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名正言順的顧夫人文/楚東來-
雷恩不以為然的笑笑,「但卻沒有誘hu 到諾諾。因為她母親的關系,她把自己的心鎖的很嚴實。我是愛了她很多年,到底有多少年,我自己都快忘記了。或許是從小時候在谷老家第一次見到她時。」
雷恩頓了頓,又遞了一根煙給顧北辰,「這些年我自詡對諾諾很好,她依賴我,喜歡跟我在一起,也僅止于喜歡而已。四年前你眼里只有明媚的蔣凱麗,哪里會注意到默默無聞的諾諾。」
「如果你仔細看,會發現她的瞳孔很黑很黑,像一個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孩子,她懼怕,躲避,抗拒,排斥愛情,卻唯獨偷偷喜歡過你。她喜歡躲起來看著你,以便不與你遇見。這次你回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沒有人能理解她心里到底有多痛苦。」
雷恩疲憊的閉上眼,似乎不想讓顧北辰看到他眸中一閃而逝的淚光。
顧北辰將雷迪恩遞過來的煙抽完,長長的吐出一個煙圈,繼而輕聲問,「你是真的很愛她?」他的語氣,似乎並不是問,更像是肯定了這件事。
雷恩靠在沙發上,一雙溫柔的眼中藏著淺色的憂愁,「如果不愛,有很多女人爭先恐後想上雷少的床,顧少你覺得呢?」
靜靜的閣樓上,一諾早已淚流滿面,身體似乎沒那麼痛了,心卻更痛。
暗夜里,雨聲漸歇,良久卻听得顧北辰淡淡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可以對她好,可以給她顧夫人的名分,可以給她一切她想要的,除了我的愛。」
食指被煙燻上一層淡淡的薄荷味,顧北辰推開閣樓門走了進去。將一諾從床上抱起,他大步走向自己的111號別墅。
一諾躺在他懷里,緊閉著眼楮卻覺得身體在發抖,心也在發抖,雨已經停了下來,盛暑的夜里有風吹過,竟然是刺骨的寒冷。
雷恩在他身後,倚著深褐色的大門喊了一聲,「顧北辰,如果你對她不好,我會帶她走的。」
顧北辰一回頭,路燈下他整個人更顯得冷冽殘酷,「你可以試試,是不是斗得過我。」決絕的轉身離去。
111號別墅,二樓臥房內,床頭櫃還放著蔣凱麗的照片,顧北辰將一諾放在被窩里,拿過照片仔細端詳了許久。
那是大學二年級他們一起旅游時拍的,當時的蔣凱麗倚在他懷里,笑的美麗而幸福。
有些煩躁,他一把將照片甩在桌上,一諾身體抖了一下,他上前去撥弄她額前的亂發,卻見她眼角流出的淚水正好落在他手心,酸澀,帶著點刺痛。
俯身吻去一諾的淚,顧北辰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眉頭擰成一團,「夏一諾,這些話不管你能不能听到,我都要說。不要怪我,只能怪你自己運氣太差。有我陪著你不幸福不是很好嗎?一起痛苦總比一個人痛苦要好過,你說是吧!八月初八我們結婚,我會讓你做名正言順的顧夫人。」
說罷起身,關上房門窩在暗沉沉的客廳里繼續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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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不要得寸進尺文/楚東來-
第二天六點整,臥房牆上的掛鐘準時敲響,一諾這一夜心里五味陳雜,根本沒怎麼睡。
穿著顧北辰的襯衫走出來時見顧北辰靠在沙發上鎖著眉頭,那雙深邃的眼楮下面有淺淺的淡青色,應該也是一夜未睡。
「起來了!」他抬頭隨意的問她,像一個丈夫問自己的妻子。
「送我回去。」一諾無力再與他爭吵,平靜的看著他。
顧北辰從沙發上起身上前去拉她的手卻被一諾下意識的躲開,他眉頭一鎖,臉上有些不悅,「你身體還沒好,在這里養幾天也挺不錯的。」
似乎對她的表現十分不滿意,顧北辰黑著臉走開,到廳里的開放式廚房取了豆漿機來。
一諾看著他一身居家裝扮,心里忽然疼的厲害,多年前,她愛他,她曾幻想過,會不會有那麼一天,她靠在沙發上,微笑著等他遞過來的一杯香茶。
可她明白,一切不過是奢望罷了,那時候的他愛極了蔣凱麗,蔣凱麗喜歡喝豆漿,還唯獨喜歡學校東區那家的豆漿。
江大校園,說起來還是很大的,可每個早晨顧北辰都會跑很遠的路去東區給她買豆漿回來。
別人不知道,一諾卻是知道的,她只是沒想到,連他的私人別墅里都放著一台豆漿機。
仿佛被人在心尖兒上猛掐了一把,一諾的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原來,那麼多年過去了,她仍舊會心痛。原來,就算此刻那麼恨他,她還是會為那些小事耿耿于懷。
「喝杯豆漿吧,對身體有好處。」顧北辰紳士的轉身,走到她面前將一杯濃香的豆漿遞給一諾。
一諾不敢抬頭,她怕他看到自己的眼淚,「我不需要!」她冷冷出聲一把將他的手揮開。
整杯豆漿濺在地上,透明的玻璃杯也被摔的粉碎。
顧北辰一把扣住她的下顎將她按倒在沙發上,「夏一諾,你不要得寸進尺。」他眼中危險的紅色光芒一閃而過,讓人覺得懼怕。
一諾卻忽然輕輕淺淺的笑了,笑的滿臉都是淚水,「顧部長,您打算如何懲罰我呢?像昨天晚上那樣嗎?」眸中藏滿了不屑。
顧北辰長舒一口氣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我送你回去。」
黑色賓利在高速路上飛馳,顧北辰透過後視鏡看了看靠在車後座上的一諾,她臉上始終沒有太多表情。
電話鈴聲突兀而響亮,一諾接了電話,「子琪,有事嗎?」一諾疲憊的說著,聲音明顯有些弱。
「一諾,你沒事兒吧,昨晚上生日宴你怎麼忽然就不見了,找你老半天。」杜子琪抱怨了一會兒接著道,「博物館最終奪標的日子就到了,一言說不準備叫你去,我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要交代我的!」
一諾坐直身子,黯淡的眼楮忽然多了幾絲光彩,「我打算親自去,遠東資金周轉困難,博物館的case很重要,到時候我跟一言說。」
「不準去。」電話那頭的杜子琪還沒吭聲,駕駛座上的顧北辰一個急剎車,將電話奪了過去。
43.奇怪的決定文/楚東來-
臉上掛著莫名其妙的笑意,顧北辰冷冽的聲音響起,「上次的新聞已經造成了很多負面影響,無論如何這次奪標,你不能出現。」
夏一諾不以為然的嘲諷道,「負面影響?你顧部長在意嗎?還是你打心底里就希望遠東垮台,然後強娶豪奪?」
顧北辰冷哼一聲,「原來在夏四小姐心里,我顧北辰是這麼個不擇手段的人!」一腳踩住油門,黑色賓利猛地向前飛馳。
因為慣性一諾的身體險些撞上副駕駛座,抬手攏攏額前的幾縷長發,一諾抬頭挑釁的道,「難道不是嗎?」
「是,八月初八之後,也會是你的丈夫。」顧北辰唇角一勾,惡毒的開口。
夏一諾也唇槍舌劍的回擊,「雷恩會帶我走,我說過,我不可能嫁給你。死也不。」顧北辰沉默,一路上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午飯時間顧北辰打電話給常務助理岳杰,「幫我跟鈞雷集團的梁董事長約個時間,我有事要跟她談。」
岳杰詫異的想,梁董是雷恩的媽媽,顧北辰約她出來,是什麼意思?
「部長大人,能不能不在吃飯的時候給我交代任務啊,起碼叫我先吃飽吧。」岳杰邊吃邊調笑著搭腔。
顧北辰沒好氣的道,「一點之前將事情辦好,否則我只能宣布,岳助理,你的飯碗沒了。」啪的掛上電話,顧北辰站在博雅會所頂樓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擁擠的車水馬龍。
岳杰不明所以的皺皺眉頭,顧北辰找梁巧音,這事兒叫人怎麼想怎麼想不通,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又是什麼藥。
落地窗外,各種車,像火柴盒一樣從眼底閃過,人小的像是螻蟻一般,卻又忙碌的不知道方向。
顧北辰閉上眼楮讓陽光灑在自己臉上,心卻始終不能被照亮,凱麗,她是不是也就在這庸庸碌碌的人群中瘋狂的往前奔跑?
她跑得越來越遠,越來越叫他追不上了呢!腦海中閃過蔣凱麗曾經柔媚的笑臉,接著是一諾帶著淚水的眼楮。
顧北辰忽然覺得無比煩躁,按按眉心,他在陽台上的沙發里躺了下來。
下午兩點半,博雅會所頂樓的露台上,服務生送上了最好的鐵觀音,梁巧音坐在顧北辰對面,莊重而典雅。
顧北辰從容的笑笑,「梁阿姨好!」
梁巧音也回他一笑,端起面前的茶淺飲了一口,「嗯,你小子有心,還記得阿姨喜歡的茶。」
顧北辰縴長的手指敲敲桌面,側頭看著高遠的天空,「當然要記得,這不是有事要求梁董您嗎?」
梁巧音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又早在意料之中的樣子看著他,「哦?什麼事兒能難倒我們的顧部長,這可真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話了。」
「下周末的博物館最終奪標,我希望能由阿姨出面主理這件事,做為鈞雷集團董事長,您有足夠的資格成為博物館case的最終boss。」顧北辰往椅背上一靠,閑適地說著。
梁巧音眉尾一挑,「你親自把博物館的case交給一諾,或許她會更感激你,為什麼選擇讓我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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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神秘投資人文/楚東來-
梁巧音眉尾一挑,「你親自把博物館的case交給一諾,或許她會更感激你,為什麼選擇讓我出面?」
顧北辰皺皺眉,縴長的手將茶杯捏起猛喝了口濃茶,「說不清楚,或許是想跟您談場交易吧!」
梁巧音將茶杯放下,淺淺看了顧北辰一眼,眸中是歷經滄桑的精明,「北辰你知道的,鈞雷集團並不缺錢,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樣的理由能夠誘hu 到我,讓我答應你的要求。」
在商言商,沒有利益的又要費心費力的事情,商人自然不會做。
顧北辰得意一笑,深邃的眼楮里盡是陰謀得逞的模樣,「鈞雷集團當然不缺錢。不過我知道梁董和雷伯父都不願讓一諾進雷家大門,可雷恩卻一直不肯讓步。梁董您幫我把博物館的case交給遠東,我幫您棒打鴛鴦,這樣的交易,您一點兒都不吃虧。」
顧北辰說這話的模樣,明媚的笑意里竟然藏著森寒的冷漠,梁巧音雙手合攏,頗有意味的看著他。
幾個孩子小時候她就知道,這個顧北辰將來會是個狠角色。這些年,顧北辰的表現也沒讓她失望。
文化部的競爭有多激烈她是一早就知道的,當年顧北辰與蔣凱麗戀愛,顧委員長受蔣家大案的影響,被暫停了所有工作,而今就算在中央有了地位,再回易州也未免叫人有說法。
易州文化部長的位置,顧北辰與其它幾位角逐者的競爭,是相當激烈的。而最後這個年輕的後生卻能夠一一擊敗對手,坐上這個位置。依靠的無非是鐵血手腕,冷酷無情。
從那一刻起,梁巧音就知道,多年前的她沒有看走眼,顧北辰絕對不簡單。
「雷恩性子執拗,你們打小一起長大,該是知道的。我和你雷伯伯這些年沒少給他施加壓力,可他就是被一諾迷的七葷八素的,怎麼說都不行。」梁巧音垂下眼簾,有些無可奈何。
顧北辰詫異的看著這個風風火火的女強人,似乎在外人面前,她從來沒流露出這種神色。
「如果梁董您認真查詢過,應該知道雷恩在做一個首席醫師跨國合作方案。這個方案最大的投資者,是個署名king的神秘人。而king的資金,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從wolf國際流入雷恩的基金賬戶。」
顧雷谷三家,有誰不知道wolf國際的幕後總裁是他媽媽蔣英,顧北辰這話已經說的再明顯不過。
他隨時可以讓雷恩的跨國方案失敗,這樣對雷恩無疑是最致命的打擊,到時候他必然無暇顧及夏一諾。
梁巧音抬頭笑笑,伸手指了指顧北辰。
顧北辰挑眉,「這麼說,梁阿姨您是同意接下博物館招標的事情了?」伸手將博物館招標的資料遞給梁巧音。
梁巧音結果資料起身上前拍拍顧北辰的肩膀,「你小子果然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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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合作愉快文/楚東來-
梁巧音接過資料起身上前拍拍顧北辰的肩膀,「你小子果然心狠手辣。」
顧北辰抿抿唇,想了一會兒才開口,「能有機會擊垮您的兒子雷恩,讓他從夏一諾的生命里永遠退出,我覺得十分榮幸。」
梁巧音將手里的資料遞給身後的助理,「能借顧部長的手,讓雷恩回心轉意,阿姨也十分榮幸。」說罷抬步往前走去。
顧北辰起身目送她,「合作愉快,梁董!」
「等你和一諾的婚禮上,再和我說這話。沒到最後一刻,一切事情隨時都可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雷恩也不一定會輸,為了這句合作愉快,你要加油了,顧部長。」梁巧音背對著他揮揮手,優雅萬方的走向電梯。
走到一半她停了下來,回身看著顧北辰,「能告訴阿姨你為什麼挑上了一諾嗎?易州條件好的女孩子很多,憑你顧家的背景,市長千金想嫁給你也要排隊。」
露台上,風將顧北辰額前的亂發揚起,他一身天青色休閑衫,棕紅色亞曼尼小西褲,不羈的仿佛一個俯瞰天下的王,「沒有原因,她必須也只能是我顧北辰的妻子。」
只這一句話,擲地有聲,堅定不容拒絕,霸道的不可反抗。
梁巧音揚揚眉走進了電梯內,很難想像顧委員長和蔣英是怎麼教兒子的,好好的中央政治委員長,好好的wolf國際董事長,怎麼會帶出這麼一個霸道的孩子。
而跟雷恩比,顧北辰或許就勝在霸道。電梯迅速下墜,梁巧音抿抿唇,如果雷恩有顧北辰的魄力,如果他有顧北辰的霸道,或許一諾現在已經是雷家的媳婦了。
可他不是,他優雅紳士識禮並尊重一諾,他對一諾的愛,不比任何人少,卻注定要錯過她。
一周後,遠東集團高層管理會議,一諾和一言並排站在主席台上,臉色凝重。
「兩位夏總,求求你們,快別賣關子了,奪標到底成沒成啊!」杜子琪耷拉著臉看著兩人。
博物館的首款對直接關乎遠東的生死存亡,滿會議室的人等結果的心都快碎了,真是痛苦的折磨。
一諾掃了一眼座位上火急火燎的眾人,一改之前的嚴肅模樣,對著杜子琪明媚一笑,上前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向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奪標成功,博物館的case,是我們遠東的了!」
是此刻的一諾如何也不可能想到,這次輕而易舉的奪標成功,不過是個陰謀。
她更不可能料到,半個月之後運營的風風火火的遠東集團,會被顧北辰那雙惡魔之手逼上絕路。
她甚至沒想到,今夜他們會在東風會所再次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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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嬌羞的小新娘文/楚東來-
她甚至沒想到,今夜他們會在東風會所再次踫面。
一諾宣布奪標成功之後,眾高層集體起身,掌聲雷鳴。
她重新走上主席台,一身干練利落的白色chanel小西裝套裙,抬手優雅閑適的示意大家停下來,「為了慶祝奪標成功,今天晚上,去東風會所high一下,由我的大哥夏一言先生買單。」
東風會所,白淑瑤的哥哥——白宮大公子白東風的私人會所,只宴易州名流,一般人想進也是進不去的。
一干年輕人歡呼雀躍,夏一言笑著拉住一諾的衣袖,「諾諾真奸詐。」
夏一諾回他一笑,「我就奸詐,讓你出錢不樂意啊哥。」
「怎麼會呢,哥哥最疼諾諾了,況且,這次奪標成功,都是諾諾的功勞。」夏一言寵溺的揉揉她的頭發,一諾忽然覺得,此刻幸福無比。
東風會所有個大大的露天會場,里面常年種著星星花,夜幕之下五顏六色的小花與星輝相映,更多了許多輕松浪漫的味道。
這些年輕的高層,在遠東都算得上盡心盡力,白天黑夜的忙活,如果博物館的case既已到手,讓大家一起輕松一下也是好的。
增進同事之間的感情,也讓上下級之間多一些了解。
夜晚風過,盛暑的灼熱漸漸褪去,一諾一身淺碧色晚禮服,遠遠執著一杯紅酒,夏一言在另一頭的花叢旁站著看自己的妹妹。
她是美麗的,一如雅典娜女神,她也是憂愁的,像永遠徜徉在自己的心事里,任你千般疼愛,卻無法敞開自己的內心。
「不開心嗎諾諾?」夏一言上前寵溺的揉揉她松松挽起的長發,她一低頭,晚風吹起鬢邊的發絲。
方才喝了些酒,這一刻一諾臉色微紅,像一個無限嬌羞的小新娘,也好像好像她的母親,那個叫谷雨的倔強女子。
「沒有啊哥,你去跟子琪他們一起吧,我想一個人走走。」一諾鼻尖在一言胸前蹭了蹭,像個撒嬌的孩子。
夏一言點點頭往杜子琪她們那邊兒走去,不一會兒一幫人便一起鬧成一片。
一諾沿著星星花中間的木板路一直往前走,走得越遠夜風便越冷,擁著雙肩她靠在一株矮樟樹停了下來。
不遠處幾株矮樟之間的空地上仿佛有個環形沙發,似乎坐了些人,她看的不甚清楚,又往前看了幾眼卻見似乎易小樓也在,她有些詫異便往那邊走去。
易小樓有些拘謹的坐著,身邊有個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那男人有一雙犀利到極點的眼楮,雖然看不清楚,卻已叫人覺得害怕。
一諾細細看去才終于想起來,那是白宮大公子白東風,那個四年多以前去了德國,之後全無蹤影的白東風,他竟然回來了?
右邊是另外一個男人,與白東風同樣的犀利,同樣的冰冷,亦同樣高高在上的叫人無法企及。
一諾看的很清楚,就算看不清楚她也知道,那是顧北辰,只看背影,或者只感受著這種冰凍一切的力量,她就知道他是顧北辰。
47.部長大人你好壞文/楚東來-
他懷里擁著一位穿著暴露的紫衣女郎,那女人胸前兩團柔軟不停在他胸膛蹭來蹭去,「顧部長,听說您要娶夏家那個私生女做老婆。」
「是啊寶貝兒,你有意見嗎?不如我不娶她了,換你如何?」顧北辰側過臉往她潔白的乳-房上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
「部長大人,你好壞呀!」那女人嬌嗔著倒在顧北辰懷里。
顧北辰邪魅一笑,燃了一顆煙胡亂抽了幾口,將手放在那女人胸-脯上捏了起來,「部長大人還有更壞的呢!」
那女人見他如此說,動作便更大了起來,似乎毫不介意在眾目睽睽之下來一場真人秀。
一諾整個人愣在原地,腳下仿佛灌了鉛一樣,如何都動不了。
這就是口口聲聲說要娶她的男人,這就是那個愛蔣凱麗愛到死去活來的男人,他可以隨時隨地跟任何人曖昧。
難道她要嫁的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眼淚無意識的落下,正濺在高腳杯中,輕微的響動之後激起層層波瀾,就像她如何都無法寧靜的內心。
轉身想要離開卻听得那女人嬌喘道,「顧部長想要娶妻,易州上流的千金們能從外環路排到市中心。可是您為什麼偏偏選擇了夏一諾,跟您一夜風流的女人多了去了,听說夏四小姐的母親還是個妓女呢。」
顧北辰動作停了下來,坐直身子拿過一杯紅酒細細品著,始終沒有再說話,只是唇角森寒如刀鋒的笑容冷冽而叫人害怕。
那女人還未來得及再開口,夏一諾已大步上前,手中還未飲盡的酒水一股腦潑到她臉上,「你他-媽才是妓女。」
而坐在那里的易小樓也一抬手,將滿滿一杯酒盡數潑到了那女人臉上,「你試試再說一遍,我保證明天你就會從易州蒸發掉。」
白東風抬眸掃了夏一諾一眼,唇角一勾,妖冶無比的對顧北辰笑笑,「你的女人,真潑辣。」
顧北辰放下酒杯回他一句,「你的也不錯。」
那紫衣女人受了這等欺侮自然不肯善罷甘休,趁眾人不備她抄起一杯酒從一諾頭上澆了下來。
易小樓想起身教訓那女人卻被白東風一把攬進懷里,橫抱起就往來路走去,「易小樓,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在我面前你最好收斂點,否則我才會讓你的華陽控股從易州蒸發掉。」
「白東風,你他-媽混蛋。」易小樓被他緊緊抱住,半分都反抗不得。
「那我們就去做混蛋該做的事情,別人的家事,你少管。」
白東風易小樓走後,那紫衣女人拉住顧北辰的手搖晃著嬌聲嗲氣的哭鬧,「顧部長,她竟然潑我,我跟了您這麼久,您一定要為我做主。」
這女人跟了他多久?呵,真是諷刺,整日對她糾纏不休,讓她嫁入顧家,一轉頭就與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顧北辰,這就是你娶我的誠意?」一諾嘲諷的笑笑,頭發上的酒水還在往下滴,眸中的淚水與酒水混在一起流向嘴角,味道怪異的讓人心痛難耐。
她狼狽的看向顧北辰,眸中帶著濃濃的失望和恨意。
「你覺得我該給你什麼樣的誠意?」顧北辰亦是嘲諷一笑,眸中溢滿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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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顧部長的珍珠手鏈文/楚東來-
「你覺得我該給你什麼樣的誠意?」顧北辰亦是嘲諷一笑,眸中溢滿了不屑。
一諾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如此犀利的問題,只好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
濕答答的酒水從發梢低落,就仿佛她一觸即碎的尊嚴也被人從萬丈高樓上推下,摔的粉碎。
顧北辰煩躁的看向別處,桀驁的像一尊神,「我肯給你顧夫人的身份,已是仁至義盡,你還想要什麼?」
一諾抬起頭怒視他,「你愛給誰給誰,我不稀罕。」說罷轉身倉皇逃走。
那紫衣女人又上前拉住顧北辰撒嬌,「顧部長,人家好冷。」身體不停往他懷里躲。
「被你潑一臉酒的那個女人,就是夏四小姐,你說我這會兒是去追她呢?還是安慰你?嗯?」顧北辰鬼魅的冷哼,煩躁的甩開那女人的手,往一諾跑開的方向追去。
紫衣女人頹廢的靠在沙發上,攏攏濕漉漉的頭發,她明白,做顧北辰的女人,起碼應該清楚自己身份,如果恣意妄為,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高跟鞋,長裙,暗夜,一諾奔跑的時候一個不慎跌倒在地。
手背上的傷疤還沒有全部褪去,這一摔又流起血來,顧北辰追上她看她這樣狼狽,心里忽然一緊。
上前將她從地上扶起,「跟我走。」
「憑什麼?」一諾不從,使勁掙扎,不料卻將顧北辰手腕上的珍珠手鏈掙斷,顆顆珍珠四散著落入草叢,在暗黑的夜幕下,如何都找不到。
顧北辰憤怒的回頭看向一諾,眸中蘊藏著足以毀滅一切的瘋狂。
一諾從未見他如此生氣,胸中的怒意壓下不少。那珍珠手鏈,算不得上乘貨色,顧家的錢買一火車那樣的鏈子也不過九牛一毛。他為什麼是那種表情?
「心疼了?」一諾眯起冷意朦朧的眼楮看著他。
顧北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夏一諾,我從不動手打女人,你走吧。」
他聲音冷漠的仿佛冰窖,寶藍色小西服在暗夜里將他整個人襯的更加鬼魅,一諾抬頭看著他完美的側臉,心口生疼。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她流血的手,卻因為一個鏈子,而對她說這樣冰冷如刀的話。
將高跟鞋提在手中,一諾轉身走進漆黑的夜幕里。顧北辰轉頭看了她一眼,夜風吹起她碧色的長裙,她的身影在風里顫顫巍巍的。
看到一諾這樣,他心里是有一些波瀾的,可就算是再大的波瀾又怎麼及得上那手鏈對他的意義重大呢。
回過神來,顧北辰蹲在原地點燃一根煙抽到一半撥通了白東風的電話,「小白,我的手鏈斷了,在你地盤兒,19顆深海珍珠,明天上午送到我的辦公室,一顆也不能少。」
煙霧被風揚起,氤氳在他臉上,如上神一般高貴,亦如魔鬼一樣叫人懼怕。
49.生死相許的愛情文/楚東來-
電話那頭白東風粗喘著咒罵道,「靠,顧部長,你能不能不在白少做-愛的時候打來。明天給你,少一顆你再來摘腦袋。」
說罷一把將電話扔得老遠,繼續他正進行著的瘋狂,身下是臉頰酡紅滿臉淚水的易小樓。
顧北辰皺眉,那珍珠手鏈是大四畢業那年蔣凱麗送的,蔣凱麗曾說過,北辰,不管以後我會如何,你要記得我對你的愛始終如珍珠一樣,純潔無瑕。
他愛她,亦對她送他的東西惜之如命,從來未曾離過身。
良久,他起身往前走卻見方才夏一諾摔倒的地方有些血跡,眉頭皺的死緊,他匆匆往東風會所的地下停車場走去。
「岳杰,夏一諾往哪個方向去了?」打開車門,顧北辰看著藏匿在車內的岳杰冷聲道。
「往玫瑰巷的方向去了,部長,要跟著嗎?」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顧北辰示意他下車。
岳杰皺起眉小聲嘟囔道,「堂堂文化部常務助理竟然干起跟蹤人的勾當了,竟然還是受部長大人指使。」
「岳助理,惦記你這位置的人能從文化部排到雷老爺子的軍政部。要不我讓你多休息休息。」顧北辰唇角一勾。
岳杰慌忙一笑,「不用了,不用了。部長您快去吧,等會兒夏小姐走遠了。」
顧北辰將岳杰落在副駕駛上的手機丟到他懷里,一踩油門往前飛馳而去。
玫瑰巷是個舊胡同,二十年多前是沒有名字的,後來因為巷道口的那家小院兒里種滿了玫瑰而得名。
沒有人知道,那里是夏一諾和她的母親谷雨的住處。
房內的擺設如舊,雖樸素,甚至可以說簡陋,卻仿佛母親從未離開一樣干淨整潔。
此時正是玫瑰花期,馥郁的芬芳飄出很遠,顧北辰將車停在巷口,緩步走了進去。
一諾正蹲身在一株黑玫瑰面前,眼淚落在花瓣上,像露珠一樣,在夜風里輕曳。
她伸手抱住自己的雙肩,像一個受傷的小獸,「媽媽,我是不是只適合穿梭在虛與委蛇的商場?」
在那里,一切一拍即合和一拍兩散都因為金錢,因為利益,因為怎麼也填不滿的**。
她是不是只適合在刀尖上馳騁縱橫,在一場又一場和對手的商業博弈中獲取成就感?
一諾哭的雙肩不停抖動,「我是不是根本不配得到愛情?」顧北辰站在門口昏黃的燈下看著這一幕,蒼勁修長的手插在褲袋里,冷峻的臉上蒙上一層不解和迷惑。
從此後,愛情,就當從來沒听過吧,就當從來沒愛過吧,一諾擦擦眼淚,「我才不會像媽媽一樣,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死掉。」可深黑的眸中還是藏滿了悲傷。
多年後她方才明白,原來今夜的她,錯了。有些話,始終不能說的太早。
不知是巧合還是一語成讖,很久以後的她還是選擇了逃避,選擇了死亡。
甚至,在最後關頭,重型大卡車呼嘯而來的時候,她都覺得能夠選擇死去是一件無比快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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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意亂情迷文/楚東來-
一諾擦擦眼淚,伸出手去要觸踫面前的黑玫瑰花瓣,顧北辰不屑的提醒道,「玫瑰有刺,傷到手你可別哭。」
一諾一回頭便看到顧北辰整個人籠罩在路燈昏黃的光暈下,寶藍色小西裝,同色小西褲,淺粉色針織襯衫,他不羈的模樣足以叫任何人心動。
不自覺的有些失神,一諾忽然想起一句話來︰不要在燈光下挑選男人和衣服,具有欺騙性。
她想,此刻的顧北辰,就是極具欺騙性的,冰冷的輪廓在路燈下,竟然出奇的溫暖,叫人心酸。
「如果傷了心呢?」她開口問他。
傷了手,會愈合會復原。可傷了心的,雖痛,卻找不到傷口。無法醫治,無法解月兌,一想起就會是入骨的折磨吧。
顧北辰莞爾一笑,臉上竟然浮起一抹溫柔,「通往未來的路上長滿了有刺的玫瑰,而想要得到幸福的我們,總得披荊斬棘。」
他像一個哲學家一樣,站在十米開外夏一諾的生命里,站成一尊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雕塑。
一諾一時失神,手指被玫瑰刺扎了一下,慌忙將手收回她警惕的往後挪了挪。
顧北辰從路燈下而來,將她打橫抱起往房內走。
「你做什麼?」一諾在他懷里掙扎,碧色晚禮服堪堪遮住胸部,被他這樣抱著,她胸前誘人犯罪的線條在他眼底暴露無遺。
「別亂動了,我還沒饑渴到這種程度。屋里應該有雷恩為你備下的醫藥箱,我幫你把刺挑出來,包扎一下。」顧北辰將一諾按在自己懷里,不讓她動彈。
細小的醫用針挑破她嬌女敕的皮膚,「嗯!」一諾忍住疼悶哼一聲,手上的鮮血匯聚成一顆紅豆大小的血珠。
顧北辰看一諾皺緊眉頭的模樣,將她的手指含在口中,舌尖溫柔的拭去她指尖的血,「好了,這樣就不疼了。」
這一刻他嘴唇微微翹起,小心翼翼的為她上藥,並利落的扯過紗布,將她手背上的傷一並包好。
一諾靜靜的的看著他這一系列動作,仿佛回到了當初的江大,那時的他們青春年少,那時的他們還沒有經歷過社會上的殘酷,單純的像個孩子。
許多年了,她不知道為什麼顧北辰還能有如此單純的笑,那樣的笑容在高高在上的顧部長臉上出現,一諾覺得太過詫異。
撇撇嘴,她看著他為她包好的傷,「真難看。」她抱怨道,好打破這樣的平靜,打破這樣尷尬的氣息。
「不喜歡嗎?那我給你系個蝴蝶結。」顧北辰揚頭,對她又是一笑,用哄孩子一樣的口吻。
一諾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已經快速的在她手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怎麼樣,我做的還不錯吧。」深邃的眉眼抬起,定定的看著一諾,眸中的深黑仿佛無底的海洋一般,誘人沉淪。
一諾也定定的望著他,感受著他越來越靠近的氣息,直到他溫熱的鼻息噴到她臉上,涼薄性感的唇已霸道的含住她的,瘋狂舌忝-弄,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