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皇娘 第 一 卷 大院風雨 第007章 針鋒相對誰與爭雄

作者 ︰ 思兮

太陽炎炎的照射著大地,毫不留情的俯灼著葛家院子中央的兩棵大樹,因為即近中午,樹陰已經變短,剝奪了那僅有的一絲陰涼。大院里洗衣服的丫鬟們在酷熱難耐的太陽底下汗流浹背著,整個院子知了在樹上自在的叫囂著……

紫菱和小菊正在炎日下忍受著李媽媽的挑剔,飽受著那酷熱的煎熬。紫菱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再加上長時間在太陽底下暴曬,嘴唇都快干裂了,但是李媽媽和二夫人楊素梅都視若不見,依舊在樹陰底下納著涼聊天。

在她們旁邊洗衣服的姐妹們早就洗完了,這會大概已經在廚房吃上了飯,僅剩下紫菱和小菊兩個人依舊在那里接受著這莫名的「懲罰」。

終于,紫菱感覺到頭暈,不一會眼前就黑了下去……

小菊見到這樣的情況立刻呼喚著紫菱,希望可以叫醒她,但是卻沒有一點點的反應,于是著急的她放掉手里的活跑到二夫人和李媽媽面前跪了下來︰「求求您了,讓紫菱回房休息好嗎?剩下的衣服我來洗!」

她知道求她們是沒有什麼作用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能找二少爺來救她,但是她現在也很乏力,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這里,再說這些狠毒的主子們也不會讓她離開這里,所以她只能是跪的地上祈求奇跡的出現,老天的可憐,讓紫菱逃過這一劫。

「什麼?讓她回房休息?天底下哪有這樣好的事情?她是來做事情不是來享福的!」李媽媽听後看了下二夫人,立刻說道,看來她真的想狠下心來,不理會她們這些丫鬟的死活而繼續折磨著她們。

「可是……可是李媽媽…….紫菱已經昏過去了!」小菊給李媽媽磕了個頭,卻得到那樣狠心的回答,所以她又跪著爬到二夫人的面前接著磕頭,希望二夫人可以大發善心,放過紫菱,「二夫人,求求您了,你就發發善心吧!」

楊素梅見到紫菱那樣子心里不免有些擔心,畢竟是一條人命,真要這樣被她給折磨而死,她的罪過可就大了,所以她看了看李媽媽,心有所慮的說道︰「李媽媽……這……事情會不會鬧太大了?」

「二夫人,這樣的事情奴婢經歷得太多,知道怎麼處理,絕對出不了什麼大事的!請您請放心!」李媽媽在二夫人跟前說道,像是心里已經有所打算了似的,語氣輕松自如。她說完就走到那口井邊,打了一桶水提到紫菱的面前,突然一下子將整桶水澆到了紫菱的身上,小菊被這樣的情景嚇得驚叫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這個時間二少爺葛長預出現在李媽媽的面前,見到她這樣對待紫菱,便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直打得她「哎喲——」的叫疼。

葛長預本來是想看看紫菱的傷怎麼樣了的,所以就來到了北院找她,但是在她的房間等了老半天也沒有見到她的出現,問了下那已經洗完衣服正要去廚房的丫鬟小蘭,這才知道她還在井邊洗衣服,所以立刻就到這邊來找她,卻不想見到了這樣一幕,因此才暴怒著給了這老刁奴一巴掌。

挨了二少爺一巴掌,李媽媽立刻跪在了地上,可憐巴巴的求饒著︰「二少爺,奴婢該死,請二少爺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錯了!」

「你現在知道求饒了?可你對她們下手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該不該饒了她們?」葛長預說著一腳就將她踹到了一邊,看來他真的是給氣壞了。二少爺在這個家里很少發脾氣的,但是今天卻讓他目睹了紫菱在她們面前飽受折磨的情景,所以他沒有辦法再容忍下去了。

「長預!你夠了吧,這人你也打了,罵也罵過了,還想怎麼樣?」二夫人見到葛長預在她的面前就動手打人,全然沒有將她這個二娘放在眼里,便氣憤難耐的說道。但因為這件事始終是她們理虧在先,她沒有理由去責怪葛長預對李媽發脾氣,所以只能想法子先救下李媽再說。

小菊見到紫菱被冷水淋濕後,才從驚恐中緩過來,立刻跑過去,將紫菱的上半身抱在了自己的懷里,想盡自己的一切來呵護她。

當下葛長預听到二娘這樣說,收住了自己踢那刁奴的腳,轉過身體看著正在幫李媽說話的楊素梅︰「二娘,您也是當過母親的人,怎麼就忍心折磨她一個小丫頭?人心可都是肉長的,不是嗎?」。

「放肆!你這是在跟長輩說話嗎?別說她現在還沒事,就是有事,我做為堂堂葛家大院的女主人,處置她一個小丫頭有什麼過分的?」楊素梅和他的積怨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早在葛長預的媽媽陳月雲在的時候就開始了,那時她和陳月雲在老爺面前爭寵,可是因為陳月雲的善良大度,而且知書達禮,所以老爺的寵愛就牢牢站在了她的那邊,因此他們的積怨也就越積越深了。現在听到這小子竟然當著下人的面教訓起她來了,真是舊恨未去又添新恨。

「你……?」葛長預听到她那像似責備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大概他覺得自己做得有點過分了吧,在盛怒之下沒有考慮到她的顏面問題,要知道她現在畢竟是葛家大院的女主人,他應該給予足夠尊重的。

這時紫菱咳嗽了兩聲,微微爭開了眼楮,卻見到小菊用袖子在給她擦拭著額頭和兩鬢的水珠,眼神十分憂郁,顯得特別擔心。

「我……我沒….沒事!」紫菱真的好想告訴她自己沒事,可是始終因為沒有力氣無法說出來,甚至連這樣簡短的一句話都說了半天。

葛長預沒有再去招惹那個二娘,當見到紫菱醒了過來,就靠著蹲到她的身邊,握起她的手︰「你還好嗎?是不是還很難受?」

他焦慮的眼神讓紫菱覺得很溫暖,也許他就是她的救生圈,每次她遇到麻煩他總能出現在她的面前,但不幸的是她總能連累到他,先是在廚房偷吃連累他挨罵,得罪了那個陰毒的二娘,接著是在大廳攪亂拜壽禮上,她連累得他被老爺罰跪在祖宗面前懺悔,到第三次進葛家祠堂為了送東西給他吃,卻連累得他挨了家法的責打,可是現在……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連累到他︰「我……我是不是又……又連累你了?」

「傻話,我是這里的少爺,你們進來幫我做事,我就有義務讓你們不受到欺負的,所以不要和我談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好嗎?」。他柔和的語氣就像春天的鶯雀一樣,能給人帶來一種說不出的舒爽感,甚至可以將紫菱今天一上午的疲累都給消弭掉。

「李媽,我們走!」楊素梅听著他說的那些話心里就不怎麼舒服,大概是因為他的出現破壞了她的計劃吧,所以她听到他們說得越開心,就越覺得自己的失敗不可饒恕。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也無可奈何了,畢竟事情鬧到了老爺那,誰也得不到好,因此她只打算帶著李媽一起離開那里。

這些葛長預是不會去阻止的,也不能阻止,雖然他在這個院子里有些地位,但畢竟不是他在當家作主,事情如果鬧大了被老爺得知,他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所以只能是听憑她們的離開。

等她們走後,葛長預在小菊的陪同下,將已經很虛弱的紫菱抱進了北院的房間休息。

「不行,這樣下去他們還會想盡辦法折磨你們的,看來我還是去找爹,讓他將你們分派到別的地方去做事!」在紫菱和小菊的房間里,葛長預听完小菊對今天發生這些事情的全部描述,憤憤的就要出門去找老爺。

「不要——」紫菱急忙叫住他,不想他為了她的事情再闖出什麼禍事來,「二少爺,您能記得咱們這些下人,就已經足夠了,千萬別去找老爺,昨天才發生祠堂事件,老爺正在氣頭上,您要是在這個時候去找他,豈不剛好撞在槍口上了?」

她很了解事情遠遠不是他想象得那樣簡單,上次祠堂事件就是二夫人和大少爺他們告的秘,可見他們已經將這里的一舉一動都監視在內,要是他這樣貿貿然然的去找老爺,說不定他們又安了個圈套等著他鑽呢?

經過這兩天的經歷,她已經感覺到在他們周邊的都是危險,稍微有所不慎,就會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難道就由著他們?」葛長預很不甘心的將手重重的砸在了牆上,他清楚她擔心的問題,他自小就生活在這樣的危險當中,要不是因為娘親以前的為人處事讓老爺還有所留戀的話,也許他這個二少爺已經被他們那些人給整死掉了。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二少爺,來人方長啊!」紫菱勸說著,將那些大道理都說得很清楚,這有點讓葛長預懷疑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丫鬟了,但是在見到她時的那個樣子又反正了他的懷疑。

也許在今天她們受折磨的時候,她就已經悟到了這個道理,這是在葛家唯一能生存的法則,她必須明白,甚至是小菊,還有那些所有受欺負的丫鬟們都必須明白。

「就是就是!二少爺,您還是听紫菱的吧,咱們這些做下人的不怕吃苦,所以您不用為咱們擔心了!」小菊迎合著紫玲的話,雖然她不知道什麼大道理,也不明白自己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但是紫菱這樣聰明,她說的話一定是有道理的,所以她堅信著。

「可是……」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在這里受苦的她們,今天才是一個開始,往後的日子那樣長,還真不知道她們會使下什麼陰毒的伎倆,要是再給她們來個暴曬或是其他的什麼,這兩個小丫頭,怎麼可能受得了?

但是眼下這兩個丫頭已經決定了,他是沒有辦法勸了的,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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