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雙更哦,另一更在晚上,時間不好說,大家看看要是九點半沒更,估計就要到十一點了。)
亡命奔逃,在墓穴里相互偎依那種刺激畢竟是極少的,更多的時候日子過得是波瀾不驚,或許是忙于事務,或許是閑的長毛,但總歸是在計劃中的。
沈清辰看看書,間或喝上一杯茶,覺得日子過得還算滿意,而寧遠之雖然覺得洛六公主沈清溪之事讓人惡心,但也是暗喜有個絕好的理由把孫家拉下馬,開始布置如何最大化的利用這條八卦。
而這時候的大公主沈清婉卻在幽幽的甜香里慢慢醒過來,華堂依舊,心情不在,她握緊了蒼白的手,緊緊的盯著前來送藥的宮女。
「駙馬呢,他去了哪里?」
見那宮女吞吞吐吐的,她心中更是惱怒,狠狠的拍了一下床沿,「給本公主說實話」
「駙馬去了外宅了。」那宮女被她一嚇,頓時利落的了出來。
她昏迷不醒,那男人竟然又去找那混賬丫頭,當日久不該攔著父皇,該把不忠不孝,無情無義不知廉恥的丫頭打殺了才是。
听到這個事情,沈清婉淒厲的笑了起來,「好你個孫進,好你個沈清溪既然你們做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那宮女戰戰兢兢的看著披頭散發,嬌顏枯黃的大公主,手不由的哆嗦,但還是低聲勸著道,「公主金枝玉葉,身體要緊,先把藥吃了吧。」
沈清婉把頭發收攏到身前,點點頭,接過藥幾口飲盡,淡淡的笑了,「那是自然,本公主還等著看那對奸夫yin婦的下場呢。」
那宮女看著沈清婉陰森的神色,有些顫抖,而這時候一個宮女裝束的麗人端著一碗玫瑰露走了進來,先示意那小宮女先推下去,然後才服侍著大公主喝玫瑰露。
大公主身體其實很不錯,洛國的公主課程有騎射武藝這個選修課,她昔年也學了些,加上底子好,因此素來康健,此次只是氣怒攻心而已。
她既然定下心來,脈象上頓時好了不少,連素日神采恢復了一些,並無多少凶險,她喝了幾口玫瑰露,覺的嘴里苦味去掉了不少,才放下碗,道。
「鶯兒,探听的怎樣了,他們兩個是怎麼勾搭上的。」此刻,沈清婉絕對是最恨沈清溪的人,沒有之一。
她本來喜歡柳顏,一方面因為年齡大一點,一方面因為當時要拉攏孫家,她雖然苦求過,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嫁入了孫家,而沈清溪勾引了柳顏,不僅壞了洛國的面子,而且還毀了柳顏的正經姻緣,把他害到那個地步。
這還罷了,她要是真愛柳顏,她尚還能理解,卻沒想到這沒兩年,她勾搭上了姐夫,自個的丈夫孫進,這如何讓她忍受。她心下恨得不行,必然要想個法子收拾這兩個,橫豎她一直和孫進沒有自己的孩子,有孩子又怎樣?神武舊事,別人不知道,她作為嫡出長公主還能一點不清楚,當日葉皇後有子有女尚能下手,何況自己。
自己也夠忍讓了,結婚三年後沒動靜,孫進要納妾納通房,自己也沒攔著他,沒想到他這麼不要臉,勾搭上自己的小姨子,還是這麼個名聲敗壞的小姨子。她想起就氣得胸口微疼,自己可不能為這對奸夫yin婦毀了自己的身子。
硬拼是不行的,在孫家當了八年媳婦,她清楚的知道孫家的勢力,能讓當年還沒衰弱到這等地步的洛國舍出元後嫡出的長公主去聯絡的孫家,勢力其實已經對皇位造成一定威脅了。要不下毒?這個有些麻煩,自己在孫進身邊的人在孫進和六公主勾搭上了之後就被清掃的差不多了,當然孫家的眼線她身邊也一個不剩了,尤其現在兩人已經接近撕破了臉,孫進肯定會多加防範,下毒要是不成功,後續的事情更麻煩。
沈清婉半靠在床上,掐著帕子,橫豎思量,她畢竟是元後長公主,是除了太子外,皇帝最信任的子女,她手里掌握連睿德太子都不知道一部分皇家勢力,當然作為她駙馬的孫進更不知道。
這部分勢力不僅是給她護身用的,也是為了孫家想謀反的話,關鍵時候下絆子用的,沈清婉微微一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孫家有不臣之心久矣,自己的身份自然登基大位很好的借口,諸皇子大逆,諸公主中誰能比元後嫡出,駙馬家勢力強大的元和長公主更高貴,更名正言順?
孫家暗示了幾次,沈清婉卻有些沒下定決心,畢竟自己一直無子嗣,她怕自己難以生育,將來這江山便宜了別的女人的兒子,尤其她的情況還不同。因為皇位自她而來,孫進的庶子將來上位絕對不如自己的外甥佷子們名正言順,而孫家肯定也不會把好不容易得來的皇位還給沈家,倒時候,孫家肯定容不得沈家,而沈家人上位也絕不可能容得下孫家。
大家的賬都算的門兒清,沈清婉不是傻子,孫家的家主族老更不是傻子,而在這個雙方扯皮的時候,孫進和沈清溪勾引在了一起,她不得不懷疑的孫家的居心。沈清溪固然是名義死亡了,但是憑那張臉還是很有可操作性的,到時候只要把自己壓下去,然後讓沈清溪上來也的確是個不錯的法子。畢竟八公主年幼,其他幾位公主和駙馬感情也不錯,雖然家世不至于多麼顯赫,勢力還是有的,絕不可能平白幫助孫家上位。這當皇帝的是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姐夫親疏區別的大了。
沈清婉把這些事情都理順,想了個通透,終于拿定了主意,這公主可不止國內的幾個啊,嫁到商國那個不是帶著大軍回來嗎?那個可是正宮養的,又是商國皇後,論名正言順,也只比自己差一線。
報復一個人,怎麼會有比讓他心心念念的東西就眼前,卻永遠拿不到更好的法子?
她勾起唇角,終于拿定了主意,想了想道,「對外瞞住我身體的真實情況,讓暗部準備著,我今日要用他們,另外,請三公主過府。」
她記得沈清辰出嫁前,在諸姐妹中和三公主關系是最好的,而且這場戲也要讓三公主幫著演呢。
鶯兒前面答應的很是爽利,後面的那句話就有些遲疑了,「公主,這麼好嗎?商國絕不可能因為一個僅僅嫁過去一年而且尚無子嗣的皇後出兵的,恐怕是圖謀我們洛國吧。」大家都不是傻得,無利不起早,讓商國下了這麼大本錢,自然是因為能獲得更高的利益。
經此大變,花費了半天心神,沈清婉已經有些掌不住了,她疲倦的閉上眼楮,低聲道,「無妨,兩國皇族本來就是一家,再說,總比便宜了孫家強,投誠商國的話,畢竟都是公主,小心翼翼日子還過得,但是孫家上位的話,只要不是自己孩子,以孫家的狠辣,沈家一個人都別想留下來。」
她的那幾個兄弟,該死的就死吧,那樣的孽障,留著何用?要不因為他們,洛國何至于此
而此刻,大駙馬孫進和沈清溪正在柔軟的金絲床榻上膩膩歪歪,兩人妖精大戰了一回,此時都在休息,沈清溪天生的冰肌玉骨,身體柔軟,運動完的身體泛著一層粉膩的微光,靠在他胸口,嬌怯怯的去蹭他結實有力的胸口,孫進是武將,年紀剛過三十,相貌俊朗,正是極具男性魅力的年齡,反正沈清溪對他的六塊肌還是很滿意的。
和沈清溪的滿足相比,孫進雖然佳人在懷,倒是有些神游天外,他在想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少年時候愛慕著的人,雖然時光水一樣磨去了當年熾熱的感情,但是他對長公主畢竟是有真感情的,她氣得吐血,太醫說沒有太大的問題,也不知道怎樣了。
看著他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沈清溪伸出縴縴如玉在他胸口上擰了一下,嬌嗔道,「怎麼吃完人家就不理人家了,這過河拆橋的也太快了吧。」
「怎麼會呢?」他模著她柔順的青絲,眼神柔和的能滴出水來,另一只輕輕抬起她的尖尖下巴,寵溺的道,「這個世上怎麼會有人比我的溪兒更漂亮呢?」
沈清溪順勢又纏了上去,孫進也把心底那點惆悵收了起來,兩人又糾纏了起來,正是一床紅被翻浪滾,嬌顏玉容度*宵。
「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能名正言順在一起?」沈清溪在最開始也未必對孫進有多少情誼,即使她自認為深愛著柳顏,也絕不想青燈古佛,此生蹉跎。當然,此刻的沈清溪已經完全一副以孫進為天的心情了。她本來就是一個多情種子,容易動心。
孫家一雙手在她如玉石般的凹凸有致的身上游走點火,呼吸有些急促,卻依然安撫著情人,「快了,只要能掌握京城一般的控制權,我就能讓你光明正大的陪在我身邊了。」
話是這麼說,其實孫進心里另有打算,和大公主成婚八年,感情也不錯,他卻依舊只有一個庶子,一個庶女,兩人拜過觀音菩薩,拜過送子娘娘,名醫更是看了無數,大公主的肚子依舊沒有定楮,想來是妻子不能生育,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
而六公主沈清溪雖然名義上暴斃了,可也是洛國皇室的血脈,到時候她生下兒子,交給妻子抱養,只說是妻子所出,到時候登上皇位的即是洛國血脈也是孫家子孫,妻子還是名正言順的皇後,想來只要哄好了妻子,妻子未必不能體貼自己的苦心。
只要到時候沈清溪已經消失了,誰能知道孩子的親生母親是誰?一切名正言順,他想了想,越發覺得自己決策英明。又把心思放回了身下絕色的人兒身上,兩人逐漸呼吸急促起來。這個六公主在床第間的確是個妙人兒,在勃發的時候,他模模糊糊的想,或許只要她听話乖巧,不鬧騰,還是能留著她伺候自己的。
他心中得意,卻不曾想到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已經醒來,正謀劃著要除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