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女兒國 正文 195、瑣事

作者 ︰ 萵筍絲絲

半夜,阿豺得意洋洋的帶著她的戰利品回到了部族營區。這貨帶著比這幾天收獲都要豐富的羊群,把做夢驚醒,才剛剛再次睡下的咱弄了起來。

「嚷嚷啥?把數量記下來,把羊趕那邊坑里去放著,然後給我回去睡覺咱們明天回程」臉上帶著些不爽,我橫了阿豺一眼,扭頭待繼續回咱溫暖的被子里去。

「熊女,為啥明天走?我還有東西沒換呢好多部族見這東西少了,都用比前幾天數量多的羊和我換……」阿豺滿臉不服氣。在她看來,她帶回比前幾天更多的活物,應該得到比前幾天更加厲害的夸獎才是。就算夸獎沒前幾天厲害,但也不能直接從夸獎變成斥責。這落差也太大了點。

「好意思說你第一次出發的時候我說啥了?我說不管怎樣,天黑前一定要回來你呢?」停住腳步,我扭頭不爽的橫了阿豺一眼。雖然白天的時候看著刑天的人離開了,但人畢竟離咱們不遠。萬一別個醒過神兒來,或是又有了其他的想法,把咱們一幫子人給留下……夜長夢多啊財政官小妹

阿豺想了想,似乎這話沒有說錯,而且貌似也是為自己的安危考慮。從話里流露出了對她這個人緣不好的家伙的擔心。頓時,想法兒簡單的阿豺心里頭委屈消失之余,一股子被理解而讓鼻子發酸的奇怪感情涌了上來。阿豺沒說啥話,只是捏緊了手里用來速記的獸皮本子,一副乖巧听話模樣的往自個兒營帳走去。

阿豺這一走,我倒是奇怪了。在我印象里,這段時間部族里的家伙是越來越有‘個性’來著。特別是幾個同咱一塊兒從原熊族走出來的家伙,一個二個的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要是解釋沒到位,那些個家伙都可以和咱扯個半晌的,浪費咱無數口水……這會兒阿豺咋突然就這麼听話了?莫非吃錯藥了?于是,咱嘴欠了,「阿豺,是不是換東西的時候受委屈了?」

阿豺背影僵了僵,肩膀抽了抽。

這貨不是在哭吧?我無辜的眨巴了兩下眼。莫非是認為自己立了功反而被罵,所以委屈得哭了?壞了看來這委屈還挺大想想,貌似剛才的態度似乎是有些打擊人得積極性了。當即,咱便下意識的勸慰起那家伙來,「阿豺,不是你的錯,是……」

咱認命的打算浪費口水來解釋解釋到底發生了啥事兒以及咱為啥做這打算來著。要知道這段時間阿豺這功臣在咱的眼里已經上升到了財神爺的地步,得罪財神爺這事兒,咱可不想去干。

「熊女,我知道。我以後不會了我听話熊女都為了我好」阿豺聞言,打斷了我想說的話,兩眼亮晶晶的。

恩乖孩子呃,等等,兩眼亮晶晶?咱眨巴了兩下眼。這貨方才那造型原來是感動啊郁悶害咱雞同鴨講了半天有代溝啊搖頭,示意這些個才回營地的家伙們散了去休息,再胡亂鼓勵了阿豺兩句,咱閃回了朱福的營帳。

阿豺用眼神兒目送自家偉大的頭領消失在營帳簾子後。握了握抓。

其實這貨一直都知道,要不是有自家頭領的包容,自己在熊族絕對不是現在這地位。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個兒的人緣破到了一個怎樣人神共憤的程度,也知道對比朱福時不時抽瘋似得維護為她帶來的不少麻煩,自家偉大頭領的庇護給她帶來的,才是真正穩定而無反作用的庇護。正是有了這種庇護,她不管和人關系不管惡劣到什麼程度,朱福給她帶來多大反作用的麻煩多到什麼樣子,她都可以不管的安心做自己喜歡做得事。比如在熊族入主熊族交易市場、指揮部族的人的勞動來做她認為會比較值肉塊,但看上去卻並不怎麼有用的東西。

阿豺正傻站著感性著,兩眼潤潤眼神兒崇敬的感性著。突然對面營帳中傳來‘感性對象’的吼吼,「阿豺,你再不滾回去休息,明天趕路瞌睡的話,老娘讓把你綁馬肚子下面」

這在深夜極為有穿透力的吼吼相當的破壞氣氛。阿豺一愣,滿身飄愛心的畫面被夾冰的寒風一吹,頓時碎成了碎片。其實頭領有些時候也不那麼偉大的阿豺郁悶的感嘆,扭身往自個兒的營帳走去。

第二天一早,阿巧從她馬側的木條簍子里扯出幾卷麻繩出來。招呼幾個人打圈兒套羊脖子上面。把坑里昨晚送來,還沒來得及連成羊串兒的羊群串成了一串。

咱在一旁,一邊呼吸著晨間新鮮的空氣,一邊用海綿狀軟木芯擦著牙。

阿巧抬頭看到了我,快兩步走到了咱的身邊,服務態度相當良好的從腰間取下獸皮水袋,遞咱手上方便咱漱口。「熊女,這些繩子我都用那很苦的草泡過,羊不會去啃。就是才泡出來的這些氣味兒比較濃,羊會覺著身邊的青草也是那味道,不肯吃草。不過過半天氣味淡些估計就好了。」

「這個你知道記下來就行,不用專門兒給我說。」我吐出口里漱口的水,贊賞的拍了拍這一直沒啥存在感的家伙。「上次你不是說從牙蠻弄來的繩子比咱們的繩子好麼?弄清楚從什麼東西上弄出來的沒?」

「那繩子比咱們現在用的繩子細,但卻比咱們的粗繩子才結實。用來做布的話,秋天就可以穿外面,不怕干活兒干著干著一不小心再把衣服給蹭沒了。那個,就是我還沒找到那個繩子是用什麼弄的。感覺有些像什麼植物睫稈上剝下來的細絲纏繞成的。」阿巧說起這一方面的東西來,倒是一點兒也沒有她平時很沉默的感覺。一說一大段,還不帶喘氣兒的。

衣服蹭沒這事兒是真有其事。當時鬧得還蠻大。把衣服蹭沒的是阿狼的一個奴隸,那小伙子貪涼快,就穿了一原始布做得褲子和衣服就跑去提水。結果提水水桶在大腿外側蹭啊蹭的,再加上那小伙子也沒注意和牆啊啥的距離,一路東蹭蹭西鉤鉤把褲子弄成了一破布條子,阿狼其他的奴隸那麼一攻擊,說他**勾引人啥的,一頓廝打後,小伙子的衣服直接沒了。弄得小伙子眼一連掛了一個月哭腫的核桃眼,阿狼也是那會兒發現奴隸太多也不好,再沒往家里領過新奴隸……好吧阿巧這麼一提,我確實又不良的幸災樂禍了抿了抿笑的有些歪掉的嘴巴,咱輕咳了兩聲,「那里很多‘羊’都有長毛,你試試把那些長毛割下來搓成繩子試試。」

阿巧聞言眼楮一亮,也沒同咱再說些啥或客套兩句啥的,扭頭就跑到前面套羊腦袋現場,繞羊群轉了兩圈兒,找了一毛很長得‘羊’,割了人背上一溜兒長毛提著毛就跑。

汗這家伙果然思維還是有局限性。當時第一次弄這些東西,一直都是用植物,什麼竹子絲兒、樹藤皮絲兒啥的。這麼久,這家伙就沒想到那些毛也是一絲一絲的,直接慣性思維的認為只有植物可以做布,就沒想過去試試啥的。估計要不是這會兒咱突然想到這點提醒這家伙,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什麼時候才回發現動物毛發也能弄布。嘖嘖

搖頭晃腦,咱看了看眼前五花八門的羊。其實說這些動物里某幾種造型的矮食草動物是羊,還真有些牽強。看,比如那邊那頭貌似小馬駒似得還長了張沒角鹿臉的短毛家伙,你能說那是羊麼?但在咱這里,只要是那種個子,不管長啥模樣兒,都得叫羊(一股子指鹿為馬且無人反對的舒爽感讓咱猥瑣的幸福著)。

咱還在這邊感嘆著,那邊阿巧動作很快,不一會兒便又跑了回來,手里拿著一條看起來不咋樣但很粗的繩子。「熊女,我剛才去試了,這個繩子里面的毛要滑,還沒有麻繩結實。」兩眼直愣愣的看著我,一副有我啥事兒都沒問題的架勢。

呃,怎麼會滑?記得上輩子見過的那些毛線,可都是分成四小股搓巴搓巴搓成一條來著。咱絞盡腦汁的想著,眼楮不由自主的瞄上了阿巧手里的繩子。這問題一定得想起來,不然就太影響咱偉岸的形象……等等,上輩子的那些毛線是四小股成一股。有了這數量提示,咱腦子變得利索了起來,「急啥急?回去慢慢試,總會試出來。再有,你只搓了兩股,讓兩股纏繞,這樣會不會比較松?再有,麻繩不都還在新城時阿牆給你弄的那木輪兒轉出來的麼?回去你多弄幾股出來,轉一起然後纏成一股試試……」

阿巧聞言,臉上閃過些許不好意思。好像是她太心急,所以才忘掉那些,直接以第一次弄麻繩兒的方法來弄這些了。臉微紅,阿巧把毛繩塞進自己腰間的原始布巾子里,拍胸口保證的說著,「熊女,您放心,我以後一定弄個很結實的布出來。」

把羊套好,東西連同帳篷一塊兒收拾好,騎上了咱自個兒那騎唯一沒有啥負重的馬。正打算往前走,突然看到朱福站一群衣衫襤褸的女人面前,手里拉著一繩頭,騎在馬上。如同阿巧那邊套好的羊群一般,也是一個腦袋一串繩套,把女人們用繩子串了起來。

那些女人被套著,臉上也沒有任何的不滿,像是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一般,一臉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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