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那個衰人最終沒有達成給自個兒做把超牛武器的願望。誰叫她早不生,晚不生,偏偏達成任務(割粟)享受福利(自個兒做武器)的時候生孩子呢?
不過我估計那貨鐵定這會兒還不知是高興好還是郁悶好。因為听眼前這家伙說那貨生了個她一直心心念念著的丫頭。听說那會兒那貨正叉腰吼吼人動作快些來著,結果大力一吼,孩子就被擠了出來。那會兒族人們看著這貨下面血淋淋的,正要慌亂起來來著,結果都被這貨下一個動作給擊懵了。
原來這貨生了孩子,人還沒反應過來。只是覺著下面腿上有些溫濕溫濕的,還以為自個兒尿了褲子(都知道孕婦尿頻哈,這貨又是一不愛干淨的,大家可以想象這貨經常偷偷模模往哪兒尿的說)。當即扭頭打算拔腿就跑來著,結果一看地上血糊糊一團。後知後覺的模了模肚子,隨後便也沒有清理小娃的口鼻,直接在血糊糊中撈起來模了模孩子的。模到沒鳥,人直接哇哈哈的大笑。要不是旁人看著那孩子被憋得難受,趕緊上前給孩子清理了下口鼻,估計那貨喜事就得變喪事了
「那朱福就沒覺著肚子痛啥得?」鹿女滿臉的不可思議,手捧著碗,動作有些呆滯,「熊女,您不是告訴我生孩子的時候感覺像是拉肚子一樣的痛麼?」
「誰知道那憨貨啥體格兒得?萬一那貨真遲鈍到不知道痛呢?」趁鹿女呆滯,咱把炖羊肚撈自個兒碗里,兩三口吃了個干淨不說,還伸手順帶把羊肚湯給全塞肚子里。隨後便滿足的模了模肚皮,背靠椅子,舒服的嘆了口氣。「你找個機會偷偷掐掐她試試,不就知道了?」
「哦」鹿女愣愣的點頭,伸手把筷子插進湯碗。攪了攪,似乎覺著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伸腦袋一看,空空如也。頓時那張小臉兒就垮了下來,可憐兮兮的看了看我,「熊女~~~」
「熊什麼女?趕緊的,吃完咱們去弄泥坯。」臉皮超級厚的快速說著,起身,往門外走去。
鹿女看了看自家不良頭領的背影,再看了看空空的湯碗,悲憤的把粟米兩三下塞嘴里,灌了兩口茶,追了上去。
還沒走到工坊棚子,便听到里面一陣兒叮叮當當的聲兒。不能忽略的,還有人小聲兒的在抗議議論啥的聲音。
「你這里的人倒是勤快」扭頭夸獎了鹿女一句,正要扭回頭來著,卻聞一大嗓門兒興高采烈的吼吼——「哇哈哈熊女,您來了?是這樣弄的不?」
定楮一看……眨巴兩下眼,揉了揉,再看……「朱福你丫跑來干啥?不要身體啦?」怒吼揪住朱福這憨貨的衣領怒吼。
朱福一只手舉著大錘子,一只手捏著黑漆麻烏的棍子,兩眼無辜的眨巴兩下,「熊女,你說了粟割完就讓我來的」理直氣壯的挺了挺女乃香味兒很濃的胸脯。
我無力了。「你丫今天下午干什麼了?」
「割粟啊我很听話」朱福再次挺了挺胸脯。唔~~近聞這女乃味兒有些腥。
「除了割粟呢?」手模了模肚皮,想要這蠢貨開竅。
朱福愣了愣,看了看我的手,再看了看自個兒的肚皮。頓時表情一變。咱還以為這貨知道自個兒生孩子要修養來著,結果這貨突然‘哇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熊女,你也知道我有丫頭了吧哈哈我不是生不出丫頭看誰還敢笑我生不出丫頭」
汗這不是重點好不好「你就不覺著累?不覺著想要休息?」我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兒里擠。
「這次我又沒被人砍,干嘛要累要休息?」朱福再次很無辜,大眼眨巴眨巴的望著我。突然一頓,把錘子和黑棍往懷里一摟,緊張的看著我,「熊女,你說了割粟完讓我干的,不能反悔說話要算數」
「你還在流血」我真的無力了
「有布炭兜我平時每個月也流血。」朱福很認真的說著,說完想了想,補充道,「就有今天生的這個丫頭時沒流,其他時候真的都有流」
「那個流血個這個流血不一樣好不我生小五和小二的時候都休息了幾天」真想把這貨的腦袋敲開看看里面到底是啥玩意兒。這貨真是氣死人。為她好她還覺著好似你虧待她一般。蠢貨
「咋不一樣了?我很強壯有力氣,也不累不痛哪里不一樣?」朱福昂首,被斗得小公雞一般,臉紅脖子粗的。「熊女說過,不能騙人熊女說割粟,我割粟了。答應我了,不能變頭領也不能變」朱福同志很執著。
真想抽自個兒幾嘴巴子。你說我教這些原始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和‘君子一言九鼎’的這些個概念干啥?真是沒事兒找抽原來這貨多好啊想咋安排就咋安排,听話得不行。哪兒像現在,人還會跟咱頂牛了。
氣了一會兒,見朱福這貨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當即灰心喪氣的揮手,「你要做就做吧以後身體不好啥的別來找我」說完,轉身從泥坯里拿出跟同樣黑漆麻烏的棍兒,放金屬砧板上用鑄出來的鐵錘敲了起來。
見我這架勢,朱福似乎有些內疚。嘴巴蠕動了一下,沒敢開口,埋頭用捶砸起手里的黑棍兒來。
敲著敲著,咱有些後悔了。話說,生氣就生氣,咱干嘛要跑來敲這黑棍兒?這不是該咱身旁做觀摩狀的族人該做的麼?偷偷的瞄了瞄朱福那憨貨,看著那貨眼冒精光,一點兒也不覺著錘子重得一下下敲著。真是人傻力大。微酸的撇嘴,抬頭想要叫身邊的族人過來接著敲來著。但是看了看手里被敲得泛出點金屬光澤的黑棍……好吧,似乎‘自己的武器’前面加個‘自己動手做得武器’更加不錯的樣子。
把手里的黑棍兒……呃,現在應該不算是黑棍兒了。這玩意兒現在有些像平平的鏟子。模樣奇丑無比。把鏟子狀黑棍兒丟煤火里燒了燒,看著有些紅了,把鏟子拖了出來,繼續敲。
也不知道是不是朱福這貨比較有天賦。只見這貨又是敲又是打的,一連幾天,連家里娃都不顧得弄,居然讓她給弄出來一米左右長的大刀一般模樣的武器。至于我的那鏟子?早在敲武器的第二天就被鹿女手底下的人給改成菜刀了。我想要是再見到阿陶,阿陶一定會喜歡這菜刀的。
這幾天老天爺很給面子。太陽暴曬,很快便讓一些粟粒自動月兌粒。找來了朱福,讓這貨去把早就準備好的月兌粒箱拿來。那沒有做月子而且還屁事兒沒有的猛人屁顛顛的跑了出去。看著那貨背上背得半成品刀坯,咱那叫一個眼紅。看著那玩意兒一層一層的被朱福那貨給砸上去……或許那就是原始的百煉好刀了?拒絕承認語氣微酸,堅決不摘掉百煉好刀前面掛著的原始二字。
朱福顛顛的把月兌粒箱搬了過來。這貨也知道這兩天惹到自家頭領了。掛好涎笑,正要面對自家頭領來著,卻意外被自家頭領通紅的雙眼給嚇到。順著那雙通紅的眼看過去……呃,自己的武器。莫非是……當即,朱福臉上涎笑消失,雙手抱刀,一副人在刀在,刀毀人亡的堅決模樣兒。
汗這貨不會以為我打算搶她的刀吧……好吧,就小孩子‘你越不給我我就越想要’的念頭推理,我承認我是有那麼一點兒想搶她的刀但完全是這貨自個兒激發的啊咱就是要搶她的刀,也不會用這樣的笨辦法咱是誰?咱可是比這些原始人要先進幾千年,受21世紀教育長大的人。比如這樣……
當天晚上,三個融金屬的窖加班加點著。一壯碩一矮個兒蹲陶泥池旁,兩人忙活半宿後,壯碩者眼楮發亮的盯著地上寬半米長一米的模具,哈哈大笑,一邊指揮人將金屬汁水倒進模具。
第二天,掛著熊貓眼的某猥瑣頭領得意洋洋的領著倆族人,跑到模具旁觀望著。試了一下溫度,再神秘兮兮的同小個子鹿女嘀咕一番後,某猥瑣頭領保持著得意洋洋的面部表情離開。當然,最重要的是某猥瑣頭領在路過朱某人的身邊時,態度大變的輕蔑瞄了瞄朱某人正在打造的大刀。這成功的提起了朱某人的好奇心。
第三天,模具冷卻,猥瑣頭領命人打開模具——里面是一漆黑棍身,滿棍尖銳的刺,模樣無比猙獰的狼牙棒。那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猙獰外型,以及它瓷實的重量,再與朱某人第一次親密接觸時便緊緊的抓住了朱某人的心。不平等條約連同打滾撒潑等一系列手段,朱某人如願的得到了被新命名的豬牙棒……
「這里,這里再敲薄些。」我伸手虛指。朱福異常听話得移捶上去,敲擊兩下。我仔細的看了看這沒有開刃卻獨顯猙獰的黑色刀坯,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天就這樣吧」接過刀坯目送朱福興高采烈拖‘豬牙棒’離開的身影,嘿嘿一笑。小樣兒,和老娘斗就智商一樣你也斗不過老娘要知道老娘可比你先進了幾千年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