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從把附庸族的人打跑劃分奴隸後,生活平靜安穩了下來。或者說是無聊或許會更加貼切一點。
外洞穴族人們輪流守護,族人們都被老兔子嚴令禁足,包括我!
那廝太不要臉了。我一出內洞穴的大門,那廝便哭天搶地的抱我腳,一臉‘你要出去就踩我尸體出去’的從容赴死樣。害咱也不敢出去了,每天唯一的娛樂便是沒滋沒味的瞅著朱福肚子慢慢的鼓起來。
當然,我也‘發明’了許多娛樂的東西。比如棋類和竹牌類產品。但,試用的結局是慘淡的!這些家伙竟然連1,2都分不清,打個屁的牌啊?!找阿牆玩兒個五子棋,經常的下場便是阿牆落一子,忐忑的看我半天,然後再自我糾結半天,這子才能真正的落下。我的那個天!真不知道是我在玩棋還是阿牆這廝在玩我了!
牆是暖的,但地面是涼的。窮極無聊的我用阿牆幫搓成的草繩居然試著把草鞋給琢磨出來了。可見我無聊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這天我吃完早飯,穿著才弄出的丑草鞋,走兩步掉一草絮。雖然這草鞋純屬豆腐渣工程,但咱的感覺還蠻良好。至少不用踩那冰冷的地面了不是?嗯,族里的孕婦們都還光腳跑來跑去。要是腳涼引起感冒就不好了。回身招來阿牆秘書,「阿牆,去找人多編些這個。干草應該夠了。要是不夠的話,照這形狀用獸皮縫。獸皮的優先肚子里有女圭女圭的!」
見阿牆領悟的連連點頭,我吸了吸鼻子,如例無聊的走到存放食物的地方,數了數干竹筍的數量,然後再數了數燻肉干的數量。嗯,不錯,比前兩天用得少得多。這樣看來這個冬天是完全不用愁了!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扭身正待離去。
不對!怎麼會比前兩天用得少?莫非哪個族人生病或受傷,吃不進去東西了?想到這里,我心里像是貓爪一樣。兩三步屁顛顛的走到老兔子身後,小聲的問著,「兔巫,咱部落是不是有人生病了?」要是傳染病的話還得考慮隔離。現在這里面這麼暖和,大家都不是很愛干淨,絕對是病菌的溫床。
「生病?沒啊!」老兔子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頓了頓,似乎有些惱火我說話口無遮攔,瞪了我一眼,大聲的嚷嚷,「亂說的,亂說的,天神不要在意!呸呸!」
「你確定沒生病?」看著老兔子手里端著的純湯沒內容碗,咱老覺著哪兒不對勁兒。
「熊女!」老兔子怒了!「你再說!?你再說!?你是想把災難引來嗎?」。吼完,像是做補救一般,腳有節奏的跺地,嘴里叨念著什麼腦袋甩來甩去。那花白的長發隨著她腦袋的甩動在空中飄灑,頭皮屑如雪花一般沸沸揚揚。
「我就問問。用得著這樣麼?」我不滿的捂鼻,另一手揮開鼻前的頭皮屑。不過這廝動作看起來沒前兩天帶勁兒了!軟趴趴的!
「阿姐!」肌肉女圭女圭見我們這邊熱鬧得很(老兔子又是唱又是跳的),湊了過來。眼楮亮晶晶的看著我。見我對她招了招手,立即一邊甜甜的笑著,一邊用腦袋蹭我正在發育的小籠包。真疼!
要不是看在這廝算是我妹妹的份上!要不是看這廝高度有限,也不是故意的份上!老娘非得拍得她‘花’兒紅又紅!捂著受內傷的小籠包,咱裝作不在意的小心退出肌肉女圭女圭的‘攻擊’範圍。
「阿姐,我把我早上的食物讓給兔巫好不好?」肌肉女圭女圭沒有發現我躲閃的動作,眼楮純潔無比的看著我。
「嗯?為什麼要把你的食物讓給兔巫?」那貨管糧食的,咋會餓到她自己?還用你個小屁孩省吃儉用給人添營養了?我用眼楮斜瞄老兔子,低頭面對肌肉女圭女圭時,眼神回復正常。
老兔子見狀,可能猜到肌肉女圭女圭下面會說些啥了,兩步跑到我面前,想用手去捂肌肉女圭女圭的嘴。不過晚了些,肌肉女圭女圭已經說了出來,「兔巫兩天都只喝湯了!」
「你這兩天只喝湯?!」我驚訝的抬頭看著老兔子。老兔子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耳朵有些發紅,「熊女,女沒有其他意思。你別多想。要不明天我只喝一碗湯?」
什麼!!?一碗湯!!??我翻了翻白眼。這貨想干嘛?想把自己餓出病來,然後拿喬?還是打算借故請病假,好讓我知道部落沒有她會是個什麼嚴重的景象?但這貨是部落里的唯一醫生啊!要是她掛了,以後族人生病了怎麼辦?這貨簡直就是不顧族人的死活!!自私!我越想越氣憤,一把拽來老兔子的衣領,「你丫減肥還是咋滴?給我把你小心思都收起來!吃!一天吃三頓!老娘看你病得了不!」
「三……三……三頓!」老兔子哆嗦了。也沒細想咱這是為了誰,梗著腦袋大聲的沖咱吼吼,「三頓!天神一天也不敢吃三頓!三頓得要多少糧食?要是糧食吃完了,下面的日子怎麼過!!還要參加鹵族的交換大會!難道我們用族人去交換鹵水?!!」老兔子激動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副快要氣掛過去的樣子。
「我說三頓就三頓!肉沒了再去打!我是族長還是你族長?要麼就听我的!要麼……要麼……」原來是因為這個!我滿心不是滋味兒的轉圈,四下探察找靈感看用什麼去威脅老兔子。可惜,我轉了幾個圈,最後還是沒能想出來。索性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一坐地上耍賴得直蹬腳,「要麼我就不當族長了!」咱不要形象了,你不答應咱咱就一直鬧!
「熊女,兔巫沒有錯。這是始族傳下來的規矩。老人災難日(也就是冬季)得少吃,一般吃一頓。」便宜老娘見我和老兔子斗雞一樣互相瞪著,終于忍不住開口勸起我來。
「什麼狗屁規矩?我沒听到!我忘了!我不知道!反正這是熊族!這是我的部族!就得听我的!不听我就不當族長!辭職!罷工!!」我眼淚都下來了,腦子里母族洞穴里五位老人的尸體畫面在腦中流竄。捂著耳朵,不依的大吼。企圖用聲音壓倒便宜老娘和老兔子。
「熊女!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老兔子嘆氣,聲音軟了下來。這廝答應了麼?我慢慢放下堵住耳朵的手。「但是,沒有結束就沒有開始!如果災難降臨,它只會優先帶走虛弱無用的人。會放過那些新的生命。她們才是部族的希望,也是生命的延續……」老兔子看了一眼幾個大肚子,眼神飄得很遠,像是看到部族因那些小生命而輝煌的未來。
「不但我節食,虎母阿花她們有白發的都會節食。為了部族的未來!」老兔子滿是褶子的臉上光芒閃現,那渾濁無比的眼楮在這一刻明亮無比。
「為了部族的未來!」便宜老娘重復著老兔子的話,同老兔子相視一笑。
「狗屁!老娘才不是舍不得你!」我抹了抹眼角的濕潤,瞪著老兔子。「老娘是神之子,這是你說的對不對!」
「熊女……」老兔子見我沒有被說服,皺眉上前捏著我的手。我不滿的輕輕一掙,竟輕而易舉的掙開了老兔子的手。
印象里的老兔子可是我抓都抓不住,比兔子還跑得快的家伙。這虛弱得抓不住我的手與我追殺老兔子時她活力無比的蹦達逃竄,簡直是兩個極端!!
「有老娘這個神之子在,災難敢來,老娘滅了它!你丫別想不負責任的跑掉!部族就你一個可以治療人的,要是你沒了,咱們生病手上咋辦?」他令堂的,太丟臉了!老娘居然被老兔子這廝給弄哭了!不對!這不是哭!這是被風沙迷了眼!
頓了頓,「交換大會!交換大會是我這族長該操心的!你操心個屁!你丫想篡位還是咋地?沒換鹵水的貨物我自己會帶人去打!要是實在弄不來,老娘搶她丫的!」我發狠的說著,一邊朱福深有同感的捏緊手里的竹矛,把竹竿捏得‘吱吱’作響。
「吃三頓!要你丫敢偷偷不吃!老娘先把那些個小肉丁給滅了!」吸了吸鼻子,咱凶惡的瞪著老兔子。(是眼楮不紅的話,這表情就完美了!——殘念啊殘念。)
老兔子被我故作凶惡的樣子嚇了一跳,正要和我說什麼來著。外洞穴做哨兵的族人咋咋呼呼的撞開門跑了進來,哆哆嗦嗦的說著,「熊女!熊女!外面……外面來了好多狼!」
「啥?狼?」我眨了眨眼,愣了愣。「有狼就有狼!怕啥?那些狼又蹦不上來!」我無所謂的扭頭,打算再嚇唬嚇唬老兔子好讓這貨乖乖吃東西來著。
等等,狼?好多狼?我驚喜的扭頭,「真的?」沒想到這邊正在說糧食和貨物的問題,那邊交換大會的貨物就送上了門兒來。真是瞌睡就來枕頭啊!咱美滋滋的沖老兔子吼吼,「看,這缺啥來啥!咱是真正的神之子吧!你丫要不听我話,天神會發怒的!」
萵筍的話︰撒花感謝兒親和一兜糖親的打賞。另慶祝雲散親的回歸。再有便是收藏上了一百。今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