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手指頭,躲在門後,感到困惑。女主人的兒子不是好好在府邸嗎,他不是隨著女主人一起回來了嗎?
女主人痛哭著︰「他不是我的兒子,不是,你們把我真正的兒子換走了。」
父親不耐煩地道︰「你的兒子好好地在這里,沒人換走他。」
她也在心里默默地幫腔,沒有人換走他,他好好地在這里。
可是天空的鳥兒,草叢里的蟋蟀,還有廚房里溜來跑去的小老鼠都不同意,它們都齊聲說著︰「她換走了他,換走了他,那個狠毒的伯爵情人換走了伯爵夫人的親生兒子。「
時間再次凝固,驀然之間,又開始旋轉,轉著轉著,形成了一道強有力的風,吹動了命運的齒輪。齒輪吱呀吱呀地轉著,仿佛在吟唱一首古老的歌謠。
歌謠里唱著一曲古老的陰謀換子故事。
十幾年前,一個暴雨傾盆的夜晚,依然是在這座華麗墳墓里,一個女主人在痛苦申吟,痛苦了整整一夜,終于生出一個異常漂亮的兒子。她欣喜若狂,把他緊緊擁抱在懷中。
可是,當她因疲憊緩緩睡去時,一雙罪惡的女人的手伸向了搖籃,把尚在熟睡中的嬰兒抱起。匆匆行在空曠黑暗的走道里,嬰兒突然驚醒,啼哭起來,哇哇的聲音劃破了陰暗走道的寂靜。女人急忙用緊捂住他的嘴,嬰兒一度窒息並昏厥。
天空在哭泣,鳥兒在哀嘆,連樹枝都在搖頭嘆息,為這惡毒的行徑心悸震驚。
狠毒的伯爵情人把嬰兒交給了王國里最臭名昭著的妓院老板阿朵娜,對她說,把他藏起來,藏得越深越好,不要任何人發現。
妓院老板阿朵娜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嬰孩,便遣人把他隨意送到一個普通的農戶家中。可她並不知道,那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農戶。很多年前,一個懷才不遇,落魄潦倒的退役將軍在走投無路的境遇下,不得不四處流浪,最後流落在了亞斯蘭國。他獨自隱居在深山里,以務農為生。
他視男嬰為親生子,盡心撫養。不但把自己的畢生所學,包括武學、謀略、戰術等全授予他,還對他傾盡了所有父愛。那個漂亮的男嬰慢慢地長大,九歲那年,已是一個出類拔萃的小少年。
就在這時,妓院老板阿朵娜無意中得悉了漂亮男嬰的身世,決定要回他。她秘密派人暗殺那位懷才不遇的老將軍,並把他們所住的那棟屋子燒個精光。
阿朵娜將少年接回,並告訴他,她是他的姨媽。少年假裝相信,實際上卻開始秘密調查自己的身世。後來,他終于從阿朵娜的年邁老保姆那里得知了真相。
在一個下著大雨的樹林里,他故意邂逅了伯爵府里的美麗小公主泰絲塔麗,隨後,又引誘了她。
高高的山頂上,他們一起看日出,當第一縷金色光線照向他們,他們互相凝視,他們的眼楮里發著光,然後他吻上了她的臉,那一刻,她的心徹底交給了他。
山頂上的風兒想輕輕地提醒她,吹起她的長發,吹涼她發燙的臉龐,但卻吹不滅她心中炙熱的火花。
所以,當他提出要秘密約見裴斯納夫人時,她沒細問便欣然同意,並做了一個周詳的見面計劃。然而,正是這次見面使她永遠失去了他。
會面後,當那個小小少年的背部緩緩浮現出貴族紋章印痕時,高貴的女主人喜極而泣,失聲痛哭。
女主人系出名門,擁有極高貴的血統。家族所有女性生下的嬰孩的背部均有家族印痕。這個印痕的秘密,只有家族女性才知曉。由最古老一代的母親秘密傳授給女兒,再由女兒傳給女兒的女兒,再由女兒的女兒的女兒傳給她們的女兒。所有的女兒們都知道用何種方法能使這種紋章印痕顯露出來,因此,她們決不會認錯兒子。
伯爵夫人的親生兒子達到了目的後,開始與伯爵情人的女兒疏遠,最後不見。
「夫人,我求您,我求求您了……」泰絲塔麗哭泣著,跪在裴斯納夫人的腳下,不住地哀求。
她的哭聲喚回了我的神志,我伏在裴斯納夫人的椅子旁,感慨萬分。
那個男人一開始就沒對她付出過真情,一開始就把她當成了棋子,利用她見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她再歇斯底里也無用,那個男人永遠不會愛她。
同時我的心底還有一個疑問,既然他們母子早已相認,那亞倫德當初為什麼還要我把翡翠交到裴斯納夫人手中?我原以為那塊翡翠是一塊相認的信物。現在看來,恐怕另有乾坤。
泰絲塔麗足足哭泣了一個多時辰,可裴斯納夫人仍不為所動。
最後,泰絲塔麗停止了哭泣,從地上站了起來,眼楮里帶出一抹異樣的光,她說道︰「夫人,我的母親告訴我,如您還是不答應,她就會帶著我離開伯爵府,並求見國君,將父親的真正死因原原本本上告國君。」
「而且我們也不怕您現在會對我們不利,因為母親早已修書一封致王後,如若我們有什麼不測,凶手一定是您裴斯納夫人和我的好哥哥亞倫德大人。」
裴斯納夫人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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