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內容值得貝格爾大驚失色如此失態。發黃舊紙上寫著幾個詞語︰林肯總統被刺殺、托馬斯.蓋茨、黃金城。
這張紙上的內容是孫晉到上海之前就準備好的。自從上次三家銀行在孫晉提供有力證據之下,找回了被詐騙的貸款,他們與孫晉交往就多起來。孫晉漸漸發現這個花旗銀行的代表貝格爾全名叫貝格爾.蓋茨,蓋茨這個姓氏在美國大部分都有猶太人的背景,後世鼎鼎大名的微軟總裁世界首富比爾.蓋茨就是代表。不過未得到貝格爾承認之前,不好確定只是估計。
有次孫晉帶著潘勇軍、榮三爺視察北山大本營秘密金庫—‘沙皇黃金’存放所在地;榮三爺或許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金磚,情不自禁地說出與他年齡不相符的話︰這簡直是黃金城,要是經常有這麼多黃金可奪取,那我們就不用辛苦!就是這個‘黃金城’三個字讓孫晉靈光一現,回憶起前世一部電影尼古拉斯•凱奇主演的《國家寶藏2》,那里就有一個用西班牙語記錄的黃金城。前世電影的故事只是一個傳說,只能權當怡樂生活之資,是不是真的存在這樣事情,沒有人給出明確答案。
等從秘密國庫中回來之後,孫晉立即啟動潛伏在上海租界內的線人,徹底調查花旗銀行的貝格爾資料。等看完全部傳回來的資料,孫晉確認貝格爾是猶太人,而且是與美國猶太家族中最有名財富最大的羅斯徹爾德家族有著緊密聯系的蓋茨家族。
孫晉拿著手中的資料不斷自問思索︰這個貝格爾.蓋茨與《國家寶藏2》的托馬斯.蓋茨是不是同一宗族,是否有血緣關系;若貝格爾真的是托馬斯.蓋茨後裔,他是否知道自己家族歷史中發生過這件駭人听聞之事。或者說尋寶之人是否已經設下這個彌天大謊的,要蓋茨家族去找線索,引出黃金城的出現。
孫晉不能確定這件事情是否真實,想先試探一下貝格爾,思來索去衡量幾日,下定決心試探一下貝格爾,故意用一張發黃的舊紙寫上‘林肯被刺殺、托馬斯.蓋茨、黃金城’幾個詞語。趁著這次轉讓股份的機會,孫晉決定設個陷阱,向貝格爾獅子大開口要一萬萬美金,故意激怒貝格爾,要貝格爾親自問孫晉拿出什麼底牌來交換,孫晉順理成章的掏出那張舊紙。
若貝格爾不是托馬斯.蓋茨的後裔,就不會理會;或者說這個時候根本沒有發生過有幕後之人利用林肯被殺一案來污蔑蓋茨家族。貝格爾只當是孫晉的開得中國式的玩笑,對孫晉來說也沒關系,孫晉可以去找那兩個英國鬼子。只是英國鬼子沒有美國人好打交道,渾身充滿一股傲慢,自以為大英帝國強大,這也是孫晉選擇貝格爾的原因。
事情出乎孫晉意料之外,自己這麼一個無聊的動作之舉竟然引起貝格爾這麼大反應,而且親口承認這件事確實存在,只是流言蜚語是從一戰結束後開始,傳播的範圍不大,沒有被美國民眾知曉,局限于美國上流社會小範圍內,貝格爾.蓋茨家族承受美國上層社會指責和流言蜚語,也影響到與蓋茨家族聯系緊密的羅斯徹爾德家族的聲譽,兩個家族正在秘密尋找線索和證據來證明自己前輩沒有參與謀殺行動。
既然蓋茨家族承認有此存在,那麼《國家寶藏2》故事不是傳說虛構的而是發生過的歷史事實。問題是現在是1922年上半年,是誰操弄這個話題;而此時拉什莫爾山國家紀念公園還未出現,那黃金城在哪里?難道就一直在拉什莫爾山?
「親愛的孫,您是怎麼知道這個連許多美國人都不知曉的內幕?您真的確信我的叔祖父是被冤枉的!您是否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給我們家族?」等貝格爾平靜下來認真思索的時候,就恢復到冷靜的狀態。
叔祖父,不是祖父嗎?難道跟電影不一樣。
腦袋混亂的孫晉有點消化不了這個變化,對貝格爾的提出的問題反應遲鈍,有點心虛的說道︰「貝格爾先生,對于您的家族承擔這樣的冤屈,我個人表示同情。至于說相信您的叔祖父為人是根據我的直覺。貝格爾先生,我個人很想幫助您,可是我沒有什麼重要的線索,非常抱歉!」
貝格爾對孫晉躲躲閃閃的回答問題,忽明忽暗的,覺得眼前這個中國人知道些什麼,只是要自己開出足夠的籌碼。哦!該死的黃種人,太會找機會了,簡直跟我們猶太人一樣。
「孫先生,您有什麼條件就提出來吧,我會讓家族同意的。」貝格爾雖然內心不滿,臉上卻是一本正經問道。
孫晉見貝格爾以為自己是故意不說想漫天要價,內心很不爽,雖然自己最終的目的還是想要貝格爾後面的力量支持,但是當面說出了這不是顯示咱們中國趁人之危嗎,讓人家笑話。
「尊敬的貝格爾先生,你認為我是故意吊足的你的口味,漫天要價,趁人之危嗎?你也太小瞧我們中國人了,也侮辱了一個真心實意想幫助同情的善良之心。我只是覺得我所知道的所謂的線索不是很重要,會誤導你們家族尋找證據的方向。」
貝格爾來中國有幾年知道這個古國國民的性格,剛才的言語傷到對方的感情,也學著的樣式︰「剛才言語有冒犯之意,讓您誤會,我向你道歉。」
立身,拱手施禮、一鞠躬。
孫晉見洋鬼子這麼真誠,就笑呵呵的回禮︰「我們中國有句古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但是怎麼做你們選擇。」
孫晉頓了頓,開始忽悠的在美國的經歷和根據電影的故事開始瞎編︰「我這人有個愛好,喜歡一些歷史上發生的未解之謎。在美國讀書時候,就曾研究過一戰之前,英國‘泰旦尼克號’沉沒之後,那個‘海洋之心’在哪里,他們認為跟隨輪船一起沉到海底,我認為沒有,可能被人留在陸地上。我翻閱過南北內戰史料,讀過你們美國人當時留下來的雜記,發現一個信息︰1865年英女王維多利亞寫了一份信函秘密交給當時聯邦將軍艾爾伯特.派克,信的內容我不清楚,我猜測應該是那個神秘的新大陸寶藏的信息---黃金城,只是這個神秘黃金城被人設計了普萊費爾密碼。而當時您的叔祖父精通這方面,善解普萊費爾密碼,他們找到你的叔祖父要求解密。我認為你們還是要側重找一找這封密信現在流傳在哪里去了,查一查這個密信的持有者的背景和動向,或許能從這封密信當中找出答案。」
孫晉很據《國家寶藏2》部分內容,向貝格爾講述自己的猜測。只是這樣的線索對于現在大海撈針似地毫無方向的尋找線索的家族來說,指明了一絲光明。
「親愛的孫,非常感謝你提供的消息;對于您的友好善意,我和我的家族都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孫先生有一顆真誠的心,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貝格爾舉得孫晉分析不錯,家族一直從凶犯布斯身上找線索,走進了死胡同了。孫晉提供的猜測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待問題,這不是應了中國人的古語‘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
日落西下,黃昏將至。孫晉婉拒了貝格爾熱情,推辭說晚上還要拜訪其他股東就匆匆離去。晚上孫晉讓高崇民包下上海有名的酒樓聚豐德酒店一層,專門宴請《人民日報》報社所有工作人員和銷售業績較好的幾個販報商。孫晉讓高崇民代表報社向十名優秀報社員工實行每人100塊大洋的獎勵和一本紅本證書,並告訴全體員工,以後每年都會獎勵一次,無論是什麼崗位和職責,皆可以參與評選。接下更讓人們吃驚的是發生了,高崇民代表《人民日報》報社向幾個銷量前五位的販報商每人獎勵50塊大洋,鼓勵他們要好好推銷報紙,擴大報紙的範圍。參加販報商傻眼了,本來嘛,有哪家報社會看中他們,對邀請他們參加就讓他們覺得夠面子了,還公開獎勵50塊大洋,這還得了!回去得好好想想辦法,怎麼將《人民日報》銷量提上去。
在晚宴結束後,孫晉單獨召見了幾位販報商,對著販報商一拱手︰「各位掌櫃的,你們手下都有不少賣報童,經常走街穿巷,無論是租界還是華界,每天都見過不少事情。你們回去就告訴他們若是他們誰發現什麼消息就趕緊跑到報社告訴報社的記者。如果誰的消息準確又有價值,報社會獎勵報童的,在座的手下報童賞得最多,我們就獎勵那個掌櫃的。」
話音剛落,參加宴會的販報商覺得自己血壓往上升︰今年真是走運了,發財了。誰手下沒有幾個報童,這些人天天在街上出沒,消息靈通很。
孫晉已經從警衛團派出十幾專門收集和分析上海情報的專業手進駐報社,這些人曾經專門培訓學習諜報知識。販報商不知不覺成為孫晉在上海的廉價的情報員了,大上海就像月兌光的衣服果,渾身上下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孫晉第二天上午帶著警衛匆匆拜訪了匯豐銀行的馬汀,待人接物雖然帶點英國人特有的紳士般客氣,婉拒了孫晉贈送的漢冶萍公司百分之二的股權,表示推薦‘人民投資集團’只是對孫晉的回禮。拜訪渣打銀行威廉時候,威廉不客氣拒絕了,說辭也是跟馬汀一樣。孫晉郁悶一肚子氣回到酒店,心說這牛鼻子英國人,神氣什麼呀,少了張屠夫就吃不到帶毛的豬。
其實孫晉是冤枉他倆,這兩個英國人不是不想要股份,他們接到英國駐華公使的警告,不能跟漢冶萍公司走的太近,日本人已經放出話來了,漢冶萍公司早晚要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