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匪的扭頭飛奔並沒有讓咱們的朱福猛人有興趣追上去。帶著貓抓耗子戲諺的心理,朱猛女把食指一跪,湊嘴邊大力的一吹。風吹草底,但現的不是牛與羊,而是幾顆碩大帶著貪婪涎水的狼頭……
叉圈臉雙腿一軟,跌坐在地。冒著冷汗,不時驚叫著往咱們這邊縮了過來。嘴里還不時的叨念著「神」什麼的,雙手一個勁兒的沖咱們這邊做著拜拜。估計要是他知道求饒的套磁兒是啥樣兒的,這會兒都該滿嘴的‘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待哺嬰孩’了。
見場中應該沒啥危險了,阿豺這摳門兒貨頓時以世界短跑冠軍的速度沖了出去。一邊檢查著‘貨物’的完整性,一邊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是不是在月復誹朱福動作過大再次造成損失。
朱福拍得確實過于大力了些。那些個被朱福拍倒的家伙在阿豺檢查牲口一般的檢查下,沒有做出任何反擊的動作。有些發散,明顯處于茫然的眼神兒險些讓阿豺心疼得掉下眼淚兒來。
朱福被阿豺這摳門兒貨一瞪,頓時有些萎的磨嘰到了咱的身邊兒。一爪子把石斧塞回後面,朱福嬉皮笑臉的湊近咱,「熊女,我又贏了。再給我起個女兒名字吧」
囧,這一路行來,這貨都問咱要了十多個女兒名字了。這貨能生那麼多麼?難道這貨還想把這名字給世代傳下去?起名無能外帶被擠出了十多個名字,這讓咱有些惱怒了。一腳踹在朱福的上,「滾給你未來女兒起名字,害老娘家老2都還沒名兒」這一路的丁香杜鵑啥的俗氣名兒咱沒少起,可這貨一點兒都不覺著名兒難听,反而還覺著很榮幸,讓咱氣都不知道咋撒出來。
被咱吼吼外帶撿了上一腳,朱福委委屈屈的模了模。
「去,還不把人給帶過來」再次給了朱福一腳,瞪了這憨貨一眼。
遭受無妄之災兩次,這讓朱福成功的遷怒了。只見這憨貨氣呼呼的大步流星跨到叉圈臉的身邊,一爪子提起叉圈臉,提氣猛的往咱的方向一丟……
原本叉圈臉見朱福一點兒也不怕狼的走到自己身邊,正用無比崇敬的眼看朱福來著。誰知‘救’了他一命的恩人竟直接把他丟飛了起來。這讓沒有半點防備的叉圈臉相當狼狽的滾到了咱的身邊兒。
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方才救自個兒一命的女人,叉圈臉卻見那五大六粗的家伙竟有些狼狽的縮了縮腦袋,避開了自己這方向的視線。再次扭頭,卻見眼前不是很高大女人還沒收回的瞪眼。
叉圈臉很聰明。在看到這一幕後,非常自然的發現了這隊伍到底是誰說了算。再回想方才丟自己那女人趕蒼蠅一般趕狼的動作,叉圈臉態度立即變了個徹底。
咱有些納悶兒的看著叉圈臉有如蛆蟲一般把手腳貼緊身體,如同蛆蟲一般在草地上拱拱向咱,模不著頭腦的抓了抓頭。
叉圈臉艱難的做完蛆蟲趴地前行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抬頭,偷偷的瞄了咱一眼。正好和咱茫然的眼對了個正著。頓時再次趴下腦袋,把身子拱啊拱的,拱到了咱的身邊兒,貌似舌忝啥好東西一般,伸長舌頭,從咱的腳尖舌忝到了腳背,然後抬頭,用期盼的眼,眼巴巴的看著咱。
這貨的動作很怪異。讓咱有些反應不及的被這貨給舌忝了個正著。頗感怪異的打了一哆嗦。話說,莫非這是個啥投降儀式?抓了抓腦袋,咱越發覺著自個兒有些像土老冒啥的。揮手讓身邊兒的族人把可能懂這種肢體語言的阿豺抓過來。
「熊女,這個是說,他臣服了。以後他就是你的人,你叫他干嘛他就干嘛。像被公獸帶著的母獸一樣听你的話。」阿豺被打斷檢查‘貨物’的快樂旅程,相當不高興的撇嘴。被咱瞪了一眼後,縮著腦袋語速非常快的解釋完畢,再次顛顛的跑去檢查她的‘貨物’去。
咱的人?腦子里自動播放無數人形蛆蟲爬爬著舌忝咱的腳背……狠狠的打了一哆嗦。「朱福,這奴隸歸你了盡快教會他說咱們的話。阿豺,你來問問他這里的情況。」避啥惡心玩意兒一般,兩下交代完,咱提腳就要往帳篷走去。
身後族人拉了拉咱,讓咱頓住了腳步。「熊女,打獵,她們回來了。」族人伸手指了過去。順著她的手指一看,咱樂了。
草原果然比山區富庶啊這才沒見這麼一小會兒,這些家伙竟然把帶出去的牛隊身上掛滿了獵物。還都是羊啊啥的較實在的獵物。
那叉圈臉男正小心翼翼的觀察咱表情。見咱和咱身邊兒的人眉開眼笑的面向著另一邊兒,頓時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這家伙一下子就雞血了。
神啊神啊那麼多的獵物。在這里的人每個人都可以吃飽的吧叉圈臉擦了擦嘴角的涎液,正要幻想一下自個兒可以吃多少的東西,臉上的臉色瞬間就變驚恐了。那駝獵物的大個子,那是啥動物那麼大的角,要是剛才他們搶東西的時候這些動物也在的話……叉圈臉狠狠的打了一寒顫。
這剛打了寒顫,叉圈臉瞬間想到貌似自個兒方才臣服與這些人了。這家伙眼楮一下子就亮了,滿眼的慶幸。既然他臣服了,那麼也就是一伙兒人了。這些人打獵這麼厲害,那不是他以後都不用餓肚子了?叉圈臉越想越美,眼楮彎成了月芽兒,嘴角也不受控制的冒出些涎水。
就在叉圈臉對未來無限憧憬的時候,一道聲音自叉圈臉的身後傳了過來。「肉。沒肉殺了」叉圈臉扭頭一看,頓時臉就綠了。
這突然響起,帶著濃厚口音的聲音同時也讓咱扭頭看了過去。原來是內訌男。看那還帶著些許迷茫的眼神兒的可以看出,這家伙明顯還沒有了解狀況。大概是剛剛被阿豺勾開嘴看牙齒的時候弄醒了吧這貨直接下意識的伸手勾住阿豺的腦袋,吱聲兒吼吼著。
叉圈臉看了看內訌男,再看了看離他還有些距離的朱福。思索了半天。或許他認為手里有人質就可以安全離開,正在考慮自由重要還是飽肚皮重要?
很好很天真。瞄了大臉瞬間變紅的朱福一眼。朱福的小時記憶中老兔子幾乎佔了全部的比重。而阿豺的吝嗇似乎正好填補了朱福這憨貨對老兔子早逝的遺憾。現在在朱福那憨貨眼里的替代品,阿豺被人脅迫……憐憫的瞅了那很傻很天真的內訌男一眼,咱抱著孩子低頭進了帳篷。
似乎咱們對阿豺被脅迫這事兒的異常態度讓內訌男有些不自在,這內訌男並沒有再次吱啥很有創意的聲兒來。有些呆滯的看著面前完全不拿他當回事兒的女人們,該干嘛干嘛的從牛背上拿下那些肥碩的獵物,沖叉圈臉發出幾聲兒分不清具體腔調的單音節詢問,隨後便滿臉茫然的傻在那里。
朱福咧嘴,沖叉圈臉露出無比憨的笑容,駭得叉圈臉一個激淋,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去。這叉圈臉可是牢牢記得這壯碩女人的恐怖來著。人瞬間就弄翻了他所有的小弟,順帶還能控制草原上最凶猛的野獸——狼。這會兒估計叉圈臉就一個念頭,恨不得沒有內訌男這族人的念頭。
咱們的朱猛女似乎覺著這樣的表示並不能說明她的威勢。頗有些不滿的撇嘴,然後一爪子從地上堆著的獵物中撈出一看起來有些像鱷魚的皮厚生物尸體。只聞這憨貨一聲暴喝,被舉上頭頂的皮厚生物尸體竟被這貨給生生撕裂……
一顆晶瑩的淚珠自叉圈臉的眼角滾出。這家伙被鮮血淋灕的朱福給嚇壞了。這次連退也不敢退,指著內訌男哀求的說著,「肉,肉」說完,瘋狂的從自個兒的獸皮圍胸里翻了翻,翻出來幾枚貝殼,急切的沖朱福的位置推了推,「肉,肉」
「老娘的,這會兒還敢用幾個貝殼騙老娘」朱福暴怒了一爪子把手里撕成兩半的獵物砸落在地,跨步趁內訌男被她嚇呆的瞬間伸手把阿豺拎到了自個兒的身後,順手一巴掌拍飛內訌男。
看不起她,覺著她笨是吧?她再笨也能分清貝殼和肉的區別深感被奴隸鄙視的羞惱,朱福面色猙獰,一副就要生撕了叉圈臉的架勢,大步的走向叉圈臉。
叉圈臉見眼中的凶神竟向他走了過來,急得眼淚鼻涕一塊兒橫飛。再次把貝殼往朱福的位置推了推,焦急的說著,「肉,肉換肉」說完,肯定的一個勁兒猛點頭。
早在外面朱福吼吼貝殼的時候咱腦子里就冒出些靈光,掀帳篷簾子往外瞅瞅了。這會兒看著這叉圈臉又驚又急切的架勢,哪兒還不能理解那家伙的意思?「朱福,住手」看著朱福舉起了癱軟成一團的叉圈臉,咱出聲兒止住了朱福的下一步動作。扭頭問著阿豺,「外面的人去咱們那兒換東西,有沒拿貝殼來換的?」
阿豺愣了愣,似乎沒有理解咱的意思。很快,這貨吝嗇的本色便讓這家伙反應過來了咱問話里隱藏的意思。頓時擂胸捶地,「天走過那麼多河河里都是貝殼,都是肉啊咋就沒想到咋就沒想到啊我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