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陪你地老天荒(8)奪命~10000+文/楚東來
胸口憋得生疼,她點點頭,「我知道了!」而後毫不猶豫的拉開車門沖進大雨里不顧一切的往前跑去.
顧北辰見她雨夜往外跑,著實著了急,從駕駛座上跳出來闊步往前追。
她瘦小嬌弱,他高大挺拔,她哪里就跑得過他,在不到兩百米的距離之內,他不出意外的追上了她,長臂一伸將她撈入自己懷里。
她羸弱的後背緊貼著他健碩的胸膛,甚至那顆心髒的跳動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胸口的溫暖從後背傳來,一瞬間將她的神經徹底擊潰。
一諾掙扎,想逃月兌他的魔掌,可他卻拉的結實,將她整個人徹底困住,她根本動彈不得分毫,被他死死的困在原地惲。
不知道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她在大雨中對他吼,「顧北辰你他媽是個男人你就放開我!」
五年前,這樣對他後絕對有效,可是五年後卻絲毫都沒用,他抱緊她將薄唇貼在她耳際,「你盡管罵吧,你說我不是男人我就不是男人,總之我不會放你走!一諾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我只是不喜歡看見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嫉妒的要瘋了你知道嗎!」
一諾回過頭來淚光盈盈的看著他,暗夜里他的喘息聲清晰可聞,方才他說什麼,他嫉妒的要瘋了,這是顧北辰說出來的話嗎?是對她說的嗎?她甚至懷疑自己听錯了瘍。
眉頭一皺,她抬手捧住他的臉,「北辰,你方才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
顧北辰也不吭聲,俯首吻住了她被大雨淋的濕濕的嘴唇,狂熱的吻,比這漫天的雨來的更加猛烈,更加透徹,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
他的舌霸道的探進她口中,死死的吮-吻她的,一諾無法呼吸,大腦一瞬間短路,只能任由他親吻著,雖然她也在罵自己不爭氣,可是她根本無法拒絕他的吻。
他吻了許久,甚至她覺得連雨都下得小了他才將她放開,如黑瞿石般的雙眸緊緊鎖住她蒙上雨霧的眸子,「我說我嫉妒的要發瘋了!夏一諾我不能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只是我一個人的,你記住了嗎!」他帶著命令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多真摯的表白啊,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的,要是放在以往,她一定會感動的痛哭流涕的,可是此刻卻有些想笑。
她是他一個人的,那他呢,他是屬于她自己的嗎?如果不是,那他憑什麼要求自己承諾他唯一,這個霸道的男人,為什麼五年後仍舊把她吃的死死的,她不服氣。
一諾氣鼓鼓的看著他,雙眸漸漸迷離,「顧北辰,我是你一個人的可你是多少人的?」她縴細的小手貼在他胸口繞著圈撫模,「這里,裝了多少女人?我能佔多少位置?嗯?」她反問他,不,質問他。
顧北辰在大雨里笑了,笑的溫柔似水,「這里從五年前遇上你的時候就只有你,裝滿了你,無數個你,事到如今,你還要懷疑我嗎?一諾,求求你,相信我吧,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忍心拒我于千里之外?」
猛地將她抱緊懷里,他的溫暖貼著她的冰冷,他的懷抱仍舊那麼厚實,讓她依賴的不想挪開來。
多麼精致的告白,像所有電視劇里深情的男人一樣,一諾想,在以往她早就不堪一擊器械投降了,可是如今,她做不到。
只是折騰累了,也無力掙扎了,便被他抱著上了車,「這天太冷了,你感冒還沒好又淋雨,還想感冒是嗎?夏一諾你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子嗎!」他有些憤怒的對她大聲說了兩句。
一諾只顧垂首看著自己滿身濕嗒嗒的,雨水一滴一滴的往車里砸,這聲音這空間,怎麼想都有些曖昧。
她盡量避開他的眼神,一眼也不看他,否則她不知道在這並不算大的空間里會發生什麼!
回到家後張媽正在收拾東西,沒見白昊先和利芙,張媽一見一諾渾身**馬上跑過來握住她的手,「這感冒剛剛好怎麼又淋成這樣?」她說罷復又看向顧北辰,「姑爺,雨這麼大您怎麼讓一諾淋雨了呢?」
顧北辰歉意的垂眸,「我去給一諾放熱水!」說罷抱起一諾穿過前廳道後面的獨棟。
偌大的房間里浴室嘩嘩水聲響起,浴缸里冒著熱騰騰的白汽,身上的水這回正在慢慢蒸發,一諾冷的打了個寒顫,身體有些顫抖。
顧北辰放好了水試了水溫之後拉開浴室的門霸道的抱起她就往里走去,一諾想掙扎他卻在她耳邊小聲道,「如果你想驚醒爸爸利姨和念辰就叫吧!」
她這才狠狠白了他一眼,低聲罵道,「死無賴!」
顧北辰便抱著她往浴室走邊壓低聲音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到浴室後他三下五除二給她月兌衣服,她雙手環胸不讓他踫自己,他卻趁勢俯首吻她的後頸,他清楚她身體的每一分每一寸,自然知道她的敏感點在哪里。
理所當然的,他一吻,她便不敢再掙扎了,他的大手一粒一粒解開她胸前的琥珀扣子,緩緩的將外衣給她除去。
之後是保暖絨衣,再是內衣內褲,她不一會兒便被他剝光光,赤-果的身子呈現在深黑的雙眸中。
黑眸一眯,他享受的看著這副曾被自己愛國無數遍的身體,她雖然幾經,可有時候仍舊青澀的可怕,就像此刻,只能被他霸道的眼神看著,動也不敢動。
他一笑,勾起嘴唇抱著她跨進了浴室里,溫熱的水瞬間將身子淹沒,溫暖感漸漸回到身體上來,方才一直的寒顫也停止了,一諾閉著眼楮長長嘆了一聲氣。
顧北辰伸手抱住她縴細的腰,讓她貼著自己,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靠著她的鼻尖,「諾諾,答應我,以後無論多麼生氣也別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了好嗎?如果你生我的氣就跟我說,你打我罵我咬我或者一刀捅死我都行,就是不要這樣傷害自己了,好嗎?」
一諾被熱氣燻的全身酥麻,帶著鼻音道,「如果你真的擔心我的身子,為什麼不能只對我一個人好呢,顧北辰,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懂你,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還是這樣。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真相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他心疼的抱緊她,大手不停的捧著熱水在她身上流轉給她驅走寒氣,「我的心當然是愛你的顏色。剛才天那麼冷你還跑出去淋雨,不好好泡泡熱水夜里肯定又要發燒,頭發也濕透了,得趕緊洗洗!」
說著不顧自己還濕著的身體,起身就從浴缸里垮了出去,抱著她的身子讓她躺在浴缸里頭發垂在浴缸沿上,他接了滿滿的熱水給她梳理著長發,而後用洗發精細細的洗去雨水,後又用護發精華一點一點的給她涂抹在頭發上,柔軟的指月復一點點的在頭皮上給她按摩。
一整天來緊繃的神經終于徹底放松,一諾任由他擺弄著,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他給她洗完頭發洗完澡,給她擦干身體裹上溫軟的浴巾抱她到大床上,自己身上的水都來不及擦便拿過吹風機給她吹頭發,她怕她在外面一整個下午跑累了便讓她躺在床邊,修長的指給她梳理著長發,溫柔的叫人不敢相信。
直到頭發吹干了,身子也漸漸的愈發暖了,他把室內溫度稍稍調低了一些,給她蓋好蠶絲被,「你先睡吧,我去洗澡,乖!」
溫軟的一吻印在她唇上,芬芳美好,一諾也確實累了,便緩緩閉上了眼楮。
她听到他在浴室嗆咳了幾聲,想來是方才淋了雨了,身子不舒服。
泡了許久也不見他出來,她有些擔心便從大床上起來跑到浴室里去看,他果然還考在浴缸沿上,臉色被蒸汽蒸的緋紅,嘴唇也紅紅的。
她上前伸手在他額頭上模了模,有些燙,她感冒沒復發他卻看似要提前感冒了,一諾趕緊拉著他的手臂晃了晃他的身子,「顧北辰,別睡了,你發燒了要睡到床上睡去,快起來啊!」
顧北辰忽然迷糊的拉進她的手臂,「別離開我!」
一諾一瞬間怔住,他說別離開他,這話是對誰說的?他現在還是清醒的嗎?
下意識的,她開口問他,「顧北辰,我是誰?」她拍了拍他紅紅的臉頰。
顧北辰勾唇,有氣無力的笑了笑,「夏一諾,你傻了是嗎!我叫你別離開我你有沒有听到!」
她這才僵硬的點點頭,費力的將他從浴缸里扶起來給他擦了身子裹上浴巾扶著他走出浴室。
「要不我給子遲打電話叫他來看看吧,你總這麼發燒可不行,要是半夜里燒的嚴重了我可沒能耐把你送到醫院去!」
顧北辰抱住她縴細的腰搖了搖頭,「不用了,別叫他!我自己的身體我有分寸!」他抱緊了她,抱了許久,而後道門口的醫藥箱里拿了些退燒藥直接摳出來不用水就喝了,一諾皺眉,上前低聲問他,「你是傻子啊,這麼吃藥不苦嗎?」
他搖搖頭,黑瞿石般的雙眸緊緊鎖住她嬌小的身子,「一點兒都不苦,跟方才看著你從車里跑出去那種心痛的感覺比,差的太遠了!」他不怕苦,只怕她不好好照顧自己。
一諾身體一僵,不再說話,兩行清淚被憋在眼里瘋狂打轉。她不想哭,更不想讓他再看見她哭,如果他不心疼,那她的眼淚又有何用?
正想著該怎麼把淚水逼回去,顧北辰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皺眉上前接了電話,「爸爸?」
電話那頭是白昊先頗具威嚴的聲音,「北辰你來前廳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他鎖眉,「現在嗎爸爸?」
「是的,現在!」那頭說完便掛了電話。
顧北辰將一諾抱回到被窩里換了身保暖衣在她額頭上一吻,「爸爸教我去前廳里,可能有事要說,你先好好睡一覺養養精神,我等會兒就回來!」
一諾沒吭聲,拉著被子往臉上蒙了蒙,顧北辰輕嘆一聲轉身從房里離去往前挺走。
前廳里燈光昏暗,白昊先正靠在沙發上喝一盞茶,茶煙裊裊,在暗夜里顯得格外孤寂,顧北辰在他的示意下坐在對面,並端起面前的茶揭開蓋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葉。
淺嘗一口,他微微皺眉,這茶是苦的,極苦極苦,甚至比他吃的那藥更苦。
白昊先又喝了幾口茶才緩緩道來,「這些日子都想找你好好談談,不過年終了,wolf忙,我也就沒打擾你,這會兒叫你到前面來不擾你休息吧!」
顧北辰抿唇將手中的茶放下來,「當然不會,爸爸有事我自然隨傳隨到,絕對沒有推月兌的道理!」
白昊先點了點頭,「嗯,叫你過來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你和一諾的事情,五年前還是五年後的,爸爸都多多少少知道些,爸爸還沒老糊涂,許多事情還是能看得懂的!」
顧北辰點點頭,「爸爸心思如塵,北辰就算有事也自然瞞不過爸爸!」
白昊先微笑,「你的心思爸爸都懂,不過一諾畢竟是女孩子,她的情緒你要照顧到,諾諾她從小缺失了太多太多的愛,所以不敢輕易相信什麼東西,她能給你這麼多的愛和這麼多的奮不顧身,你不該輕易毀掉她給你的信任,能明白嗎?」
顧北辰又喝了一口茶,不覺得那麼苦了,抬眸誠懇的看著白昊先,「爸爸,您說的我都明白,這些年是我做的不好,我沒有能好好的照顧一諾和念辰,這麼多年的光陰不是一時間能補得回來的,我自然該用盡一生去疼他們愛他們,您放心,或許我做的還不夠好,不過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做到讓您滿意的!」
白昊先抿唇,在暗夜里表示了嘉許,「你能這麼說爸爸很開心,不過許多事情是天長日久慢慢積累的,你給爸爸承諾爸爸不能說不信你,也不能說真的完全放手把一諾後半生的堵住都押在你身上。」他挑眉,「爸爸早些年的事情你可能也多多少少听說過,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許你心里也有個考量,若日後你做的不能讓我這個老頭子滿意,你該知道我會怎麼做,是嗎?」他反問顧北辰。
顧北辰心尖一跳,白昊先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自然是在提醒他該注意自己的言行了。他點點頭,「爸爸放心,我自然全身心的對一諾好,好好孝敬您老人家,您放心,一諾,她是我心里唯一的女人。」他模著自己的胸口,「這里的位置有限,現在已經被她填滿了,不會再住進任何別的女人!」
得到他最終的承諾白昊先將杯中的茶喝完,靜靜從沙發上起來,「記住你今晚說的話,現在諾諾也是有爸爸有靠山的人了,如果你日後做的事有違今天的誓言,老頭子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顧北辰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飛快的冒出一句,「歡迎爸爸監督指導!」
白昊先回頭對他一笑,矯健的身影往臥房走去。
一杯苦澀的茶喝完之後他出了些細汗,身子不再那麼燙了,靠在沙發上想了許久他起身往後面的獨棟走。
回到臥房時一諾還沒睡著,只是眼楮閉著,呼吸不太均勻。
他靠在床頭縴長的食指緩緩滑過她的眉她的眼她殷紅的唇她挺翹的鼻,之後停在眉心輕輕的打轉,一諾不敢睜開眼楮,他便勾起了唇,臉上帶著一抹寵溺的笑。
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他微笑道,「好好睡吧我的顧夫人,現在有爸爸給你撐腰,你什麼都不用怕了,我可是被你吃的死死的!」從身後抱住他,他嗅著她的發香,「做個好夢,我的顧夫人!」
他的聲音,仿佛有某種魔力似的,一諾被他抱著,竟然不知不覺的就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她還不知道自己頭天晚上是怎麼睡著的,只是他的大手還攬著她的腰肢,她想挪動一子卻動不了,他的身子還微微有些發燙。
她小心的將他的手移開要從床上下去,他卻忽然帶了力,一下子將她拉回床上壓在身下,他身下某處昂揚抵著她的小月復,她自然知道那代表什麼,只淡淡一句,「我有些累了!」
對于她的冷淡顧北辰也沒有生氣,只是長長的吶了一口氣,緩緩將她放開,睜開眼楮在她額頭上一吻,「累了就再睡一會兒吧,放心,我不踫你,再睡一會兒好嗎?讓我好好抱抱你!」
看他那麼可憐,她便乖巧的在他身邊躺了下來,靜靜的由他抱著,他的長臂越收越緊越收越緊,終于在她快要無法喘息之際停了下來。
上午他兩人是一起去的wolf,像往常一樣的‘恩愛’。
一諾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他手心還有些發燙,看來是發燒還沒好,到總裁辦之後她從包里掏出感冒藥來一把扔在辦公桌上冷聲道,「快把藥吃了,別把感冒傳染給我,我可經不起折騰了!」
轉身要走顧北辰卻從身後攬住了她,曖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顧夫人這是在擔心我嗎?」
她掙開他的手,「誰在擔心你,我只是擔心你無法處理業務,上午還有一個會,手頭上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如果你病倒了,我的工作壓力必然會更大,快把藥吃了吧!」
她不承認,他也不勉強,優雅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將藥喝了下去,苦澀的藥哽在喉中,他卻覺得像喝了蜜一樣甜。
桌上厚厚的資料中她故意將前些天他買房和調款的文件也夾了進去,顧北辰皺眉,知道她的意思,抬眉看一眼沙發里的她,她卻像沒事似的,在看天外的流雲。
寒冷的冬天,很少有這麼好的雲,真真是難得的好風景。
她不吭聲他也便沒說話,徑自看著手邊整理好的資料。
一些細則方便不夠完善的她都用紅色的筆勾了出來,並備注添加了,顧北辰贊許的抿唇,他的小妻子,當真是無比能干的。
Linda來總裁辦見兩人相安無事有些驚詫,她以為他倆會鬧得天翻地覆呢,結果竟然半點動靜也沒有,只是一諾臉色不太好,顧北辰一個上午的心情卻格外的不錯。
她覺得有些不忿,便趁著吃飯時間和岳杰小聲說,「顧總真的很不像話,這兩天給野女人買房子送錢的,不知道把一諾放在什麼位置了!你看一諾一個上午都不開心,這病才剛剛好還要來公司操勞,顧總卻跟沒事兒人似的,一晌午都開心的不得了。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吃著碗里的惦著鍋里的,沒一個好東西!」
岳杰委屈的皺眉,伸手點了點Linda的額頭,「又關我們男人什麼事兒了,再說了,你怎麼知道顧總就一定沒干什麼好事兒,要我說,是你們這幫女人沒事兒就喜歡湊在一起八卦、胡思亂想!說不定顧總跟一諾什麼事兒也沒有呢!」
Linda皺眉,「怎麼可能,女性的第六感是很準的,我的直覺告訴我,顧總和一諾之間,有事兒!」
岳杰對她腦門子一敲,「就你知道的多,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的第六感這次非常爛,一點兒都不準!哦,那些資料是你給一諾的吧,笨蛋,做事之前不跟我商量一下,只管沒腦子的往前沖!」
Linda皺眉,「我只是對顧總給別的女人買房子私自動用小金庫里的財產不滿意,這也不對嗎?如果顧總真的在外面養野女人,我提醒一下一諾有什麼不對嗎!」
岳杰徹底被她的思維打敗了,只能邊吃飯便點頭,「對對對,老婆大人說的都是對的,老婆大人最大!」
Linda這才滿意的抿抿唇,之後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這才是我的好老公嘛!」
岳杰撇撇嘴,「剛才還不是說這世界上的男人都一樣嗎!這會兒又獻什麼殷勤!」
Linda揚眉驕傲的一笑,「我的男人不一樣嘛!岳杰絕對不會在外面養別的女人的,不是嗎?」
岳杰無奈的點點頭,滿臉吃了生苦瓜的樣子,「是啊是啊,家里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就夠我累的了,我怎麼敢在外面養別的女人哦!」
這兩年岳菲長大了,越發的護著她媽媽,平日里兩人拌個嘴她都會跑上來拉著他的衣襟對他又嘶又咬,有這麼個活寶女兒護著她,他怎麼敢在外面養女人哦,他還想多活兩年呢!正說著部門里一個年輕姑娘微笑著走了上來,「岳經理,顧總說找您有事兒,讓您午飯後去辦公室找他!」
小姑娘看著岳菲的眼神帶著某種不言而喻的情愫,Linda一抬眉看了那姑娘一眼,姑娘識趣的退去了。
公司不主張談戀愛,也不主張夫妻檔,Linda和岳杰這一對卻是全公司都知道的恩愛,部門里幾個姑娘見岳杰能干高大帥氣,還斯文俊秀,都暗暗的喜歡他,但礙于Linda一直以一副母老虎的姿態存在著,雖然心里想想,但沒有一個人敢向前的。
那女孩走後岳杰看著Linda的樣子笑的合不攏嘴,Linda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笑什麼笑,再笑老娘廢了你!」
岳杰眉頭一擰,「笑我娶了個好老婆!」
吃醋代表在乎,因為愛,所以在乎,所以怕失去,所以時刻整裝待發,做好抵御一切外敵的準備。這些年Linda雖然強勢,但他更加明白的是,Linda的強勢只是因為真的很愛很愛她,所以他很喜歡也很享受她的強勢。
Linda得意的揚眉,岳杰便拉著她的手親了一口,開心的笑了,窗外忽然閃過兩個人的身影,看著很是熟悉,岳杰忙叫Linda和他一起往外看去。
那是夏一諾,她在前面疾步走著,顧北辰在後面進步追,他要去拉她的手被她甩開了,他仍舊不氣餒,還上去拉,她還甩開,他便扶住頭靠在門上眉頭皺的死緊死緊的,一副極不舒服的樣子。
一諾的步子馬上就停了下來,忙上前問他怎麼樣了,滿臉的關切,他得了便宜一樣的在她唇上一吻,笑的無比無賴。
下午上班之後岳杰第一時間去了顧北辰辦公室,關上門幾步走上前,「顧總你找我!」
顧北辰從資料堆里抬起頭捏了捏眉心,眼底有些疲憊的血紅色,「叫你幫忙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岳杰側頭,「有些眉目了!」唇角的笑意漸漸大了。
顧北辰也輕松的一笑,放下心來似的,「我就知道事情交給你準沒錯,這麼多年了,岳杰你辦事還是這麼利落!」
岳杰得了嘉許略微一笑,「跟著顧總再笨的人也會變聰明,我只是想讓我們站在有利的位置上,查這些事情實在是小菜一碟!」
顧北辰將剛畫的A4紙揉成一個小團,手腕一用力砸在岳杰身前,「夸你兩句你就不得了了,果真跟Linda說的一樣,你這人不能奉承。等會兒把資料給我送來吧,我看一下!」
岳杰打了個OK的手勢轉身從辦公室離開,輕吹了兩聲口哨。
顧北辰為夏一諾做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他卻是事事參與了的,若說顧北辰不愛夏一諾,那完全就是扯淡嘛!
揚唇,他進了辦公室。
小年wolf照舊放假,白珊白昊先約好了小年回家過,雖然忌憚著白淑瑤,可一諾也不想掃了白昊先的興,自然是帶著顧北辰和顧念辰去了,說是上午在白家吃飯,晚上再回顧家來一家團聚。
顧岩蔣英自然是通情達理的,準備了厚禮,顧北辰便開車帶著一家四口人去了白家。
白東風不在,或許他不想出現在這種熱鬧的場合吧,見家里沒有他的影子顧北辰如是想。
不出意料的,白淑瑤在客廳里的沙發上坐著,已經不坐輪椅了,冬天天氣冷,腿上的傷沒那麼快好,而且骨頭已經碎了,再沒有接好的可能,以後就算好了,走路也定是不方便的。
寒冷的光芒從落地窗上打進來,落在她蓋著厚絨毯的腿上,一諾看了她的腿一眼,這一次,沒有憐憫也沒有心疼。
只覺得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再沒有看她,她徑自扶著白昊先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靜等白敬先和白珊過來,不過一會兒白珊和夏蒼峰就來了,跟著來的還有夏茗風夏茗雪和雷恩,囡囡和呶呶也跟著來了。
顧念辰和囡囡一見面兩個人便坐在地毯上的陽光里有一句沒一句的咕噥著什麼,雷恩靜靜坐在沙發里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沒說話。
房里人一多一諾覺得有些憋悶便一個人出去在花園里走了走,夏蒼峰跟顧北辰和雷恩聊天,白珊許是許久沒見夏茗雪了,見她照顧兩個孩子瘦了不少便拉著她的手聊些家常話,白昊先利芙則是在跟白敬先說話。
白淑瑤見眾人都在說話便溜著牆邊走了出去,拖著還不方便的腳往花園里走去。
一諾正停在一株雪松旁邊,白淑瑤緩步走了上去,「發什麼呆呢,我的好妹妹?」
犀利的聲音,與記憶力相差的那麼遠那麼遠,夏一諾胸口一痛,那些一起說悄悄話的少年時光終于是過去了,易小樓已經好幾年沒有消息,白淑瑤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原來成長這麼殘酷。
殘酷到折騰的你滿身是傷之後還要往傷口上撒鹽,一諾皺眉回頭看她還打著石膏的腿,「白淑瑤,你不配叫我妹妹!」
白淑瑤臉色一瞬間變的猙獰起來,憤怒的看著她,「看看我的腿,都是拜你所賜,夏一諾,我發誓會讓你付出同樣的代價!」
一諾眯眸背著陽光看她,少年時那個一身白衣清新可愛的女子再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這個瘋狂自大的瘋子,這個瘋子一樣的女人。
她挑眉,「白淑瑤,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給過你太多次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如果你還不知道悔改,別說是一條腿,或許你這雙腿,這雙手,連脖子上的腦袋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會丟了!」
她說著還伸手去抓了抓她的肩膀,白淑瑤更加憤怒,眸色血紅,「夏一諾,休要來威脅我,總有一日你欠我的我要你加倍償還!」
一諾抿唇,苦笑,往日情分,當真如風散了。她嘆一口氣,白眼在臉前升騰而起,溫度可真低,凍的臉疼,心也冷冷的,「我從來不欠你的,或許我爸爸欠你爸爸,欠你的叔叔們,可這麼多年,敬先二叔煞費苦心把你養大,給你萬千寵愛,給你至高至貴的身份,給你如錦繡一般的前程,我白家欠你鄭家的,早該還清了,是你自己不知道好歹。多行不義必自斃,這話你就沒听過嗎?」
白淑瑤被夏一諾這話激怒了,上前抓住她的衣領瘋狂的搖著,她腿本就美好,承不住身子的重量,這一搖整個人便要倒下來,大冬天的一諾也承不住她的重量,兩人便齊齊倒在了雪地里。
顧北辰見一諾和白淑瑤都不在廳里心中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忙從客廳出來一路奔來這個並不近的小花園,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他大步上前從雪地里扶起一諾,臉上升騰起化不開的怒氣,冷冷睥睨著雪地里的白淑瑤,「我忍你夠久了,別以為事情過去了就沒證據,你犯下的罪孽,我一樁樁一件件都給你記著。若不是你昊先伯父不讓動你,你以為我會讓你好生在白家待著?白淑瑤你記住,日後再敢對一諾動手動腳,休怪我不客氣!到時候別說沒提醒你!」
白淑瑤身子一抖,眼看他溫柔的給夏一諾拍掉身上的雪,擁著她的背往前廳而去。
眸中的淚水滑落,融化了面前的一小塊兒雪,她跌跌撞撞的從地上起來,目送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顧北辰,夏一諾,反正我已經是個廢人了,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你們偏要在我身邊秀恩愛是嗎?那就好好秀吧,反正也沒幾天好得瑟了!」
雙拳緊握,她撐住受傷的腿慢慢往回走。
飯桌上沒見白東風,白昊先抬眉問白敬先,白敬先眉眼一沉,「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說起來也是他的不是,不過事情已然過去那麼久了,再研究誰對誰錯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他總有一天會想開,總有一天會放下,他們是父子,父子之間哪有隔世的仇怨,他終究還是他的兒子,他不會真的一世不再回來的。
一諾看白敬先那眼神,想問問這些年易小樓的事情,可是終究是沒問出口,這喜慶的日子,她不想讓他不開心。
午後白家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許久,許是多年不見了,話題也特別多,外面的天色也漸漸好了起來。
日影漸漸西斜時眾人道了別要各自回家,顧念辰拉著囡囡的手,「囡囡姐,你明天能不能來我家里跟我玩兒呀!」
囡囡抬眉看了身邊高大的雷恩一眼,「爸爸,明天囡囡可以去辰辰家跟他玩兒嗎?」
雷恩皺眉,想了想躬身把囡囡抱起來,「啊不行啊,囡囡忘了嗎,明天要陪爸爸去衛城看小阿姨呢!」
囡囡小臉兒一皺,低頭看著仰著小臉兒看她的顧念辰,「辰辰,囡囡明天要跟爸爸一起去衛城看小阿姨,不能去陪辰辰了!」
小念辰臉一耷拉,窩在顧北辰懷里不再出聲兒。
顧北辰抱著兒子,攬著妻子,目送雷恩一家從白家大宅離去,白昊先說要在家里住幾天,他便和顧念辰夏一諾一道回家。
三人踏著漫天緋紅的雲霞通過長長的庭院往外走,有淺淺的余溫照在面頰上,暖融融的,可以挪總覺得後背有一雙眼楮,冰寒刺骨的盯著她。
走出門口時她回頭看了一眼,那時白淑瑤怨毒的雙眼,她只與她對視了一下,卻全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她那眼神太可怕了,帶著濃濃的警告,妖冶、狠毒、詭異的像幽靈一樣,仿佛會隨時扼住她的咽喉奪取她的性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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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們~一萬字更畢,明天也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