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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獸大腳頓住。我扭頭看去。那巨獸竟在咱的視線中笨拙的轉身,然後再次如同坦克一般,轟隆隆的向著朱福那貨沖了過去。
朱福見那巨獸轉移了目標,猥瑣的扭頭撒丫子就跑。而且還是那種哪兒林子密往哪兒跑那種。咱不禁熱淚盈眶的感嘆︰朱福是個好同志啊
也不知是否那插巨獸嘴里的竹矛有興奮劑的作用。最開始還怎麼也踩不住、追不上朱福的巨獸,這會兒跟朱福跟得緊緊的,而且還越來越近,讓人不禁為朱福那好孩子捏了一把冷汗。
好吧其實……咱揮手沖巨獸大聲的吼吼的起來,動作請對照特殊醫院中發病的病人。咱只有一缺點,那就是太有良心了見救了咱的朱福這貨險了又險的,咱有些看不過意了。
咱揮手和吼吼顯然非常接近網游中吸BOSS仇恨的‘嘲諷’和‘破甲’(解釋,就是那種拔了BOSS衣服羞辱它,然後還沖它身上吐口水的效果)。巨獸對咱的怒氣值‘嗖嗖’的上 ,很快到達頂點(看它的眼楮就知道)。這貨丟開了離它很近的朱福,再次笨拙的轉身,怒氣沖天的‘轟隆隆’向它遠處的咱沖了過來。
蒼天啊朱福那貨逗你,逗半天你才跑過去咱逗你一逗你就來這巨獸外貌歧視歧視美女……咱腦子里飄過些亂七八糟的,忍著快要冒出明火來的肺部,扭頭撒丫子就跑咱可比朱福那貨光明得多咱就跑‘Z’字,而且就繞山體跑嘿嘿巨大的樹木可以用鼻子揮斷,來抽抽山崖看看?
前面的路越來越崎嶇,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當咱反應過來時,竟發現自己跑到了昨天走過的路上。記得前面有個山崖,中間裂一縫兒的山崖那縫兒只可以供兩人並肩走……
眼見那山崖就在眼前,但卻因為路越來越窄,咱沖「Z」字變成了直線。這直線讓咱速度快了不少。但最方便的,還是身後追著咱的巨獸。只聞那貨離咱越來越近。
我腦門兒上黏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心頭的危機感也越來越濃……廢話那地面震動的感覺越來越近,豬才不知道那巨獸離自個兒越來越近。
近了,五米…四米…一米……心頭的危機感突然到達了頂點,咱往旁邊一跳,粗壯的影子貼著咱的臉龐刮了過去。帶著的強烈氣流刮得咱臉蛋兒生疼生疼的落地一滾,利落且相當狼狽的連滾帶爬爬進了裂縫。
「哇哈哈哈狗×的蟲子你仙人板板的咬我啊來咬我啊」連緩氣兒都顧不上,咱情緒猛然放開的瘋狂大笑了起來。連笑帶咳的破口大罵。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我放松方才被緊貼的死亡刺激得快變態了的心理。
「咬我啊咬我啊」看著巨獸氣急的用腦袋撞山壁,咱轉身笨拙的沖巨獸扭,瘋狂的囂張著,氣得巨獸眼紅得快要爆出來了一般。
巨獸撞了一會兒,頓住身形,劇烈的吸氣呼氣,連帶讓咱這離它五六米的距離都可以感覺到激烈的氣流。
「萎了吧娘們兒了吧哇哈哈哈咬我啊踩我啊」模出後面掛著的,一番劇烈逃命後所剩無幾的可拋擲武器。比如石刀,又比如短竹矛啥的,一股腦兒的對準巨獸的臉丟了過去。
這行為對巨獸來說,應該和沖它吐唾沫一樣的效果吧但這巨獸卻是出乎我意料的,對咱拋擲的東西視而不見,笨拙的扭頭就走。
不是吧咬不到就跑了?這麼沒意志力?要我的話,就傻傻的守著,餓也要餓死里面的仇人……去去我腦子是有病了吧別個走還不好,咱難道還想真讓自己光榮在這史前巨獸蹄下?
咱這邊正帶著淡淡的失望,胡思亂想著,那邊距離這山體裂縫有些遠了的巨獸停住了腳步,再次笨拙的轉回了身子,然後低頭,如同被斗的野公牛一般,撒蹄子‘轟隆隆’的沖了過來……「轟」的一聲巨響,咱甚至感覺山體都震了幾下
聲勢很是嚇人至少咱的小臉兒就被嚇得雪白雪白的這巨獸瘋了?咱貌似也沒有殺它孩子或伴侶什麼的啊?巨獸後退了兩步,甩了甩鮮血淋灕的腦袋,再次笨拙的扭頭。
這貨是傻了麼?看著巨獸走到遠處,再次‘轟隆隆’的沖了過來……山體再次震動幾塊石塊自上落下,咱抱頭貼著山壁蹲下。傻眼的看著巨獸再次後退,甩了甩升級到血肉模糊的頭頂,再次笨拙的扭頭。
瘋了瘋了這貨鐵定瘋了難道是我插它舌下的放血竹矛放了它的血,讓它大腦供血不足,讓這貨腦子短路了?又一次的‘雞蛋’踫‘石頭’,上面掉下的石塊多了些,也大塊了些。
巨獸甩開了糊住它視線的血液,鼻子重重的磨上山壁。這家伙搖晃了兩下,步伐有些蹣跚的後退了一步,再次甩了甩腦袋,這次終于如願的把糊住視線的血液流向甩歪,避過了眼楮。
或許它是想把山下面的石塊撞下來,讓我被這些石塊給砸死?一莫名其妙的念頭自腦子里閃過,咱模了模鼻子,默默的找了一凹進去的地兒,面壁蹲下。咱確定咱絕對沒有殺過這貌似大象長相的野獸……
身後再次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以及帶液體事物撞上堅硬事物發出的‘啪唧’聲音。這次距離離去的大地震動聲很久。我都幾乎以為那巨獸不會再後退、沖、撞石壁的時候,巨獸蹄子落地,地面輕微的震動這才遲遲到來。
我抬頭,面色有些復雜的看向那轉身都轉得有些歪歪倒倒的巨獸。或許是朱福那貨干掉了這巨獸的幼子,這巨獸把我當作是朱福了?極有可能不說別的就說同樣的人類,在咱前世的時候,還有不少的外國人老覺著東方人長得一模一樣。
失去了死亡的威脅,看著那巨獸執著的、笨拙的拖著看來受傷有些嚴重的身子再次不管不顧的沖向了山壁,我甚至在這瞬間感覺心情沉重得不行。好象看到堅持守護的悲劇英雄一般,鼻子酸酸的。
或許……或許它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只冰河時代的史前巨獸。或許我該……該個屁一巴掌拍自己的腦門兒上。咱現在還記得那塊往外沁血的巨石。現在距離冰河時代很遠了不是它的時代早就該早死早投胎了說不定投胎投個好的。丟掉了方才腦子里閃過的一絲憐憫,抿唇定定的盯著巨獸的眼楮,血紅的,帶著長長睫毛的大大眼楮。
看著巨獸喘著粗氣兒,定定的看著我。這會兒其實我還想再做些挑釁的動作,讓這貨發怒,快些再撞山壁的。但不知怎麼的,那挑釁的,帶有侮辱意味的動作就是做不出來。或許,世上僅存的‘唯一’也帶有讓人感動的力量?記得有年參加運動會,去那個國家看到了世界上僅存的鴨嘴獸,那會兒一旁的眾人皆心情沉重,甚至還不少感情豐富的在導游的解說下留下憐憫的淚水。
我蹲這兒抬頭胡思亂想著,那邊巨獸喘了會兒氣,估計緩過了些神兒來。再次歪歪倒倒的站起,蹣跚著笨拙的轉過了身子,一步一步拖著沉重沒有了活力的步伐,往遠處走去。
或許它想通了,準備離開?腦中閃過一絲僥幸,眼巴巴的看著那巨獸一步一步的往遠處走去。
沒停前幾次轉身往回沖的地方,它沒有停下來這是要走了吧?被這巨獸如此執念、自殺也要弄死咱的執念弄得心頭毛毛的。見它沒有停下,咱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但這氣兒還沒有完全的松出來,便見巨獸停住了步子,笨拙的轉身……被巨獸‘調戲’得險些嗆到口水,咱劇烈的咳嗽起來,點點血沫兒隨著咳嗽濺了出來。
看著這血沫兒,咱才驚覺自個兒貌似傷員來著。一坐在了地上,全身疼痛的感覺剛恢復,便被巨獸這次沖來的慘烈氣勢給驚住,再次忘了身上的疼痛。
咱張大了嘴巴沒錯是張大了嘴巴就連嘴角流出合著鮮血的口水也沒有顧上擦。看著眼前的巨獸,如同孤單面對城堡的騎士一般,帶著慘烈夾裹著鮮血的沙場氣息,紅著眼沖了過來。
滿眼的死氣與必死的決心,惡狠狠的瞪著我。讓我在這瞬間幾乎產生這巨獸也是智慧生物的錯覺。被巨獸帶著的濃烈血氣驚呆……或許還有面對無數智慧生物軍隊的錯覺下意識的揉了揉眼,傻傻的看著巨獸凶猛的撞上了只有一裂縫兒的山體。
山體劇烈的搖晃。幾滴大粒的咸腥鮮血濺進了我張大的嘴巴。眼睜睜的看著巨獸暴瞪著大眼,腦袋蹭著山壁,緩緩的下落。旋即,整個巨獸的身子失去支撐一般,轟然垮下,重重的癱落在地……
誰錯了?還是另一個時期的生物,生活在不屬于它的時期,本來就是一種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