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退他們,後面就有辦法?」阿牆有些疑惑的看著信心知足的肌肉女圭女圭。
方才因為心里一直有事兒,所以沒有注意。這會兒把注意力拉回來,才發現肌肉女圭女圭身上的味道相當經典。味道比部族里以前被封閉一個冬季的糞坑還要濃郁。而且,獸皮衣上還有不少可疑的褐色漿液一類的東西。惡~被帶的愛清潔衛生的阿牆有些想嘔吐的大大後退了一步。
「當然我的巫藥現在是部族最好的」肌肉女圭女圭相當驕傲的昂起了頭,片刻之後,肌肉女圭女圭突然想起什麼漏掉的重要事情一般,緊張的抓住了阿牆的手,弄得阿牆心頭一下毛了起來。
「有話好好說,您這樣,我害怕」阿牆緊張的眨巴了一下眼,眼楮余光卻發現對面的人已經行動了起來,趕緊拉拔了肌肉女圭女圭兩把,指著圍牆下的敵人,「來了來了」
「等等你先告訴我,她們吃了飯沒有」肌肉女圭女圭不依不饒的緊緊抓著阿牆的手,仿佛這會兒敵人進不進攻完全不重要,敵人吃過飯沒有比被敵人進攻還要重要一般。
這次,牆下遠處的敵人學聰明了,並沒有拿泥土盾牌。而是拿著竹板兒做成的簡易弓。阿牆瞪圓了眼,拉扯了一下肌肉女圭女圭,讓肌肉女圭女圭看了那些個人手中玩具一樣的弓後,兩人面面相視。
「哈哈哈那樣的弓,只有孩子才用我都不用拿來射鼻涕蟲嗎?哈哈哈哈」肌肉女圭女圭愣了愣,旋即大聲的同阿牆一起狂笑了起來。笑到一半,剩下的聲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
一旁的阿牆本來也笑得很開心來著,肌肉女圭女圭戛然而止的笑聲讓阿牆頓住,旋即想起了清晨帶著媧女跑掉的叛徒,眼楮瞪得老大。「他居然這樣做」
「背叛熊族都親人都做了,怎麼不敢這麼做?」肌肉女圭女圭這會兒無比的慶幸起自家牛X老姐關于男人應該待家里的說法了來,要是自家牛X老姐沒有這樣說,那叛徒鐵定不會被阿母關住。要是沒有被阿母關的話,現在對面那些敵人拿著的弓就不是形似,而是神似了
「現在怎麼辦?」看著這麼嚴重的事情發生,阿強有些六神無主了起來。有些慌亂的十指緊扣牆弦,閉眼定了定神,雙眼求助一般,緊緊的盯住了肌肉女圭女圭。
「怎麼辦?弓好的情況下,練習一個多月的箭法比不過劣質弓、一天的練習?沒有那泥盾,她們只會死得更慘」帶領了幾次防御戰,肌肉女圭女圭的心理素質大有進步。遇到被盜版的情況,臉上的神色很放松。「待會兒叫她們好好的假裝一下,這次一定要把下面所有的人全部留住」她都忘了媧女已經逃了回去,媧女逃了回去的話,水源中下引起拉肚子災難的巫藥應該就不怎麼有用了。媧女在巫師院的時候,可沒有少被那種巫藥折磨,應該已經記住了那巫藥的味道。
肌肉女圭女圭沖下面的人吼了吼,幾個女人飛快的跑到了微型溪流放大陶鍋的地方,****的把陶鍋放在了有著惡心顏色和味道的陶鍋旁邊。把兩種液體混在了一起,肌肉女圭女圭再次叫所有的人都去把竹箭浸泡一下。
呼呼喝喝的忙完,回到了圍牆上,這才看著阿牆依舊滿臉糾結的看著她,這才記起方才只是說讓她們好好的假裝一下,卻沒有吩咐到底怎麼假裝。肌肉女圭女圭拍了拍腦門兒,沖阿牆補充說明,「假裝被箭射住或射傷,大聲的喊痛倒地上去就是。待會兒等他們走近,全部走進田里的時候咱們再射。這次別管那個部位容易射死,全部挑方便射的地方射」
「這沒問題。現在的人比第一次的人少了很多,而且也沒有帶那個泥板。只要讓她們一些人射前面的,一些人射後面的,肯定可以讓所有的人都被箭射傷。」要不是敵人想到了用泥板擋箭,現在下面的那些人早就沒了。要不怕傷亡的話,現在沖下去,那些個攻打熊族的人絕對不會剩一個人。但是,頭領走的時候交了這麼多的人在她們手上,要是頭領回來的時候發現部族的人變少了,那不是找抽麼?阿牆想到這里,有些郁悶。而且她也有小小的自私想法,那就是要是頭領回來發現族人少了,會不會不讓她做隊長,回收她的房子和奴隸?
對于下面的雜牌軍來說,有些手里這些很像上面熊族人所有的棍子,這讓他們信心十足。要不是有了這個棍子,他們也不想打了。這兩天死得人很多。都是他們這種奢望成為鹵族附庸族的人。他們由很多部族的附庸族組成。管轄他們的部族,早在第一天攻擊失敗的時候就離開了。
阿鹿舌忝了舌忝嘴皮,跟著前面同伴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踏向前去。那些人真傻部族並入鹵族,他們成為鹵族的附庸族,那是多好的事。傳說鹵族的人都不用打獵,食物全部都是用鹵水換來的。用了鹵水,人就會變得很強壯,不會出現腳軟一類的災難。而且每天都可以吃飽。吃飽啊
想到吃飽這個詞,阿鹿頓時感覺嘴巴里的涎水猛的飆了出來。這時候要是說話的話,口水肯定會流出來。那口水吞咽了下去,偷偷的看了看身邊吼著「降」的同伴。很好沒有人注意到他方才沒有吼出聲兒。阿鹿繼續有些恍惚走起了神兒來。吃飽,就是肚子不會像現在一樣不舒服吧偷偷的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胃部。
其實他記憶中有過一次是吃飽了的。那次他在林子里,撿到了一只死兔子。一個人撿到的。他偷偷的把兔子用泥包裹起來封住了氣味,把兔子帶回了部族。那天晚上,他一個人趁大家都睡著了,偷偷的吃掉了兔子。雖然兔子是生的,而且還帶了一點腐爛的味道,但肚子從未有過的飽脹舒適感讓他很舒服。至從那天過後,他天天都在回憶那種讓他昏昏欲睡,無比舒適的飽脹感……吸了吸嘴角的涎液,眼楮發亮的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圍牆,以及圍牆上的人,拿著手里的‘神奇木棍’看了看,他有些按捺不住的模出了腰間繩帶中插著的細小木棍,按照那怪人的教導,將‘小木棍’扣在‘奇怪木棍’繩子上,猛的對著前方圍牆那麼一拉。
「啊~~~」一聲連綿悠長,無比淒冽的慘叫聲自城牆上響了起來,阿鹿愣住了,身周的同伴也同樣愣住了。齊刷刷的頓住腳步,抬頭看去,但見圍牆上一身穿獸皮的見狀女人,捂著胸口的‘細小木棍’,滿面痛苦,一個趔趄,倒了下去。
男人們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住,腦子有些不夠用的呆滯住。這就殺了人了?這就把上面一直沒有殺傷,宛若天神一般神氣的家伙給殺掉了一個了?
靜默的瞬間,一傻傻沒有抬頭張望的遲鈍男人往前走著,大吼了一聲‘降’。這這聲降喚回了大部分人的心神,牆下的眾人在面對舉手可得的功勞前沸騰了。
阿鹿激動得張開了雙手,把手里東西拋出歡呼,「殺了,鹵族附庸族」‘奇怪木棍’正要月兌手而出時,阿鹿猛然反應了過來,以後的美好飽肚子生活還要靠這‘奇怪木棍’,于是歡呼的動作卡到了一半,便將手里的劣質弓仿佛寶貝一般抱在了手里。
抱了一會兒,才想起大家都有‘奇怪木棍’,自己手里的木棍不會被搶,這才得意洋洋的直起了身子,側頭有些得意的看了看在隊伍老後方,大力想要往自己呆的這前面擠的族人們。巫師果然比神之子頭領厲害。頭領說獻這寶貝的人一獻過就跑了,有問題,讓族人們都縮最後面。但,巫師說過,有這樣的‘木棍’,就不用怕上面的人了。為了他自己能殺到人,進入鹵族附庸族,他沒有听頭領的。現在,事實證明了巫師的正確,第一個人還是他殺的。想到這里,阿鹿更是得意的瞄了自家原頭領一眼。為了兩個不喜歡功勞的傻子奇怪的反應,就把得到功勞的機會讓出去,頭領真的沒有巫師聰明啊
滿懷著吃飽飯的希望,阿鹿扭頭,興奮的往前沖去,再次把‘細小木棍’搭在了‘奇怪木棍’的繩子上,再次拉開,然後松手。圍牆上的慘烈哀嚎聲仿佛在為他演奏一曲無比熱烈的喜慶曲子,慶祝他將要成為鹵族附庸族的喜事一般。
看著身邊捏箭桿撫胸倒下,發出貌似野豬被捅刀時聲音的阿牆,肌肉女圭女圭嘴角抽搐著。她只是讓阿牆裝作被箭射到,這裝得也太假了吧特別是那聲兒中期十足,拐了無數個彎才停下的慘叫聲。再有,那支射出的箭,根本連影兒都沒有。箭太細,她也沒找著那箭到底落哪兒去了。要是只是落在射箭人前方不遠的地方,這不是提醒別人自己這方面的人在做戲了麼?最最重要的是,這些個人根本就沒有跑近。要是給人刺激到,全部站住不跑,就往上射箭怎麼辦?難道一直作假到天黑?
肌肉女圭女圭張口就要吼出口,卻見躺著的阿牆貌似這會兒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正打算站起來再死一次的樣子,肌肉女圭女圭無語了。一腳把阿牆給踹倒在地,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開始有些同情起帶領這些個傻蛋的阿姐了起來。
當下面死寂一般的沉默蔓延開來後,肌肉女圭女圭緊張的死死抓住牆弦。她發誓,她這會兒真的有掐死阿牆這蠢貨的沖動。平時阿牆看起來也不笨啊怎麼這會兒這麼蠢了?努力的平復著自己忐忑的心情,還不時把‘活過來’阿牆不時掙扎,想要張望下面情況的抬腦袋的動作踩下去。肌肉女圭女圭這會兒開始無限的思念自家牛X的老姐來……
肌肉女圭女圭這樣糾結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下面的敵人們便爆發出大聲的歡呼,然後沒有任何姿勢的撒丫子沖圍牆沖了過來。
丫這樣也行?肌肉女圭女圭都開始有些懊惱阿牆的壞事兒了,誰知道下面的人竟然比阿牆還要蠢。這讓肌肉女圭女圭開始不敢置信的反思了起來。下面那些個蠢貨,真的是將她逼迫了這麼些天,弄得她吃不香睡不著的人?泥板出現的時候,她還糾結了好一陣。還險些被人沖到了圍牆門邊。誰知現在竟這麼順利。她開始有些懷疑起那叛徒是要幫敵人,還是準備做反間,害敵人了。早知道這些人這麼蠢,她該早些給那叛徒機會,把人給送敵人那里去
起初,熊族的人還是很听肌肉女圭女圭的話。只要見下面的人拉弓,便慘叫著倒下去。但隨後看到幾個‘死了’又‘活過來’的人站著,並沒有讓下面的人懷疑,也沒有讓肌肉女圭女圭怒視,便放心的開始了‘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慘叫征程。
倒了最後,見下面所有的人都進入了竹矛的射程,熊族族人也沒有‘死去活來’的心情了。就端正的站著,用竹箭標準了下面,當然,嘴上的哀嚎做做樣子似的沒有停頓。
不能不說,阿鹿的頭領,那是一個相當有眼色的家伙。當看到自己族的阿鹿拔得了頭籌,眼紅了當即帶領著身後的族人,拼死爆發的擠向了最前。當走到了最前,卻發現不少‘小木棍’竟然根本就沒有射下去,不少軟綿的‘小木棍’砸在了他的頭上,在看了看近在咫尺,牆上那些個掛著似笑非笑表情,不住沒有任何感覺,嘴里發出哀嚎的健壯女人們,這‘神之子’當下如那啥灌頂一般,直接就明白過來了熊族的企圖。
回想著沒有泥板兒時,頭幾次進攻慘烈,這聰明的家伙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一聲大吼將自己的族人聚集在了一起,帶頭貼著圍牆,沖上面的女人們五體投地的拜了下去。
咦?肌肉女圭女圭很是好奇的看著下面五體投地拜著自己等人的一群最前面的男人,看了看他身後被擠得完全沒有後路的密密麻麻人群,這是一個和阿姐的阿陶美男一樣聰明神之子肌肉女圭女圭有些欣賞的看了看那被踩得有些變形的男人,看著所有的敵人都進入了竹矛的射程,開始舉起了手,「熊族」一聲怒吼,手中的箭支便被射了下去。
「熊族」齊聲大吼的巨大聲浪讓得意忘形的阿鹿瞬間變了臉。他記得他記得每次出現這種大吼的時候,自己的身周,圍牆下面的領域會變成怎麼樣的一個恐怖場面。‘熊族’這兩個字的吼聲,像是刻在他心頭的夢魘一般。每次伴隨那聲勢巨大的吼聲而來的,是滿世界的可怕和悲慘厚重的血光滿目皆是,瀕死的淒厲慘叫如同就要劃破他的耳膜一般……突然,一支‘細小的木棍’狠狠的插進了他的胸口。他有些呆滯的模了模開始往外冒血的胸口。
麻木僵硬的看著整個世界傾斜,他看著距離他眼楮越來越近的大腳,想要吼些什麼,卻發現一些液體涌上,死死的堵住了他的喉嚨。這次……那些女人沒有吼的。她們不是被射死了很多人?怎麼還有這麼多人一起吼?那大腳踩著他的頭顱過去,讓他感覺有些溫溫的東西自嘴角鼻孔和耳朵流出,視線也漫上了淡淡的紅色。
他有些困的想要閉上眼,卻發現連閉上眼的力氣也沒有。睜著眼應該也可以睡著。他殺了幾個人。睡著後,他便是鹵族的附庸族了吧?到時候,就可以吃飽了。感覺自己緊緊的摟著那‘神奇的木棍’,他笑得很開心。到時候即便不是鹵族附庸族,用這‘神奇的木棍’應該也可以吃飽了。意識慢慢迷糊,肚子也沒有那種難受的感覺,他好似看到前方不遠處,滿目的肉塊和被烤得褐黃噴香的粟粒……
當阿鹿的頭領,面目清秀的‘神之子’在察覺到身邊哀嚎聲慢慢減弱的時候,偷偷的抬頭看了看。一看,立即嚇得死死的把頭埋進帶著濃厚血腥味的泥土中。
那是怎麼樣一個場景啊入目便是被鮮血染黑的地面、無數的尸體、與臉色黑青,一手捂著傷口,一手伸出想要抓住什麼一般,哀嚎著的傷者。那些個枯瘦漆黑,粘著血漬的爪子,像是從地獄中伸出,想要抓替死鬼一般猙獰張合,
突然,這聰明頭領篩糠一般顫抖的動作僵住,腳被纏住的感覺讓他臉色發綠的僵硬扭回了頭……那是一張黑青腫脹的臉。一只眼被‘細木棍’給插了進去。烏黑的液體不斷的順著‘細木棍’往下滴著。枯瘦漆黑的爪子,如陷阱中的藤繩一般,死死的扣住了他的腳踝。他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尖銳的指甲插進了他的肉中。
「救……」黑青腫脹的臉仿佛用著全身的力氣來擠出這個字一般,當擠出了這個字,腦袋便無力的重重跌在地面的血漿中,另一只完好的眼慢慢的失去了光澤,漫上一層灰白死寂的顏色。
「哇」聰明頭領驚叫著,慌亂的用另一只完好的腳去踹那還緊緊捏著他腳踝的爪子,可,那人才死亡,尸體很有韌性。不管聰明頭領怎麼個踹法,那爪子還是死死的捏著他的腳踝。
就在聰明頭領快被這爪子逼瘋的時候,一根雪白的骨牙重重落下,在尸體手臂處輕輕一劃,聰明頭領終于抽回了被抓著的腳踝,有些感激的抬起了鼻涕眼淚橫流的臉,再次僵住。
「你是這一支附庸族頭領?」一體格粗壯,肌肉線條分明的迷人女性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身旁站著一只威風帶長獠牙的劍齒虎。
見迷人女性皺眉,聰明頭領打了一哆嗦,連連點頭。然後,然後他便看到迷人女性的背景——一群老女人自圍牆中跑了出來,‘桀桀’的怪笑著,評頭論足,像是捏野獸尸體一般,捏著與她們同樣衰老的,被幾個強壯女人扭著的老女人。那被扭住的,是鹵族的巫師吧聰明頭領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她們,她們不是要把巫師做成食物吧聰明頭領驚悚于自己的猜想,忽略掉了眼前迷人女性的問話。
「真可惜還以為是和阿陶一樣的人。」肌肉女圭女圭看著眼前目光有些呆滯的‘神之子’男,滿面的惋惜。她不知道,眼前這家伙並不是不聰明,而是觀察力太強,已經對她背景處發生的事情做了一系列的腦補,這會兒只是被自己的腦補給嚇傻了。
「女圭女圭,把他給我吧」阿牆一听肌肉女圭女圭的話,還以為肌肉女圭女圭嫌棄,頓時就高興了。她和朱福的審美觀可不同朱福那是特別的,她的審美觀如同大眾審美一般,喜歡沒毛的。眼前這家伙就沒毛。雖然沒有阿陶漂亮,但是打扮出來,應該差不了多少。
方才還在上面的時候,朱福可知道,族人里肖想這聰明到向她們拜拜的男人可不少,不然這一群拜下求饒的男人怎麼一個也沒有傷到?所以,帶人抓住了逃跑的巫師和巫師護衛,她便飛快的跑了回來,就是怕肌肉女圭女圭不小心把這男人便宜其他族人了。
「誰說我不要?」肌肉女圭女圭斜眼瞄了瞄阿牆。還沒跟這家伙計較圍牆上她害自己那麼緊張的事兒,這家伙倒是厚臉皮,啥都忘了的問她討要東西。要知道,這批的幾個趴地上拜拜的男人,可是這一次的唯一戰利品。她早就口水自家阿姐屋里的阿陶了。阿陶,那是個多好的男人,又好看,又能干。把朱福的兒子養得白白胖胖的,家里從不讓自家牛X老姐擔心,還把族里的奴隸都教得乖巧的不行。這人雖然沒有阿陶那麼聰明,但架不住人長得好啊就是不用,放家里沒事看看心情也好啊肌肉女圭女圭開始了大步往方向前進的步伐。
「啊?你真的要他啊?」阿牆失望了。看了看這傻‘神之子’身後的滿臉是毛的眾人,回想了一下家里陪伴了自己近一年的奴隸,還是覺著自家奴隸看著順眼一點。頓時也沒有問肌肉女圭女圭討要其他的奴隸,垂頭喪氣的扭頭離開。
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看著和鹵母與鹵女一同走出的小貓三兩只,我真的超級失望。鹵母啊鹵母說起來你當鹵族這麼大部族的族長也當了幾十年了,咋一點兒‘隨身物品’啥的都沒有呢?再有,咱跑這麼遠,冒這麼大的危險來救你老人家,你咋地也該表示一下撒?咋就都空著手就跑出來了?
不過,看著虛弱無比的鹵母,我再怎樣也說不出口咱疑惑人行李的事。臉上強擠出了一很高興的表情,兩步走到了鹵母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正要就倆部族友好關系等內容展開一系列的美好祝願以及暢想,鹵母的下一個動作打斷了我計劃。
只見鹵母拖著虛弱的身體,一爪子甩開了扶著她的所有人,兩眼冒著熊熊的怒火,眼楮銳利得割著咱的臉疼。這貨不是想要怒斥我的殺戮吧被鹵母長居上位的氣勢給鎮住,咱有些忐忑不安的想著。
「熊女並族鹵族入熊族熊族」說完,「 咚」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眼中怒火燒得人眼疼得死死盯著我,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虛弱的大喊,「熊族」說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旁的鹵女趕緊擔心的上前輕輕的拍著鹵母的背,努力想要給鹵母順過氣兒來。
話說,我沒有逼她並入熊族吧有些模不著頭腦的抓了抓腦袋,眼楮卻接收到鹵母咳嗽空隙,投來的感激一眼。呃,這感激才是正常反應吧那她方才的怒火,又是為了個啥?
過了好一會兒,鹵母順過了氣兒來,這老太太又精蹦了起來。也不考慮她現在身體扛不扛得住,一個勁兒的在那里蹦指著腦袋堆成的小山包包大叫,「熊女,殺,好」滿臉的解氣,讓我開始有些懷疑起這貨是不是從小受地巫的虐待受多了,所以現在才這副表現。
一旁的人質們倒是被鹵母這戲劇性的表現給弄懵了。來這里交換鹽的次數多了,自然就有人見過鹵母。再左右一宣傳,人質們可能想起了陶族,再一看頭顱堆里大部分都是男人的腦袋,開始腦補是否是附庸族反叛,熊族幫鹵族滅反叛這理由了來。主要是陶族當年鬧騰得附庸族反叛,實在鬧得有些大,這讓這些人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腦補到了這一點的一些人質,看身邊強壯熊族人的眼神兒變了,看我的眼神兒也同樣變了。
我在心里猛撇嘴還以為救了一個鹵女一樣純良的蠢牛般人物呢,結果沒想到救了一老狐狸。這貨現在要啥沒啥,說是並族了,她身邊的一個人都沒帶。在別人眼里,還會覺著咱熊族佔了大便宜,救了個鹵母,得到了整個強大的鹵族……等等,其實也不算很虧。只要有了鹽,還不愁咱部族沒法兒發展?要知道這附近所有的部族都是在鹵族換鹽的,就換鹽,都可以完全供養起整個鹵族這麼龐大的人口基數,這樣算起來的話,其實也不算太虧。
再等等,這是嘛玩意兒?就待了這麼一會兒,讓族人們收拾收拾準備離開這會兒,洞穴中突然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大堆扛著食物或裝鹽葫蘆的瘦弱女人。或許……咱方才誤會了?扭頭看著鹵母,再看了看越堆越多的物質堆。
這不看鹵母不知道,一看鹵母臉上的表情,嚇了咱一大跳。鹵母兩眼冒著無比強烈的恨意,用眼楮死死的瞪著那些個搬東西的女人們。或許不是咱猜想的那樣?見那些個女人都顫抖著偷偷的瞄朱福,我扭頭看了看身邊滿臉得意,宛若凶神一般的朱福,想我大概弄明白了一些東西了。
女人們下面的動作證實了我的想法。只見她們一一把東西搬了出來,手里抱著她們個人認為最有價值的東西,磨磨蹭蹭的在朱福的瞪視下蹭到了我的眼前,跪下高舉雙手,托起手里她們認為最有價值的東西,頭深深的埋了下去,「熊女,地巫。」
呃,果然是來換地巫尸體的。沖朱福丟去一眼神兒,朱福明了的繼續扯著地巫尸體的頭發,蹬蹬跑到了女人們面前,雙手一丟,把地巫的尸體丟了過去。
女人們接寶貝一般,接住了地巫的尸體。其中一個高大一些的女人抱著地巫的尸體閃身進了溶洞。我示意族人們去打包東西,準備把這些個東西帶走。
那瞎湊活進來的倒霉女這會兒也丟掉了心里的抵觸,兩步激動的跑到了物資堆旁,非常小領導的指揮咱的族人和她的族人一起打包那些個物資,一副完全沒有把自己當作外人的樣子,讓咱突然感覺這貨的表情有些眼熟。
「熊女,像兔巫兔巫也一見肉塊眼楮亮。」朱福傻愣愣的看了看兩眼發亮,興奮將物資打包,而且還打包得相當結實和省空間的倒霉女,眨巴了一下眼楮,提醒著我。
果然看著那貨完全沒有一點方才的害怕,上竄下跳的打著包,影子漸漸和兔巫那小氣家伙的影子慢慢重合。
倒霉女這會兒並沒有發現讓她害怕的凶惡女人和熊族的頭領都在看她,這會兒她的心里被幸福填了滿。這得多少食物啊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食物呢見一旁健壯的女人笨手笨腳的不小心拿得一肉塊從獸皮包裹里掉了出來,倒霉女兩步蹦達了過去,一巴掌拍在健壯女人的腦門兒上,就連健壯女人用竹矛對著她,她也氣勢相當足的用眼楮剜這敗家玩意兒。
待健壯女人被倒霉女的眼神兒瞪得毛毛的,訕訕離開,倒霉女這才像看愛人一般,深情無比的看著地上的肉塊。把肉塊撿了起來,吹拍掉肉塊上的塵土,倒霉女這才小心翼翼的把肉塊放進了另一個裝著肉塊的包裹。
汗這貨比兔巫還強大。至少人兔巫知道啥時候能和人硬抗,啥時候得識時務。這貨完全一副肉比生命還珍貴得多的模樣。看著落進咱眼里的一幕,咱抓了抓頭。這家伙開始很不樂意並族,不會是因為舍不得她拿來換東西的肉塊吧極有可能
突然,一聲吼聲讓咱從對老兔子的懷念中驚了出來。抬眼看去,鹵女正氣呼呼的對鹵母說著什麼。咋回事兒?這鹵女方才不是還挺擔心鹵母的小聲兒在鹵母耳邊說著什麼嗎?咋突然就鬧翻了?我扭頭用疑問的眼神兒看著朱福。
朱福聳肩搖頭,表示她完全不知道。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憨貨,咱把眼楮放在了鹵女的身上,見鹵女氣呼呼的沖鹵母吼了一聲,鹵母一副很受打擊的樣子,我趕緊喊了一聲兒鹵女。
鹵女憤憤的看了鹵母一眼,扭頭向我走來,滿臉委屈的邊走邊氣憤的說著,「熊女,以後我阿母住我的院里,不用單獨的房子了。也不要她出去走動,就像養奴隸那樣養著好了。」
也?咋回事兒?「魚母那樣吧你阿母幫了我們不少。」雖然有些疑惑,但想著鹵女帶來的那些個東西,以及為了咱們,現在連自己的部族都沒了,咱很照顧鹵女的說著。
「不用她太壞了想要在熊族里面討好人,告訴熊女鹵井假位置,然後分族出去。鹵女是熊族人」鹵女忿恨的說著,一邊瞪了身後的鹵母一眼。鹵母接到自家女兒丟來的氣憤眼神兒,滿眼的不敢置信和傷心。
果然是救了一老狐狸回來。咱有些郁悶的看著鹵母,眼底堆著滿滿的失望。
「熊女,鹵女是熊族人鹵女喜歡熊族,喜歡吃飽,喜歡天天高興」鹵女看到我的眼神兒,生怕我對她產生些啥不好的想法,連忙解釋道。
「鹵女是鹵女,鹵母是鹵母。」和鹵女交往了這麼久,咱要是還不清楚鹵女是個什麼樣的人,咱這族長也不要再當下去了。更何況,就連肌肉女圭女圭那種對人好惡很敏感的家伙都和鹵女的關系很好,這更加說明了鹵女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邊安慰著鹵女,一邊看旁邊收拾得咋樣了。
一旁正在忙活著打包東西的倒霉女一听鹵井位置,瞬間兩眼發亮,耳朵一下子便立了起來。走路有些輕飄飄的飛快奔到了我的旁邊,那眼楮亮的讓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熊女,豺女……阿豺」倒霉女估計是想介紹一下她自己來著,突然想起她打算並入熊族。這會兒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她們部族並入熊族了,來了手強迫中獎,拍著自己的胸口,把自己的姓名改成了一邊普通人的姓名。
喊出了阿鹿以後,見我發著愣,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倒霉女非常高興的站了起來,一副我默認了的樣子,拍著自己的胸口,大聲的吼吼,「熊族,阿豺」吼完後,見一旁朱福伸出滿是血的爪爪,想要幫著打包東西的動作,急吼吼的沖了過去,凶悍的一巴掌拍開朱福的手,心疼的用泥土蹭著染上血爪爪的獸皮。
這家伙真是夠靈活的。見縫插針的能力太強了。我目瞪口呆。
看著倒霉女居然拿手去拍那大個子凶神,一點兒也不害怕那大個子割腦袋凶神的樣子,一干人質眾皆為倒霉女倒吸了一口氣。讓人質眾下巴掉落的是,朱福那家伙竟然一點兒也不惱,完全沒有按照人質眾腦中的推演——倆巴掌拍死倒霉女。而是憨憨的抓了抓腦袋,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人質中認識豺女的那位頭領,見豺女竟然這麼牛X的拍了凶神的爪爪,這貨激動了。可能想著豺女拍了凶神,而凶神還‘不敢’還手,由此推斷出自己的熟人可能在那啥熊族中的地位不低,這家伙一邊大聲叫喊著豺女,一邊蹦達著想要引起豺女的注意。而‘凶神’在熊族的地位問題,這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那麼猛的人,地位能低?
當豺女領著同樣想要並入熊族的狽族頭領來到我的面前時,我囧了。話說,這部族咋就叫狽?記得咱部族還有一狼族,合一起不就狼狽了?這狽族頭領很會說話。想想也是,狽那麼聰明的動物,要不聰明的話,絕對抓不住的。可聰明人說話很舒服,不一會兒,咱就同意了狽族並入熊族的請求。
話說,這阿狽因初次認知上的錯誤,回部族後可和朱福干了不少架——她不知道是因為阿豺性格和老兔子相似,朱福對老兔子的情感轉移到了阿豺腦袋上,所以對阿豺包容。朱福的差別對待,讓阿狽不爽的針對朱福起來。憑借著比阿狼還要聰明的腦袋,穩步上升到了朱福心頭最討厭人榜的榜首,很是牛X。不過這是後話,未來牛X的阿狽現在只是一才加入熊族,並沒有任何特長顯露的普通小部族頭領。
東西打包完畢。阿豺那貨現在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熊族人。頗為不甘的再次進入洞穴,收刮了又收刮,吊在溶洞頂端的石筍都被這貨忽悠朱福給掰下了幾根。這洞穴,更是賣給了幾個肉塊合起來肉塊較多的人質。唔~個人認為,這貨估計是眼紅人的肉塊了。強搶怕我不願意,所以威脅人家把肉塊合一起買下這個洞穴。
阿狼連嚇唬帶獎勵的,把幾個鹵奸(也就是倒向地巫那邊的女人,用物資換地巫尸體的那幾個家伙),收編在了她的手下,拍著胸口向我保證,她絕對會教得這些人比鹵女還要熱愛熊族。這話把鹵女氣得。
收拾好了一切,所有的人都大包小包的扛著東西。除了鹵母,每個人的臉上都笑嘻嘻的。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麼?看著站門口,用全部肉塊買下溶洞,抱著咱施舍的裝鹽葫蘆哭的幾個小部族頭領,咱抓了抓頭。
對了,上面還有人呢拍了拍腦袋瓜。看族人們壓榨人壓榨得高興,上面那些個附庸族的家伙又一直都沒有反應,讓咱險些忘了他們的存在。要真這樣大包小包不設防的跑上去,那些個附庸族不揍咱們都對不起人這稱呼。
急刨刨的吼了朱福她們放下東西,讓戰斗力強的幾個家伙把腦袋全部丟上去。美其名曰,人買了東西,至少要注意產品形象不是?小山一樣的腦袋被丟了上去,听著上面傳出的陣陣壓抑的驚呼,咱空手帶著朱福和鹵女等人,先一步往上面走去。
到了上面,情況讓我更加模不著頭腦。幾個臉上沒毛的男人滿臉糾結的看著朱福,一副想要走近朱福,但又怕隔著咱們兩方人馬的那些個死人腦袋的樣子。看得我都替他們糾結了起來。
一個臉上沒毛、年紀較大的家伙,在看到鹵女後,眼楮睜得老大,激動的用手指著鹵女,嘴巴里發出赫赫的聲音,腦袋一仰,抽了過去。
汗,鹵女長得有這麼嚇人嗎?見眼前這些個沒毛男人因那老男人的抽抽,臉色變得恐懼,咱相當的莫名其妙。
似乎鹵女明白了些什麼,指著我,「鹵族並熊族」說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鹵女,熊族人」然後用疑問的眼看著對面的這些個男人,似乎在讓這些男人做出決定一般。
幾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齊刷刷的跪下,拍了拍胸口,「熊族附庸族」
呀「這麼簡單?早知道咱們就先找這些人,帶著些人打地巫……」滿臉遺憾的模了模有些微凸的肚子,看了看眼前幾個一看就是附庸族頭領的沒毛男人。
「熊女,要是沒有腦袋,他們不會並熊族的」阿狽似乎覺著我天真得讓她難受,也不管她知否是才進入熊族的新人,插嘴道。
廢話我不知道麼?我就幻想一下帶著這些個男人們,集體殺入鹵族的宏大場面罷了。看著他們看朱福恐懼的眼神兒,我還能不明白麼?白了阿狽一眼,扭頭問著鹵女,「這些都是鹵族附庸族的頭領?」
「六個附庸族,咱們滅了一個,都在這里,有一個手下沒人。」鹵族回憶了一下,用熊族學來的數字概念細想了一會兒,準確的回答道。
「其他的男人呢?」我很好奇。咋就這六個光桿司令站這里。
鹵女上前問話,很快便問了出來。看著這些個頭領手舞足蹈的連比劃帶說,在原始社會呆了這許久的我大概也明白了他們的說法。細細一想,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在朱福出洞口的時候,這些人便連帶族人,全部到了山谷頂上,準備攻擊。待下面開始吵雜開的時候,集體抱起了石頭,打算砸死咱們這些個入侵者來著。但被朱福那麼一嚇,再看到了那死人頭小山堆,皆嚇破膽的逃離了這山谷口。
待回去一想,自己這些人的幸福生活都是靠鹵族。現在鹵族沒了,他們怎麼辦?幾個臭皮匠商量了一下,還是有些不舍現在的生活,所以集體決定,回到山谷口,干脆投靠‘割頭部族’好了。怕人帶多了讓那個‘凶神’誤會,所以這些個人只身候在了谷口,等待我們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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