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鮮血滿地,觸目驚心文/楚東來
到底是顧北辰臨危不亂,見蔣凱麗一步步走來亦沒有失了方寸,他接著道,「關于近日晨報報道,本人于柏林電影節之際與蔣凱麗小姐同赴柏林共宿酒店之事,純屬誣蔑。就有關媒體歪曲事實、惡意毀壞名譽的行為,本人將保留通過法律程序予以追究的權力。」.
言畢顧北辰眉尾一挑,滿臉溫柔的看向坐在他身側的夏一諾,「現在有請我的妻子夏一諾小姐為大家做重要闡述。」
一諾唇角輕輕勾起,可真是演戲的好料,那眼神溫柔的好像要滴出水來,他這是在做給誰看!
一諾接過顧北辰遞過來的話筒,臉上依舊帶著招牌式的微笑道,「我以我的姓氏像大家保證,顧先生所言句句屬實。」
她本就不喜歡這個姓氏,用它說下謊也不打緊刻。
有人上前問道,「夏一諾小姐,顧北辰先生是您的丈夫,你當然會幫他說話,請問您有什麼證據能證明照片上的男人不是顧先生呢?」
他問這話時蔣凱麗已經走上了台前,閃光燈不停閃爍,眾人瘋狂抓拍著這一幕,一諾見形勢亂成一團糟,慌忙提高了聲音道,「柏林電影節那幾天,我和我的丈夫顧先生在英國,所以照片上的背影根本不可能是他,有關媒體這是污蔑,是誹謗。」
「那請問夏小姐,您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電影節那些天您和您的丈夫顧北辰先生在英國呢?」這人問題當真犀利噱。
蔣凱麗已經在顧北辰與夏一諾身側站定,笑臉如春花。
一諾不慌不忙從上衣口袋里掏出克里給她傳真過來的出入境證明,「各位媒體請認真看一看,這是英國的克里斯蒂安男爵的親筆證明,他能夠證明我和我先生那幾天確實去了英國。克里斯蒂安男爵一言九鼎,完全沒有必要幫助我們欺騙大眾,所以還請各位媒體朋友三思,若今後還有毀壞顧先生名譽的言論傳出,我們將保留通過法律手段追究其責任的權力。」
前排的幾名記者上前近距離拍下了克里的手跡,眾人听說克里斯蒂安男爵都為顧北辰證明了清白,便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倒是有個膽大的,見蔣凱麗在台上慌忙越過眾人將話筒遞給了她,「蔣小姐,請問關于這次的新聞事件,您有什麼要說的,您這次來參加新聞發布會的目的何在?是顧先生和顧夫人邀請您前來的還是您自己來的?」
蔣凱麗垂眸,余光掃過顧北辰,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看夏一諾的模樣,那樣溫柔的眼神縱使是當年與她在一起時也沒有過的。
心中一陣寒噤,她眯起眸接過了那人遞來的話筒。
顧北辰見她接過話筒,抬眸往她這邊看過來,蔣凱麗比任何人都看的明白,他雖然面上風輕雲淡,眸中卻處處都是危險的訊息。
朝眾家媒體微微一笑,蔣凱麗輕啟紅唇道,「顧先生和顧夫人念及我是公眾人物,來出席新聞發布會可能會帶來負面影響,所以並沒有對我發出邀請。而我認為我有責任有義務對這次的新聞事件作出必要的解釋,眾位媒體朋友們,顧先生確實沒有與我同往柏林電影節,希望一切誹謗的言論就此停止。」
出乎意料的,蔣凱麗竟然沒有當眾指控他,而是幫他們打了圓場,一諾不可思議的看了蔣凱麗一眼,蔣凱麗對她報以一笑,竟然溫柔友好。
三人口徑一致,新聞發布會很快結束,有人就照片里的背影問蔣凱麗那男人是誰,蔣凱麗只說是時機到了定會和大家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眾媒體又追問她是不是有了男朋友,她羞赫的一低頭,表示默認了。
電視機前,俞俊以看著這荒唐的一幕猛地將手中的遙控器甩了出去,「這個該死的女人!」
去之前還跟她商量的好好的,沒想到她卻臨時變了卦,果然女人的話都不能信。
而蔣凱麗工作室的工作人員在網上看到他們的蔣影後竟然在鏡頭前默認有男朋友的事情,不禁有些唏噓。
「凱麗姐這麼做,肯定會被李導全國範圍內封殺,她是瘋了吧。」一名工作人員起身詫異的道。
「給我打她的電話,叫她立馬回來!」經紀人盧小姐怒氣沖天的在辦公室喊了起來。
蔣凱麗是國內著名導演李亞賢的情人,這是圈里人都知道的秘密,否則她蔣凱麗憑什麼在如今美女如雲的娛樂圈一舉成名,還迅速躥紅成國內電影票房的保障。
榜上了這麼一顆大樹,她如今卻鬧出這樣的事情,不是自掘墳墓嗎?
發布會散後,一諾打電話叫杜子琪來接她,顧北辰幾次拉住她的手說一起回去,她卻一次次將他的手掙開,顧北辰氣極,這才一個人大步離去。
蔣凱麗見狀上前對一諾一笑,「顧夫人,今天願意跟我去喝杯茶嗎?」
一諾見她臉上堆著笑意,方才的發布會上她也確實幫了她和顧北辰,所以便沒拒絕。
悅然茶吧里,蔣凱麗微微笑著,光影打在她美麗的臉上,仿佛女神一般,她卻一直沒說話。
倒是夏一諾先開了口,「為什麼幫我們!」這不是蔣凱麗的作風。
「因為我知道自己在北辰心中的分量,如今他心里眼里都只有你,如果我再糾纏下去,便沒了任何意義。」蔣凱麗溫柔的說著,仿佛換了個人似的,「這次去柏林,是我用月復中的孩子做要挾,他才肯陪我去,什麼事也沒發生!」她解釋道。
剛說完蔣凱麗電話卻響了起來,她按下接听鍵,電話那頭是俞俊以暴怒的聲音,「蔣凱麗,你當自己是什麼人,竟然跑到發布會上去幫顧北辰說話,這件事情你有必要好好向我解釋解釋!」
「對不起,臨時改變了主意沒來得及通知您一聲。」蔣凱麗啪的一聲掛斷電話,眸中藏起了一抹狠戾。
之前用了那麼多餿主意,甚至差點賠上顧北辰的仕途,她心里明白,俞俊以這是想得到夏一諾,還不想放過顧北辰。
她怎麼可能再跟他合作。如今不用俞俊以摻和,她也能將顧北辰奪回,既然能裝好人又有利益,她憑什麼不做呢.
茶吧里正在播報娛樂新聞,無非還是說蔣凱麗承認有神秘朋友卻不肯透露男人姓名,關于這次事情,蔣凱麗的大東家李亞賢導演非常生氣,今後他導的任何電影都將棄用蔣凱麗。
蔣凱麗勾起唇淺笑,「顧夫人,你也看到了,為了你和你家顧先生,我可是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一諾臉上的表情依舊嚴肅,半晌才開口道,「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能有什麼打算,出了這事兒李亞賢是肯定棄我不用了,當初跟著他也沒少得罪圈里其它的導演,牆倒眾人推,如今他們巴不得看我的笑話。」無所謂的笑笑,蔣凱麗輕輕挑眉,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她說的倒也是事實,當初選擇跟著李亞賢,也是不想跟太多惡心的老男人上床,李亞賢在國內的地位是不言而喻的,她跟著他就算不上別的導演的電影,前途照樣光明一片。
權衡利弊,她自然之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見一諾眸光一垂,落向她仍舊平坦的小月復,她伸出手撫模著哪里,「總不能生個沒有爸爸的孩子,我打算把孩子做掉,之後離開易州,永遠離開這個傷心地。」蔣凱麗眸子一垂,幾乎流出淚來。
今天之所以會去發布會上幫顧北辰澄清,全是因為昨天她去中心醫院做了產檢。
醫生說胎兒已經死亡,停止了一切生長,若不早日做掉,將對母體也產生巨大的影響。
反正這個孩子是早晚都要不成的。
既然要不能,能利用他幫自己奪回顧北辰,亦不算他白來她月復中一遭。
「夏一諾,你可能會覺得我無恥,但是你不得不承認,是你奪走了我的愛情,奪走了我的男人。」蔣凱麗抹抹眼淚繼續道,「顧北辰他不愛我了,他愛著你,都是因為你你知道嗎,若不是你他現在還在痴痴的等我,說不定我已經被他感動答應嫁給他了。這一切都被你破壞了,你明白嗎是你壞了我的愛情,還壞了我的事業。」
「對不起,沒有人想這樣的,是你想要的太多了,蔣凱麗小姐。如果當初不那麼貪心,如今就不會這麼痛苦。」關于這件事,夏一諾並不同情她,只是覺得她有些可悲。
蔣凱麗攏攏額前的亂發道,「如今我沒了賴以生存的工作,我也想通了。只請求你給我一筆錢,孩子做掉之後我會從你和顧北辰的世界里徹底消失,再也不來打擾你們,好嗎?」她不容拒絕的發問。
一諾嘲諷的勾起唇,對于蔣凱麗的行為是有些不屑的,「那蔣小姐認為顧北辰的兒子值多少錢?」
蔣凱麗垂眸,沒有說話,深黑的瞳中盡是哀傷。
良久,一諾從包里抽出一張支票,揮筆寫了個數字,後又加了一大串零,一把將支票甩給她,「你走吧,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不要再貪心不足了,這樣是換不來真愛的。」
一諾轉身從悅然茶吧離去,到門口時顧北辰的車正好停在門口,蔣凱麗也從茶吧里走了出來,顧北辰對她報以一笑,無關情愛,雲淡風輕,「謝謝你凱麗!」
他感謝她,不過是因為她告訴他他的女人在這里而已,蔣凱麗心中一涼,垂眸道,「不用謝,應該的。」
顧北辰明媚一笑,上前拉起夏一諾的手,「顧夫人,回家吧,爸媽還在等著我們。」
這次一諾沒有甩開他的手,二人在蔣凱麗面前齊齊上了車,飛馳而去。
身後的蔣凱麗將手中支票握的死緊,眸中是一片死灰般的狠辣光芒,夏一諾,你以為你真的能得到顧北辰嗎?還早著呢!
顧宅,事情已經圓滿解決,蔣英和顧委員長自然是無比欣慰的。
「明天京里有個會,我和你媽就要回去了,這邊的事情一解決你們兩個也安生點兒,來北京來看看你大姐,她懷孕了!」顧委員長皺眉,嚴肅的道。
顧北琦數年不孕,如今懷了孩子自然是值得慶祝的大好事兒,他們家也好久沒在北京聚了。
蔣英忙道,「是啊,一諾還沒見過你大姐和小妹吧,到時候我打電話叫北星也來。」
一諾低垂著眸沒有說話,倒是顧北辰將她環在自己懷里,先開了口,「媽,我們都听你的。」
蔣英滿意的笑笑,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對了,茗雪和雷恩什麼時候結婚?」她心里明白一諾對顧北辰還是有芥蒂的,現下提醒她一下雷恩將迎娶她的妹妹,也是好的。
「請帖是提早發給我的,婚期還在下月底,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呢。」一諾臉色一暗,輕聲回了蔣英的問題。
蔣英溫柔一笑,上前握住一諾的手,「嗯,那就好,等你和北辰從北京回來正好趕上他們的婚禮。」
悅然茶吧門口,蔣凱麗徑自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人從階梯上走上來,她這才回過身來讓路,這樣陰沉沉的天氣,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俞俊以的車適時在她面前停下,從車內走下來,俞俊以一把將蔣凱麗拉到車內,一巴掌將她扇倒在車後座上,「給臉不要臉,精心策劃的一個局,就這樣被你毀了。」
蔣凱麗不怒反笑,「被我毀了?你怎麼不去怪你的夏一諾,有克里斯蒂安男爵的親筆證明,你以為憑你和市委那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老東西就有能耐扳倒北辰?俞俊以你撒泡尿照照自己。」
打開車門蔣凱麗踩著高跟鞋噠噠的離去。
傍晚又下起了雨,天色黑漆漆的。雀兒胡同暗巷的一處老房子內,蔣凱麗蒙著臉坐在廳堂里,面前是個年輕男人。
將一諾給她的支票遞給那男人,她揚眉道,「這些錢夠你下半輩子花的了,去買輛新車,明天到中心醫院門口等著,十一點半若見到一個穿著白裙子黃皮鞋的長發女人,就把她撞倒。」
男人顫抖著手接過支票一看,三千萬,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將支票遞給身旁大著肚子的女人,他大喜道,「老婆,這次我們發財了。」.
「這事兒我們不做,要是你被抓了,我可怎麼辦呀。」那女人拉住丈夫的手,眉頭皺成一團。「我們過苦點的日子沒什麼,我不要錢,只要你。」
那男人一把將女人的手揮開,「笨婆娘,你不要錢老子要,大不了到時候把車丟了,沒有人能查到的,瞅你那點兒出息樣兒,嚇得跟什麼似的。」
入夜後蔣凱麗又拜訪了另外一處老房子,將包里裝著的五十萬現金給了另外一個男人,交代他明天十一點時打電話給警察局,就說中心醫院門口出了車禍。
男人雖有些遲疑,卻還是接下了錢,打個電話就能掙五十萬,這樣好事兒傻子才不干,到時候大不了他隨處找個公話亭打過去,就算車禍的事情是假,公安局也找不上他。
事情交代妥當之後蔣凱麗回了自己住的酒店,從衣櫃里拿出一件雪白的裙子,又找來了她今天剛買的黃色小皮鞋放在桌上,陷進大床里閉上了眼楮。
縴長的指尖撫上小月復,她在暗夜里悠悠的道,「孩子,怪只怪你福薄,沒命來這世上了。」
顧宅,夜風吹的頗冷,顧北辰起身關了窗從身後環住一諾的腰,見她似乎沒有太抗拒自己靠近,他湊在她耳邊輕聲問,「今天凱麗找你什麼事兒?」
「沒什麼!」一諾有些閃爍其詞,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顧北辰明日蔣凱麗會在中心醫院落胎的事情,若說了,他是不是又會不顧一切的拋下自己去看她?
顧北辰嘆了一聲,「沒事了,睡吧。」有力的雙臂將她環的更緊。
一諾被他抱的喘不過氣來,這才在他懷里動了動身子,「顧北辰,我們說好了三個月的,三個月之後你必須履行承諾,跟我離婚。」
暗夜里,顧北辰臉色一變,卻仍是點了點頭,「好,如果三個月後你還堅持離開我,我不會攔你。」
翌日的易州國際機場,萬里無雲,天晴的頗好,與前一夜的陰雨淒迷截然兩樣。
顧家四人一行在貴賓候機室里等飛機,抬頭看了眼候機室的時鐘,正是十一點二十九分。
他們十二點的飛機,看來還得等一段時間,顧北辰正要起身手機卻響了起來,見是蔣凱麗他沒有多想便按了接听鍵,電話那頭是蔣凱麗痛苦的申吟聲,「北辰,快來……救救我!」
「凱麗,你在哪里,發生什麼事兒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戛然而止,沒有人再應聲,顧北辰又喊了幾聲那頭才傳來一個聲音,卻並不是蔣凱麗的。
那人嘆息道,「快來吧,她被車撞了,在中心醫院門口,流了好多的血。」听那聲音應該是圍觀人群里的人。
顧北辰神色慌張的丟下公文包,「爸、媽、一諾,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去吧,下午我再趕過去。」
蔣英在身後要喊住她,卻被一諾拉住,「媽,讓他去吧。」
方才听那聲凱麗,她猜想是蔣凱麗在中心醫院做了手術,同是準媽媽,她能理解她的心情,沒了孩子總是會絕望的,況且她丟了工作,丟了一切一切。
顧北辰趕到時便見路上大灘的血跡和幾台警車,肇事司機本來準備逃逸,他卻卻不知從哪兒來的警察將自己圍住,捉了去。
中心醫院冰冷的手術室外,顧北辰沉著臉一言不發,直到兩個小時後蔣凱麗慘白著一張臉被護士們從手術室里推出來,他跟在身後進了病房。
麻藥過後蔣凱麗醒了過來,一見顧北辰在淚水斷了線似的不停滑落,「孩子,我的孩子。北辰,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
顧北辰皺眉道,「凱麗,別太執著了,我們的事情,就過去吧。」
過去?哪有那麼容易。蔣凱麗眯眸,胸中憤憤不平。
後來公安人員來病房里讓蔣凱麗配合調查,「請問蔣小姐與夏一諾小姐有私仇嗎?」
「怎麼講?」蔣凱麗虛弱的問道。
公安人員一臉鐵面無私,「據肇事司機的口供證明,是夏一諾小姐給了他一張三千萬的支票,讓他今天十一點在中心醫院門口將您撞到,我們只是來核實一下情況。」
蔣凱麗淚眼朦朧,哽咽著拉著顧北辰的手,「北辰……」眼淚簌簌而下,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婦產科她的主治醫師進來見她這般模樣,嚴肅的臉上隱含了一抹陰沉,這蔣影後可真不愧是影後,演戲什麼的,簡直手到擒來。
顧北辰拳頭緊握,黑眸中是一片冰冷的森寒,適逢此時電話又響了起來,是夏一諾打來的。
上午在機場,見顧北辰離去,她與顧岩夫婦便推遲了去京里的日子,蔣英去wolf交代一些事情,顧岩亦出門叫了幾個老伙計一起吃飯。
顧北辰見是一諾打來的,重重按下了接听鍵。電話那頭是夏一諾平靜的聲音,「蔣凱麗沒事兒吧!」
「你巴不得她有事是嗎?」顧北辰狂怒道,他一直以為她是善良的,說不上來到底喜歡她哪一點,或許就是因為她事事處處都只為別人著想吧。沒想到,真相昭然之際,柔弱的外表下竟然是如此狠毒的一顆心。
顧北辰掛斷電話匆匆驅車往顧宅而去。
他進門時,一諾正從樓梯上下來,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顧北辰上前拉住她縴細的手臂,「夏一諾,你好,你可真好!」他咬牙切齒道。
一諾模不著頭腦,也不知道他為何生這麼大的氣,看也不看他一眼,將他的手臂揮開,「顧北辰你發哪里的神經!」
顧北辰上前又將她拉住,黑眸中跳出暴怒的紅色火焰,「夏一諾你這麼做午夜夢回的時候就不覺得自己卑鄙嗎?凱麗已經答應了離開我,你見不得她月復中的孩子,怎麼連她都不肯放過!」
揚起的手抬了抬又收了回去,這張讓人失神的臉,他真的打不下去,可他不想再對著這樣一張美麗卻虛偽到極點的臉龐。失望的甩開夏一諾,顧北辰匆匆從顧宅離去,一諾被他強勁的力道一帶,身子一個不穩重重的跌倒在樓梯上,從階上滾了下來.
小月復一陣鑽心的劇痛,一諾大口喘息緩解痛楚,強撐住模糊的意識想從冰冷的地板上起身卻動彈不得。
貝齒咬住下唇,她迫使自己用力,縴細的手指強撐住冰冷的地板,一諾忍住疼痛,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滲出,眸中的淚水也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
今天周末,吳媽休息,偌大的別墅一個人也沒有,她顫抖著身體看窗外由晴轉陰的天空,心頭是一片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
緊緊捂住小月復,她一點一點的挪向茶幾,許久許久終于挪到了電話旁。
身體已經痛到麻木,無力的抬起帶血的手,她抓住電話打給雷恩,「快,快來救救我的孩子雷恩,快過來!」
說完這句一諾便痛的昏了過去,身後是一條拖沓出來的血路,殷紅的液體漸漸匯聚在一起,鮮血滿地觸目驚心。
身體不停的抽搐著,一諾的淚從眸中絕望的落在地板上,如同腿間的血一樣,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流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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