間好像對自己熱絡很多,雖然只是不冷不淡的打個招呼,又或是路上相逢點個頭,很奇怪,果然很奇怪,再抬頭見小童已經走得遠了,忙叫住問︰「喂,你還有一張是給誰的。」

小童回答是青硯公子的,便不再停歇,不停步的走了,鈴鐺回身關上房門,見鶯歌和夜姬正在偷笑,也幸好炙日與寒夜不在,不然更是嘈呱,鈴鐺沒好氣道︰「你們笑什麼?」

鶯歌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們沒笑什麼,這種小聚也是多的很了,同社的,同鄉的,同趣的,也沒什麼。」

「是啊,阿玲是不知道,我們時常都有小聚呢。」夜姬掩嘴道。

鶯歌調笑道︰「不過她現在變成一個書呆子,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嘛。」

夜姬接著道︰「不過被閑雲社請了,可有的好炫耀了,是白石公子請的呢。」

鶯歌又道︰「小夜,你忘了,青硯公子也去的啊。」

鈴鐺本沒什麼,被這兩人嘈呱的滿臉通紅,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又尾也在旁邊汪汪的湊熱鬧,一下子火了,道︰「就你們胡說。」再也不理那兩人,看了看請帖上的日期,尚還有七八日,便扔到一旁不管了。

次日,有六界法道的課,眾人都去的,鈴鐺腦鶯歌與夜姬兩人,鬧了脾氣,早早起來走了,也不等眾人,赤月早來,見了她打了招呼,便坐在邊上了,後來鶯歌與夜姬還有寒夜與炙日來了,寒夜與炙日見到赤月便賴在邊上,鶯歌與夜姬見鈴鐺真的還鬧,也不去惹她,坐了後一排,這課已經上過幾次,是白雲仙者任的先生,原來白雲與白塵是一對兄弟,這是白雲自己講的,這老兒說話甚是嗦,往往一點就帶出一片而來,常是拖堂,眾生徒很是覺得討厭,也沒有辦法,常是老兒在上面說的眉飛色舞,下面就睡了一片。

這日老兒又開說,鈴鐺便開始昏昏欲睡,還好來得早,坐在角落里,也沒有人注意,忽然就听見耳邊一聲大喝道︰「先生,我不明白。」

鈴鐺被一嚇,馬上坐的直了,仔細一看,原來又是赤月這個小子,這小子有個毛病,愛轉牛角尖,往往一個不明白就要苦思幾日,最後還是不明白,就要在課堂上來這麼來一下,弄得鈴鐺都有些煩他了。

白雲仙者最喜歡人提問題了,因此對這個小子是喜愛有加,忙和顏悅色的問道︰「是赤月啊,你又有什麼不明白啊。」

赤月擾了擾腦門道︰「我一直不明白這課干嗎要叫六界法道,先生,你看,明明說有十二界,便是在人間往往統稱三界而已,為何又是六界。」

白雲仙者模了模繞在脖子上的胡子道︰「恩,這個問題問得好。」

鈴鐺用手撐住額頭,暗自嘆了口氣,心道好什麼好,管它幾界,與考試又無瓜葛,赤月這個家伙,什麼都要弄個明白才成麼,這老頭兒一定又是長篇大論,今天說不得要多說拖堂了。

這時白雲仙者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水,才長篇大論道︰「原說這三界只是一個統稱,將這世間劃為三界,分為人間,天界和陰間,這三界平時是各不相干︰其中人間又分天空界,深海界,大陸界和混沌界,之中大陸界人口最多,而天空界近天界,混沌界近陰間,因此這兩界幾無人居,深海界則有上古人遺族所居;天界又分仙界,靈界,佛界和菩提海,我們平時所學俱是仙界法術,其仙靈佛三界被菩提海所圍繞,普通人要抵上國,非要渡過著菩提海不可;陰間又分妖界,魔界,冥界和無妄山,人間人死後先達無妄山,過了之後才是冥界,妖界則是世間萬物入邪後的所在,魔界則是上界諸位仙佛墮落後的所在。因為這十二屆中只有仙靈佛冥妖魔這六界有法道,此門課就說此六法道,因此稱六界法道,當然這課只是介紹而已,靈佛兩界法門就不必說了,冥妖魔這三界法門是萬萬不能入得。」

鈴鐺听了有些月復議道,那到不是這樣說了,像是妖界沒有好人一樣,怎想著,又听赤月道︰「先生這樣說,可我得了妖界的妖刀為魂器就不行了嗎?」。

白雲點點頭,捻捻胡子道︰「也不是這樣說,需知道,那妖界的妖刀雖然已經入了妖界,但只要為你所用,你定要將它領上仙途,化其妖氣,萬不可為它所控,入了妖道,這法門日後也都會教給你們,不要急躁妄進,那就會入了下乘魔道。」

赤月並不以為然,鈴鐺微微有些月復議,夜姬與鶯歌頻頻點頭,寒夜與炙日都被白雲老兒說的哈欠連天,自然沒听他在說什麼。

夜姬見赤月坐下了,又問︰「那雲夢澤算仙界嗎?」。

白雲仙者笑著搖搖頭道︰「不是,雲夢澤不算十二界中任何一個,勉強來說,雲夢澤只是十二界中的便捷通道罷了。」

夜姬恍然道︰「那是怪不得仙雲有這麼多奇點了。」

白雲仙者搖搖頭道︰「何止仙雲,仙雲多些,雲夢澤內外界也有這些地方,不過更為隱秘,不為人知而已,再說那便捷通道之稱也不是為此,哎,不過現在也稱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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