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懷繾綣 卷二 連雲山里 261.曾經的三七一與沙里又淘金

作者 ︰ 弈瀾

回了大公主府里,阿容也沒得工夫閑,大公主走了有時日,府里也積了不少事兒,有東家的禮西家的宴,南家的帖子北家的事,林林總總地辦下來那也得幾天。

第二天姚承鄴就回了京,說是處理些事,也不知道姚承鄴怎麼想的,似乎是別有用心一樣,把雲木珠領了來。好在這姑娘經過阿容一說,已經不天天想著進宮去見周毅山了。

回京了姚承鄴自是有地方去,他忙還忙不過來呢,雲木珠就跟著阿容一塊兒在大公主府里待下了。除了姚承鄴忙,謝長青也同樣是那個忙得恨不能拔根汗毛再變出個人來的。

「雲木珠,你抱孩子的方法就不對,還說跟著鐘藥師學婦兒科,你這麼抱孩子孩子可受不了。」阿容處理著府里積壓的賬簿,雲木珠自告奮勇幫忙帶倆孩子,其實也就是逗弄逗弄,放在搖籃里時就偶爾晃一晃。

見阿容這麼說雲木珠又換了個位置抱,這下青塵就舒服了點︰「黃花朵兒,我們什麼時候回連雲山去,我不喜歡京城。」

這下阿容可奇怪了,從前天天嚷著要來的人,現在怎麼不喜歡上了︰「為什麼,你從前還天天喊著要來呢。」

抱著青塵走動著的雲木珠折回來時才回阿容的話︰「如果在京里就得被圈在小院子里,我寧可在連雲山天天關在煉藥房里煉藥煉,那比在小院子里什麼事也不干強多了。」

這姑娘終于悟了啊,阿容笑著說︰「這麼想就對了,你在離國是王女,愛去哪兒去哪兒。可衛朝的公主不行,一輩子不是宮里就是府里,除非都跟大公主似的嫁了個縱容她滿山跑的。」

那也是沒人敢管大公主的事兒,要不然就算謝儀溫縱容,那也照樣有祖宗禮法事束縛著。

「那你們衛朝的公主真可憐,還不如去我們離國做普通人家的女兒呢不對啊,那你怎麼能滿山遍野跑,你不是也是世家閨秀嗎?」。雲木珠終于也有不被阿容帶溝里的時候。

可在這事兒上阿容本身就有理啊,于是她答道︰「我是藥師啊,藥師不四處行走怎麼采藥、怎麼救人?」

于是雲木珠又點頭了,她總是很容易被繞進去︰「也是……」

就在雲木珠說「也是」的時候,忽然有人來傳︰「夫人,皇上快要到了,是和爺、姚爺一塊兒來的,恰是路上遇上的正好到了門前,就說進來看看小爺和遲小姑。」

又是這稱呼,阿容扶著額頭有些不想說話了︰「知道了,讓人準備好點習,備些解暑氣的湯水,這樣的天就別上茶了。」

「是。」

來傳話的僕役退下後,雲木珠的神色終于還是有了波動,阿容看著她變了臉就知道,這姑娘大概還是壓不住。說是刻骨銘心的記憶,哪里真是一番話能抵消的︰「雲木珠,你要記住他是皇上,皇上在離國就是國王,你是在王宮里長大的,該見的都應該見過,那是什麼樣的地方你比我清楚。」

只見雲木珠最終嘆了口氣說︰「我不去了,黃花朵兒你讓人抱著青塵和青遲去吧,我先去里邊坐一坐,等他走來再說。」

見雲木珠這情緒,阿容也不多說才能,只是抱了孩子到堂前去,一行了禮姚承鄴就把青遲搶在了懷里,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小遲啊,有幾天沒見表舅了,來……表舅看看有沒有長漂亮。」

青遲是男性殺手,除了周毅山更喜歡青塵一些外,大家伙兒都更愛逗弄著青遲玩兒。所謂的異性相吸,沒想到用在這樣的地方也一樣有用。

本來阿容以為今天的事很容易過去,可是沒想到到了到了,雲木珠還是沒能用理智戰勝情感,而是被情感戰勝了。就在快要散場的時候,她走了進來,從踏過門檻開始,她的眼光就一直落在周毅山身上。

雖然周毅山不記得一些事,但是雲木珠是離國王女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原來是雲木珠王女,怎麼跑到大公主府里來了?」

「雲木珠王女為了她的心上人,已經放棄了王女的身分,只為了將來好名正言順地站在她的心上人身邊」阿容說這句話時證據平鋪直敘,不帶半點波動的。天才知道她要忍得多辛苦才沒有笑出來,當著周毅山得知這一切時,不知道會怎麼樣

說起來周毅山還記得在離國的時候,雲木珠準確地叫他的名字,又說他曾經和他有過一段交往。所以周毅山印象深刻︰「噢,是嘛」

也許是周毅山陌生的語氣打擊著了雲木珠,雲木珠又甩個後腦久給大家看了玫會兒後隱在了花木要和回廊盡頭。

看來雲木珠是最張江可以告一段落了,阿容也長出了一口氣,要是雲木珠堅持,她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京城里的事處理了四五天才算完,謝長青這時候也差不多了,還有一些小事發回了讓人去辦就行、姚承鄴不得工夫,阿容說道︰「長青,我們現在就回連雲山去,待會兒還能回山吃晚飯。」

知道阿容是擔心木珠,謝長青把事安排妥當了就讓人準備馬車,雲木珠雖然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覺,卻還是斷然絕然地跟著一塊兒上了馬車。

到連雲山後雲木珠就一頭鑽進了煉藥房里,卻沒想到被鐘藥師攔住了,鐘藥師說︰「要學著珍惜藥材了,你費藥,先從初級的開始。」

好在雲木珠這時有藥煉就行,不一定非要煉啥珍貴的丹藥不可。

見狀,阿容只有嘆氣,不過她也沒多少時間替雲木珠嘆氣,黃藥師正找她過去,見了阿容後黃藥師說︰「阿容,你趕緊過來看看,有好幾個藥山都說似乎見過黃地生,可是到頭來影兒都沒有,最後還是外山送了幾樣藥材過來,看著像又看著不像的。」

末了一看,沒一樣是的,阿容不免要翻白眼兒︰「師父,敢情我跟您說性狀味你都沒听,虧我還交待得這麼仔細。」

抹了把下巴,黃藥師說︰「關鍵是這藥長得奇怪,你說這麼小一點點,鑽哪兒都鑽得了,要找本身就費事兒。既然不是的那就繼續找吧,回頭我寫個書信到程渝川那兒去,讓他那邊也幫著一塊找,這事總是人越多越好。」

「師父,我總覺得自己見過黃地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阿容把對謝長青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想看看能不能從黃藥師那兒找著答案。

沒想到黃藥師更直接︰「不是揚子洲就是連雲山,你總不能在別的地方見過而不記得的,連雲山藥多不記得是自然的,在揚子洲的時候你又太小,能記的事不多。」

「那就是在連雲山,連雲山我也沒待過幾個地方,不過找藥材采藥材去過很多藥山啊」這無疑是海底撈針,雖然有這模糊的記憶,但是現在連雲山上下都在找,她要見過別人也能找見。

「慢慢想,為師得趕緊歇會兒去了,這幾天你不在山里,有事兒都來找我,我這也是有時候沒合眼了。」說著黃藥師就趕緊閃身走人,他也實在是累了。

其實阿容也累,不過在大公主府里的累比連雲山的累更煩心,所以回了連雲山她應該算那個最高興的人。

等黃藥師走後,阿容就在紙上畫,畫自己去過的地方,然後抱著這張紙思索著︰「到底是在哪里,不可能是現代的記憶吧,從前我可不好亂走動。」

最後阿容看了一眼那張紙片說︰「丁三七一,這的環境倒和黃地生需要的差不多,不知道有沒有。希望不是我記錯了,而是我記得不清楚了,有總比沒有好啊。」

一邊嘀咕著,阿容一邊催著馬往丁三七一去,好在這會兒孩子在睡,要不然阿容也沒這工夫,感謝那倆吃了睡睡了吃的孩子。

到丁三七一時,阿容忽然苦了張臉︰「為什麼丁三七的地這麼好了,從前我走的時候可是基本沒什麼能種在這里的。」

說完才想起來,是自己讓他們改善土質的,結果……結果就自掘墳墓了。

而且管丁三七一的還不是從前自己熟悉的人,阿容到三七一的房里把旗升了起來時,來的是一個沒見過的︰「這位藥師大人,不知道您到這里來做什麼?」

「這塊地還有沒有荒地,還沒改善過來的?」阿容問道。

那位藥農想了想說︰「還有大片呢,改善的只是一點,就房前這一段兒,再往外走就是荒地了,不知道藥師大人有什麼要幫忙的?」

「在哪邊呢?」阿容問完後那藥農就隨手一指,阿容就自己趕緊過去,那兒果然還是原始的沙地,記得當年自己還在這里挖到過玉節草,那可真是段美妙的回憶。

一想到這里可能還有黃地生,阿容就忽然很想知道,這里曾經待過的那位藥女究竟是什麼樣的神人。

玉節草很小,黃地生也很小,所以找起來也麻煩,阿容一看這麼大地方,她沒找多久就累了。正在她要回轉身找人一塊兒找的時候,一轉身似乎是看到了點兒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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