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賞賜新書沖月票榜中,求訂閱、求粉紅、求推薦票,謝謝大家
我將各種顏色的玫瑰花插在花瓶里,听到管家問一個侍女︰「夫人和小姐的衣裙都熨好沒有,三日後可就要用上了。」
「是。」
我好奇地問管家︰「你們府邸又要開舞會了嗎?」。
女管家將一大堆衣物放在侍女手中,興奮道︰「不是。這次是狄亞斯大人一家第一次收到皇室請貼去參加女王的五十壽辰晚宴。夫人和小姐現在不知多高興呢。」
侍女抱住了所有衣物,插嘴道︰「女王的五十壽辰可是一次很大的盛宴,據說連塔爾特國的希斯諾王都會親臨祝賀呢。」
我正在插花的手不禁一頓。
女管家催促著︰「快把衣服都拿過去,洗衣房那邊正催呢。」
「是,管家大人。」侍女嘻笑著抱著衣物溜了出去。
回到花店,我向米塔申請連著一個月不出門。「為什麼?」米塔驚奇地看著我,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有誰可以一個月不出門嗎?」。
「我的意思是,不送花之類的,」我吞咽著口水,慢吞吞道,「我最近身體一直有些不適,不大適合出門。」
她狐疑地看了我很久,只得點了點頭。
玫瑰花國女王的五十壽辰的確是個大日子,不光是塔爾特的高貴君王要來,我居然還听到了亞倫德的名字,心頭更是一震。那天下午,花店頗為熱鬧,幾位衣著鮮艷的女客邊選著玫瑰花邊低頭私語。
「阿諾表姐,你看那朵粉色的怎麼樣,我想在舞會那天插在頭發上。」一個穿著艷麗紅裙的膚若凝脂的美*女問道。
那位梳著精致發髻的阿諾表姐盈笑道︰「不錯,只是粉色會不會太素了?我看還是深紅色的好。」
美*女猶豫了,她的眼楮無意間瞥向了我,隨口問道︰「你覺得哪種顏色的適合我呢?」
我用剪刀剪下了一枝白色玫瑰,微笑道︰「不若試試這種?」她插在了頭發上,對著鏡子,露出了歡喜的笑容,「表姐,這種顏色還真不錯了,襯得我的膚色亮了些。」
阿諾表姐也點了點頭,含笑道︰「確實不錯。」
「謝謝你,」美*女沖我一笑,「不愧是花店里的女人,知道哪種花適合我。」
我盈盈一笑,說道︰「狄亞斯家的小姐想要扮靚自己,我們當然得全力相助。」
「你怎麼知道我是狄亞斯家的小姐?」美*女奇道。
「我們每日都往您的府上送花,與您有過數面之緣。」我淡笑回答。我記得她,但她自然不會記得我,就好像我從前在伯爵府或塔爾特王宮也經常記不住侍女們的長相一樣。
美*女對著表姐掩嘴笑起︰「原來如此。」
「雪兒,我們快點吧,回家遲了你母親又會責怪。」那位阿諾表姐有些不耐了。
「好的,」她轉向了我,「我就要這白玫瑰,你明日送上一整籃到我們的府邸。」
「好。」我在紙下記下了她的要求。
她們攜手走出花店。「表姐,你說我戴上那朵白玫瑰後能吸引亞倫德大公爵嗎?」。
「這個,恐怕要看運氣了。」
我手中的筆略停了一下,心髒猛然一跳。
格麗兒女王壽宴那天,我躲在廚房里向廚娘學習如何做女乃油雞翅和蘑菇炖肉湯,把店外的生意全殘忍地交給了米塔。尤妮一早就跑到街上看熱鬧去了,玫瑰花國一向封閉,難得這麼熱鬧。
街上擠滿了看熱鬧的精靈們,他們個個伸長脖子看著一輛又一輛奢華美麗的馬車從空而落,用驚嘆的眼光看著那展開華麗雙翅的黑白俊馬。
我偶爾從廚房走出,透過花店的小窗看到了那從天際遠遠飛來的奢華馬車。恍惚中,感覺他們已離我很遙遠。他們有他們自己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他們每日為自己的大事而忙碌,我也為我的生存而努力。我不願與他們再糾纏,更不想與這些權貴們沾惹上關系,過去的種種讓我吃盡苦頭,讓我明白有些事有些人一定要避開,否則後患無窮。
「那些馬車里有你認識的人嗎?」。米塔在我身後問道。
我回轉身,忙道︰「沒有。」
「你在這里看了好久,」她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欣然,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我笑著說道,「我其實也喜看熱鬧,但街上太擁擠。」
「哦。」她應了這一個字。
夜晚,下起了傾盆暴雨,電閃與雷鳴不斷交替,嘩嘩的雨水打在屋頂上,發出驚人的聲響。我躺在我的小閣樓里,睜著眼楮睡不著,內心深處似乎仍對往事無法釋懷,隱隱中仍有疼痛的感覺。
房門被輕輕敲響,傳來了尤妮低低的聲音︰「欣然,你睡了嗎?」。
「沒有。」我忙起床開門,「你還沒睡覺?有事嗎?」。
尤妮鬼鬼祟祟溜了進來,隨手關上門。靠在門上,她低聲對我道︰「欣然,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我警覺起來,怕她要拉我去做壞事。
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支支吾吾半天,才艱難說道︰「我……我認識了一個男人,在一起幾個月了,你……千萬別告訴米塔。」
「啊?」我愕然。米塔比較保守,估計會對尤妮交男友的事感到不快。
「我和他好了有四個月了,」尤妮的臉紅得更厲害,支支吾吾,「一直瞞著米塔,不想她知道後不開心。」
「那你現在為什麼要告訴我呢?」我不由問道。
尤妮的眼楮一下子泛紅,委屈地道︰「最近,他一直對我躲躲閃閃,我懷疑他有新的相好了。我問過他多次,但他都死活不承認。」她用央求的眼光看著我,「欣然,我想讓你現在陪我去他的住所看看。」
我一下子明白了,敢情她是想讓我陪她去捉奸。我搖頭勸慰︰「這不是一個好主意。尤妮,我勸你最好不要去,不管他在外面有沒有相好。」
尤妮苦苦哀求︰「欣然,我沒有辦法了,我受不了他的冷落,也害怕被他騙。我一個寡婦哪來什麼朋友,只能求你陪我壯壯膽了。」
她的話讓我有點承受不住,「你不要這樣說自己好不好,單身其實也有單身的好。」
尤妮的眼淚落了下來,「我說錯了嗎?我守寡好幾年了,從前的幾個朋友都已漸漸遠離我,覺得與寡婦做朋友不吉利。」
我仍然拒絕。但她不依不饒,眼淚攻勢加上不停地哀求,使我最終不得不投降。
夜深人靜,大雨傾盆,我們倆像做賊似的出了門。我們穿著長長的黑衣,把連帽遮住了頭和臉,像兩個黑影子一樣在雨霧中若隱若現。
「先說好了,」我在雨中對她說,「我不幫你罵人,不幫你打人,只是陪你同去而已。」
「嗯。」她使勁點點頭。
黑夜里,大雨嘩嘩作響,落在地上形成了大小不等的水圈。尤妮就像所有準備捉奸在床的悍女一樣一腳踢開了木門。屋內確實有一男一女,但衣服穿得整整齊齊,只是坐在桌邊握著手而已。他們被尤妮嚇了從凳子上蹦起來,接著那男的沖到尤妮面前,怒道︰「你發什麼瘋?」
「她是誰?」尤妮推開了他,旋風般卷到那女的身旁,指著她大聲道︰「她是誰?為什麼深更半夜還在你房里?」
男女臉上均露出一絲尷尬,男的一把拉住尤妮,把她往外拖,「你先回去,我明天再跟你說。」
「我不回去……」尤妮大哭起來,「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回去。」
兩人拉拉扯扯,大吵大嚷的聲音驚動了左鄰右舍。站在門外的我尷尬地看著不少人好奇地湊過來,伸長脖子往里面瞅。
「你快給我回去,」男人氣急敗壞,使力把尤妮往外推,「我不認識你,你快走……」
「你不認識我?你不認識我?」尤妮邊反抗邊尖叫起來,「前幾晚你在床上是怎麼對我說的,你說要愛我……」
男人已把她推到了門外,尤妮哭著扇了他一巴掌,男人惱羞成怒,反手一巴掌就要打過來,被我及時攔住。男的又甩開了我,指著我的鼻子痛罵︰「你這個潑婦又是哪來的?」
周圍人群指指點點,不斷吃笑,再看看尤妮痛哭流涕的臉,我痛聲反罵︰「誰是潑婦?我們是來捉你奸的。」
「捉什麼奸?」男人火冒三丈,「我不認識你們,兩個賤女。」
我也憤怒起來︰「那你就一賤男。同時玩兩個女人,全天下最賤的就是你。」
男人惱怒萬分,反手就要一巴掌甩過來,尤妮尖叫著撲過去,攔住了他,並纏在他身上亂打亂罵,眼淚和鼻涕一起落下,大罵他是個負心漢。圍觀的人們嘰嘰喳喳,不時蹦出哄笑聲。
我把尤妮拉過來,「尤妮,我們走,何必跟這種賤男一般見識。」
男人顏面掃地,憤怒到了極點,怒吼︰「敢再跟老子說一遍賤男,老子就要了你們的命。」
屋內和他一起的那個女人死死抱住了他,要我們快些走。我見勢不妙,拉住尤妮往外扯,「尤妮,快走。」
尤妮正在氣頭上,又哭又罵,泣不成聲︰「我還怕他不成,他敢打我的話,我就跟他拼了。」
男人怒火沖天,猛甩開抱住他的女人,沖上前就甩了尤妮幾個巴掌,尤妮像瘋了般沖到那男人身上,跟他扭打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