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曼進了一家酒吧,種種往事涌上心頭她忽然覺得很累,問調酒師要了最烈的酒。
調酒師是個男人,見她一個美貌女子這個點兒了喝這麼烈的酒皺了皺眉,「小姐,這酒後勁兒很大,換別的吧!」
她不耐煩了,從包里抓出一把面值一百的鈔票,往桌上一扔,男人見她似乎有心事,便沒再多嘴。悌
酒調好後她猛地就灌了進去,看的調酒師目瞪口呆,放下杯子她擦擦因為苦辣而嗆出的眼淚,「再來一杯!」悌
「小姐,這酒不能喝多,傷神!」男人又是出言勸慰。
她瞥她一眼,「嫌錢不夠是吧!」打開她深咖色的錢包,她又拿出一把鈔票扔在吧台,「我說再給我一杯!」
男人搖搖頭給她擺滿了一排杯子,不急不慢的開始挑酒,到最後她竟然把那一排都喝完了,整張臉紅的不成樣子。
角落里早盯著她看的幾個流痞上前手往他肩上一搭,「小妞兒,酒量不錯,陪爺喝兩杯?」說著手沿著她的背往下模。諛
她大聲罵了一句,「滾你丫的髒手,敢模老娘,你他媽活膩了吧!」說著掄起面前一個酒瓶 當一聲砸在男人頭上。
還好她喝醉了,力道並不大,那酒瓶只是爛了個口子,男人極短的頭發里也流出幾絲血來,男人的同伙兒當即怒了,抓住她的頭發強逼她抬起頭,「爺幾個你也敢打,看我今兒晚上不好好修理你個***貨!」諛
說著抓著楊曉曼的衣領就往外走,調酒師忙從吧台跳出來躬身給那幾人道歉,「朱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這姑娘是我一朋友,今兒緊趕上失戀心情不好得罪了幾位,趕明兒等她酒醒了我一準兒帶她來給幾位賠罪!」
這幾個牢飯都吃了不知道多少回的惡棍,他本不想得罪,奈何見楊曉曼滿臉心事的模樣,他不忍心不管。
幾人罵罵咧咧的對他頭上就是一頓痛打,他被打倒在地直到掙扎不動了,那幾人拖著楊曉曼就往外走。
其中一人還訕笑著道,「嘿呦大哥,這小妞兒這項鏈兒戴的,可是值錢東西,前兒我還在銀泰的廣告里瞧見了!」
被叫朱哥的領頭人一听這話兩眼放光,抓住楊曉曼頸間的項鏈就要扯下來,冷不防對面走來一人,三兩下把他打的眼冒金星,路都看不清楚了。
他罵罵咧咧的開口,「媽的哪個王八羔子敢打老子,兄弟們給我揍他,往死里揍!」
幾人聞言把來人圍在中間,卻都有些懼怕,方才根本沒看到他出手,竟然把他們老大都打倒了,可見這男人有多厲害,這還是次要的,關鍵面前這男人可真是個厲害角色。
他們只看著他那充滿憤怒的雙眸就不敢上前了,更妄談跟他過招。
老大又罵了一句,他們才從腰間抽出匕首,閉著眼楮往前就刺。
夏茗風抬腳踢掉了對面而來的男人手中那枚匕首,大手也順勢一帶力,把側前方那男人手中的匕首也躲了來,男人失了武器卻猛地上前抱住了他剛落地的腿,身後的男人上來就是一刀正刺在他胳膊上。
夏茗風怒了,一腳踢開抱著自己腿的男人,猛地回身用從男人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在對面這人的肩胛之上。
那人痛的刀都握不住,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叫了起來。
幾個男人間形勢不對忙扶起他們的老大和英勇負傷的那位,以極快的速度一溜煙兒跑了。
夜里風很大,楊曉曼喝醉了酒被風一吹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起來,跑到路邊上吐得死去活來。
吐完了雙腿一軟倒在路上,衣服前襟上也弄得髒兮兮的。
夏茗風丟掉手里的匕首,上前去忍著手臂上的痛將她扶了起來,見她喝昏了還皺著眉,扛起她把她扔到自己車里,而後一路往翡翠湖而去。
楊家的管家來開門時被夏茗風手臂上的血嚇了一大跳,他懷里還抱著他們家小姐,臉色慘白,額頭上也都是汗珠。
忙將他迎到客廳里叫人趕緊喊了楊老爺子過來,把楊曉曼放到沙發里那一刻他終于承不住,高大的身軀騰地倒在地上。
楊景生到客廳時夏茗風的血已經將地毯染紅了一片,他忙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叫他盡快過來,之後交待鄭媽給楊曉曼清理一上的污穢,一個人坐在沙發里眉頭皺的緊緊的。
十一點多的時候葛醫生才從客房出來,揉揉額頭在他面前坐了下來,「老伙計,這孩子怎麼傷的,誰下的狠力刺這麼深,血可是沒少流。」
楊景生搖搖頭,「勞你大半夜來翡翠湖,受累了!」
葛醫生擺擺手,「哪里話,听鄭媽說這孩子對曉曼有意?我看著不錯,你要真有心思,可得多留意著,別哪天被別人惦記走了!」
楊景生指了指葛醫生,說他老不正經,他起身理了理衣襟,「我可是為咱閨女想,你不操心女兒的事兒我還操心我干女兒的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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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曼昏昏沉沉的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了,天氣難得放了晴,太陽暖融融的照著,她拉開窗簾伸了伸懶腰,頭可真是疼。
鄭媽給她送醒酒茶,慢笑著上前來,「小姐你醒啦!」她笑的一戀曖昧。
楊曉曼模了模自己的臉,「鄭媽怎麼笑成這個樣子?」
鄭媽只道沒事兒,交待她記得喝醒酒茶,之後就從房間里退了出去。
她喝了醒酒茶,洗漱之後換掉睡衣站在窗前看窗外的驕陽萬里,難得的好天氣,是該把房里的冬櫻搬出去曬曬了。
負責雜務的秀娟進屋來喚她,她只當沒听見,一人靠著窗台想著什麼,那丫頭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小姐,姥爺叫你下去呢!」
「有事嗎?」她木然的問。
秀娟便微笑著打開了話匣子,「昨兒晚上小姐醉了,是夏二公子送您回來的,你當時醉的不省人事,都忘了吧,夏二公子還受了傷,手臂上被捅了一刀,流了不少的血,把您送到家當即就昏了過去,可把我們嚇壞了,還好葛老來給他看了看,穩住了病情!」
她只覺得頭嗡嗡響,便打斷了她,「我爸叫我干嘛?」
「老爺說人家夏二公子好歹是咱們的恩人,叫您出去道個謝!」
楊曉曼勾唇笑笑,「道謝?他是不是還打算叫我以身相許呀!」
秀娟又道,「我看著挺好的,人家夏二公子人長得美,家世又好,還懂得照顧人,小姐跟他挺般配的!」
她不禁失笑,長得美?昨天鄭媽也這樣說過,難為她們兩個女人竟然說一個男人長得美,不過夏茗風確實是一等一的樣貌,這點兒她不否認。
只是,他樣子好家里有錢性子也不錯她就要嫁給他嗎?
見她發笑秀娟不禁皺了皺眉,低低的道,「要我說小姐您還是莫要太貪心的好,我看人家夏二公子對您也挺上心的,除了家世好長得好性子好對你又有意思,你還想要什麼呢!」
楊曉曼看著秀娟天真的臉龐,心里不禁酸酸的,夏茗風這樣優秀的男人,是人都有好感吧,她看得出來,家里人都很喜歡他。
失神的瞬間秀娟催她了,「小姐,老爺在廳里等您好一會兒了,您快去吧!」
她應了聲,起身往樓下走,心里早做好了被她老爹罵的打算,所以她先繞到花園里透了透氣,兩盆冬櫻已經被管家搬了出來,在陽光下舒展著。
她眼底一暗,上前站在冬櫻前面傷神,卻听得有腳步聲漸漸走近,抬頭時正與夏茗風四目相對。
他手臂上裹著一層層的紗布,不過血跡還是漫了出來,看上去傷的挺重的。不過他倒也沒表現出虛弱的樣子,對她淺淺一笑道,「起來了!」
她點頭,也沒應聲,想了想對他道,「我爸找我還有事兒,我先過去一趟!」
身後的男子極低的輕笑了一聲,修長白皙的手指上前撫模著冬櫻的枝干,若有所指的道,「冬櫻畏寒,養在北方需極用心的照料也未見得能開出漂亮的花兒來,若在適宜的地方,就會開的很燦爛,很熱烈!」
楊曉曼回頭看他,他整個人站在陽光里,長長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層陰影,黑黑的眼楮里像起了一層大霧一樣,他那麼明媚,卻也那麼看不透。
雙眸一垂,她沒有回話,把他一人留在花園里,徑自抬步往客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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