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第五章 攻受兼備

作者 ︰ 古代言情

「好!好!真是太好了!」

柳輕蟬連贊了三聲好,令邢朵心底泛起一絲悔意,無奈的在心里苦嘆一聲,等一下這變態女不知要怎麼變態自己呢,給太監了就完了。

誒……貌似自己只能對太監這個稱謂望洋興嘆一番哩。

「把這不要臉的女人拉走!」

一聲斷喝某人就被幾個粗手粗腳的護衛拖向那隱蔽的牢門。

「住手!你們放開她!」

霍宇堂也是一聲斷喝,柳輕蟬只是冷然一哂,更是無視他的無畏掙扎,對于他的激憤嚴詞也毫不理會。

今天的霍宇堂一定很有挫敗感吧,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統領萬軍之師的將軍,震懾一方的侯爺,卻連一個女人也救不了,而且反要這個女人去維護他因一時莽撞而造成的禍端。

「他欠我的!」

邢朵默許著這種想法,她想,這也會是霍宇堂心中此時的唯一所想。

也不錯哈,以後他就不會再沒什麼事兒挑我的刺兒啦——某人是標準的向日葵一族,最擅長的莫過于精神勝利法。

沿順著走勢向上的階梯行了一會兒,邢朵被拉出了水牢,陽光斜刺下來,不禁微眯起雙眼。

水牢所在的位置確是龍湖湖心,廣泛的湖面閃動著粼粼波光,和風送爽,與邢朵此時的心情真可謂特別的登對,一樣的冰涼無限。

邢朵身後是一方涼亭,上書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龍寒宮。

沒想到這水牢不濟,名字倒不錯,亭邊筆直豎著兩個蝦兵蟹將,態度認真不苟言笑,堅守著水牢的唯一入口處。

邢朵被幾個大漢推推搡搡過了幾段九曲回橋後,終于來到了龍湖的湖岸,微瞥眸打量了一眼適才所處的水牢,還真是一段不近的距離。

一行人到了岸上又行了許久,眼前的灌木樹叢終于被滿眼層層環繞的房屋居所所替代。

這龍湖山莊還真是闊氣,自己真是這里的小三嗎?呃……是三小姐!如果是,那麼哪天莊主百年了,自己能不能撈點遺產什麼什麼的捏?

邢朵被迫在一間院落前停下,門前並無書寫標志,所以無法判斷這里是誰的居處或是其他什麼地方。押解的護衛退離開來,一時間院落之前只剩下邢朵與柳輕蟬,壓強頓然升高。

側頭望了柳輕蟬一瞥,詢問著下一步該干嘛,總不能二人在這欣賞古代風格建築吧。

「還不進去!」

「哦——」原來她是在等自己下一步的動作,邢朵推門進入院落。

從外看這一居處,確實是一座院子,可是進來後,邢朵卻意外地發現這其實是一間封閉的房屋,只身後一扇門,其它方向無門無窗,唯一的光源在身後的門關上的一剎那就只剩下了對面牆體上的如豆壁燈。

橙黃的壁燈下,邢朵放眼望去,不大的屋子內竟擺滿了刑具,各式各樣五花八門,足有百十來種,某人身上的毛孔一瞬間全部張開,冷風嗖嗖猛著勁兒地往里鑽。

「選一種。」

柳輕蟬話說得依舊輕飄,邢朵卻被她推得向前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邢朵說過的,她不要再撲了,她要壓的。

「選、選什麼?」望著滿屋子發著綠光的刑具,邢朵只好裝傻。

「不選?好!」

柳輕蟬道了聲好,但很顯然,這很不好。

邢朵被柳輕蟬拽到一張木制刑板上,接著手腳就被不知是繩索還是其它什麼條狀的東西捆縛住,動彈不得。邢朵忍不住既驚且恐地看向手握長鞭的女人。

某人有些興奮,不是她變態到被虐還興高采烈,而是她看到了那支只在夢里見過的長鞭,當然,在夢里,拿長鞭的人是她,而且她還是個男的。

≧▽≦/

「你、你做什麼?」

鞭子在柳輕蟬手中被拉扯的啪啪作響,震得某人終于有所覺悟。

「干什麼?」柳輕蟬陰險而笑,「你不是很有骨氣的嗎?」她的臉上露出無比和善的微笑,但是邢朵知道,那後面其實是她蛇蠍一般的心腸。

「誰說的?!」

oap;gt;﹏ap;lt;o千萬別,我可一點骨氣都米有。

「你就好好享受吧!」

柳輕蟬哂笑兩聲,拍了拍邢朵的臉頰,半邊臉立時紅腫起來,可見某變態女下手之狠。

「等等!」邢朵怕怕地看了眼被柳輕蟬甩高的長鞭,急迫出聲。

柳輕蟬保持微笑,撫模著手中長鞭,等待著邢朵的說辭,一副面對待宰羔羊志得意滿的模樣。

「我們來談條件!」

「條件?」柳輕蟬止不住地嘲笑,「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呃……」確實沒有!不是沒資格,而是不知道和她談什麼條件。「你放了我,我把凌府我埋的銀子都給你!」相對銀子,還是命比較重要。

「哼——銀子?」柳輕蟬不屑哼笑,「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那些銀子在哪,這不能做為交換條件。」

「呃……你也知道?」看來自己一點做粽子的潛質都沒有。

柳輕蟬手中的鞭子再度舉起。

「等等!」

柳輕蟬氣結,高舉的鞭子沒有下落卻也沒有收回的跡象。

「咱們不談銀子,談晨……怎麼樣。」此時此刻,邢朵想到的也只有晨了。

「怎麼,你想拿晨作為交換條件?」高舉的手臂晃了晃,柳輕蟬最終收回長鞭,神情甚是輕蔑地看著邢朵。

「當、當然不是……」邢朵可沒糊涂到拿老公來「抵債」。「你……為什麼會喜歡晨?」這是重點,是為毛這女人總和自己過不去的切入點,

「……」

沉默,無休止的沉默……不挨打就是好事。

「你不值得晨喜歡!」

突然,柳輕蟬恨恨出口,長鞭也在瞬間舉起落下,未幾,一道深長的鞭痕出現在邢朵腰側。

邢朵一聲驚叫,灼辣的疼痛使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緊緊咬著下唇。

「不值得……」

這就是她喜歡晨的理由?不!絕對不是!可是……好痛!為啥米受傷的總是自己?!自己明明定位的是攻嘛……

又是一聲凌空破音,邢朵的腰側組合了一道紅艷艷的,打吧打吧,打出個OO豈不羽化得道了?

「你這痛苦的樣子看著還真是讓人高興——」

「變態!」

「變態?……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晨,從此以後,他的心里只有我。」

「你做夢!」

「做夢?那就等著瞧,看是你做夢還是我做夢!」

柳輕蟬極盡溫柔的笑,一口銀牙卻想撕扯開面前人的皮肉,可是,她不能,她還沒有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模樣。

邢朵只是甚不在意的白了她一眼,還真是痴人說夢,不說晨喜歡的是她邢朵,只從他們的身份來說,這輩子,他們只有做仇人的份兒。

「不信也無妨,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所說的是真是假。」說著長鞭再次高舉。

「咚咚咚——」

一聲急過一聲的敲門聲,卻還是打斷不了那即將揮落的鞭體,真的在邢朵身上形成了一個圈圈。

得道了!以後就憑這標志就可以攻受兼備,掃蕩全世界。

刑房的門被打開,溫暖的陽光和著涼爽的風,卻絲毫減輕不了邢朵身上火灼似的疼痛,不由在心中怒罵︰柳輕蟬!等老子自由了,找一堆男人輪了你!

「蟬兒,師父要見柳涵溪。」來人溫柔而疏離。

「爹要見她?」柳輕蟬並不輕信。

來人不說話,邢朵側了側頭,想要看清來人是誰,但礙于那腰間的疼痛,她的動作只能做到微不可見。

「……好……」

柳輕蟬話有不甘,但還是听從了來人,可見剛剛的不說話是二人在做著眼神溝通,眉來眼去往往厲害于口舌蜜澗。

邢朵至胸中呼出一口氣,如蒙大赦般,只期待那來人口中的莊主不要也是個變態……這可說不準,有其女必有其父!

這一次邢朵是被抬到龍湖山莊莊主面前的。淺粉的絲綢衣裙上已經凋謝一片殘紅,陽光下竟有些怵目,兩名黑衣短打的家僕將邢朵架在肩上,跟著「來人」七拐八拐地走著。

邢朵用眼楮余光瞄著「來人」,感覺並不陌生,卻因為身體上的疼痛而意識不出這個人是誰。

不多時,邢朵被駕到一處很是莊重的廳室里,金碧輝煌晃花了某人沒見識的眼楮。邢朵發誓,有機會一定把這牆上的金箔都拔下來然後埋起來。

離開了家僕們的支撐,邢朵勉強用手臂支起上身。一只白女敕女敕卻不小的手穿過臂彎,幫持著邢朵站起。邢朵一愣,這大廳之上,竟會有幫助自己的人?

畢竟是親戚吶~~~

「小心!」

得到了支撐,但邢朵依舊不可抗拒的原地畫圈,攙扶著自己的人驚險非常,听這聲音,是那個「來人」。

太熟悉,熟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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