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我憑什麼要幫你?」蔣凱麗勾唇一笑,緊盯著他深黑的雙眸。
手中的煙呈流線型被拋出去,顧北辰回眸,「你確實沒必要幫我,我是來請求你,不是下達命令,決定權在你手里,我尊重你的決定!」
蔣凱麗轉身從沙灘上往岸邊走,「這種事情你不該來找我,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有不介入的權力,沒有從中調解的義務。北辰你該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她已經奪走了本該屬于我的幸福,你還要求我笑著祝福她,甚至幫她解除婚姻危機嗎!」悌悌
倔強的背影漸漸與夜色融為一體,顧北辰終是追了上去,「我送你回去!」
蔣凱麗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回哪里?去伊林嗎?看看那些男人是怎麼羞辱我的?我想不必了!」
她已經到如今的境地,再不想被他看不起,她就算走,也要驕傲的走。
他心里已經沒有她的位置,她還念著他做什麼,他的婚姻危機他自己解除,她完全沒必要為他的事情奔波勞碌。
顧北辰繞到她身前拉住他的去路,漆黑的天幕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伊林你不用再去了,已經這個點兒了,你那桌客人早該散了!」
「你可能不知道你耽擱的是我姐一個星期的藥費,我們不像你們有錢人,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求求顧總您行行好,就放過我吧。我要怎麼活著是我的自由,就算我曾經是你的女人,如今你也不愛我了,我的身體由我自己做主,您想好怎麼安撫您的女人就是了!」諛諛
岸邊停著一輛保時捷,車上的男人對蔣凱麗吹了吹口哨,她上前將手搭在男人肩膀上,「帥哥,送我一程?」
男人摘下墨鏡挑眉一笑,「樂意效勞!」
而後車子飛馳而去,只留給顧北辰一方赤紅色的尾燈光。
翌日就是中秋,一諾不在家里面過終究不合適,更何況她就要臨盆,今日這節卓越定是要回易州來過的,那她一個人在江州回是什麼樣?
紊亂的擔憂讓他根本就沉不下心來,蔣英和顧岩將他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家里走來走去,便格外開恩,「想去江州就去吧,今兒中秋,諾諾一個人在那兒也沒個照應,終究不好。你去吧!」
顧北辰謝了蔣英拖著一夜未睡的疲憊跳上車踩住油門就從鴻鳴山別墅離去,路上谷建勛來了電話,他在開車就直接按了視頻。
谷建勛見他愈發瘦了便出言安慰他,「你別著急,听姥爺的,諾諾會跟你回來的!」
他道了聲好。
谷建勛便聲情並茂的跟他說了很多,他心里忽然有些感動,握著方向盤的手都覺得有些僵硬了,「姥爺,為什麼肯幫我?」
谷建勛笑了笑,臉上的皺紋越發深了,「若說幾年前你性子確實強硬,可從加拿大回來之後已經收斂許多了,你為諾諾所做的姥爺都看在眼里,有些時候或許方法不對,但姥爺知道,這世上再找不到比你更愛她的男人,手邊的幸福怎麼能看著它溜走呢,你不必感謝我,我只是為自己外孫女著想罷了!」
顧北辰微微一笑,「謝謝姥爺,我知道了!」
之後往江州的路上他心情都不錯,他的感情和付出需要得到一份認可,或許是夏一諾,或許是跟夏一諾最親近的人,如今谷建勛這一席話確實讓他心里放松了不少。
江州卓家別墅,已經十五,卓越還守在這里沒有回易州,一諾早起在花園里晃悠了一圈回客廳後見他還在忙把他往房門外推,「你該回家陪你爸媽過中秋了,都這個點兒了還不快回去,等會兒趕不上午飯了都!」
卓越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在沙發上一字一句的道,「我都陪我爸媽過了三十幾年中秋了,他們看我這張臉早就看膩了,今年你在這邊剛好我就不用回家煩他們了!」
一諾皺眉,她在這里他當然不會走,「你這說的什麼話,你不走我就不住這兒了!」起身就要往外走。
卓越忙將她拉回來,「看看你又耍小孩子脾氣了,你能到那兒去!」溫柔的瞪了她一眼,「別折騰了,我今天留下來陪你,沒事兒的,等晚上我看情況,如果你沒事兒的話我再回去陪他們,我爸媽不會生氣的!」
一諾垂眸,「我知道你爸媽都是有修為有氣量的,但是這樣一家團聚的日子我不該霸佔著你不放,這些日子已經夠麻煩你了,昨天還讓你錯過了你父親安排的相親,我心里真的十分不安。如果今天你不回去,我還是找小樓去,就不在這里待了!」
這時候她哪兒知道小樓在哪兒啊,不過還是先把話撂出來再說。
卓越听一諾這話也只得妥協,把一應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吃的用的都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再三交代了才一步三回頭的從江州離去。
不怎麼晴朗的天氣,上午的陽光還算暖和,間或有風吹拂著臉頰,很是舒適。
一諾到後花園搖椅上躺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不舒服就進房里拿了件薄毛毯蓋在身上,又睡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舒服,有些口干舌燥的,覺得熱。
到客廳里給自己倒了杯茶靠在沙發上喝了兩口,手忽然一抖,茶杯落地上摔碎了,水也撒了一地。
她扶著沙發蹲來一片一片將碎瓷撿了,要拿拖把來清理地上的水漬腳卻一滑,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偌大的別墅
一個人也沒有,她疼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可是喊又沒有人听得到,動又動不了。
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疼痛她想挪動一體,可身下血紅色的液體卻嚇了她一跳。
整個人本就在脆弱的邊緣搖搖欲墜,見到這血色強忍的眼淚終于決堤,一諾呼吸急促,雙手摳緊地板試圖往門口挪動。
不知道這周圍有沒有人,挪到茶幾旁邊她這才想起客廳里是裝著無線電話的,一手撫住小月復,帶血的右手去模電話,奈何桌子太高,她夠不著,無線電話便啪的一聲從桌上摔了下來。
大爺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這麼多天都沒事兒,卓越剛走就出了這檔子問題,要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她也別回去見爸爸和姥爺了。
現在甭說孩子,就連她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這道門,都還是未知數。
顧北辰把車子停在卓家大宅時見宅子里一個人也沒有,也是中秋了,家里的阿姨也趕著回去團聚了。
大門沒有關,只是虛掩著,他喚了一聲,沒有人應他,索性他推開門徑直走了進來。
茶幾後面的無線電話落在地上,被摔成兩半兒,上面似乎有血跡,他眉心一跳,忙大步跑進來。
剛跑了兩步就見夏一諾倒在地上,正在往大門的方向挪動,身下又一些血跡。
他手足無措的上前將她抱起來,根本顧不上客廳里一片狼藉,抬腳就跑了出去。
車上一怒始終咬著下唇,一聲不吭,顧北辰從後視鏡里看她,見她下唇都咬破了,有斑駁的血跡,一諾的眼神正好在後視鏡里與他交匯。
他本來欲出口的關心的話語又變成了責備,「夏一諾,使勁折騰吧,這就是你折騰的後果,今天我要是不來呢,你這條命還要嗎?」
一諾本就月復痛難耐,听他這話就懶的搭理他,徑自閉上眼楮靠在後車座上,臉色慘白慘白的。
到最近的醫院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他一路紅燈都沒有停下,還是讓她疼了這麼久,被她抱在懷里一諾虛弱的張開雙眸看他眉目之中的擔憂,心中忽然一痛。
如此想著,似乎肚子都沒那麼痛了。
安排進了產房之後護士跟他說一諾這是臨產了,出血量正常,羊水破了,只是孕婦骨頭本就脆弱,她剛才那一下摔到了骨頭,雖然不是很嚴重,可生孩子的過程中總得忍著痛。
說完還給了顧北辰一份文件叫他簽字,他接過文件握住護士遞過來的筆時忽然覺得自己在她的生命中扮演著多麼重要的角色。
在她最脆弱無助的時候,他什麼都幫不到,而且還掌握著她的生死大權,顫抖著手他抬眸又問了護士一遍,「大人和小孩兒都沒事兒嗎?」
護士見他滿頭大汗,盯緊他手中的筆催促,「生孩子這種事兒我哪兒能保證,她還摔倒了骨頭,我給你保證沒事兒等會兒要是有事兒怎麼辦?別嗦了快簽字吧,那邊兒等著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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