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多寧願損失自己的法力,也不願讓諾雅用另一種方法來獲取法力,更沒有讓魯塞爾放水,因為他覺得他的諾雅足夠優秀,他所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卡布多靜靜的感覺到法力像流沙一樣一點點的從自己的身體里流走,他看著專心在研究那些書本的諾雅,諾雅的側臉很安靜,專著的盯著那些書頁,並不時的演練那些方法,他的整個身心都投放在里面。
當人專注于一件事時,時間就會過的飛快,諾雅是如此,卡布多也是,他看著諾雅忘記了時間。
外面魯塞爾發現了空氣中異常的能量波動,驚異的和伊爾德對視一眼,「為什麼,伊德爾?殿下干嗎要為了這麼個不相干的小子動用時光停滯?」
就算殿下看上他的外貌,上了便是。反正那小子迷戀殿下,巴不得殿下這麼做麼吧?這樣他也可以獲得殿下一半的法力了,為什麼要這樣?
魯塞爾滿是不解,在他看來,卡布多不過是看中了諾雅的皮囊,一時興起所以才會有先前把他帶回來,讓他和自己比試那些小插曲。可是卡布多現在的行為越來越偏離了純粹的一時興起。越來越奇怪了,都不像以前的卡布多殿下了。
「殿下不會是一時興起吧?」
伊德爾淡淡的回答︰「你跟了殿下多久了?什麼時候見過殿下一時興起過?殿下不是會為美麗的外表就會對別人感興趣的,你看殿下千百萬年來對什麼人有過情愛?」
伊德爾的話淡的像一陣風散落。
「那你這麼說,殿下是動了真格的?可是殿下千百萬年來都是獨身!那麼多優秀的神都追求過他,他都一一拒絕。我曾經還以為他不舉了。」
伊德爾差點吐血,瞪了魯塞爾一下子。「虧你能想的出來!殿下外表上對情愛冷淡,其實是對情愛專一。在沒有真正動心的人之前,寧願自己一個人罷了。寧缺毋濫。」
伊德爾斜著眼瞥著魯塞爾,「像你這樣濫情的神,是不會理解的。」伊德爾是在諷刺魯塞爾以前的風流債。魯塞爾于是陷入了又一輪漫長的解釋誘哄中。
「卡布多殿下,你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諾雅拿著一本書皺著眉頭問,「這上面寫彼此融合,初次,弱者可得對方法力一半,次而半之,依次為之。這是什麼方法?卡布多殿下?卡布多殿下!!」諾雅驚到,飛快地向卡布多的奔過去。
卡布多面容蒼白如紙,斜靠著牆,像一朵被抽干了水分的花朵。諾雅自己不覺得,其實如果時間可以流轉的話,早以過了百年。
卡布多虛弱的睜開眼楮,諾雅的外貌甚至也有了改變,長的更高,更勻稱。原來少年圓潤的臉龐有了些微楞角,那雙精彩的眼眸里滿是焦急。他在擔心我麼?卡布多想。
卡布多兩指輕拈破除了時光停滯,接著就陷入了一個冗長的黑暗。卡布多殿,黑暗里有誰在不住的呼喊自己的名字?這個世上還有誰能用那麼焦急的語氣來呼喊自己?
卡布多覺得自己像沉入沈海的游輪,冰涼的海水逐步的讓自己滅頂,那呼聲像一根有形的繩索牽引著他像海面上升。
諾雅抱著卡布多出現在魯塞爾和伊德爾面前,「殿下!」魯塞爾失聲,劈手準備奪過來。
諾雅卻一閃便閃過去,戒備的看著他,伊爾德盯著諾雅的臉,到底卡布多殿下用了多久的時光停滯?久到諾雅的外貌都能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如果說之前的諾雅是個少年,現在簡直都是將近青年的模樣,介于青澀和成熟之間,一股銳氣渲泄而出,連氣勢都鋒利的像把剛開鋒的絕世好劍!
「你對殿下做了什麼?讓殿下虛弱成這樣!」魯賽爾盯著諾雅,他的靈力竟然強了這麼多?這個該死的混蛋,對他們老大做了什麼事?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諾雅問,手上卻沒有放松的樣子。
魯塞爾青筋直跳,扯著喉嚨大叫。「媽的!這句話該我問你吧!你對他做了什麼?」聲音大的震耳欲聾。
「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只是在里面看書,等我回頭看卡布多殿下的時候,他那時候面色蒼白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諾雅看著懷里的卡布多,臉色透明。
「你個混蛋!」魯塞爾再次失控,準備上前干一架!真是沒有理智的家伙!
「冷靜一點,魯塞爾。」伊爾德道,並攔住他。「殿下只是消耗了過多的靈力,沒有事情,會恢復的。魯塞爾你冷靜下來。」
伊爾德目光平和,腳步堅定的走向諾雅。「把殿下交給我,諾雅,我能給他最恰當的照顧。」伊爾德溫柔的說道,盡量不刺激諾雅,這個時候的諾雅,情緒實在是不怎麼穩定。
諾雅抱著卡布多往後退,雖然是伊爾德,可是他仍是露出不信任的眼神,魯塞爾摔開伊爾德。「跟他費什麼話!」|魯塞爾越越欲試,鬼神巨斧泛著噬血的光。
諾雅也全神戒備的反瞪回去,局面一觸即發。「海沛!」諾雅呼喚,空中瞬間風涌雲起,雲朵都不知道從哪里涌過來的。
魯塞爾罵了一句「操!龍!」語氣那個憤恨!
伊爾德也驚訝于諾雅居然能喚龍「你不能帶走卡布多,你根本不知道怎麼照顧他!」
諾雅根本不理會他們,海沛已進從雲層中探出大半個身子,巨大的身子投射在地上就是一片陰影,難得伊爾德也有著急的時候「不要硬喚醒殿下,睡眠是他復原的途徑。」伊爾德交代道。
他可不認為此時于諾雅交手是明智的選擇,且不論勝負要是傷到卡布多殿下,就萬萬不能。何況現在的諾雅他並不能保證可以戰勝,因為他如果真的和殿下做過,身上可是擁有卡布多一般的靈力,放眼冥界也沒有幾個可以與他匹敵。
「好好照顧殿下,諾雅。」伊爾德這句話說的很輕,也不知道諾雅能不能听的到,魯塞爾要追過去,被伊爾德攔了下來。
諾雅抱著陷入沈睡的卡布多,躍上海沛的背,乘風而走。很快的他們變消失在天盡頭。剛剛的一切好像都是鏡花水月,虛幻的不真實。
「啪!」的一聲清響,伊爾德被魯塞爾狠狠得煽了一巴掌!「你到底想干什麼?篡位麼!你這個賤貨!」魯塞爾眼里噴火「伊爾德,你忘了是誰救的你?
你要是忘恩負意,我都不會放過你!」
伊爾德冷笑,但是眼里卻像極了一只受傷的獸,死死的盯著魯塞爾。
魯塞爾被他的目光盯的脊背生寒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該掉這沖動的毛病?魯塞爾後悔的無以復加。「伊爾德,對不起,你知道我亂說話的毛病。」
伊爾德卻笑了,只是笑容極冷像,極地冰雪。「原來我在你心里就是一賤人,隨時會背叛殿下的賤人,好,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