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美男穿上了褲衩,臉微紅的走出房間,便被我給提溜著塞進了廚房。隨手把朱福和阿牆的奴隸也給塞了進去,這才緊緊的關上了門。「一定給洗干淨啊頭發也要洗干淨」不放心的叮嚀著,咱帶著朱福往外面走去。
現在部族的人增加了,以前做飯堂的竹棚肯定裝不下這麼多人。只有點篝火了。老天保佑,可千萬別下雨啊這要一下雨,咱的婚禮可就泡湯了。
叫了三四個族人去碼晚上要用的篝火,再叫了朱福去把阿巧那里存下來的草墊拿出來,把草墊距離柴火堆不遠的地方一一整齊的排列了好,再招呼那些個搭台子的人動作快些。
按時間計算,這會兒阿狼應該回來了。也不知道這貨這次會帶多少人和多少獵物回來。我有些心神不定的不時望望圍牆口。
這次阿狼是跟著一中小型部族的巫師離開的。也不知道那巫師會和那中小型部族的頭領怎麼說。但就打獵來說,阿狼其實比朱福要適合的多。那貨鬼點子多但作為威懾,阿狼就要比朱福差一些了。
朱福那廝的塊頭現在是越來越大。那家伙吃到了塊頭大的好處,現在沒事兒干就按照我說的來鍛煉自己的力量。就是有啥糾紛之類的,朱福那麼大一坨往那里一站,對面的人都得心頭怵怵的。阿狼相反,屬于隨時隨地都想把自己藏起來陰人的那麼一個家伙,威懾力度比朱福小太多。
把‘會場’弄得差不多。再看那邊的木頭台子,這會兒基腳已經碼下,不用怕這些人瞎碼木頭弄一豆腐渣工程了。一邊朱福的奴隸顛顛的跑了過來,同我說著阿土已經洗干淨穿好了褲衩,問我下面該怎麼打扮。這家伙倒是機靈,知道我不喜歡巫師給阿土的打扮,特意跑來找我。
同朱福說了說把那些個打來的野獸分解成多大的塊,咱顛顛的跑去看自己的新郎了。其實咱這會兒最想干的事情,其實是仰天大吼咱終于把自己給婚了
跑回了院子,看著被朱福和阿牆奴隸洗得身體微微發紅,但散發著植物清香的阿土美男,咱突然感覺心里頭漲得滿滿的。
握了握阿土美男的爪爪,讓他臉上不要抹東西,回屋去等婚禮後,咱悶頭扎進了廚房,叫人把竹筒里的水倒掉,我接了些干淨的水,冷得跳腳的飛速把自己洗了干淨,把阿巧那里貪污來的竹編小席圍在了身上,再找了跟繩子,把腦袋上的濕濕頭發胡亂的扎了扎。
「熊女,阿狼回來了把豹族的人全部帶回來了。」剛弄完,門外的人便報來了喜訊。咱美滋滋的跑出了廚房,一邊叫那些個圍院兒里看熱鬧的奴隸們把我的房間好好打掃打掃,一邊顛顛的再次往外面跑去。
走到了外面,剛到圍牆,便看到阿狼帶著一大幫子東張西望的瘦弱女人奔了回來。讓阿牆先把這些個女人安排下去,我抓著阿狼的手,大聲的稱贊,「干的不錯」
那些個女人被阿牆給帶了離開,阿狼拉著她身後茫然站著的男人,高興的沖我拜下,「熊女,這是我獻給你的婚……婚禮禮物。」有些吃不準婚禮這詞匯的發音,阿狼頓了頓,在一旁族人的提示下,這才完整的表達了自己的祝福。
呃,我結婚你送你一男人給我干嘛?我有些沒有語言了。有些狐疑的仔細看了看她牽著手的白淨稚女敕男人,頓時感覺有些眼熟。
「熊女,我去豹族的時候,很近的羊族正要帶著你阿弟投奔母族,我一起安全帶了回來。」阿狼抬起了頭,高興的說著。
呃,原來是兩個族的人,我就說咋跟著阿狼的瘦女人有那麼多。那,這就是便宜老娘前幾天還在叨念的阿弟?這也太巧了吧仔細的打量眼前滿眼復雜看著我的稚女敕小男人,依稀的從他眉宇見看出了些許肌肉女圭女圭和便宜老娘的影子。微笑著,我把手伸向了這便宜阿弟,「阿弟,歡迎回家。」
看到我的笑容,便宜弟弟愣了愣,旋即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與我對視的眼,低頭把手塞進了我的掌中,有些猶豫的喚了一聲,「阿姐。」
揮手讓阿狼去洗洗風塵再來說話,我牽著這陌生便宜弟弟的手,感覺著手下有些粗糙的繭子觸感,心頭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冒了出來,「回來了好阿母前面還有叫我去把你接回來。」
便宜弟弟聞言,不敢置信的猛的抬頭。眼中微微的激動帶著不相信的遲疑定定的看著我,仿佛想要從我眼中看出些什麼。
但我敢肯定我這會兒臉上的表情絕對是無比的真誠。果然,他看了一會兒,眼眶有些濕潤,但旋即低下了頭。
這次低頭,由于我一直看著他,所以低頭的同時我發現了些不一樣的東西。幾條細小的傷疤,自後頸往背部蔓延。這是怎麼回事?一把將便宜弟弟翻了一個個兒的扭成背對我,一把扯下了他背上的獸皮,向他的背部看去。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怎樣過一個背啊大大小小的傷痕無數,有些傷痕已經有些化膿發黑……
「去把那些羊族的人都給我關起來」雖然第一次見面,但那眉宇間的熟悉讓下意識的把這便宜弟弟摟到了自己的羽翼之下。姥姥的,要是活祭掛了,那是咱們的交換內容,自然不會多說些什麼。但那些羊族人不該虐待啊看著那烏腫正往外慢慢流著膿水的傷痕,我的心一揪一揪的。
「阿姐,不。羊族沒打。」便宜弟弟一听我要收拾與他一同來的羊族人,立即急切的拉扯住了我。
不是羊族?讓那被我喚來的族人去找巫師和肌肉女圭女圭過來,我怒火旺旺的帶著便宜弟弟往肌肉女圭女圭的小院兒走了過去。
一路上便宜弟弟的連說帶比劃,我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換他的羊族,神之子生病掛了,就並入了另一支有神之子的部族。那部族剛把自己部族的親人換出去,就發現了他這個臉上沒毛的家伙,自然把親人被換的氣憤泄到了他的身上。認為他沒有早些來,所以部族的親人才被換掉。羊族也被欺壓,原因也是因為沒有早些並族。
前面一段時間,去鹵族交換大會的族人回來了。無意中漏了嘴,說了附近以前的虎族,現在的熊族勇士很多,連始族都得罪了。羊族那些人被欺壓的有些受不了,听到了消息,想著熊族既然敢得罪始族,那肯定也不弱小。粗粗的商量了一下,救出了便宜弟弟,就來投奔熊族了。
這些個傻家伙也不打听打听熊族的位置,就傻兮兮的躥向虎族以前的洞穴。要是沒遇到阿狼一行人,估計就得撲空了。
便宜老娘看到了那些個傷痕,心疼的眼淚兒直掉。一旁的肌肉女圭女圭倒是沒啥感覺。這貨和朱福一樣,都是個大女子主義者,完全不把男人放眼里的那種。面無表情的用竹刀把腐肉給剜掉,抹了好些個花花綠綠的藥泥在阿弟的背上。
這便宜弟弟貌似對我有些啥想法。在看到我的時候,表情很復雜。但在看到便宜老娘的瞬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今天是咱大喜的日子,咱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見識。
肌肉女圭女圭不是很熱情的抹好了藥泥,瞬間高興起來的拖著我的手往外面跑去。說要去見新郎,還一路唧唧咋咋的問著以後她應該叫阿土美男做什麼。我不是很放心的沖便宜老娘吼吼讓她不要往了晚上的儀式,然後這才任由肌肉女圭女圭拖著出了她的小院兒。
當再次回到我自己的小院兒時,阿土美男已經大變了模樣。在這里,我不得不說阿巧同志是個好同志。那家伙不但用不知啥東西粘的,在阿土美男的簡陋褂子和褲衩上貼了不少漂亮的公野鴨翎羽。那些個艷俗的大紅花這會兒也沒有直接的插在阿土美男的頭上。而是編了一藤條環,把花朵插了上去,還插了不少綠色反光的公野鴨翎羽上去。讓那艷俗的紅花,看起來和諧了不少。
「好漂亮阿姐,我以後也要一個姐夫這麼漂亮的伴侶」肌肉女圭女圭眼帶驚嘆的上下看了看阿土美男,一直看到阿土美男臉紅,這才放過了阿土美男,扭頭沖我說著。
「魚母的兒子漂亮。」想著那個一整天用幽怨眼神看得我背皮發麻的魚母兒子,我就感覺無力得很。
肌肉女圭女圭撇了撇嘴,「他有毛我要神之子才不要有毛的」很好,女圭女圭是個乖的沒有被朱福那廝愛毛的特別嗜好給帶壞。
阿巧弄完了阿土美男,見我和肌肉女圭女圭都相當滿意的樣子,顛顛的跑向了我,拿著那代表咱很牛的熊皮就往我身上批了下來。
等等等等,為毛阿土美男可以貼漂亮的鴨毛,我就只能批這丑不啦嘰還很熱的熊皮?我不滿的瞪阿巧。
阿巧拍了拍腦袋,在咱的床上翻了翻,把那條被我們給胡亂叉死的倒霉蟒蛇的皮給拿了出來,蛇腦袋頂在了我的腦門兒上,一把扯下了我認為有小禮服味道的竹編布,飛快的把蟒蛇皮在我身上纏了幾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