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巨獸的背上,咱伸長了脖子,大概目測了一下這巨獸的長長鼻子。這巨獸雖然形似大象,那鼻子卻沒有大象的鼻子長。看起來有些畸形的短了一節。比劃了一下位置,咱爬到一感覺巨獸鼻子和尾巴都夠不著的巨獸前腿上方的肩胛處,強忍著這快把內髒顛出來的顛簸感,牽起巨獸的長毛,在胸前一繞,打了個結。
朱福這會兒的情況很是危機。只見這貨東蹦達一下西蹦達一下。每轉向時,都帶起讓人牙酸的樹木申吟聲,不一會兒,樹林便被暴怒的巨獸掃開了大塊的空地。咱終于明白為啥看到朱福她們的時候,會詭異的出現那麼一大塊空地了。
其實咱們還是挺幸運的。雖然這巨獸身子大,一腳跨出咱們跑十多步的距離。但這貨動作很是遲鈍。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個子大才讓這東西丟掉了敏捷。這會兒我已經用巨獸的長毛把自己牢牢的捆在了它的背上(這毛用來做繩子,挺結實的),閉眼雙手緊握貓牙,對準了一地兒,大力的來回劃拉。一下弄不開,咱不信來回磨還磨不開這皮。這皮有些柔韌,沒有鱷魚皮的那種韌中帶硬的感覺,咱覺著應該可以磨開。(呃,是必須能夠磨開要磨不開的話,咱和朱福那貨都得‘英勇’掉)
朱福屁滾尿流的左跑右跑,可能還怕吸引不到這巨獸的注意力,這憨貨還不時的扭頭模石塊兒砸巨獸。雖然這石塊落巨獸身上不痛不癢,但著實狠狠的‘嘲諷’了這大家伙一番。
怒極中,大家伙再次昂頭,舉起短肥的‘象鼻’與前蹄,大聲的發出那如同大象吼聲一般的嘶吼,整個身子竟直直的立了起來。
這巨獸一立,整個身子角度的變化讓我大驚失色,看著越來越遠的地面,瞬間竟是忘了胸口綁著巨獸毛發這保險繩的事兒,指節發白,死死的扣住了巨獸毛發的根部。
猛的,一支竹矛斜斜的插了過來,貼著咱的頭皮,重重的插進巨獸的毛發中。被巨獸皮一擋,再次歪歪扭扭的掛在了巨獸糾結的毛發中。令堂的,「誰她姥姥的亂插?」從後怕中緩過勁兒來,咱扭頭破口大罵。
這罵人的話剛落音,巨獸舉起的倆前蹄並一起,像鑿子一般,重重落進它腳下的亂石中。這從高處突然跌下的感覺相當的‘爽’雖然身下是巨獸以及它軟軟的毛發,但咱還是被那強大的沖擊力給壓得噴出一口血來。
一定受內傷了大聲的咳了兩聲,弄得面前巨獸的毛皮大大的一塊鮮紅。太虧了我都還沒來得及給這家伙放血,就被這貨給弄吐血了。
「啊」一聲短促的慘叫傳進了咱的耳朵。扭頭看去,瞬間怒得眼角迸裂。那是一塊大石。大石的下面露出了半截手掌。鮮紅的血液正慢慢自大石下沁出。很明顯,這大石是方才巨獸落下時被那倆巨大的前蹄給濺起——那大石還在晃悠。
咱腦袋扭過的同時,巨獸的那張大臉也一同的扭了過去。正好看到了那沁血的大石,頓時如同開竅一般,再次兩步拉近與朱福的距離,高高的舉起了倆前蹄……
還來?胸口有些悶,咱咬緊了下唇,堵住想要涌出口腔的不適,用雙手緊緊的握著‘貓牙’,不管不顧的大力用貓牙被磨得很尖銳的刀尖,死命的在那皮同樣的位置磨著……
連續幾次高處落下的震動與擠壓,讓我開始感覺口腔中的咸腥液體開始往氣管中涌去,再也控制不住的張嘴。鮮血如同箭一般射出,意識開始漸漸的模糊。隱隱約約的,咱好象還听到了朱福喚「熊女~」的聲音。
慢慢的,一種仿佛在母親胎液中一般的舒適感將咱的整個身子泡了進去。補充,這種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舒爽得頭發尖兒都飛起來一般……或許,咱又穿越了?或許是帶意識投胎那種?頭發尖都吸了鴉片般的感覺讓咱一動也不想動。或許,就這樣不動等著自己生下來就好……
就在這時,一種坐海盜船,突然自高處落下的感覺傳來,靈魂快要自口中跌出的感覺。隨後便是重重的震動與擠壓。痛全身都痛劇烈的疼痛讓咱張開了眼,張嘴就要破口大罵的時候,愣住。
呃,咱貌似還沒掛雙手還在機械的在巨獸皮上劃拉呢嘴巴里咸腥的液體不要錢的往外流著。這麼淒慘咱不是回光返照吧
「熊女割掉割掉快」朱福的聲音很近的傳來。
咱伸頭看去。汗。這才發現咱竟然是側著身子的。而朱福那貨離咱並不遠。就兩米開外,巨獸的尾巴上。
那巨獸的尾巴墜了整整四個人,這會兒根本就甩不起來。朱福滿下巴的鮮血,大聲的吼吼,「快熊女割掉」
割啥啊你倒是說清楚啊看著朱福那麼急,我也急了起來。正急著,突然感覺承著咱身子的繩子和綁繩子的‘牆’震動了起來。然後便是倆一前一後的巨大蹄子,懸空劃拉兩下,再次落下。
暈咱還在巨獸的背上而且這貨現在正躺著的造型更加要命的是,看它方才劃拉兩下腳的樣子,明顯就是想要翻身……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來。咱這會兒反應很快幾乎在想到的同時,那劃拉巨獸皮膚的‘貓牙’便改變了位置,直直的向胸前的‘保險繩’劃去。
這會兒咱不慶幸這‘保險繩’結實了。說實在的,咱這時間真恨不得這‘保險繩’是豆腐渣工程,一踫就斷那種。或者巨獸現在正月兌毛,咱揪得都是巨獸已經月兌掉的……臉上汗水越來越多,幾乎都要把視線給糊住。咱快哭出來了你說咱上來的時候,綁那麼多那麼牢干啥?這不是找死麼?
巨獸翻了四五次,可能因為尾巴被朱福等族人按住,讓它分了心,幾次都沒能翻過來。咱這會兒就剩最後一根‘保險繩’了,一邊松氣一邊將貓牙揮向腰間的這最後一根‘保險繩’。
割下了‘保險繩’,恢復自由後,咱第一時間抓著巨獸的毛發,往巨獸就快朝天的肚皮攀爬上去。這會兒咱腦子飛快的運轉著。相當聰明的沒有跳下地跑開。
要是跳下地的話,巨獸這次翻要翻過來,咱絕對會被巨獸給壓成肉醬猜都不用猜的好容易爬上了巨獸肚皮,抓著巨獸柔軟短些的肚皮毛發,咱正要擦汗來著。剛抬頭,一股惡臭傳來。也不知是不是這巨獸被咱們給氣暈了頭,竟是放棄鼻子拍,張嘴低頭向咱咬了過來。
模短矛,射出咱這動作眨眼間完成。竹節被打通的竹矛相當給力,完美的完成了它的任務。定住了巨獸短短的舌尖以及舌頭下方猙獰粗大的血管,像擰開的水龍頭一般,血紅噴涌而出。
大家可以張口試試。一般張大嘴用牙齒去咬東西時,舌頭一般會下意識的縮得後後的。巨獸就這樣干了而且很倒霉的被釘住了舌尖,放血的竹矛插進了舌下的血管。
或許這和咬舌自盡一樣的效果?腦中閃過一絲雜念,咱攀上了巨獸的前蹄尖,一跳終于安心的腳踏實地,一溜煙兒沖了出去。哪兒遠往哪兒沖
朱福那憨貨終于聰明了起來。見咱跳了下去,而且飛快的跑遠。一聲招呼,同她一起壓著巨獸尾巴的族人們同時撒丫子就跑。
弄疼了自己的螻蟻不見妨礙自己,壓著自已尾巴的螻蟻如同鳥獸一般四下散開,這猥瑣的行為可氣壞了巨獸。巨獸用力的扭了扭,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眼楮血紅血紅的四下張望。
突然,它看到了那個弄得自己嘴巴疼的家伙。因為那家伙身上血染的形狀很好辨認。它張大了嘴,昂頭就要再次發出似象一般的暴吼……就在它要暴吼這時,舌尖的疼痛提醒了它這方才受到的打擊。怒了它甩著鼻子,沉默的沖了過去。
大地震動的感覺越來越近,咱扭頭一看頓時亡魂大冒話說,那弄疼巨獸嘴巴的,正是不幸的在下我沒錯那貨正像是坦克一般,轟隆隆的向咱沖來。
其實,在部族咱也沒有忘掉鍛煉身體來著。特別是咱這種前世已經把鍛煉融入血脈的運動員……但我快哭出聲兒來。但咱現在可是傷員被巨獸震得吐了幾缸子的血(夸張手法),這會兒肺正火辣辣的疼,哪兒能跑得過身後的大個子?
听著聲音越來越近,咱腦子里自動播放自個兒被巨獸給加工成人肉醬的畫面,似乎就連身上的骨頭,也開始隱隱的疼了起來。
「鹿糞,羊屎,這里老娘在這里」朱福跟在巨獸的後面,罵的像是在唱歌兒一般。配上她那如同猴子手舞足蹈高興的吸引巨獸注意力的方式,很容易讓人認為這貨是剛從那啥醫院里放出來的。
巨獸大腳頓住。我扭頭看去。那巨獸竟在咱的視線中笨拙的轉身,然後再次如同坦克一般,轟隆隆的向著朱福那貨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