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知道為什麼每個附庸族的人數都沒有母族多的重要原因了,而且也大概猜出為什麼我看到的男人們都一副瘦瘦弱弱的樣子了。這些貨居然只管生不管養!!!男性嬰孩完全吃不到一口母乳!原因只因為喂養卑賤的男人,女人們會被天神降罪這迷信的說法!
我勒個×!再怎樣也是從朱福這貨肚子里,十月懷胎出來的!人說血脈相連,我咋就覺得朱福這廝沒心沒肺?
「朱福!!過來喂他!你生的,你就要負責!!」我表情很嚴肅,帶著風雨欲來的低氣壓,死死的瞪著朱福那貨。
朱福愣了愣,然後眼淚水兒唰唰的掉了下來。一副被觸動了的樣子,把手伸向我懷里的小女圭女圭。
嗯,這貨還有點人性!我配合的把手里的孩子往前遞,小心的交到朱福手里。
「就是他!就是他這個災難!差點害死我!還差點害死我的奴隸!」朱福帶著哭腔大聲的咋呼,把孩子高高的舉了起來。
咦?這怎麼和我的想法完全不一樣!「朱福,住手!你要干啥!!」見朱福竟然一副要把孩子往地上摔去的造型,咱驚恐了!
被我一聲大吼吼住,朱福的動作頓了頓!我趕緊一爪子把孩子從她手上撈了回來!「朱福,你瘋啦!」有些後怕的把孩子緊緊的抱在懷里,扭頭怒視朱福。
「熊女!熊女!他差點害死我,還害得我的奴隸活不活得成都不知道!」朱福這會兒又記起了她被放在土窖下面、半腳踏進鬼門關的奴隸,嚎啕大哭起來。她的旁邊,老兔子以一指責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我對朱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瘋了!都瘋了!姥姥的!我灰溜溜的抱著孩子,一面低咒著,一面溜出了老兔子的房子。身後也不知道老兔子嘀嘀咕咕跟朱福說了什麼,朱福那貨哭聲小了下來。
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險些把朱福害死?而且肌肉女圭女圭被嚇得那麼厲害的跑回來,到底又是被什麼給嚇到?腦子里掛著這些疑問,我向自己的房子走去。記得我房間里還有些上次交換大會回來時,鹵女送的燕麥還是栗什麼的。那玩意兒煮爛一點,先把懷里的孩子給喂飽吧!
回到了房子,我把嬰孩放到了滿是干草的竹床上。把一邊掛在牆上的獸皮袋子給取了下來。找來了石板和圓石頭。把那些不知名原始糧食顆粒撒在石板上,用圓石頭碾壓著。「阿土,你去把沒有受傷的狩獵隊員叫一個過來。」手里忙活著,不忘心里的疑惑。那些狩獵隊員應該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叫了阿土美男,房間里除了嬰孩哇哇微弱的哭聲,沒有了半點聲音。咋沒反應?阿土美男這一段時間都挺听話的來著……我疑惑的抬頭,卻直直的撞進了阿土美男發愣的眼中。這時候這貨發什麼愣?「阿土!!」我大聲的叫著。阿土美男一個激淋,這才好似被喚回了心神一般。「啊?」
「叫你去把沒有受傷的狩獵隊員叫一個……」眼楮余光瞄到門外大堆的人走了過來,為首的就是那幾個狩獵隊員。「算了,不用了!」碾壓了的糧食硬殼,我用手指一一給挑了出來。然後再把石板上剩的糧食粉末,給裝進了我用來燒食用水的小陶罐里。
「阿姐……」肌肉女圭女圭從一狩獵隊員的身後晃悠了出來。身上穿著換過的干淨獸皮衣,頭發還濕濕的。小圓臉紅通通的,頗為不好意思的低頭然後偷偷瞄我。嗯,這會兒倒是恢復原狀了!她剛回來的時候可給我嚇得夠嗆。
「沒受傷啥的吧?怎麼剛才嚇的那麼厲害?」我雙手在獸皮衣上蹭了蹭,把手里的粉末蹭掉,然後伸手在肌肉女圭女圭的小腦袋上揉了揉。
「阿姐!」肌肉女圭女圭嬌憨的跺腳,一副臊得慌的樣子。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阿姐,到底什麼給你嚇到了吧?」我聲音放得很柔!生怕又把這孩子給嚇成剛才那副臉色發白,完全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肌肉女圭女圭躊躇了一會兒,張了張嘴,正要回答我的時候,突然床上的嬰兒再次恢復了一點兒力氣,小聲的「哇哇」哭著。肌肉女圭女圭一听著聲音,臉色再次刷的一下雪白。哭喪著臉,一副見鬼的樣子,「那……那個是從朱福肚子里跑出來的!」
得!看肌肉女圭女圭一副就要大叫‘怪物!’抱頭就跑的架勢,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敢情這小家伙完全就沒見過人生孩子。突然見到朱福肚子里跑出這麼一個會叫的東西,深以為那東西就是怪物!然後自己嚇自己的,被嚇得夠嗆!
「那是人!你和阿姐都是那樣被阿母生出來的!」我牽著想要拔腿跑掉的肌肉女圭女圭,把她領到了床邊,細言溫語的給她講述。
肌肉女圭女圭看著床上的小嬰孩,臉皺得五官都快擠一塊兒去了。她死死的抓著我的手,人中冒出細細的汗水,「阿姐……我怕!」聲音哆嗦得可以比上《忐忑》那曲兒了。
「不怕!你小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我強迫的拉著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嬰孩軟軟皺皺的小臉上。肌肉女圭女圭仿佛被咬了手一般,大力的把手抽了回去。
我抓了抓頭,再次把肌肉女圭女圭的手抓著放了上去。「看吧!不會咬你的!」呃,這話說得貌似有些怪異。都把嬰兒當狗說了。眼楮余光處,阿土美男看向我的眼神柔得像是快要冒出水來了一般。
「我小的時候真的是這樣?」肌肉女圭女圭歪著頭,不確定的小聲向我確認。不過恐懼卻慢慢褪去,她模上嬰兒臉的小手也沒有像被咬到一般抽回來了。
「嗯!」我肯定的點了點頭!嘴里胡掰著,「真的是這樣。阿姐的話你都不信了?阿姐可是比你大,看著你從這麼小長大的!」指著嬰孩兒,笑著給肌肉女圭女圭上著生理課。
我好象忘了件事來著……呃,我記起了。這可憐的孩子貌似從生下來到現在還沒有一口吃的。我剛才正給孩子熬糧食糊糊來著,咋就忘了把糊糊熬上去了?連忙往裝了糧食粉末的小陶罐里加了些水,然後把小陶罐架在了灶上,刨開灰燼,吹了吹里面藏著的炭,把火弄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