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女兒國 正文 184、哭笑不得

作者 ︰ 萵筍絲絲

六月的天氣很熱。不是一般的熱特別是呆在還燒著煤的窖邊,更加的熱把手里的簸箕一傾,簸箕中的綠色石塊‘簌簌’滾進被燒得紅彤彤的厚陶罐中。扭頭,接過鹿女遞來的清水,牛飲一口,小心的沒有把水滴進陶罐。

喝完水,感覺身子輕快了些。抬手臂胡亂的抹掉嘴角的水漬,跳下陶罐旁的台子,沖旁邊眼巴巴看著我的幾個人揮手。幾個族人咧嘴,痛快的‘噗噠’著手里的木板,沖滿是火焰的窖猛扇起來。

用一旁的麻布胡亂擦了擦腳下,一坐了下來,靠著方才還站過的台子,長長的喘了口氣。話說,這大熱天的弄這些,真是自找罪受啊看著空氣都有些扭曲的身周,我都有學狗那樣伸舌頭吐氣的沖動了。

「熊女,上面的黑東西弄沒了,全是水了。」另一邊窖傳來朱福的吼吼聲。聞言,咱無力的抹掉腦門兒上的汗水,拖著腳步往朱福說話的窖走去。

一旁的鹿女也不知是不是適應了這里的溫度。這家伙相當精神的蹦達起來,從一旁模出一靠牆倚放的長長泥坯,歡快的沖向朱福。

現在咱們沒啥條件。鹿女試了無數次,也不知道她加了些啥玩意。這貨終于把能盛銅汁而不被燙裂的厚陶鍋弄了出來。那玩意兒要是不怕腳疼,當球踢都不碎,相當的結實。

發現了三種能燒出汁水,隨後會變成金屬的礦石。弄出來的三口陶鍋呈品字居陶窖的上方。

咱不是學地質也不是學啥有關礦物啥的。為了未來人們口中的‘銅’這稱呼不會變成‘鐵’‘鋁’‘錫’啥的,咱也沒有多嘴。只是讓鹿女那小家伙把所有能燒成汁兒的石頭自己起名外帶自己記錄實驗。今天咱到這里受這火烤的罪,純粹是因為嘴欠。

前幾天鹿女弄出來了幾十塊比例不同合金。有些個硬得脆,有些個又軟得不行。看到幾塊硬度足夠但韌性不足的,我突然記起貌似以前老家的土打鐵鋪,人都是又敲又打,然後還淬火啥的。一個嘴欠說了出來。不出所料的得到了眾族人看天神一般崇敬的眼神兒,順道還把自個兒給坑了進來——總不能讓族人們覺著咱這族人啥都知道就是冷血得不願意出手吧?再然後,咱就現在這杯具模樣兒了。

到了三號窖,朱福那廝已經笑mimi的舉著被金屬糊的厚厚的勺子站那兒了。待鹿女把泥坯一放下,朱福那貨眼明手快的舉長柄勺子在鍋里快速舀出一勺紅彤彤冒火光的汁水。勺子移到泥坯上面,一傾,火紅的汁水飛快灌滿了泥坯上無數道道的坑縫。一直把所有的泥坯全部灌滿,朱福拍手放勺,眼巴巴的看著還火紅的金屬。

這貨體驗也體驗過了,還想蹲這里等這些金屬冷卻不成?這些東西大概今天晚上才能完全冷卻下去。現在才中午呢。而且這幾天又不是很閑。一爪子揪住朱福的衣領,用面部表情鎮壓手里這貨。這才安靜的把這貨給拖出工坊。

「熊女,我再看看吧~一定不誤下午的事兒」朱福面帶哀求,眼巴巴的看著咱。

「那玩意兒晚上去看正好。你現在跑過去也只能看著。」原本不想理會這廝來著。但見這貨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又覺著有些不忍心。當下便放緩了聲音,同這憨貨解釋。

「就看一眼。萬一馬上就冷了呢?再有,後面敲那個你說不是還要燒軟?現在軟得正好敲」朱福見我回她的話,立即雞血。

汗我就不該同這憨貨講理來著。現在去敲?一敲汁水四溢的,咱們一幫子絕對毀容一巴掌拍這憨貨腦門兒上。沒有再去看這憨貨的滿臉委屈,「去今天下午沒割完粟,你看老娘給不給你踫那些玩意兒的機會」

朱福一听,倆牛眼一瞪,正要說個啥。

喲呵?丫的打算來個造反啥的?咱眼一橫,挑眉。

被咱眼楮一橫,朱福這憨貨頓時像是被戳破的沖氣氣球,瞬間就癟了下去。委屈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這貨想到了啥,眼楮還沒完全黯淡下去就再次亮了起來。咧嘴沖咱涎笑,「熊女,今天下午是我負責,那就是我說了算?」

「只要你把粟全部給我割掉曬好,當然你說了算」夏天的雨季看著就要來了。咱熊族的歷法和農歷國歷那沿用了千年的不大相同。畢竟用了千年,氣候啥的肯定有和以前不一樣的。咱們這個是標準按著現在的季節來得。也就是六月一到下旬,那絕對會下雨的

這粟粒和谷子也不同。這玩意兒是要先曬了才能月兌粒。月兌了粒還需要再曬才能很好保存。現在都六月了,動作得快些才成。

朱福听到咱的話,眼楮更加明亮。扭頭跑部落正中的棚子里,大力的敲了大獸皮鼓幾下,嘴里大聲的嚷嚷著,「出來出來都出來上工了」

汗這貨沒我大,被鎮壓了,所以決定去折騰下面的族人找信心是吧是吧?無語的看了看朱福那挺著大肚子在預產期上竄下跳的家伙,扭頭。眼不見為淨管她咋折騰咱還是先去把自個兒的肚皮給填滿了再說其他

吃完了午飯,和咱家老2促進了那麼一下感情。看著便宜弟弟給咱腰間的獸皮水袋灌滿了加了點鹽的微甜涼白開,把獸皮袋掛腰間,模了模腰間裝藥,唯一沒有換掉的竹筒,不禁有些感嘆。

想當年,咱們剛出山來的時候,誰不是腰間掛滿了竹筒。一走路,竹筒‘呯呯  ’的響,感覺像是掛滿了小玩意兒,走街串巷的商販一般,熱鬧極了。哪兒像現在,大多數裝東西的竹筒被獸皮袋啥的代替,一個個走路都沒啥動靜……

「阿姐?」

被便宜弟弟一喚,咱回過了神兒來。接過他遞過來的獸皮水袋,掛在了腰間。話說,咱咋就突然開始這麼喜歡懷念那郁郁蔥蔥的竹谷了來?模了模腰間的竹筒,抬頭沖便宜弟弟安撫的笑了笑。

「阿姐……那個……你……那個……」便宜弟弟小心的看了看我的臉色,嘴里結結巴巴的想說著什麼,但又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磨磨唧唧著。

「有啥你就說。我又不是啥听不得壞話的」不會是有人說了我壞話,這家伙打算告黑狀啥的吧?以為便宜弟弟八別人的卦,咱不以為意的笑眯眯說著。

「阿姐,你年紀大了該有人照顧你只是奴隸,姐夫不會說啥的阿狼上次帶來那個沒毛,也挺好看的」便宜弟弟咬牙,一鼓作氣的說了出來。說完,一臉關切的看著咱。

年紀大了~~

紀大了~~

大了~~

了~~

飽受打擊外帶連忙伸手去模臉上,看有沒皺紋啥的。嗚~~貌似眼角的皮膚有些松了,然後感覺臉也沒以前有彈性了為自個兒逝去的青春哀悼了半晌,突然反應了過來。貌似便宜弟弟這話的重點不是咱老了吧??

對照顧我就吃你幾頓飯,讓你幫著看下孩子,煩到你啦?虧得咱還那麼照顧你家坑殺想到這里咱氣憤了皺眉看著咱家便宜弟弟。眼楮余光處,弟弟口中‘沒毛’‘挺好看’的男人偷偷模模在門口探頭探腦。

「阿姐,我沒別的意思。晚上回家,就你和小二,沒個人說說話也不舒服不是?再有,阿母都三個,阿姐才兩個孩子,阿姐再老些生孩子就沒現在輕松了。」便宜弟弟琢磨著說著。

汗這貨簡直太開放了吧?幫自家姐姐弄小三兒?也不怕他姐夫知道活撕了他……等等,這貌似也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貨就不怕自家坑殺有樣學樣的也跑出去找小三兒啥的?再說,現在部族根本就不算在平原扎根。咋樣趕上平原上的水平和在平原上扎根都夠我煩的,哪兒還有心去找個被教育得像個女人似的男人鬧心?沒見阿狼那貨出來得意忘形的多弄了幾個奴隸,那些個奴隸天天爭風吃醋,搞得那貨都不想回家,天天沒事兒就帶人跑出去搶人搶東西麼?

膩歪的敷衍了便宜弟弟幾句,走出了坑殺家。咱就想吧,這貨到底沒咱家阿陶會管理男人。瞧咱新城里的男人們,哪個不是想要做人夫的?人人都學著咱家阿陶,一個個管家啥的能干不說,看起來也氣派(氣質、正派)得不行哪兒像這里的男人?一個個見了本事的女人就想去巴著……其實大概也有咱這邊快速的發展,而那些男人都是搶來的,沒啥安全感的緣故吧?不像以前熊族新城期快速發展時連人老大一塊兒被並進熊族。

和便宜弟弟的談話磨嘰得有些久。和阿豺交談完,從她家出來的時候,天邊紅彤彤的。

再一看廣場上平鋪的粟桿粟葉,滿意的點了點頭。喚來了一旁收拾粟的族人,問了問。得知朱福那貨真的帶人把地里的粟全部割掉,更加滿意了。正說找朱福去鹿女家,蹭飯後順道兒就去弄新武器來著。一問才得知,那貨竟然在割粟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娃給生了出來。

咱控制著想要表達出‘哭笑不得’這表情的臉。說話,我現在是該幸災樂禍還是該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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