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第九十七章迷路

作者 ︰ 古代言情

第九十七章迷路

「……朵兒……」

「你放心,我絕不會放過傷害你的那個人的」某人繼續大呼,眼楮使勁眨了兩眨,可是早晨起的太晚眼楮干干澀澀根本擠不出淚來,索性閉著眼楮呼喊心中的憤憤。

「朵兒?」

「你不要攔我我今天一定要替你報仇」邢朵繼續眼楮也不眨地在那里編瞎話,因為他眼楮一直是閉著的。

「朵兒……」

「嗯……」低垂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看起來好像在哭泣,邢朵揉了半天眼楮也沒看有咸水從鱷魚眼楮里流出來。

「朵兒,揉不出來就不揉了,」周晟啟反手撫上邢朵趴在自己胸前的頭,順著發絲梳了梳,續說道︰「乖,恢復正常吧,你裝得一點都不像。」

咬了咬下唇,邢朵郁悶地抬起頭,周晟啟撫在她頭頂的手順勢滑落,貼著臉頰一路回到他自己的胸前。

「傷的嚴重不?我看看。」邢朵倒是真的不再學狼叫,但還是伸著手去查探周晟啟身上的傷勢,但查探了一半便被周晟啟按住了,原因很簡單。

「很嚴重,所以你不能看。」

這……這是什麼理由?邢朵不停,非得搬開周晟啟擋在胸前的那只手,衣襟被層層剝開,裹著繃帶的前胸慢慢呈現出胸型輪廓,可是因著繃帶,所以並未見那胸肌有多完美。

呃,都這個時候了,為嘛子腦袋里想到的還是這些個廢料。

擋在傷口前的衣服全數被拉開,那浸著血的繃帶也就呈現在了眼前,嗡的一聲,邢朵從來不知道,她還有暈血的時候。

其實這並不能怪她,只因為傷口處的血流的太多,即使綁著繃帶也敷了止血藥,可是血還是跟小泉似的咕嘟咕嘟往上涌,邢朵看了不由心一陣糾扯,忍不住伸手去幫忙止血,可手按壓在傷口上卻是無濟于事,只能連帶著手上也全是被空氣氧化後的暗紅色,不由按壓的速度與力道有些急。

「朵兒,你這是止血還是嫌我流的血還不夠多?」周晟啟急急抓住邢朵還要按下去的手,再這麼讓她按下去,本來沒什麼也變得有什麼了,自己這來之不易的生命啊,遇見某人就只能宣告生命更加的短暫而珍貴。

「我……」邢朵被周晟啟說的語滯,一時不知該收回手還是繼續按下去,也就任憑周晟啟握著她的手將其放到他胸前沒有流血的那一塊。

看著自己沾滿暗紅的手在那片干淨的白色繃帶上落下一個同樣是暗紅色的血掌印,頭腦中不知在想什麼,或許什麼都沒想,或許是想的太多,自己不說話,其他人也不說話,整個寢殿內安靜極了。

周晟啟看著邢朵望著自己的傷口出神,眼中多年沉澱的陰鶩緩緩消逝,只留一閃而過的笑意。他的傷確實很重,但也沒到血流止不住的地步,若是那樣,自己現在就不會老神在在地在這里看邢朵表演了,饒是如此,他還是有意在邢朵拉開衣服時撐裂了一點傷口,也正因為這樣,邢朵才會看到那並不應該發生的流血事件。

苦肉計呀某人貌似已經第二次著了道,不知道有沒有第三次,都說事不過三,那這計策呢?或許別人不可能過三,但邢朵……

用某只人妖的話說就是︰還真是說不準的吶~~

O》﹏《o~

寂靜維持了許久,直到邢朵半跪的膝蓋實在是酸痛的無法忍受了,她才動了動身,想起來,卻在看到周晟啟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的面容時又心存不忍,自己就先暫代他的皇後來安撫他一下,等岑長倩來之後自己再離開也不遲。

可想是這麼想,但身體還是吃不消,她忘了她此時也是個失血而無補的人,加上早飯還沒吃,又窩在被窩里渾渾噩噩了一個清晨,所以頭不自覺就昏沉起來,就在膝蓋下一波麻痛來襲之時,身體晃了晃,差點就歪倒在周晟啟身邊。

好在周晟啟還有點良心,見邢朵體力不支急忙扶住她,借勢將她帶到了床上。

「怎麼了?」皺著眉,周晟啟早晨來的沖忙,所以邢朵身體不適一事他並不知道,見著她也和自己一樣蒼白的面容,似有所覺,但並不確定。

搖了搖頭,這可比她歡月兌時搖的牽強多了,也是,吃了H丸搖的能不H咩。

「既然你身體也不舒服,不如就陪著我躺一會兒。」傷口靠近左邊心髒,因此右手活動時還是可以的,雖然也會牽動傷口,但不似左手那麼撕痛。

以右臂將邢朵攬到自己身邊,並不緊,所以邢朵也沒反抗,也因為此時體力消耗太大,所以也沒有精力去反抗。見此,周晟啟倒是有些詫異,但眼中陰鶩已徹底被掩蓋在了一片華光之中,倒不像一個病人應該有的。

躺了有一會兒,那兩只酸痛的腿才從最初的酸痛過度到麻癢,這感覺還不如酸痛,加之小月復又開始如墜冰中,雙腿更是無力,心中不免五味陳雜,唇齒相咬,邢朵的身體下意識向比較溫暖的地方靠近。

「究竟怎麼了?」

感受到邢朵的靠近,周晟啟又一次開口詢問,可是邢朵還是搖頭。

「傷你的是誰?」同是詢問,邢朵卻是借此引開話題,她還是知道對于病人來說,自己不應該說些自己的煩心事勞煩他。

邢朵突然內心傲嬌的火苗噌噌燃燒,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麼個大公無私舍己為人大愛無疆徇私舞弊……呃,原來自己生病時才是最善良的時候,看來以後不可以生病哩。

周晟啟看了看邢朵,然後面無表情的轉開臉。

不答?

女乃女乃個爪兒,又被他給無視了,要是以自己從前身強體壯一拳能打死一頭牛的體力,絕對把他嘴巴撬開塞,塞塞塞,塞他個二十幾個,讓你不說話,這回你就甭想閉嘴了

不知過了多久,邢朵感覺自己已經朦朦朧朧快要睡著,突然從門外泄露一絲寒氣,是風,從門外帶進的風,有人進來了。

睜開眼楮,眼楮里先映入的身影是個小不點,這宮中,除了小小啟那奸詐陰險的破孩子還能有誰配擁有那麼嬌小可人的小身材,不用看就知道他身邊跟著的是誰,他母後岑長倩唄。

邢朵一骨碌從床上爬坐而起,自己也忒萎靡了吧,怎麼可以這麼明目張膽地爬龍床,雖然跟周晟啟貼年糕那大太監總管早就不知所蹤,但也不能如此得寸進尺,得寸進尺?為什麼會用得寸進尺?得了什麼?又不是自己主動爬床的,是周晟啟那廝……呃,先不談這些,當務之急,是從龍床上再爬下來,要不等會岑長倩發飆來個宮斗美人心計啥的,自己可不想被老嬤嬤們拿針扎。

坐起來然後順勢從床上滾落,邢朵堪堪給岑長倩岑皇後行了一個絕對標準且尊卑合理的跪拜禮。

「朵兒……」岑皇後溫柔的聲音如四月的溫泉水,溫度恰到好處,听得人心里暖融融的,不由得,邢朵就忘了人家此時是大老婆,而自己,就是爬人老公床的三兒。

「我……你……」不說了,跑吧

邢朵摟著自己其實很完整的衣服向殿外沖去,周晟啟此時已經睡著,即使經這麼大動靜,但依然保持睡容,可見身體確實因失血而虛弱不堪。岑長倩對著邢朵消逝在門口的背影,想說什麼,卻最終沒來得及開口,張開一半的嘴不甘地慢慢合攏。

飛奔著,邢朵覺得,此時自己的感覺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她更覺得此時的自己是個男人,而剛剛的一幕就是被老婆撞見自己偷吃,然後嚇得連衣服都不敢整理就逃之夭夭,是個男人,還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為嘛子會有這種想法捏?難道是沒日沒夜地YY惹的禍?有肯能,很有肯能。

奔啊奔,奔啊奔,奔著奔著就變奔馳了。

直到身上最後一絲力氣被消磨光,邢朵才想著停下腳步,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愧疚麼?對岑長倩愧疚?或許吧,不想去想,更加不能去想,因為跑的都缺氧了,再想點東西估計小腦袋一會兒就得爆炸。

彎著腰喘了好久,不該跑的,特別是自己現在還處于特別時期,不知道等一下下會不會就真的失血過多,想起周晟啟,那小臉白的,自己可不想變他那樣子。

稍微緩過了些氣息,邢朵直起腰準備回攻受大殿,咳咳——為什麼叫了這麼久的殿名還是覺得特別扭呢?嗯……邢朵覺得,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它名不副實,若是把周晟炎和他老婆黑鳳穆弄進來,嘿嘿……

勸說周晟炎和黑鳳穆進殿當然是重中之重,但現在還有一件比這還重要的事,那就是,她迷路了。

天,這到哪說理去,邢朵保證,她絕不是一路痴,東南西北什麼的,她可以用她那倆比指南針還準確的掃描儀解決,但,方向找準了根本沒用,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親親攻受大殿在哪個方向。

貓終于知道貓的武器是啥 ,眾狐狸們猜猜?嘿嘿,唄,嘿嘿嘿嘿嘿——黎神婆有發瘋的趨勢,請勿靠近警戒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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