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完電話就暈了。貧血。」king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個沒大腦的家伙,到現在還笑容可掬,毫不在意。
「貧血?他怎麼了?」沉痾連忙開門,讓king把白墨扶到了房間里,king還真是個粗線條,砰的就把白墨丟在了沙發上,然後自己坐在一邊,吊兒郎當的喝起水來。沉痾幫著白墨月兌掉鞋子,還去弄了條毛巾擦了擦他的臉。雪兒從後面提著鳥籠子走進來,把門輕輕關上。
「給白老頭子輸血輸的。誰知到他這麼倒霉,全家老小加一起,只有他才和白老頭子血型相配。」
沉痾這下子就有些暈了,連忙問︰「那白老頭怎麼了啊,你說話倒是說清楚。」
「白老頭重病,換血。需要大量血。」
king說道這里雖然說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是可以看得出他多少還是很在意。老爺子是他在保護著,雖然說沒人能夠對老爺子怎麼樣,但是和老爺子朝夕相處這麼久,他也不忍心看著老頭就此撒手人寰。
「那現在呢?」
沉痾想到了自己的修復術,不知道修復術在重病患者身上能不能起到作用,若是能夠救得了老爺子,她也算是功德一件。那白滄海一直對自己很好,總不能見死不救。
「情況並不怎麼樂觀。今天晚上白墨剛剛給老爺子輸完血,體內貧血嚴重,醫生建議留在醫院恢復一些再出來,但是他偏說明天要讓你接什麼人,讓別人接都不可以。而且,拜托我帶他來找你。」
「那老爺子到底是什麼病?」
沉痾很奇怪,她一直沒有想過什麼病會突然間需要很多血的。
「不是病,是實驗室化學污染物泄露。你不是外人告訴你也無妨,你還記得你和兩位老人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小縣城嗎?」。
沉痾一愣,忙問︰「當然記得,怎麼了?」
「你旁邊的那家廢品收購站的下面就是這兩家合資的一個高科技實驗室,實驗事故就發生在哪里。我當時回珠虹療傷,在我走後發生的。污染很嚴重。幾乎等同于給老頭子換血。」
「天吶!那付老頭呢?」
沉痾其實對付老頭的印象要比白老頭的印象深,可能是因為付家的那個很著名的品牌服裝吧。
「付老頭很幸運,沒有什麼事。」
「可是,前兩天白老爺子的宴會上老爺子還很好啊,怎麼這麼快就要做這麼大的手術?」
king突然笑了,他模了模沉痾額頭問道︰「孩子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那麼大的家族產業在呢,底下那麼多人虎視眈眈的看著白老爺子,要是他的病弄的人人皆知,那現在白家早就垮掉了。當然是瞞著的。」
沉痾打掉king的手,不理他,腦袋里卻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她到底是救,還是不救白老爺子?
「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你得去救他。」
king一語驚人,沉痾轉過頭,不敢看他的眼楮,有些心虛的問道︰「你在說什麼,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夠救得了白老爺子。」
「你肯定有辦法能夠救得了白老爺子,我上次那麼嚴重的槍傷你都能給我救好,你一定是個絕世神醫。」
king依舊笑眯眯的說著,在他眼里好像是天大的事情都不是事兒似地。
「……上次?什麼上次,我怎麼不知道。」沉痾一咬牙,逞強到底,就是不承認。
「上次,我和你從火車上下來,我傷口迸裂,明明是你救得我,我都看見了。」
「你還知道什麼?」
沉痾最終還是放棄了抵抗,她得問清楚,這個家伙到底知道多少。
「你要是救白老頭,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不然,我就把上次那件事告訴你舅舅。」
「別!」
king壞笑著看著沉痾,他就是要看沉痾這副好玩的樣子。
「……好,那我去救他,但是你不許再跟任何人說這件事。不然我就,我就以後看見你受傷見死不救!」
「一言為定!那麼反過來是不是就是我以後受傷了都可以找你來治療啊?」
「king!夠了沒有?」沉痾咬著牙,看著眼前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心里鄙視了他一百遍啊一百遍!
「……姐姐,蜜水我調好了。」
雪兒這時候從廚房出來,端了一碗沉痾要她做的甜水,好讓白墨早點恢復。沉痾氣鼓鼓的扭過頭,不理king了,一點點的把蜜水喂進白墨的嘴巴里,但是不經意的,假裝幫他整理姿勢,把修復術渡了過去。
「白老爺子很重要,他不能死。不然師傅也不會讓我來保護他。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或者說的冠冕堂皇一些,幫助你舅舅,把他的命留住。」
沉痾端著糖水的身形一震,然後點點頭。有些事情她不想知道,但是既然遇上了,就盡量幫忙吧。
于是她又開始拿她那個「師傅」做起了文章︰「我有個四川籍的師父,他是個神醫,可令枯骨生機,枯木逢春。他的醫術我學了有十之一二,貧血之人迅速回血,只不過很簡單的事情。」
「真的?可是你當初給我治療的時候,我的傷口連一絲痕跡都沒有,這些都是你那個師傅教給你的嗎?」。
沉痾見king有些相信了,心里大定,然後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我隨身都會帶一些配置好的神秘草藥,只要敷在創口上,會令創口迅速愈合的。」
「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就跟我去救白老頭。」
沉痾沉思一會,搖搖頭,說道︰「不行!」
「怎麼?你又反悔了?」
「我明天還要去駕校學開車啊!」
「……我算服了你了大小姐,又不用趕的這麼急吧。就半天而已,你別去駕校了好不好?人命重要還是你的駕駛證重要啊?」
「額,反正他又不會在這兩天死掉……」
「得!我教你開車,駕駛證我也有辦法給你弄來,絕對讓你在三天之後看見駕駛證!明天,跟我去救人!」
沉痾眼前一亮,對啊,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呢,這些人可都是很有實力的,弄個駕駛證還不毛毛雨,自己真傻,當初直接找他們多好。
「好!那一言為定,你可必須得教會我!」
「沒問題,我的車技你放心!」
king擦了擦額頭的汗,暗道,這個丫頭片子,怎麼比自己的師父還難伺候,怪不得是一家人,總喜歡討價還價。
「什麼車技,你們在說什麼。」
不知道是那杯蜜水起作用了還是沉痾的修復術起作用了,白墨迷迷糊糊中听著沉痾和king在說著什麼,直接被吵醒,揉了揉太陽穴,坐了起來。
沉痾扶著他靠在沙發上,問道︰「你醒啦,感覺好點了沒有。」
「恩,好多了……你這幾天都跑哪里去了。」
白墨低沉這嗓子,看見久違的沉痾,臉上泛出一絲微笑,輕聲問道。
「這幾天忙著收拾我舅舅送給我的房子和學駕駛。你呢,很忙嗎?」。
「哎,爺爺生病了,家里面出了很多狀況。很煩。喂,那邊的那個,你該走了。」
king瞪圓了眼楮,一坐在椅子上,不服的說道︰「我為什麼走,現在沉痾可是我的小徒弟,我才不走。要走,我也得帶著你一起走。」
「恩?」
白墨皺著眉頭,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沉痾,後者很沒大腦的小雞啄米似地點點頭︰「是啊是啊,我要向king學開車。」
白墨出奇的沒有阻攔,他嘆了口氣,看向沉痾幽幽的說道︰「好吧,讓他陪你也行,那家伙心眼沒幾個,但是命確是跟貓妖似地,怎麼折騰都死不了,有他在,我也放心你的安全。這幾天也就他閑著了。」
「你怎麼說話呢,不就是改裝的車子沒有你的性能好嗎,不要這麼消遣我吧。」
沉痾噗嗤一笑,其實她感覺king還是挺有意思的,相對來說,她和白墨在一起防備心要重的多。因為她總是猜不透白墨在想些什麼。
「兄弟,你知道最近的情況,你一定要幫我保護好她。我不希望她出事。」
白墨這句話感覺很深沉很壓抑,沉痾覺得,他現在說的麻煩事情並不像他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她伸出手,輕輕的搭在白墨的額頭,撫平了他緊皺的眉毛,笑著說︰「別皺眉了,放心吧,我比貓妖命還要硬,死不了的。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事了?」
那只雪白女敕滑的小手掠過白墨的鼻尖,一股天然的幽香被他吸進鼻子,本想躲一下,沉痾的手卻沒有放下,輕輕的點了他的額頭幾下,弄的他臉上酥**癢。白墨一把握住那個雪白縴細的腕子,沉痾這才感覺到不妥,緊忙縮了回來。
「咳咳,哎,怪不得讓我走啊。你今晚還回去不?」
king站了起來,看著白墨,雖然問的時候說的好像自己要走了似地,但是他的口氣很明顯,就是你不走,我也不走。
白墨也確實不能久留,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相片。
「沉痾,我明天本來應該去接一個人,但是今晚我似乎還得回去。爺爺那邊我真的離不開。明天早上六點,珠虹市國際機場,你幫我去接一下我弟弟,好不好?」
沉痾拿過那張相片,上面是一個很可愛的小男孩,年紀看起來不大,也就只有十四五歲吧,棒球帽大體恤,還是個很嘻哈的孩子啊。
「好吧,他叫什麼?」
「白槐,我親生弟弟。」
(今天更三章,為了粉紅票加更,這是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