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女兒國 正文 125、零五和雲散

作者 ︰ 萵筍絲絲

新城的建設,足足花了咱部族三年的時間才完全的建設完畢。修建的途中,咱不止一次的修改新城圖板。一直不滿意,一直覺著會死角。修修改改的,到了最後,新城的圍牆一直連綿著,把靠近原住所山谷的正面全部都圈了進去。包括以前的哨崗,以及那個禿頭山頂。

不過現在那禿頭山頂已經不禿頭了山谷里的竹子全部移到了禿頭山頂上。現在那里是咱們的竹筍基地。山谷里不用說,建設新城的同時,咱也沒有忘掉建設這咱部族的發家之地。一長長的木頭柵欄,把山谷劃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種了牧草和養了食草動物的養殖區,一部分是種了糧食的田地。

原來的村子,被咱挖了一大大的坑……或者說是池塘。池塘里養了肥的完全飛不起來的野鴨,蓮藕和魚。

種了花椒樹做籬笆的院子,那顆櫻桃樹被咱移到了咱院子的中央。院子中的房屋被菜地給環繞著。有了咱做榜樣,很多族人現在已經開始學著咱在自己的院兒里種菜,也學會了吃葷素搭配的飯菜。從咱的院子往上看,還可以看到半山腰熱鬧的交換集市。一切都很美好都充滿了希望

「阿母~~~嗚嗚嗚~阿母~~」朱小福抽抽搭搭著跑了進院子,猛的撲到了我的懷里,哭得無比的傷心。

「怎麼了?」我拍了拍朱小福的小腦袋,低頭下去檢查朱小福是不是哪兒傷到了。

「阿母~~小五欺負我」朱小福的小腦袋在咱的腿上蹭來蹭去,蹭得咱癢癢的,一把抱起了朱小福,用手把朱小福臉上的淚水給擦掉。

「熊朱氏,你給老娘滾出來告狀的不是好漢」院兒外面傳來小霸王的吼吼聲,吼得咱火起。

「小五,你給老娘滾進來」從院兒門外吼了吼,有些頭疼的抓了抓頭皮。院兒外傳來小女孩兒唧唧咋咋的爭執聲,「雲散你是不是也在外面?都給老娘滾進來」

這一聲兒一吼出,門外唧唧咋咋的爭執聲瞬間消失。倆小小的人兒垂頭喪氣的垮著小肩膀,磨磨蹭蹭的蹭進了院子。

「小五你又怎麼欺負你哥哥了?」我眼楮一豎,怒氣沖沖的瞪著眼前倆小家伙。原始時代的孩子長得很快。才四歲多的零五,現在已經和21世紀五歲左右的孩子差不多能力了。就是看起來比那些21世紀的孩子個子小些。

「這窩囊的家伙,才不是老娘的哥哥」小五撇了撇嘴,瞪眼去嚇唬我懷里的朱小福。嚇得朱小福在咱懷里縮了又縮自己的小身板兒,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兔崽子,居然在老娘的面前充老娘你姥姥的,你是誰的老娘?看老娘不揍你……」放下朱小福,咱轉身去找啥趁手揍小孩的條子。嚇得小五一下子縮到了一旁一比她個兒小很多瘦瘦小孩子身後。

「姑母,姑母……」瘦小的孩子眼楮大大的,隱秘的沖小五翻了翻白眼,兩步走到了我的身邊,用手輕輕的拉了拉我的袖口,亮閃閃的眼楮滿懷儒慕的看著我,樣子奇萌無比。

「雲散乖~~回家去,別被小五給帶壞了」由晚娘臉瞬間變成了開了母愛光環的臉,聲音放柔了幾分。看著這孩子瘦瘦小小的樣子,咱就心疼得不行。這孩子是肌肉女圭女圭的孩子,我生了小五沒多久,肌肉女圭女圭就懷上了。生這小家伙的那年,曬粟谷的時候突然下雨了,族人們都在搶救粟谷,包括懷孕的肌肉女圭女圭。這孩子就是肌肉女圭女圭在搶救粟谷的時候,動了胎氣,雨中早產下的。因為她剛落地,便雲散雨停,所以肌肉女圭女圭便給這孩子起名叫雲散。

可能是因為早產,又可能是因為在雨里出生。這孩子的身子骨一直都不是那麼結實。去年這孩子生病,險些就那麼過去了。這讓肌肉女圭女圭對這孩子少了很多期望,對這孩子也不是很在意。這年頭,體弱多病的孩子幾乎可以和廢物劃上等號。哪個做父母的會喜歡一個廢物?肌肉女圭女圭的態度也讓這孩子的性格和小五的性格完全不同。讓咱相當心疼啊

「姑母,小五姐很好不壞」雲散濕漉漉的黑色大眼無比認真的看著我,那樣子很是堅持自己的認知。

「小五哪里不壞?她經常欺負自己的哥哥,還撒尿在粟谷里,還騎蠢牛的孩子,把小牛弄得差點死掉,還……」小惡魔干得壞事罄竹難書,要她不是咱的女兒,咱非得給這禍害掐死不可。

「姑母姑母,都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你不要怪小五姐好不?撒尿是看著要春耕了,我有見姑母您發種子,我就讓小五姐幫您發種子,小牛也是我說騎牛要從小培養,然後小五姐才去的。」雲散急切的解釋著,眼楮被急的水汪汪的。

一看這孩子的體格兒配上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咱再大的怒火也被滿心的憐惜給澆了熄。當即柔聲的拍了拍雲散的小腦袋,「姑母知道雲散是好孩子,是個友愛的好孩子。但是幫助姐姐騙姑母,這可不是好的行為。姑母不會怎麼你小五姐的,雲散乖乖回家去吃飯,免得雲散的父親著急好不好?」

听到‘姑母不會怎麼你小五姐’這話,被小家伙直接翻譯成了‘姑母不會收拾你小五姐’。雲散的臉上多雲轉晴,純淨的笑著,撒嬌一樣牽著我的手晃了晃,甜甜的說著,「那姑母我先回家了,吃了飯再來找小五姐。」說完,沖我揮了揮手,然後蹦跳著出了小院兒。

見讓我心疼的那個小家伙離開,咱立即掛回了那張晚娘臉孔,兩步上前,一把揪住小五這小魔頭的耳朵,大聲的吼吼,「你給老娘滾回屋去抄族規三次沒抄完不許吃飯」

小五本來是有些呆滯的看著雲散毫無義氣的正大光明出了小院兒,一個反應遲鈍,耳朵便落入了咱的魔爪,頓時大聲的尖叫了起來,「欺負他雲散也有份的為毛不讓雲散也抄雲散說的都是真的,老娘你咋就不相信老娘?」

我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前一個老娘應該是指我,後一個老娘是指小五這兔崽子。一反應過來,咱鼻子都要氣歪了老娘、老娘,到底我是你老娘還是你是我老娘?個小兔崽子,人雲散說那些就是維護這小兔崽子的,這小兔崽子居然就認為雲散說得是真的了雲散那麼乖巧的小丫頭,怎麼可能像她這小魔頭一樣

「小兔崽子,叫你撒謊叫你在老娘面前稱老娘」倆巴掌拍在了小五的小上,小五立即嚎啕大哭了起來。廚房里做飯的阿陶听到了小五的哭聲,臉色慌亂、連手上油污也沒來得及擦的跑了出來。

「嗚嗚嗚~~我一定不是你女兒,雲散才是你的嗚嗚嗚~雲散都說了,你還全部賴我頭上,我一定是撿的,一定是撿的哇嗚嗚嗚~~~」小五滿臉委屈的哭鬧著,心疼得阿陶美男想要上前去抱住小五哄哄,卻又怕我生氣,手足無措的站著。

「那好今年出去,我不帶你,帶雲散好了你都說你是我撿的」看著小五委屈得這麼真實,我開始有些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誤會這孩子,雲散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好吧畢竟從自己肚子里掉出來的一塊兒肉,咱有些心疼了

「嗚嗚~~不是撿的不是撿的我是阿母的女兒」听說可能今年出去要帶她,小五眼淚鼻涕一塊兒流,緊緊的抓著我的袖子,想要止住哭聲給我下話,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哭得太專心,剎不住腳。「嗚嗚~阿母~嗚嗚,我馬上去抄族規。馬上去我認錯認錯你一定要帶上我~~嗝兒~」一邊控制不住的哭著,小五一邊飛快的跑回了自己的小屋,拿了干泥板兒和竹筆,一筆一劃的飛快刻了起來。這小家伙受罰,抄族規可不是一次兩次的問題。而是無數次的問題。現在人都可以完全的把族規給默下來,沒有一點兒錯誤了

看著小五老老實實的默族規,沒有再哭,我揪著的心終于好受了些。一旁的阿陶美男倒是一直心疼著。有些糾結的輕輕拉了拉我的手,「熊女,天要黑了,會不會把小五眼楮看壞?馬上就要吃飯了,吃了再抄行不行?」

得,慈母嚴父變慈父嚴母了回捏了捏阿陶美男柔柔的手掌,從廚房努了努嘴。阿陶美男嘆氣,扭頭回廚房繼續準備飯食去。

小五默族規默得很快。其實族規的字數也不多,也就二十來字,三句短語而已。趕在飯菜擺上桌前,小五便默好了族規,滿眼嫉妒的坐我旁邊,看著我溫柔的問著朱小福話。

「阿母,為啥他都不用寫字?為啥我要寫?你偏心」終于,炮仗性格的小五受不了了,張嘴吃味道。

「因為他是男的。要再大些跟你阿父學了做衣服和做飯就行。你是女的你還是我的孩子你要很厲害,要照顧族人,要帶領族人,讓族人吃飽穿暖。學得不多,你就不合格看見鹵女了沒?她們以前的部族和熊族一樣大,現在沒了要是你不學,以後熊族也會沒掉熊族沒掉,你就是罪人整個熊族的罪人」這麼嚴厲的話是第一次和小五說,配合著我滿臉的嚴肅,竟然嚇得一項膽大包天的小五眼巴巴的看著我,全身僵硬。

「你知道你在粟谷里撒尿是一個什麼樣的行為嗎?粟谷是族人的糧食。遇到濕氣就會發芽發芽的粟谷是沒有用的很多小部族的冬天,就是完全靠粟谷來養活所有的人。你弄壞掉的粟谷,是一個小部族,五六個人的小部族一個冬天的口糧你是孩子,很多事情族人都會原諒你但是,有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孩子,都是不能去做的」這話一說出口,一旁擺飯的阿陶臉和小五的臉一起綠了。

這事兒還是我這兩天才知道的。前幾天春耕,忙得每天都很累。族人多了,糧食自然也要加大種植面積。我才不想和鹵族一樣,把部族的生命放在周邊部族需要鹵水,用鹵水來換肉塊這上面。前幾天弄了三十多畝荒地,弄得咱部族所有的族人都累得不行。撒尿這事兒是十天前發生的。小五這家伙搞破壞,阿陶居然還幫著遮掩。要不是咱發現了那袋粟谷,估計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回事兒。

在糧食如此重要的時代,這小家伙居然糟蹋糧食,這讓我相當的不爽再加上知道阿陶找到阿牆,讓一起幫忙遮掩的事情,我更加的氣憤了人說慈母多敗兒,我可不想咱的小五被一個慈父給養廢掉。可能是危機意識太多強烈,讓我這兩天都對小五沒有好臉色,也沒有心情去告訴小五她到底錯在哪里了,所以才造成了小五嫉妒朱小福,欺負朱小福的事情吧說來我也有錯

不過回想一下,這倆小家伙也太有才了一些。居然誤打誤撞的把耗子藥給弄了出來。據說是雲散嫌棄粟粒顏色不好看,想要試試看,染了色的粟谷會不會長出其他的顏色。然後倆小家伙在巫師院兒里搗鼓了一下,弄出來一盆兒氣味很香(糧食香味兒),帶紫色,加尿液的水。人還知道不能在存粟的粟陶罐里實驗,把粟粒今天一點明天一點的,挖了一大袋下來,然後把那混合液體倒在了袋裝的粟粒上……那段時間倉庫里的死耗子多了不少。

想到這里,咱在想,是否應該夸一下孩子,盡量不打斷孩子的創造性思維……「其實實驗也是好的像布像陶這些東西,以前咱們都沒有的。都是族人們想像,然後一點點實驗,慢慢做起來的。但是不能浪費那麼多。而且你們的做法完全沒有記錄這是錯誤的下次有什麼想法,要先把步驟給記錄下來,用少量的先實驗一下……」嗯,這孩子還是很好糊弄的,隱晦的夸了那麼一小下,眼楮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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