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相許︰部長夫人 236.陪你地老天荒(1)一夜瘋狂~ 8000+

作者 ︰ 楚東來

他們怕,怕喚醒了她的美夢,怕香薰完畢她仍舊什麼也看不見。

可害怕還是要面對的。

沙林上前握住了一諾的手,顧北辰想上前去阻他,Justin卻拉住了他的手臂,「這種時候,顧少您就大度點兒,沒人搶你的顧夫人!」

顧北辰斂眉,這才沒上前制止沙林,他握著一諾的手躬身將她從藤床上抱起來,她還閉著眼楮沉睡。

顧北辰覺得不對勁,一諾往常絕對不會睡的這麼死,這段時間她眼楮痛,所以一直睡的並不安穩,若是像以往,這麼大的動靜她早就醒了廑。

上前擰著眉頭問道,「一諾怎麼了?」

Justin拍拍他的肩,「等會兒香薰治療,一開始可能會有些痛,沙林在一諾指甲縫兒里放了些催眠藥,她一時半會兒不會醒!」

顧北辰犀利的雙眸凝聚在一起,「對她的眼楮沒有影響嗎? 」

Justin瞥了他一眼,「顧先生是太著急了吧,怎麼問這種問題,如果對一諾的眼楮有影響我和沙林會給她用藥嗎!」

顧北辰驚覺自己這是關心過頭了,這才沒再言語。

晚上顧家眾人又是全家出動,俞俊以和卓越自然也來了,夏蒼峰白珊夏一言杜子琪也都在列,雷恩夏茗雪囡囡也在,還有谷建勛、谷修睿,這個龐大家族的各大成員將鴻鳴山別墅塞的滿滿的。

一諾在閣樓接受香薰治療,半夜時分還沒醒來,雷恩和Justin、沙林他們一直在忙活著,這一月以來一直負責照顧一諾病情的章子遲這才得了一小會兒睡覺的功夫,在顧念辰的小床上躺著睡了起來,顧北星則是在他身旁又感激又心疼的看著他。

顧念辰一直不肯睡,說要等媽媽醒過來,顧北辰抱著他,他小小軟軟的身子便趴在爸爸懷里迷迷瞪瞪的還是不肯睡去,一直努力睜著眼楮。

夏茗風一人站在落地窗邊看著山外易州城滿城燈火,眼中盡是睡眠不足的血絲。

五年時光一晃而過,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他會從當年游手好閑只知道打游戲的甩手闊少變成今日的商界新秀。

五年時光改變了太多事情,他一直不怎麼喜歡的夏一諾,如今當親妹妹一般的寵著。

回頭看一眼廳里的眾人,兩個老爺子往日里喜歡沒事兒下下棋,如今也沒了心思,一直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等一諾的消息。

顧念辰靠在顧北辰懷里,困的眼楮都睜不開了,顧北琦和林凱在一旁的小沙發上倚著,全世界最幸福的,恐怕就是他們兩人了吧。

從相識相知相戀,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第三者的阻力,家族的反對也沒能阻止他們結合,如今兩人仍舊相愛,女兒已經六歲,原來幸福不過如此。

顧岩蔣英和夏蒼峰白珊也分別在另外兩個小沙發上靠著,人生能相伴到老的就是緣分,如蔣英顧岩一般的相親相愛相互扶持也好,如夏蒼峰白珊一般的針鋒相對吵吵鬧鬧也好,這一輩子,終究是這麼過來了。

兒孫滿堂,子女繞膝,也是幸福。

楊曉曼依舊以俞夫人一樣的姿態站在俞俊以身旁,只是俞俊以眸光之中有些疲憊,也有些歉疚。

我愛你,與你無關,也是幸福。

夏茗雪抱著囡囡,等著雷恩從樓上下來,她一直垂著眸,專注的看著囡囡熟睡的臉,愛與不愛,這樣永無止盡的等候,或許也是幸福。

夏茗風抿抿唇,茗露懷孕了不宜過來熬夜,睡前也打了電話問一諾情況,如這般來自遠方的關懷,亦是幸福。

而他的幸福呢,離他又有多遠。

黑眸一垂,他見張媽從廚房里端著托盤出來,煮的濃香的牛女乃,溫熱的氣息開始在整個大廳里緩緩流轉。

他微笑著上前幫張媽端著托盤,上前將牛女乃一一遞給眾人,張媽笑著道,「茗風少爺,左手邊第一個杯子我多加了一勺糖,是給曉曼小姐的,她喜歡甜甜暖暖的牛女乃!」

夏茗風點了點頭,將左手邊第一個杯子遞給楊曉曼,「糖吃多了會蛀牙,俊以更不會要你了!」

楊曉曼撇了撇嘴,「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

說著把那牛女乃遞給了俞俊以,「你也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你喝這杯吧,補充點能量。」末了又加了一句,「我不想長蛀牙讓你嫌棄我!」

俞俊以只得接過杯子,夏茗風笑笑繼續給眾人發牛女乃去了。

顧北辰耐不住時間,終是起身將懷里的顧念辰遞給卓越,「你抱著!」

卓越詫異的看他易燕,「這可是你兒子!」

顧北辰瞥他一眼,「你不是要跟我兒子培養感情嗎?我給你機會!」

卓越從他懷里接過顧念辰,他便大步往樓上走去。

閣樓里,一諾眼楮上被蒙了紗布,他上得前來時她似乎已經醒了有一段時間了,他忙上前去握住她的手,「還疼嗎?」

一諾點了點頭,「嗯,不過忍一忍就過了!」額角已經出了不少細汗,看來她疼的不輕。

顧北辰將她的手握的愈發緊了,「第一眼想看到誰?」不得不說別的話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一諾抿唇,「反正不是你!」

顧北辰一笑,揉揉她的頭發緊抱著她。

翌日一諾被推到了露台上,Justin靠在欄桿上,眾人都站在西側,沙林的手上前試了試仍舊是收了回來。

徑自看向雷恩,「還是你來吧!」

雷恩皺眉,夏茗雪低眉道,「去吧!」

向來穩如泰山的雷恩,卻再不如往日那般冷靜,幾步走上前,嗓子都抖起來,「諾諾,我要為你拆紗了。」

見他半晌未有動作,一諾微抬起頭,眉峰輕挑,「怎麼,對自己的醫術沒把握?」此話說的漫不經心,仿佛紗拆了之後能否看見她都無所謂似的。

雷恩一直緊繃著的喉結這才動了動,顫抖著上前手伸向她面前的白紗。

她正對著東方坐著,朝陽正照過來,穿過雷恩揚起的手臂落在一諾放在膝上的手邊,觸手可及的溫暖與早已習慣了五年之久的黑暗,叫她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

仿佛有細碎的光束穿透深瞳,一瞬直達心底,她卻不敢睜開眼楮,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見。此刻她倒祈禱,就讓這雙眼楮永遠黑暗下去,如此,她便再看不見這里所有人各異的表情,不必看大千世界繁華勝景卻唯獨看不透顧北辰。

「諾諾,可以睜開眼楮了。」雷恩心里也緊張,卻始終盯著她,怕錯過了任何一個此生再不會出現的瞬間。

一諾雙手握拳,眉皺了一瞬,隨即,緊閉的雙眼一絲絲緩緩打開。

「一諾,能看到我嗎?」雷恩上前揮了揮手,見那黑眸沒有焦距,心下急了起來。

「你擋住太陽了。」面前的女子微微側頭,眼微眯著,遙看向東方的朝霞滿天。

眸中被染上流光,雷恩一時忘了再有動作,夏一諾的眼,他看過十多年,想念了五年,醫了一整個月加上一天一夜。

但始終沒想過,會給他如此大的震撼。

只需這一眼,就像撞進了沙漠里的海市蜃樓,用一輩子的時間,也再出不來。

半晌,他才伸出手,遮住了他的視線,「一諾,你剛剛能感知外物,可能還看不清楚,新生的神經非常脆弱,不可直視日光過久,否則日後是會留下病根兒的,多休息一會兒吧。」

一諾搖搖頭往人群中看去,找了許久,終于是沒能看到顧北辰。

眸中有些失望之色,五年前,她失明之前,看到的是漫天大火,死亡和絕望。

如今重新審視這個世界,她有些莫名的陌生感和畏懼感,這房子如舊,這人如舊,就連花圃里種著的花都如舊。

只是,第一眼沒能看到顧北辰,她,終究是有些遺憾。

院中白菊開的正好,暗香浮動,一諾定定忘了一眼,可這漫長的五年,他已經忘記那通透的色彩,就像早已忘記自己的容顏。

這個世界恍若一瞬間闖進她心里,帶著巨大的惶惑和空虛,尋顧北辰而不得的焦躁,和連他的模樣都幾乎想不起來的狂亂,一諾雙眸中寫滿了迷茫,還有欲落不落的淚水。

一切事情,都被打亂了,眼楮可以看得見,可她卻有些理不出頭緒。

往閣樓門口的琉璃鏡旁挪了幾步,她看到自己的影子,一身白衣,目光悠遠若蒼山之翠,若染黛的夜,亦無措至極。

這張臉,自己的臉,她都覺得陌生,覺得不可思議。

眾人見她神色慌亂也不敢上前,直到顧北辰抱著剛醒的顧念辰從樓梯口上來,那一瞬間,四目相對,腳步便死死停在原地。

許久,顧北辰抿唇笑笑,一如五年前她記憶里的那般,光芒四溢,耀眼的叫人無法忽視。

這一刻,仿佛被釘入地表,腳步沉的怎麼也邁不動,眸中的淚滴入晨起時冰冷的空氣中,巨大的壓迫感和狂喜一瞬間從頭頂楔入腳底。

她幾乎站不穩。

她拼命的搜羅著記憶中早就設定好的話語,該怎麼跟他說第一句話,該怎麼微笑著看向他,該怎麼在他面前表現的如在別人面前一樣鎮定自若。

可是,她做不到。

在他面前,她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無法控制自己的失態。

她還記得以前自己能看到的時候,每每對上他那雙黑如瞿石的眸,都會叫她覺得猶如芒刺在背,可是今日這般溫柔的,帶著無法抑制的喜悅的眼神,更叫她那顆久經磨難的年輕心髒痛的幾乎碎裂。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去的,不知道何時,她已穩穩站在他面前,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樣子。

她身子抖的厲害,不敢抬頭,也不敢看他。

顧念辰早已經從他懷里跳下來,仰著小臉兒站在兩人中間,顧北辰猛地伸手攔住她的腰,而後低頭深深吻住了她。

這一吻天旋地轉,這一吻時光仿佛倒回了那年,一切還沒有變,他們依舊是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年紀。

眾人見兩人深深擁吻,都喜極而泣,三三兩兩的從陽台上往樓下走。

直到吻的無法呼吸了,他才輕手輕腳的放開她,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會把她吻碎了似的。

一諾貪婪的望著他如舊時一樣俊秀的臉龐,眼神一刻也舍不得移開,顧北辰捏捏她的鼻尖與她額頭抵著額頭,「怎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一諾搖搖頭,心酸的想哭,眼淚果然就掉了下來,「沒,我只是怕能看到你的時間太少,我想一次看個夠,這樣就算以後都看不到我也不會忘了你的樣子,想起來心里就會是幸福的!」

顧北辰再次含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傻瓜,你說什麼傻話,你的眼楮好了,你會一輩子健健康康的,你永遠都能看到我的樣子。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你一分一毫,你是我的,我會保護你,一生一世!」

一諾滿眼是淚,在他懷里點了點頭。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快過去,眾人聚了之後很快又散,仿佛桌上那些精致的菜一樣,冷了,撤了,扔了。

房里只剩下他二人的時候一諾有些感慨,五年‘不見’,夏茗雪瘦了,退去了以往的青澀,愈發成熟起來。

茗風蛻變了太多太多,有責任感了,不再嬉笑打鬧了,最重要的是,不再玩游戲了。成了真正的男子漢,能挑起家庭和公司的雙重重擔。

蔣英和顧岩也不復五年前的年輕之態,兩鬢見了白,顧中和谷建勛兩位老爺子身體還算硬朗,只是臉上的皺紋愈發多了。

最要緊是他們的兒子,那個懂事的小可愛,一諾躺在顧北辰懷里,拉著他的手,一雙眼楮還睜得大大的看著他,「以前他們都說念辰長的像你,我從來都沒見過他的樣子,不過現在一看,真的挺像的!」

說這話時她唇角的弧度溫暖幸福。

顧北辰搖搖頭,「我倒是覺得念辰像你,一樣那麼可愛。」

一諾不依,坐起身來倚在他懷里,「不,我喜歡他像你!」

顧北辰便笑了,抱起她來將她放在自己膝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夏茗風知道這兩人今夜恐怕得一番甜蜜,所以早早的就把顧念辰帶走回自己的單身公寓,這是多年後顧北辰再次在夏一諾那雙明亮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倒映,只這一點已經足夠叫他瘋狂的了。急切的將她抱進臥室里,幾近粗暴的撕開她身上的白衣他將她壓在大床上,細細吻遍她每一寸肌膚。

這一次一諾沒有閉上眼楮,她就那樣定定的看著他,一雙貓眼睜得大大的,好像要以此來看到他的靈魂里面去。

顧北辰從她瞳孔深處看到失控到幾乎瘋狂的自己,便更加無法自抑,抱起她縴細的身體架在自己腰間,一個俯沖將自己徹底埋進他體內。

一諾雙手攬著他的肩,徑直看著他,眉目之中有淺淡的笑意和若隱若現的淚水,他以為自己弄疼了她,便輕柔的從後面攬住她的腰,輕輕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動著,「怎麼了諾諾?我弄疼你了是嗎?」

皺起的眉頭被她的縴縴玉手撫平,她搖搖頭封住了他的唇,「不,不疼,我要你愛我!」

此聲一畢,得到一諾的允許,顧北辰這才開始了狂猛的宣泄,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他瘋狂的律動著。一諾伸手抓住他健碩的腰身,他每一次撞擊都直擊她最敏感的那一點,仿佛把靈魂都要撞出來了。

「北辰……北辰……」她像窒息一樣呼喊他的名字,他便在她綿軟無力的喃噥聲中瘋狂攻城略地,很快便迷失了自己。

月光如水,過窗而入,將這瘋狂的身影籠罩其內,床單如海上的浪潮一般,漲漲落落,身體相撞帶起潺潺水聲,直到他嘶吼一聲在她體內宣泄而出,她亦在他的引領下直入高-潮。

那一夜,她柔軟的身子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的顫抖,縴細的腰肢像拉滿的弓一樣,彎折的幾乎斷掉,他眯眸嘶啞的喊著她的名字,緊攬著她拼盡全力、糾纏,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低喃,「一諾……我的顧夫人,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

幾日後一諾的眼楮已經徹底適應了正常光線,Justin交待了叫章子遲給她做每周的復健,他們的任務完成了,也該再回加拿大了,這一走,不知何時再有機會來中國。

沙林站在林蔭里,一諾被顧北辰牽著手,遠遠看著他,那個男人的眼神,讓她覺得有些依賴。

顧北辰臉上明顯浮起不悅,「顧夫人,你在看什麼?」

一諾一笑,「沒什麼啊,我在看另一個你!」

顧北辰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諾此時便只能感慨上帝不公了,為什麼有人撇嘴的動作都能這麼優雅這麼好看的令人發指。

「什麼另一個我,不過是個仿冒貨,偽劣產品!」又是這該死的驕傲,又是這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

一諾甩開他的手,「什麼仿冒的,什麼偽劣產品,你看看人家明明是個超級無敵大帥哥,無數外貌協會小姑娘的夢中情人,國際神經研究學最有造詣的醫師!」言畢大步上前往遠處的林蔭道上走去。

沙林見一諾走來,便也抬步往她身邊靠近,直到兩人腳尖都踫到腳尖了,一諾才停下腳步來,張開雙手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你,沙林先生!」

沙林一笑,眉目中有些遺憾之色,「謝我什麼,你都已經對我說過許多次謝謝了!」

「謝謝你又一次幫了我!」一諾溫柔一笑,攏了攏頭發。

沙林便看呆了,陽光透過細密的樹葉落了一諾滿身,他抿抿唇道,「好遺憾沒能在顧北辰之前遇到你,否則你現在一定不是用顧夫人的身份擁抱我!」

「怪不得你和他這麼像,原來都一樣的盲目自信啊,我還以為你是個純情派呢!」一諾揉揉眉心對著沙林開心的笑著。

沙林也笑了,下一瞬目光又重新變得凝重,雙手搭在一諾肩上,他語重心長的道,「誰說我不是純情派?」

一諾錯愕了一瞬間,沙林復又將手放開,朗聲笑道,「好了,這次走了此生怕都沒機會再見面了,祝你幸福!」

說罷他轉身朝著身後的一諾揚了揚手,「走了哈,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嘛,你的顧先生好像正在吃飛醋呢!」

一諾回頭,果見陽光里顧北辰正大踏步往她身邊而來。

努努嘴,她亦往回走去,顧北辰見她回來,散步並作兩步上前拉住她的手,「你剛才竟然抱了那個家伙!」這不是疑問,而是質問。

一諾聳聳肩,「是啊,我是抱了他,不可以嗎?」

顧北辰怒極,拉緊她的腰將她按進自己懷里,「當然不可以,你是我的女人,以後只能抱我,別的男人想都不能想!」

一諾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看著從林蔭道上跑過來的顧念辰,她咳了兩聲道,「那抱念辰總可以吧!」

顧北辰瞥了小家伙一眼,老大不情願的道,「勉強同意!」

*

第一次做復健時,章子遲似乎發現了什麼,顧北辰在忙wolf的事情,他便送一諾回去,之後便在家里等著。

顧北辰下班回來之後他才把他叫到書房里,神神秘秘的關上了房門。

顧北辰忙了一天,看起來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是一諾的眼楮有什麼反復嗎?」

章子遲搖了搖頭,「不是,我發現Justin並沒有用什麼先進科技給一諾看病,仍舊是我們之前商定的方法,那如此說來,他應該是找到了一諾的父親才對,既然找到了一諾的父親,為什麼不讓我門見面呢?我很疑惑!」

顧北辰听章子遲這麼說,猛地精神了起來,「真的?」

章子遲喝了口茶,「這麼大的事兒我不查實了能跟你說嗎?其實上個月我心里就有疑惑,不過只是照看一諾的術後反應,並沒有接觸到儀器成片,所以不敢下定論。今天我給一諾做復健的時候查的很清楚,我們被Justin那小子耍了,他找到了一諾父親,卻沒有告訴我們!」

顧北辰眯眸,當日手術雷恩是有參與的,如果Justin真的在那個時候就找到了一諾的親生父親,那沒有道理不告訴他們,除非他還知道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你追蹤過嗎?」顧北辰擰眉,繼續問章子遲。

「沒有。」章子遲搖頭,「我不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如果真的要查清,我們恐怕還要問問雷恩!」

兩人從書房走出來時正好踫到一諾,她倒是大方,明明是站在那里偷听了人家的談話內容,還臉不紅心不跳的朝著兩人笑。

顧北辰見她笑的沒心沒肺的,拉過她將她的頭按進自己胸膛,「我知道你想哭,想哭就哭吧,別憋著,你這哭笑不得的樣子簡直太難看了。」

一諾揉揉眼楮從他懷里抬起頭,「我沒有,誰說我想哭了,我才不哭呢!」

顧北星給章子遲打電話來叫他出去吃飯,他便緊趕著就出去了,看著章子遲的背影在別墅外消失,顧北辰抱著一諾柔聲哄她,「子遲都走了,你何必為難自己,我是你丈夫,你在我面前還不能哭兩下嗎?放心吧,我不會嘲笑你的!」

一諾抬起頭看著顧北辰,眉目之中一片朦朧,「為什麼他願意救我卻不跟我相認?北辰你能告訴我嗎?」

顧北辰知道,自己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可是也想快點解開這個令人惶惑的問題,也不至于整日惦念著,叫人不得安生。

他更不想一諾一輩子受這件事的困擾。

晚飯也沒用,他撐住疲憊的身子拉著一諾跳上了車,踩住油門飛馳而去,「雷恩應該知道些什麼,我,們不如去問問他。」

到雷家大宅時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十月末的天氣,頗冷了,一諾穿了並不厚的羊絨衣,被顧北辰寵溺的擁在懷里按響了雷家的門鈴。

前來開門的是雷家的保姆,意見是顧北辰和一諾來了便笑道,「是顧少和四小姐來了啊,快,快進來坐!」

茗雪听說是一諾來了慌忙從樓上跑了下來,開心的上前拉著一諾的手叫她進屋坐,一諾和顧北辰見雷恩似乎沒在家里,想開口問也沒好問出口。

茗雪見兩人左顧右盼,便笑了笑,「四姐,姐夫,你們找雷恩是嗎?他這兩天公司里忙,方才回來不過一小會兒,囡囡鬧著要吃城南那家店的豆花,他買去了!」

一諾一笑,溫潤如雷恩,原來不出所料的,也是個寵孩子的爸爸。

天黑了雷恩才回來,果然給囡囡帶了豆花,小姑娘見爸爸回來開心的跑上前去抱著雷恩的脖子一陣猛親,「就知道爸爸最疼囡囡了,囡囡愛爸爸!」說著在雷恩臉上吧嗒親了一口。

雷恩滿足的笑笑,可他們家的活寶兒子卻不允許了,嘟著嘴上前一臉不悅的道,「爸爸疼囡囡姐姐,一點兒都不喜歡呶呶,每次回來都給囡囡姐姐帶豆花兒,卻不給呶呶買東西!」

雷恩上前揉揉小家伙的腦袋從身後變出一個小水槍來,「哪有,爸爸記得給呶呶帶水槍啊,不過我們說好了,不能欺負姐姐,水槍不要在家里面玩,想玩白天的時候到花園去玩,好嗎?」

小家伙開心的點點頭,不再看爸爸,抱著水槍開心的窩到媽媽懷里笑的十分滿足。

見一諾和顧北辰都在,雷恩心里也頓時明白了七八成,他們兩個沒事的時候怎麼可能到他家里來,既然來了,必是為那件事吧。

他就知道,這事瞞不久,也瞞不住!

把兩個孩子交給夏茗雪,他對一諾和顧北辰點點頭,領二人進了二樓的書房。

*

書房里,三人對面而坐,顧北辰也不想浪費時間,開門見山的問他,「關于一諾親生父親的事情,你到底知道了多少,雷恩,如果你把我當兄弟,就該把這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

雷恩斂眉,「我不清楚,或許我爸爸知道些什麼。上次我跟他提起黑龍戒指的時候,他對我發了很大的脾氣,之後我也沒再過問太多。他上個星期去了歐洲,如果你們想要查清楚事情的原委,我可以給他打電話約他的時間。」

*

楚家弟媳婦生孩子了,這兩天宴客什麼的很忙,所以更新晚了點,親們見諒~今日八千更畢,謝謝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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