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麻辣燙 第二卷 徒勞無功 第59章 兩廂戲稱名道姓 謀士言妥與不妥

作者 ︰ 陽光2087

「郭~嘉……」

二十年沉澱在身體里的糖分恐怕都被我這一聲溫柔呼喚集體用光。小樣兒的被甜倒了牙,臉部似有扭曲,半晌方才稍稍點頭表示他還沒耳聾。

且不管這病秧子是知規守禮的真君子還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如此笑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裝備在臉上都很好地起到了誘人調戲的作用。姐姐昔日的三分痞性被全部勾起,強忍住狂笑的沖動,再接再厲。

「奉~孝……」

哥們兒似乎忍受不了我拋媚眼兒的波段,表情走樣到像是得了糖尿病,僵立在當下一動不動。

趁勢甩傾城笑滅殺他殘余運作的腦細胞,「我該稱呼先生‘郭嘉’還是‘奉孝’?」

小樣兒的咂巴嘴品的那叫一仔細,權衡之下決定兩害取其輕,「郡主……還是呼我姓名。」

哇塞套近乎人家不領情,老小子忒不識好歹,當初賈詡那毒蠍子著實費了一番口舌才讓我改口稱字,眼前這位閑來無事耍什麼生人勿近的大牌。

心里賭氣,臉上卻扭捏出一副左右為難的表情惡心群眾,「你不喜歡我叫你的字,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叫,直呼姓名又顯得不親切,如此一來可如何是好?」

郭某人不為所動,扔出一個不多不少的微笑,道「不妨」。

你不妨我妨,姑女乃女乃自來戲弄美人無數,眼前這個稱不上美人,卻也俊到荒唐,且還附帶一身僅在傳說中才听聞的所謂「風骨」,正是姑女乃女乃的對口菜,不趁機娛樂一下怎麼對得起天下蒼生。

「要不叫嘉嘉?」

這一聲「嘉嘉」顯然比那一句「奉孝」還讓本尊難以忍受,眼看著藥罐子彪悍地紅透臉,低沉渾厚的嗓音難得加了微顫,「郡主還是連名帶姓一起稱呼。」

雜耍演到這種波段還打動不了的絕對是不搞貓膩兒的古板貨,現如今誰不玩辦公室曖昧,**調的這麼沒互動的純粹是打擊自信,強顏歡笑拉回小樣兒的被我扯開的衣襟,收心斂性試圖做最後一擊,「為公平起見,你叫我的名字來看看。」

此君輕蹙眉,貌似受不了打擊要借病裝暈,猶豫了半天才硬撐著借副秀才吟詩的酸樣兒,「尊卑有別,上下有分,下士怎能直呼郡主姓名。」

我將軍,「你不會是不知道我姓甚名誰字哪尼吧?」

他飛象,「郡主姓劉明天字臻茗,下士怎會不知。」

我再將軍,「知道了你還不叫?」

他改支士,「知道了也不能叫。」

該死的油鹽不進,我徹底黔驢技窮。調戲冷情君子本是興趣,只不過眼前這個似乎異常難搞。再不正經下去就算耍詐得手也難免丟盔卸甲兩敗俱傷。開罪他可不是我原本的計劃項。

老曹既然器重他到讓宿舍的地步,可見病秧子實力非同一般。要是我隨心任性只圖一時痛快把關系搞僵,間接恆等于在我未來的發展道路上設路障,既然這孩子不禁逗,不逗就是了。

可惜了,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可惜了一身正氣揚。

一坐在榻上耍豪爽,「你是我義父的謀士,也算是我長輩,喚我一句姓名,又有什麼不敢?」

小樣兒的好容易從我的魔掌範圍內掙扎出來,立馬再做努力試圖神不知鬼不覺地穿衣,「郡主錯意了,並非不敢,而是不妥。」

莫非當謀士的整天不干別的專門研究「妥不妥」,一個兩個都是這德行。氣悶之下忍不住目不轉楮盯到那個偷做小動作的人到尷尬,居高臨下笑著反問,「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妥不妥?郭先生是瞧不起我嗎?」。

藥罐子聞言嘴角微翹,嘴上敷衍說不,心里鐵定別樣。看他左右推月兌的模樣我也喪失耐性,索性甩出一句,「既然你覺得不妥,那就一輩子也別叫了。」

奉孝桑像是絲毫沒拼出我話中的不滿情緒,如蒙大赦拱手應了一聲是。

事已至此,兩廂沉默。我模我的被,他系他的扣,相顧無言,氣氛冰點。

揉到手上的藥香總算為對彼此第一印象都稱不上良好的兩個人開闢了新話題,收起玩鬧姿態,正兒八經換上一副愛惜棟梁的架勢做公式化處理,「進門就聞到藥味,郭先生可是身體不適?」

這廝對我突然改變形象套路沒多大表示,依舊擺出不遠不近的姿態一本正經地答話,「下士自來體弱,禁不得舟車勞頓,時時患水土不服。」

皺著故作沉思狀,想了半天才理解這孩子要表達的重點是他自身免疫力低下。

噓寒問暖幾句,扔出百家通用建議暗示我沒閑情關心他的死活,「沒事兒多參加體育鍛煉,有空兒補點兒冬蟲夏草。」

病秧子也完美接收信號,接續表現出一副知恩領情的姿態訴一句,「多謝郡主關心。」

關心關心,必須關心。備哥教育過我,不管是爛荒田的蔥還是鹽堿地的蒜,都要一視同仁的關心。指不定那些所謂的不良作物得點兒陽光就基因突變發了跡,何況眼前這位明擺著是現成的雜交水稻。怎麼投資都不嫌少。

小樣兒的看我瞧他的眼神兒變了屬性,也適時入正題,「郡主要見主公,可需下士叫人通報?」

搖頭擺手,「大半夜的免了,等天亮再說。」

奉孝桑點頭點的專業,連我這科班出身的藝人都自愧不如,「來的如此冒昧,不知可有影響郭先生休息?」

「不妨。」

你不妨我也不妨,索性調整心態辦正事,「我有一事請教,不知先生可否賞臉指點。」

藥罐子一臉低調,「郡主請說。」

「依郭先生看來,我義父此番征討徐州是否勢在必行?」

小樣兒的盯著我的臉所有所思,「郡主想為陶謙做說客?」

我的天,不過才問了一句話,這廝就抓住我心所想。該死的莫非是無良星君閑來沒事走馬客串的人物不成?

理論一旦成型,事實必須服從。盯著小樣兒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越打量就越覺得像,分析半天帶點兒試探地叫一聲,「西門垏」。

藥罐子的反應相當不給力,「郡主說誰?」

郭君子的表情貌似是真不知,為確保安心姐姐壞笑著加一句,「哦,我說的是天下第一混蛋球兒,那廝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時不時都要念念他的名字自勉。」

小樣兒的點點頭,一臉無所謂,「原來如此。」

原來都如此了我還能有什麼折,唯有該干什麼干什麼,「言歸正傳,廢話少說。先生還沒回答,我義父是否下定決心要掃平徐州,雞犬不留?」

郭嘉抿了抿嘴,一臉天機不可泄露,滿嘴直言相告完全,「主公自有主張。」

廢話連篇

「依先生所見,我義父的‘主張’是否還有更改的可能?」

病秧子聞言不答反問,「下士答了郡主的問題,郡主還未相告下士所想。」

瞧這廝一副瞎賣關子的模樣我就想不顧風度地罵娘,「先生猜的不錯,劉天此行匆匆卻是為徐州牧做說客。那一樁悲劇本屬意外,義父不該遷怒于人。」

郭嘉冷笑一聲,「郡主相信‘意外’之說?」

不明所以地點頭,毫無知覺地答話,「世事無常,我自然相信。」

藥罐子輕哼一聲,「獻帝被廢是意外?孫堅被殺是意外?董卓被戮是意外?群雄並起是意外?」

說他不是西門垏,人民群眾都要上街游行。小樣兒的所謂的擺事實都意在誅心,說他跟我主沒勾連鬼才相信。

「你跟西門垏到底有什麼關系?」

失控之下難免不注意談話藝術,郭卿卻依然秀出那一副以不變應萬變的姿態表達他不知情。糾結下去鐵定沒有結果,不如就事論事,「我說了,發生的不過是意外,誰也不想,陶謙更不想。」

「想與不想,事實已定。」

受不了他夾譏帶諷的語氣,「徐州牧本是好意,災興禍行乃屬天命。」

小樣兒的一本正經,「這世上本無注定的‘災興禍行’。天下事本就一朝落定,哪里有什麼第二次機會彌補?若想無悔,唯有傾盡心力只求一擊即中,若否,則霸業不成。陶謙該死,他該死在謀劃不全,寬心大意,派黃巾降將護送主公家眷。」

莫名其妙就生了氣,氣的是眼前這人明明一副良容善貌,卻偏偏太過理性,「郭先生說得輕巧。這世上哪有所謂的‘一擊即中’?付出勞苦便能收獲,乃是天大的笑話。義父若因陶謙無心之失便大肆舉兵,濫殺無辜,恐怕會留下累累罵名。」

病秧子據理力爭,「父遭難,主公興師本無可厚非。且此舉一行,既可報私仇,又可的徐州,兩全兩得,有何不可?」

一語畢,還沒等我接話這廝就接茬兒高論,「勞師動眾,不外求一個結果。郡主若執意從中調和,難免求到進退不得的結果。下士在此奉勸一句,您還是勿要插手為妥。」

又一個「為妥」,當真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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