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相許︰部長夫人 31.溫莎公爵的項鏈【至】40.最致命的誘-惑 文 / 楚東來

作者 ︰ 楚東來

31.溫莎公爵的項鏈文/楚東來-

一諾忍住想拔腿就跑的沖動被夏蒼峰牽著,一步步走向那個笑的邪肆而無情的男人。

夏蒼峰從側旁拉拉她的手臂,臉上仍舊堆著商業無比的笑容道︰「一諾,快來叫你顧伯伯顧伯母。」

夏蒼峰話音一落,顧北辰便抬起頭一臉探詢的看著她,他倒要看看這個尖牙利爪的女人是如何在長輩面前裝溫順乖巧的。

夏一諾一瞬間覺得手腳冰涼,試著張了張口卻仍舊沒說出半句話來。

夏蒼峰見她神色不對,又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遍︰「一諾,你怎麼回事兒,快叫人。」

夏一諾這才回過神來,眼神在顧北辰那張邪肆到極點的臉上只停了一瞬,隨即慌忙堆起略顯僵硬的笑容,機械的朝那對中年夫婦致意︰「顧伯伯顧伯母好。」

坐在席首的顧岩掃了她一眼,隨即一勾唇,他身旁的顧夫人忙起身道︰「瞧瞧,時間可真快,一諾都長成大姑娘了,真是漂亮。」

夏一諾心想,她早就長成大姑娘了,而且這是她與顧岩夫婦初次見面,何談時間真快?

這顧夫人不愧是跟著丈夫政界混久了的,恐怕見的易州名流實在太多,都不記得她自己是不是見過她這號小人物了吧,話都說的跟別人不一樣。

夏一諾僵硬的笑笑,蔣英眼中的笑意便更濃了些,上前拉過夏一諾,將她按在顧北辰旁邊的座位上道︰「早些年你們還在江州念大學的時候,就听北辰說起你,說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這話一點不假。」

顧北辰臉色一暗,慌忙截住蔣英的話,「媽,你記錯了吧,是一諾當年給我寫過四封情書。」

此話一出,三個家長面面相覷,顧北辰一臉嘲諷的笑意,夏一諾想,解釋亦是徒勞無功,不如將話挑明。

蔣英尷尬的笑笑,從精致奢華的手包里拿出一個古董盒子,看上去有些個年頭了,「一諾呀,這是當年英國的溫莎公爵與他妻子的訂婚項鏈,溫莎公爵一生摯愛他的妻子,為她寧願舍棄富貴榮華。阿姨今天把它送給你,希望你與北辰能像溫莎公爵和他的妻子一樣,攜手百年恩愛到老。」

頂好頂好的祖母綠寶石,大小排列整齊如繁星般,瓖滿了整個項鏈,更襯得吊墜上面的綠玉髓溫潤清透,絕非凡品。

顧家財大氣粗著實不假,祖上還真沒少留下東西,可一諾對那些並不感興趣。

一諾後退了一步,「顧伯伯顧伯母,當年我是很喜歡顧部長,可事情都過去四年了,就算喜歡又怎麼樣呢!我想你們誤會了我的意思。」

夏蒼峰听這話臉色一變,一諾卻接著說道,「上次的事情純屬意外,憑顧家在易州的勢力,那樣的小事壓下來根本不成問題。我早已有了未婚夫,想必二老也听顧爺爺提起過了,是雷恩,他很愛我。今天伯父伯母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晚宴,我很開心,我們就把那些不開心的事當成一場噩夢,過了就算了吧。」

顧岩抬頭看這個語氣清淡的女孩子,初-夜對一個女人是那麼重要,怎麼可能用‘算了’兩個字就一筆勾銷。

32.從未停止過愛他文/楚東來-

顧岩抿抿唇,又多看了一諾一眼,從一諾眼中他看到的不只是冷淡和絕望,還有潛藏起來的,極力壓制的愛意。

如今連她自己都承認四年前她是愛過北辰的,雷恩那麼優秀的男人追求她那麼多年,她都沒有把自己交給他,只能說明她心里還有北辰。

既然有,為什麼卻不願意嫁給北辰呢?

還未來得及發話,一諾已轉身離去,顧北辰冷冷抬眉,死盯住她驕傲的背影。

翠綠色晚禮服在燈光下愈發顯得溫柔可人,一頭長長的黑發如海上迷人的波浪一般散在背上,他承認,她是美的,美麗而溫潤無害。

博雅會所的大廳內,聚集了易州上流數都數不清的公子哥兒,還有些是一諾的大學同學。

「諾諾,來,快看看誰回來了!」易小樓一身暖黃色及膝長裙,什麼時候竟走起了溫暖風格。

「來了。」一諾捧著紅酒,淺笑著像個公主一般走向眾人,可心里卻是苦的,一場隆重至此的生日會,卻不過是為了將她推出家門,嫁入顧家。

夏蒼峰的心計,原來也這麼深,就算對她這個女兒,也不吝嗇利用。

顧家財大氣粗,權勢滔天,他當然樂意攀上那樣的親家,可卻不問問她到底願不願意。

易小樓站在水晶門旁邊,笑的一臉燦爛,一諾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謝謝你來參加生日會。」在她手上淺淺一吻。

易小樓抿唇笑笑,「去,一個女的,你裝什麼紳士。快看我把誰帶來了。」拉開水晶門,門內站著一臉嬌笑的白淑瑤和儒雅紳士的俞俊以。

一諾鼻尖一酸,上前摟住了白淑瑤,「淑瑤,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和小樓去德國一板磚拍死你。」

易州白宮二小姐,百家黑白兩道通吃本來就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否則當年她的姑姑白珊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逼退谷雨,繼而成了夏夫人。

若說白珊是個霸道的女人,這白淑瑤卻溫柔賢惠,白家待見一諾的人並不多,白淑瑤卻是個例外。

大學時她與易小樓跟一諾算是死黨,好的不能再好的鐵三角。四年多以前,不知道為什麼,白淑瑤和他哥哥白東風以及易州實業集團的楚三小姐一起去了德國,一走就是四年多。

一身海藍長裙的白淑瑤也緊緊回抱住一諾,「happybirthday諾諾,我回來了。」

站在兩人身側的俞俊以凝視著夏一諾,眸色一緊,藏起眼中的悸動,「一諾,淑瑤和小樓都抱了,也不抱抱我嗎?」

一諾尷尬的笑笑示意性的一攬他的背,又迅速的放開,「好久不見了,俊以。」

俞俊以,法院院長之子,在易州也算一手遮天的人物,自大學起便愛慕她,這在朋友之間早就不是秘密。

俞俊以勾唇一笑,神秘而充滿攻擊性,一把將一諾重新攬回懷中,「一諾,你一點兒都不公平,抱了她們那麼久,對我卻只是敷衍。」

一諾臉一紅的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攬得更緊,「如果你不想嫁給顧北辰,為什麼不可以考慮考慮我?」

俞俊以將唇湊在她耳邊,「還是說,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愛他?」那聲音,像來自地獄一般,扎的一諾的心生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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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後果自負文/楚東來-

一諾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側過頭去正見顧北辰在包房門邊倚著,眸中藏著欲噴薄而出的怒火。

俞俊以顯然也看到了顧北辰,一低頭在一諾額頭上吻了一下,寵溺的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

一諾本想拒絕,俞俊以卻在她耳邊呢喃道,「我們的顧部長在看著呢,你不是不想嫁給他嗎?那由我來配合你演場戲,不是很好嗎?」

一諾臉色一暗,沒有再掙扎,任俞俊以緊緊擁自己入懷。

可心里卻有些針刺一般的疼。

轉過頭去正要與易小樓說話,易小樓的電話卻響了起來,听不清說些什麼,只知道是個危險到極致的男聲。

接過電話之後易小樓臉色有些蒼白,「諾諾,我還有事先走了,讓淑瑤好好陪陪你。」與一諾和白淑瑤寒暄了兩句,她快步走向她的凱迪拉克,發動引擎飛馳而去。

一諾看遍了宴會的每個角落,始終沒有發現雷恩的影子,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而方才還倚在門邊的顧北辰不知何時已沒了蹤影。

她自顧自的多喝了兩口酒。

宴席過半,白淑瑤也接了通電話,之後行色匆匆的走了,俞俊以與市里幾個**一起玩酒令,一諾一個人在高高的水晶柱旁倚著,忽然覺得無法抑制的孤獨。

整個大廳內的氣氛頓時冷了起來,沒有朋友的時候,在這樣金碧輝煌卻冷漠到極點的地方,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冷氣開的並不大,這個七月初七的深夜,這個中國的情人節,夏蒼峰似乎忘了,再過一周就是谷雨的忌日了。

不知不覺酒就喝的有些多了,眼前不停晃過的都是一些事故精明的臉,俞俊以心情十分煩躁,與那幫公子哥行酒令被罰了不少酒,人有些不清醒。

顧北辰嘲諷的從遠處走來,他似乎偏好亞曼尼,那一身精致的小西服將他妖孽的臉襯的更加魅力橫生。

說不上來為什麼,從剛進大學校門見到顧北辰的那天起,一諾就覺得他臉部輪廓與旁人有些許不同,到底不同在哪里她也說不好。

正想著那雙蒼勁的大手以不容拒絕的握上她的腰肢,力道之大讓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顧北辰,你放開我。」一諾揚手去推他。

他一反手將她抵在牆邊,咬牙切齒道,「夏一諾你最好識相點兒,方才俞俊以親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拒絕,需不需要我再說的明白些,現在你是我顧北辰的女人,我的未婚妻。除了我,沒有任何男人可以踫你。」

一諾被禁錮在他懷里無法掙月兌,滿堂賓客並未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她只得小聲道,「顧部長,我好像並沒有答應你的求婚。」

顧北辰嘲諷一笑狠狠吻上她的唇,霸道的舌在她口中肆意翻攪,一諾掙月兌不了,便狠狠咬了他一口。

一指拭去唇角的血,顧北辰眸中跳躍著暴怒的光芒,「夏一諾,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商量的,更不是向你求婚。關于這件事情,你根本沒有表決權,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三分鐘之內到包房來,否則後果自負。」

34.別不識好歹文/楚東來-

一諾憤憤然看著目光深邃的顧北辰,他的威脅,讓她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顧北辰是什麼人,他的手段,她已經見識過了不是嗎。

除了蔣凱麗,他顧部長還會對誰有惻隱之心嗎?她夏一諾算什麼,她憑什麼認為顧北辰不會對付自己。

他的眼楮似深不見底的海洋,將她漸漸淹沒,一諾有些頭疼,「顧北辰,你不是愛蔣凱麗嗎,在江大你們不是最美好的一對嗎?校草對校花,多合適,你為什麼來糾纏我,為什麼不愛我卻還要來傷害我。」

或許是因為今日是七夕,或許是因為,這個七夕又下起了雨,一諾忽然十分脆弱,一雙烏黑的眸子如何都藏不住眼淚。

咸澀的淚水就那麼打濕嬌俏的臉龐,她定定的注視著顧北辰,仿佛要將他的心靈看穿。可無論如何,她都看不到他的內心。

提起蔣凱麗,顧北辰的怒氣便更加高漲,一手狠狠扣住她的手腕,「夏一諾,不要用蔣凱麗轉移我的注意力,今天夏蒼峰為你辦這個生日會到底有多少目的,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

顧北辰不耐煩的點燃一支煙,猛抽了兩口,一諾眸中的淚像會所外的大雨一樣,將他的心情澆的一片濕漉漉的。

他往外看了一眼,這才將一諾放開,「如果不嫁給我,就繼續在夏家被壓榨,等到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會像你母親一樣,死的不明不白。夏一諾,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別再不識好歹了,你好好想想吧。」

顧北辰矯健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眼前,一諾扶住疼痛不已的頭,將廳里的門打開,輕輕靠在水晶門口。

又下雨了,似乎每個七夕都會下雨,這個屬于她的日子,總也沒有放晴的時候。

今日打敗生日宴,夏蒼峰的考量,她怎麼會不明白,遠東資金周轉困難,易州有頭有臉的人家對夏家各有心思。

她與顧北辰訂婚的消息已經通過媒體放出去,如今的易州上流,哪家不是緊趕著巴結夏家,夏蒼峰好心思,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也不忘利用自己。

這就是她的父親,這就是她母親愛了一生的男人,這就是她母親最終為之喪命的男人。

縴長的手指貼在玻璃上,指間劃過竟然是刺骨的疼痛,雨霧將視線擋在五米之內。

一諾眯起眼楮細細想,有沒有這樣一個人?明知道是死,卻還會選擇牽你的手?

有沒有這樣一個人,如果只有一次生的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的讓給你。

她想,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沒有人會在將死之際還那麼堅定不移,愛算什麼?有幾人當真?怎麼可能有人傻到願意付出自己的性命!

除了谷雨,她可憐的母親。

俞俊以遠遠看著一諾的背影,忽然就想用盡此生的力氣去溫暖那個孤單的女子。

大步向前,將米白色西裝外套月兌掉披在她肩上,從身後抱住了她,「一諾,風太冷,不要感冒了。」

他的聲音十分溫柔,听起來帶著莫名的寵溺,一諾冷硬的心忽然覺得痛的難受,側過頭抱住他的肩膀,痛哭了起來。

35.瘋狂一回文/楚東來-

淚水很快將俞俊以肩頭打濕,俞俊以撐住因飲酒而昏昏沉沉的身子扶著一諾,迷蒙中眼前的美麗女子似乎回到了四年前的青蔥校園。

那一雙烏黑的眼,那一張淡漠的臉,是剛進校園就輕易的打動了他。

可當年的她眼中只有高高在上的顧北辰,而顧北辰眼中只有嬌艷媚惑的蔣凱麗。

他們都在不停的彼此錯過,錯過了這麼多年風雨,也各自孤獨的走過了這麼多年的商政刀兵。

一諾抽噎著,肩膀無助的顫抖,「俊以,溫暖的愛情並不適合我,美好的生活也不並不適合我,我是屬于恥辱的。我的出生,是夏蒼峰的恥辱,艷-照事件是顧北辰的恥辱,是雷恩的恥辱。我是不是就不該活著?」

她是不是,應該像她的母親一樣?決絕的結束自己的生命,也結束這永遠不可能擺月兌的痛苦。

「一諾,別說傻話,你是最好的,雷恩怎麼可能舍得你死,我,我也舍不得。」將一諾擁的更緊。

俞俊以忽然覺得心痛難當,這四年來,只有雷恩,始終守在一諾身後,始終給她溫暖,給她支持。

就算她不愛雷恩,雷恩在她心里的地位,也是無人能夠取代的。

看到一諾淚水模糊的烏黑雙眼,他才終于明白,這四年來,他錯過的究竟是什麼。

是一個全心全意保護她的機會,是給她溫暖給她自信的機會,是讓她開心,讓她快樂的機會。

一諾忽然從他懷中抬起頭,迷離的笑了笑,她笑的可真美,只一個勾唇的動作就讓他痴迷。

「俊以,陪我喝幾杯好嗎?」說著走向水晶桌端起了淡黃色的香檳。

「好。」俞俊以上前,回給一諾一笑。

他當然知道今夜雷恩沒來,所有人都來了,那麼愛一諾的雷恩,他卻沒有來,無論是什麼原因,一諾都會心痛吧。

既然他錯過了這麼多年,既然如今雷恩不在,那由他來陪她瘋狂一回又怎麼樣呢。

何況,今天還是她的生日,他應該陪陪她的。

兩人本已喝了不少,幾杯酒喝下去,都昏昏沉沉的有些睜不開眼。

一諾撐住身子抬頭看著俞俊以,整個會所仿佛在打轉,五顏六色的光圈不停閃過眼前。她踉蹌著上前一步,倒在俞俊以懷中。

俞俊以伸出雙手接住她溫軟的身子,這樣毫無顧忌的身體接觸,她紅唇瑩瑩的模樣,足以叫所有男人心動,更何況他愛了她那麼多年。

打橫抱起一諾溫軟的身子,俞俊以踢開水晶門,走過珠簾似的雨霧,匆匆上了自己的車。

將一諾放進車後座,他整個人重心不穩也跌了進去,溫香軟玉在懷,俞俊以眸中的血色不斷上涌。

修長的大手試著在她身上模索了一番,那直擊心靈的柔軟在眼前一起一伏,他終于不可自控的俯身吻住了她。

一諾閉著眼楮,不自覺的伸手抓住他的頭發,「顧北辰,我恨你!」

俞俊以苦澀一笑,伸手拉開一諾碧色抹胸禮服,柔軟的舌捉住胸前那一對粉女敕的凸起。

顧北辰?就算醉的不醒人事,她都依舊忘不了那個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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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他的女人文/楚東來-

顧北辰?就算醉的不醒人事,她都依舊忘不了那個男人嗎?

俞俊以凌厲的眸中閃過一抹狠辣,大手一揮將一諾的晚禮服撕裂。

包房內,夏蒼峰尷尬的笑著,顧北辰伸手看看腕表,五分鐘了,夏一諾還沒來。她竟敢忤逆他的意思。

怒氣凝結在他眸中,像深冬的冰雪般,不可融化。

蔣英看兒子臉上神色不對,慌忙起身笑笑,「老夏,這都快十二點了,廳里客人也等急了,我們出去切蛋糕吧,先讓壽星許個願。」

夏蒼峰見蔣英如此說,紳士的笑著起身,「好,听蔣董的,我們出去叫一諾。」

流光溢彩的博雅會所,門口的噴泉到十二點開始噴起幾十米高的白色水柱,美的仿佛童話王國。

眾人找了一番都沒見到一諾的蹤影,幾個**還在原地繼續玩酒令,一邊玩口中還念叨著,「那個俞俊以可真不行,幾杯酒下去人就暈了,還抱著妞兒就走,太不給哥幾個面子。」

曖昧的聲音傳入顧北辰耳中,全身的血液一瞬間沖上頭頂,顧北辰猩紅的一雙深邃的眼楮看向主席台。

蔣英顧岩夏蒼峰已然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他找來一諾切蛋糕。

顧北辰大步向前,夏蒼峰見他走來,忙將話筒拉到自己面前,「現在有請我們的壽星,我的四女兒夏一諾小姐來切蛋糕許願。」

眾人的目光被主席台上的三人吸引,都停下來往前看去。

顧北辰眉頭凝聚成一座小山,三步並作兩步走上鋪滿鮮花的主席台,雖然臉在笑著,可眼中卻森寒的沒有一絲笑意,「對不起諸位,我的未婚妻一諾小姐身體有些不舒服,我要帶她回去了,今天的願望我來幫她許,希望我們早日結婚吧。大家玩的愉快!」

飛快的從主席台下去,穿過蓮花噴泉,穿過迷蒙的大雨,顧北辰飛一般沖向廣場停車處。

心里仿佛有萬千蟲子在噬咬一樣難受,顧北辰找過一輛又一輛車,跑過一個又一個過道,卻始終沒找到俞俊以的車。

忽然,他腳步停了下來,穿過雨霧女子模糊的的呻y n聲越發明顯。

他直接從面前的豪車上越過,一把抓住俞俊以的肩膀將他從車里摔了出來,手背掛在車門上,潺潺的流出血來。

下過雨後的地面濕漉漉的,俞俊以被摔倒在地白色襯衫上沾了不少泥污。

車內的夏一諾全身上下只有內衣包裹著,有一邊的肩帶已經被拉了下來,顧北辰怒火中燒,一把甩掉墨綠色西服蓋在一諾身上,回過頭來看著俞俊以,似要一刀將他劈開。

俞俊以從水污里起身,邪笑著對上顧北辰的眸,「怎麼,我的顧部長,這樣就受不了了?」

顧北辰上前一拳狠狠打在俞俊以鼻梁上,俞俊以亦不示弱,狠狠回了他一拳,邪肆的雙眸中明顯張揚著不屑。

躬身將一諾從車後座抱起緊緊攬在自己懷里,顧北辰不想再與他糾纏。他回身看著俞俊以,眼中閃爍著濃濃的警告,「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我的女人,你沒有資格踫。下次你那只手踫了她我就要你哪只手,我說到做到。」

37.魔鬼、瘋子文/楚東來-

俞俊以擦擦嘴邊流出的血水,不屑的道,「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不是蔣凱麗嗎?顧北辰你怎麼這麼自以為是,這麼自私。既然不愛一諾,為什麼不可以讓別人來愛她!」他失控的咆哮。

猙獰的夜幕,狂放的大雨,天空偶爾響起的雷鳴,顧北辰頭發被雨水打濕,沾在額頭上,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他沒再看俞俊以一眼,轉身走進大雨里,「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我的私事,無論我愛不愛她,她只能是我的。你可以回去問一問你老子,易州的天下到底姓俞還是姓顧。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聲音冷冽的似乎比漆黑的夜還讓人懼怕,雖然聲音很輕,卻讓人覺得心髒都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將一諾甩進他的黑色帕加尼,顧北辰一腳猛踩油門在高速路上飛馳起來。想起方才那一幕他只想一把將身後的女人撕裂。

111號別墅,算是故地重游,之所以買111號,純粹是因為蔣凱麗喜歡,可鬼使神差的,夏一諾卻是唯一一個進來過的女人。

一把將鑰匙扔在地上,顧北辰將醉醺醺的一諾丟在俄羅斯進口貂絨地毯上,整個人傾身壓了上去。

憤怒的將一諾身上包裹著的內衣撕開丟的遠遠的,一諾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一句,「俊以,不要,不要這樣。」

「夏一諾,我不是俞俊以!」狠狠撐開她的雙腿,顧北辰腰間一挺將她嬌軟的身體猛地貫穿,兩手暴虐的握住一諾渾-圓的乳-房用力沖刺起來。

沒有一刻他如此失控,也從來沒有一刻他如此的把持不住自己,當年,就算看到蔣凱麗在別的男人身下呻y n,他都沒有沖上去揍那個男人。

可方才那一幕卻讓他無法自控,他恨不能將身下這個女人一點一點的撕開來,看看她心里到底藏著什麼。

「啊,好痛。俊以,不要!」一諾緩緩睜開眼在他身下不停掙扎著。

顧北辰的怒氣升騰到了極點,一手卡住她的下顎,「夏一諾你看清楚,告訴我我是誰,說!」

一手狠狠掐住她的肩頭,肩窩上都滲出血來,身下的律動太過瘋狂,劇烈的疼痛終于蓋過酒精的麻痹。

雙手不停捶打著顧北辰的胸膛,一諾聲嘶力竭的哭喊,「顧北辰,放開我,你這個魔鬼,滾開啊!」

可她的力道始終及不過他,顧北辰雙手將她縴細的手臂狠狠按在地上,「我是魔鬼,我是瘋子,可你夏一諾只能是我的,別的男人都是妄想。」

健碩的胸膛將她壓住,高大的身體將她包裹的密不透風,顧北辰身下的撞擊卻一刻都未曾停下。

掙扎了許久,一諾終于沒有力氣再與他抗衡,她認命的躺在他身下,一雙烏黑的眸斂去所有光彩。

淚水像窗外的雨水一樣,沿著臉頰落了下來,滴入地毯,瞬間消失。她絕望的看著他,忽然記起當年的青蔥校園里,她是那麼深刻的摯愛過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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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求饒文/楚東來-

一諾絕望的看著顧北辰,忽然記起當年的青蔥校園里,她是那麼深刻的摯愛過這張臉。

顧北辰的沖刺越來越快,越來越深,她緊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呻y n出聲,也倔強的始終不肯開口求饒。

淚水在黑夜里一明一滅,顧北辰看到她的淚,心里忽然升騰起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感。仿佛如此就證明她被他征服了似的。

攀上高-潮的那一刻,他毫不留戀的從她身上離開,赤-果著身體走進了浴室。嘩嘩的水聲從浴室傳來。一諾躺在地毯上想挪動身體卻一絲一毫都動不了。

方才掙扎時手背上的傷口再次裂開,身下亦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的痛。

顧北辰沒有開燈,披著白色浴巾就走了出來,在暗夜里他高大的身軀足以叫任何女人臉紅心跳。

「夏一諾,你裝什麼死人,起來。」幾步走到一諾面前,顧北辰沒好氣的看著她,抓起水晶桌上的煙抽了起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

一諾借著煙火微弱的光芒盯住那張冷峻到骨子里的臉,「顧北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欠了你什麼!」

她強忍住不讓自己哭泣,可還是哭了出來,嚶嚶的哭聲在這樣的暗夜里叫人覺得十分揪心。

顧北辰冷漠的靠在沙發上,「你什麼也不欠我,怪你不該生在夏家,怪你不該參加那次招標宴,不過一切都晚了,除了和我結婚你沒有更好的選擇。」

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里,顧北辰長長舒了口氣,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最近抽煙的次數越來越多。

一諾仍舊沒有從地毯上起來,冷冷的道,「蔣凱麗呢?你準備把她放在哪里,一起娶進門?還是金屋藏嬌?」

一諾的語氣里明顯帶著不可名狀的嘲諷。

掩住唇咳嗽了兩聲,顧北辰躬身扯掉浴巾,強壯的身軀再次壓住她的,「不要再提蔣凱麗,還是你想再來一次?」修長的中指不可阻擋的探入一諾體內,涼薄的唇堵住了一諾的。

「啊!不要踫我,好痛!」一諾痛呼一聲,眉頭皺的死緊,唇角也被咬的破了皮。

他的手指停在她體內不再有任何動作,卻覺察到有腥甜的液體從她體內溢出,「該死,怎麼會這麼脆弱。」顧北辰低低的咒罵道。

方才不過是激烈了一些而已,她怎麼就能傷成那個樣子。

手指試著在一諾體內抽離了一些,一諾痛的伸出手攀住他的肩膀,「不要動,真的好痛,求求你顧北辰,求你!」

咸澀的眼淚落在他赤-果的胸膛,借著閃閃的淚光他看著一諾楚楚可憐的模樣,從來未曾想過,一臉驕傲的夏一諾會在他身下求饒,更沒有想過,是這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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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冰冷刺骨文/楚東來-

心里忽然有些擁堵,顧北辰將臉埋進一諾肩窩里,「別動,否則你會更痛的。」說著便吻住一諾的唇。

拼命抑制著想再要她一次的欲-望,顧北辰將手指緩緩從一諾體內抽出,他動作輕微的自己都難以想象,想以此來減輕她的痛苦。

一腳踢開-房門顧北辰從衣櫃里找了件襯衣到廳里來,蹲身在一諾旁邊。

一諾警醒的抱住自己的身體,「你要做什麼?」

「帶你去醫院,還是你想果著去?」語氣里帶著調笑,他一把將縴弱的她從地攤上攬起擁在自己懷里。

手上的傷和身下的傷一起痙-攣,一諾只得任由顧北辰給她穿上他的襯衫,對他的所作所為絲毫沒有反抗能力。

「我不去醫院。」她倔強的別過頭去掩飾自己的慌亂。

「你沒有選擇。」為一諾套好襯衫,顧北辰將她橫抱起,踢開門走出別墅,此時牆上的古董掛鐘正指向兩點四十五分。

大門口,冰冷的雨霧里,雷恩一個人在那里站了許久許久,到底站了多久他已經記不清楚了。

只是听到顧北辰的車回來他拉開窗戶看到被顧北辰抱在懷里的一諾,就再也無法勸服自己安然入睡。

今日生日宴他本是要去的,奈何被媽媽攔住了路,她一臉嚴肅的跟他說,「雷恩,四年前我和你爸爸就告訴過你,以一諾的身份不可能進我們雷家,今天明是生日宴,其實與訂婚宴沒區別,你想以什麼身份去?前任男友?大學同學?」

媽媽說的是,他的確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身份去,所以一個人在廳里喝了些酒。

往日里沒人記住一諾的生日,每次總是他總陪著她,在她小時候住過的舊巷道里過。

沒有太多祝福,沒有商政精英們虛偽的笑,只有他和一諾,鳳梨小蛋糕,昏黃的蠟燭,一諾美麗不可方物的笑臉,和溫暖的生日歌。

借著路燈米色的光,他看到被顧北辰抱在懷中的一諾,她身下的血液沿著白皙的腿流了下來,幾乎流到了腳趾。

甩開手中的酒瓶,雷恩大步上前一把將一諾從顧北辰懷里奪過,「把她交給我。」

顧北辰正要一手打開他黑色帕加尼的車門,根本沒沒有防備,意識到懷里的女人被奪走他才暴怒起來。

黑眸凝聚成一團狂躁的火焰,他輕啟薄唇冷冽的道,「雷恩,把我的女人還給我,我要送她去醫院!」

雷恩苦澀一笑,「快三點了,哪家醫院二十四小時恭候你顧部長大駕光臨?你似乎忘了,我才是整個易州最好的醫生!」

被雷恩抱在懷里的那一瞬間,一諾早已收住的淚水忽然如雨般落下,而雨也依舊沒停,稀稀拉拉的打在身上,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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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最致命的誘-惑文/楚東來-

一諾還在流血的拳頭緊握,整個人死死的貼在雷恩胸膛上。

那里是那麼溫暖,可她卻再也不能留戀,為什麼雷恩踫上的,總是最狼狽最骯髒的她。

顧北辰眉頭皺的死緊,思慮了一瞬間還是听了雷恩的建議。如此雨夜只怕到得醫院也無法及時接受救治。

而雷恩說的亦是實話,他確是整個易州最好的醫生。

112號別墅,閣樓寬敞的更像個豪華客廳,一諾躺在醫用小床上,床上方燈打起來的時候一諾慌忙閉上了眼。

「諾諾,把腿張開,我要給你檢查一下。」雷恩調了一下燈光,聲音溫柔如春風拂面。

顧北辰上前一把將他拉開,「雷恩,不要欺人太甚。」修長的大手撐在床邊,顧北辰眼中怒火升騰。

雷恩無所謂的笑笑,「是顧部長欺人太甚,還是我欺人太甚?你霸佔的,可是我雷恩的女人。」

顧北辰一拳狠狠打在床上,上前去抱起一諾就要離開,床單被他的力道帶落在地上,一室白光讓人心神俱顫。

一諾疼的悶哼了一聲,雷恩慌忙上前將一粒藥丸放到她口中。

「你給她吃了什麼?」顧北辰一個閃躲,繼續往門口走去。

雷恩上前將手撐在門上,「把她放下,你沒看到她在流血嗎?如果你想讓她死,現在就可以從這道門走出去,我不攔你。」

顧北辰低頭看懷中的一諾,她眼楮緊閉著似乎是睡著了,也似乎是疼的昏了過去。

雷恩見他眸中隱含擔憂,長嘆一聲,「我給她吃了一片安定,她這會兒已經睡了,一定沒有人威脅過你,可是北辰你現在沒有選擇,只能讓我為諾諾治療,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高挺的鼻梁上皺起了一道細紋,顧北辰雙眸緊鎖住那張醫用小床,最終還是把一諾放了上去。

——

雷恩從閣樓出來時,顧北辰已經抽了很多煙,煙灰缸里厚厚的一層塵燼。昏黃的燈光里他單手撐在沙發上,俊逸的臉上是一層朦朧的煙霧。

「她怎麼樣?」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里,顧北辰抬頭看著一臉疲憊的雷恩。

他白色的醫用手套還在手上,沾染了些鮮血,紅的有些刺目。雷恩將手套拿掉放在儲物台上,走向沙發坐了下來。

「北辰,諾諾是個很脆弱的女孩子,你不應該這樣傷她。四年前她確是愛著你的,那四封情書或許你看出了並非她的筆跡,可她心里一直有你。」雷恩將桌上的煙拿過來,點燃抽了幾口。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問題。」顧北辰說著就要起身,卻被雷恩按住。

「可我想跟你討論。」雷恩盯了他一瞬間,顧北辰這才重新坐回沙發上。

將煙抽完後雷恩緩緩開口,「鈞雷集團二少爺,雷氏一族寄予厚望的繼承人,江大醫學系高材生,唯一一個去慕尼黑開個人講座的年輕醫師,長相還不錯,性格也還不錯。這樣的男人,對女孩子應該還算有些誘-惑力吧。」

顧北辰一笑,「雷少客氣了,是長相俊美不凡,性格溫柔體貼,家世背景強勁,財力雄厚,你這樣有內涵的高富帥,對女孩子是最致命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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