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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跟你走。」我立刻道,並把剪刀抵得咽喉更近了些。
他的眉頭皺了皺,立刻反問我道︰「我有說要你跟我走嗎?」。
聞言,我微微地松了口氣,握剪刀的手也松了些。就在這時,我只覺得眼前刮了一道風,凌厲的風過後,我的手腕一陣發麻,剪刀隨即掉在了地上。我驚惶失措,慌忙去撿,卻被人一腳踢得老遠。
「你……」我抬眼看他,滿是惱怒。
他的眼楮里流露出戲謔的笑意,凝注我幾秒後,便揚起披風,轉身離去。他的十來個下屬也緊跟在他身後。人群漸漸地散開,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靠著牆邊,緩緩滑落癱軟在地上。如果他真要強行帶我走,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辦。
尤妮奔到我身邊,與我坐在一塊,「欣然,你認識他嗎?」。
我連忙搖頭擺手︰「不認識。」這時有幾個人匆匆過來,一把抓起了嚇得癱軟在地上的那混混,凶神惡煞地把他帶走了。和混混在一起的那女人,目瞪口呆,嚇得一動不動。我和尤妮不禁面面相覷。
夜間大雨嘩嘩下個不停,潮濕而陰冷。尤妮已興奮地叫了一晚上︰「天啊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亞斯蘭的大公爵。我的天啊,早听說他是天人之姿,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我差點就為他傾倒了。」
「那男人又凶又殘酷。」我說道,「你只是沒見過而已。」
米塔遞給了我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低聲嘀咕著︰「我原先就猜測你可能是伯爵家的逃妾。」
「為什麼會這麼猜?」我接過了紅茶,問道︰
她道︰「雖然你那時穿著侍女的衣服,可當我們想與你多說上幾句話時,卻被你身旁的侍女堅決拒絕,並絲毫沒有商量余地。定是伯爵為了你的安全,才不讓陌生人靠近你。」
「我是被逼婚的,」我憤憤不平道,「我從一開始就沒答應過他什麼,是他逼我的。我出逃在外好幾年,沒想到還是被他踫上了。」
尤妮在一旁好奇道︰「跟著伯爵不好嗎?狄亞斯家的小姐不知多想做他的侍妾呢。」
「我與他的母親不和,也不喜豪門里的明爭暗斗,和他也有數不清的矛盾。我不可能與他在一起。」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米塔問我。
「我也不知道,」我嘆著氣道,「不知還能躲到哪里。我曾流浪到迪爾國,誰知在迪爾國也踫到過他。」
「那塔爾特呢?」尤妮問我,「塔爾特國比迪爾國大一點,是個躲藏的好地方吧?」
我噤了嘴,不出聲。米塔笑笑,忽然道︰「你一定是個奇女子吧?」
「什麼奇女子?我笨得很。」我失笑道。
「你當初奮不顧身地救了我們的丈夫,卻又不居功,自顧離去,甚至不願我們過多道謝;你幫我們經營花店,想出了許多好點子,我應早猜出你不同尋常才是。」米塔分析道。
我啞然失笑︰「那些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一天折騰下來,我有些累了。回到我的小閣樓,躺在床上,哀聲嘆氣。我翻來覆去,听著屋頂上雨聲,心煩意躁,怎麼也睡不著。我想我該逃到哪里呢,想了很久,卻得不出一個答案。就這樣想了一晚上,天快蒙蒙亮時,我才疲乏地緩緩睡去。
可還沒睡上兩個鐘頭,就被尤妮搖醒。「欣然,欣然,醒醒……」她焦急搖晃著我的肩膀。
「怎麼了?」我迷糊地翻了個身,「一大清早的……」
「你快下來看看。」她不由分說地拉開了我的被子,就把還穿著睡衣的我拉到了樓梯口。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十來個人搬著箱子從我身邊經過。花店的大門敞開,門口停著好幾輛華貴馬車。「這是……」我轉頭問尤妮。
尤妮興奮︰「今天一清早就有人來敲門,米塔去開門,來了一個穿戴不凡的年輕男人,說公爵大人從今日起就搬到我們的房子與他的未婚妻住在一起。」
她激動萬分地道︰「你能相信嗎?欣然,公爵大人要搬到我們家來住了。天啊,是公爵大人」
「啊?」我一個腳下不穩,差點兒從樓梯口跌下去。尤妮慌忙扶住我。我推開他,忙朝搬箱子的十來人奔去,攔在他們面前,「你們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
可我阻擋不了他們,他們仍舊扛著箱子從我身邊繞了過去,我正要再攔時,听到了身後吉羅的聲音︰「夫人,您改變不了公爵大人的決定。」
那個年輕冷峻的男人來到我身邊,還先行了個禮才道︰「大人稍後便會到。」
我喃喃著︰「你們的臉皮真是厚啊」
「夫人,您失蹤多年,大人為您寢食難安,如今終于找到了您,當然一刻都不想與您分離。」
我坐在樓梯口上,呆呆地看著那些人忙來忙去地搬東西。吉羅正要離去時,尤妮小心地問他昨天那集市上被他們抓走的男人怎麼樣了。
吉羅反問她道︰「曾揭過公爵夫人**掌的男人還能活嗎?」。
尤妮听得一呆。我朝吉羅怒道︰「你們什麼時候才能不要這麼血腥,那男的雖討厭,可也罪不至死。」
「大人還請我轉告您,」吉羅對我彬彬有禮地道,「只要夫人您少惹點禍,因您而活下來的人就會有很多。」
吉羅走後,尤妮坐在我身邊,傷感地道︰「沒想到我的詛咒居然成了真,我當時曾咒他死……」
「這都怪我。」我的聲音顫抖,「我沒想到會這樣。」
「有什麼好怪的,」尤妮的眼楮里流露出了悲哀,「我早知他會有這一天。他也暗地里殺了不少對手了,還殺過一兩個情婦。我曾勸他要為自己積福,他不听……」
我拍了拍她的手。
當亞倫德來的時候,我正在花店里修剪花枝,手起刀落間,幾片爛枝落在地上。米塔和尤妮曾拼命阻擋我繼續在花店做事,可硬被我回絕。
「沒想到你是個全能女子,」亞倫德含笑走到我身邊,看著我修剪花枝,「會畫畫,會制衣,現在還會修剪花枝。」今日的他猶為帥氣,一身華麗的黑衣華服,長長的紫色微卷頭發束在腦後,一雙琥珀色的眼楮透出隱隱的銀色,散發出迷魅誘人的光芒,充滿致命的誘惑力。可惜,這些都打動不了我。
我抬臉,冷冷一笑︰「我還會打人和砸人。」
他擁住了我的腰際,低頭吻住了我的臉,我急忙避開,卻被他大手一撈,又撈了回來。他把臉蹭在我的臉上,耳鬢廝磨,「今天晚上到床上來打我如何?」
我又一使力,推開了他。我走到粉色玫瑰旁,繼續修剪花枝。他跟隨我身邊,語氣里多了幾分不滿︰「你不該消失那麼久。」
「我本不打算回來,」我剪掉了一片爛葉,「只是事出突然,我才不得不來。」
「是因為那個叫倪可的女孩回去了嗎?」。
我驚詫地看向他︰「你還有臉問?你把別人都害慘了。」
他的眼神深邃迷魅,仿若罩上一層迷霧,「她怎麼樣不關我事。」
「是嗎?」。我冷笑,拿著剪刀面向他,「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我。還有,誰讓你搬進來的,你沒資格搬進來。」
他的嘴角輕輕揚起,勾勒出戲謔的笑容,「為什麼沒資格?我可是付了房租的。」
「你付給誰了?我怎麼沒看見。還有,我們也不會把房子租給你。」
「欣然,」米塔吞吞吐吐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她站在那兒道︰「公爵大人的護衛一早就把租金送過來了。那錢足夠我們另買一座房子了。」
「米塔,」我氣急敗壞,「把錢還給他,我們不要他的錢。」
米塔仍然吞吞吐吐地道︰「欣然,我們也很為難。再說公爵大人也只是想見見你,你也要懂點事才行啊。」
我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她什麼時候胳膊往外拽了?憤怒地瞪了亞倫德一眼,他的臉上仍掛著親切可人的笑容。我放下了剪刀,沖上了樓梯,直奔我的小閣樓。我的閣樓單間內,已經堆滿了木箱,還有兩個侍女正在收拾他的衣物和整理房間。
「出去,你們都出去。」我把侍女趕了出去,關上了門。
我從床底拖出了一個木箱,然後又奔到衣櫃前,將自己的衣服全取了出來,塞進箱內。正忙碌時,亞倫德走入了我的房間,他按住了我的手。
我正要大罵,卻被他的眼神噤住了聲。他深深凝視著我,眼楮里有一種奇異的光芒在閃動,泛著隱隱的銀色,透出別樣的情緒。
他把我從地上抱了起來,抱在椅子上。看著他的眼楮,我竟然忘了反抗。我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他眼楮里的大海仿佛可以把我溺斃。
他的溫暖手指撫上我的嘴唇,輕語道︰「欣然,我都已經被你快磨得沒了脾氣,你還想怎樣呢?」
我驀然呆住。他繼續道︰「你上次實在太過份了。我原本只打算冷落你一個月而已,你卻連十幾天都受不了,就這樣決絕地離我而去。我幾乎要被你氣瘋。你可知道你走了以後我有多難過,有多痛苦,我在你的房間里待了三天三夜,真怕你再也不肯回來。欣然,我懇求你,就算你再生我的氣也好,不要用離開來懲罰我。你這樣欺辱一個愛你的男人,你的內心就不會感到痛苦嗎?」。
我別過了臉,顫聲道︰「我與你並不適合,你走吧。」
在他發怒之前,我又說道︰「我實在無意介入你的家庭,更不想當什麼公爵夫人。公爵大人,你還是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