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天寒稍暖,季莫科夫斯基來到阜新城半年了,如今日子過得相當的舒旦,當年季莫科夫斯基九個人計劃幾乎成功一半了;現在季莫科夫斯基擔心遠在幾千公里之外那個神秘的山洞黃金了,要是全部兌換出來那就萬事大吉啊。季莫科夫斯基等九人通過購買巴黎風情別墅將隨身攜帶的金磚全部花出去了,接著就全部轉手出售了別墅,兌換了不少的英鎊美元並存入到美國的匯豐銀行。季莫科夫斯基听說現在阜新市政府發布通告,阜新海州煤礦官股出售全部,私人或者團體可以自由購買,甚至取代政府控股海州煤礦都有可能,據說這次收購海州煤礦股金需要極大的資金,這又一次‘洗白’那筆黃金的時機。不過季莫科夫斯基需要中國人配合,這個人就是東北藥業的大股東或者說老板孫晉,相信在阜新市只有孫晉才有實力也最安全︰一是通過前期合作購買巴黎風情別墅,洗白身上的金磚;二是現在半年過去了外面沒有傳出關于‘沙皇黃金’的消息,孫晉應該沒有泄露自己擁有神秘‘沙皇黃金’的消息,或者可能把季莫科夫斯基等九人認為是西方某個財團的遠東的商業代表。這種現象在上海廣東武漢等商業發達城市極其常見,歐洲人不缺乏冒險精神;三是據阜新城的商家反應,這個孫晉是當今東北三省當權者的‘佷子’,其父母孫烈臣還是一省督軍,可以說有權有勢。
想起東北藥業孫晉,季莫科夫斯基內心深處覺得對不起他,他有時覺得孫晉膽子真大︰這批黃金一旦讓與沙皇皇室有關的西方國家或者流亡海外的沙皇皇室成員知道了,那就不是孫晉這個一省督軍的公子所能承受的了,甚至張作霖也不能承受,不信看看西歐皇室成員之間的血緣聯姻錯綜復雜的關系,僅僅是大英帝國的皇室雷霆震怒他們就承受不了。
當季莫科夫斯基等九人剛來到阜新城時候舉目無親,‘身無分文’,找了幾家銀行或者錢莊偷偷的兌換大洋,那些個老板都仔細認真又謹慎,不敢接受兌換業務,理由是這樣的金磚來歷不明之嫌,故季莫科夫斯基每次看到秦立世都覺得內心有愧,這個小伙子曾經救過自己未婚妻,要不是機緣巧合,季莫科夫斯基等九人抱著黃金而餓死的尷尬的局面;每次會見秦立世都要帶上自己的未婚妻吉利科娃,使自己盡量少面對秦立世謙虛禮貌待人的眼神和中國東北男人的豪情好客之風。
關于自己擁有一批價值巨大的財富,季莫科夫斯基告誡其他八人,不要向吉利科娃透露出任何信息,少一個人知道多份安全;還有就是吉利科娃一旦知道自己擁有這批見不得光的財富,憑著對吉利科娃了解,季莫科夫斯基認為會影響到倆人之間的感情,吉利科娃肯定認為自己不效忠沙皇帝國,甚至出賣了帝國,到時候說不清道不明,沒法解釋!季莫科夫斯基計劃將這批財富全部洗白後九個人平分,自己帶著吉利科娃到美國英國去逍遙。想到沙皇帝國和沙皇尼古拉二世季莫科夫斯基只有哀悼和嘆氣,隨著沙皇尼古拉二世全家被殺害,自己從軍立志效忠的帝國也結束了,北邊的這個已經被布爾維克人弄得混亂的國家跟自己軍人責任沒有任何關系了,對沙皇已經盡力盡忠了。現在不管了,什麼為了沙皇陛下的利益,什麼熱情好客的秦立世孫晉等人,統統都是我季莫科夫斯基的棋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要將山洞內金磚洗白,我季莫科夫斯基就是世界上最有財富人之一了。
季莫科夫斯基站在上海的一家豪華裝修的西洋小別墅內,這棟小洋樓處在安靜的法租界內,這一片都有有錢有實力的居住的地方,這也是九個人秘密聚會的據點。
季莫科夫斯基等人畢竟是軍人出身,有點反偵查的能力。經過在阜新突然連續轉手三十多套巴黎風情的別墅之後,季莫科夫斯基等人變得低調起來,越發小心翼翼,從孫晉手中陸陸續續搶購三十幾套別墅處理完成之後就完全消失了;天天擔心別人會‘熱情的關注自己’。在沉寂三個多月中,季莫科夫斯基九人在上海法租界悄悄地組建一個皮包公司來,叫貝加爾商貿公司,取義俄羅斯貝加爾湖,找了個中國的買辦叫劉志華來做總經理,季莫科夫斯基等人就躲藏在幕後。
「呤……」一聲急促的電話聲打破了季莫科夫斯基的沉思!季莫科夫斯基拿起電話,嘴上說出‘好’‘是’‘就這麼辦’等短句,隨後就掛斷了電話,臉上露出隱隱的笑意,嘴角微微翹起。
電話是遠在關外的九人中一個朋友打來的,說是秦立世找他協商關于購買海州煤礦股份的事宜,東北藥業已經原則上同意雙方可以就海州煤礦股份的問題進行商談,要求季莫科夫斯基到阜新親自與孫晉面談。
季莫科夫斯基詳細細致的調查東北藥業,發現東北藥業現在市場上銷售很旺,實力也很大;阜新自從東北藥業建廠以來,發展很快,城市的變化都有東北藥業的影子。季莫科夫斯基就想通過東北藥業來洗白消化那批燙手的金磚,就借助于海州煤礦商辦的時機向秦立世表達自己的想法,秦立世告訴他,雖說秦某是孫晉的心月復,但是東北藥業不是孫晉一個人的,這麼大的事應該給予東北藥業時間來思考。等季莫科夫斯基處理了別墅轉手後還沒有得到秦立世的信息,心里著急就躲到上海散散心,昨天東北藥業孫晉終于同意了,季莫科夫斯基內心狂喜,心說︰若這次商談成功,按照中國國幣銀元來計算的話至少可以洗白山洞的金磚3噸左右,東北藥業孫晉這個阜新城最有錢的人上鉤了。
季莫科夫斯基決定一搏,帶著幾個人第二天上午驅車來到東北藥業大廈十層辦公室,與孫晉正式會談。兩方見到了真佛,孫晉友好禮貌的讓客人就座,讓秦立世作陪,貝加爾公司買辦劉志華做臨時翻譯。秦立世介紹雙方的人員,孫晉問候一遍就直接進入正題,讓對方先提出合作的條件。季莫科夫斯基來中國半年多知道中國喜歡客套一番,那知孫晉上來直奔主題,讓準備好久的季莫科夫斯基不由一愣,隨後提出條件︰季莫科夫斯基想以剛剛注冊成功的貝加爾商貿公司名義用金磚高于市場價格20%購買孫晉名下巴黎風情已經完工第四期工程73棟小西洋或者別墅,然後貝加爾商貿公司需要東北藥業做擔保以73棟別墅作抵押向阜新錢莊和銀行貸款,用于購買海州煤礦的官股。
孫晉笑了笑,心說︰你媽的,你為了洗白那批金磚,拉老子下水,沒有門!老子知道你急著洗白金磚,玩一手海州煤礦股票,干嘛不以團購起來的房產直接抵押銀行,這不是結了麼,簡直是月兌了褲子放屁!孫晉也沒駁斥季莫科夫斯基什麼,直接提出東北藥業的條件︰支持貝加爾商貿公司團購巴黎風情第四期,用金磚還是銀元等其他硬通貨貨幣都行;東北藥業只能給貝加爾商貿公司擔保一家錢莊—大恆通錢莊,其他的銀行和錢莊不能擔保;海州煤礦股份只有是貝加爾商貿公司等人參與,東北藥業情願退出競標,而且會在適當的時候以實際行動支持季貝加爾商貿公司奪標競標成功!孫晉名下的巴黎風情別墅第五期從計劃到設計已經著手準備了,大概計劃三個月時間建造60—100棟,孫晉按市場銷售價八五折團購出售給貝加爾商貿公司,除國內紙幣之外其他貨幣不限;貝加爾商貿公司拿到海州煤礦股權後,若轉手出售,在東北藥業承受之內,可以收購貝加爾商貿公司手中的股票。
季莫科夫斯基等九人聞之,內心十分失望,這次想拉東北藥業下水沒成功。不過還有第五期工程可以團購出售,又可以漂白一部分金磚,這種過程即刺激又驚險,看這樣子九個人還得同時去那個山洞內運些金磚來。
談判雙方你來我往幾個回合,就以孫晉提出條件為主,只是團購第四期工程73棟別墅按照市場價九五折,不用高出市價的20%,也給季莫科夫斯基一個甜頭,穩住季莫科夫斯基等人不安的情緒,讓這些人一門心思的洗白他們的金磚,以便孫晉知曉那個神秘的藏金山洞。
一場陰謀與反陰謀,算計與反算計的好戲徐徐拉開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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