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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笑一下,然後很快將落地窗關上,「我只知道,再接著開窗,你可能就會著涼。」
「你真是一點都不浪漫。」
「什麼叫浪漫?」
「浪漫?」我笑著打趣他,「就是一起看日出,你們這里能看到日出嗎?」。他看了看窗外的黑暗,「明日恐怕不會有日出,清晨一定會下暴雨。」
我正要罵起,卻見暗夜里徒然亮起了一道火紅的光,劃亮了天際,同時听到一陣古怪淒厲的嘶吼與銳利叫聲,將暗夜里的沉寂打破。我依在亞倫德身旁,一臉驚懼地看向他。亞倫德的表情卻連變都未變,嘴角還隱隱揚起一絲隱約殘忍的笑意。
「發生什麼事了?」我驚恐地問他。
「這種事,在公爵府里實在太常見了。」他悠悠地道,嘴角殘忍的笑意愈發濃了起來。
紅光越來越亮,幾乎把整個公爵莊園照亮。
透過巨大的弧形落地窗,我驚恐地看到數以百計的奇形怪狀的怪獸在莊園里四處亂竄、嘶吼。它們長得比塔爾特魔法森林里的神獸要丑陋可怕得多。有的身形像頎長的獵豹,頭部卻像雄獅;有的身形魁梧,臉部卻是一個倒三角形,三個眼楮又圓又亮,發出紅色的厲芒。還有幾只長滿鱗片的紫色麒麟朝夜空噴出火焰。幾只似龍非龍的青藍色長形蜈蚣飛在半空中,張牙舞爪,露出尖利的牙齒,發出絲絲的聲音。它們在莊園里噴火、破壞,肆無忌憚地沖來闖去。
天,這是哪里來的一群復仇似的恐怖怪獸?
莊園里的盔甲騎兵們騎在高大的黑白馬上,手持各種武器,與它們奮力拼搏。銳器的踫撞聲在夜空里激蕩,與怪獸的淒厲狠烈嘶吼一起響震在整個莊園。
我緊緊依偎著亞倫德,充滿恐懼。死死盯著這些怪物,呼吸也變得粗重。
「其實沒什麼好怕的,」亞倫德對我微微一笑,「我們來玩一個游戲怎麼樣?」
「玩……游戲?」我張口結舌,繼而皺眉,實在沒心情與他開玩笑。
他的嘴角噙著一抹笑,低語說了些什麼,揚起了手,一條泛著銀白色光暈的珍珠項鏈出現在他的指縫間。他又低低地說了些什麼,那條閃耀珍珠項鏈從他的手心飛起,在半空中幻化著形狀。我連眼楮都沒來得及眨一下,珍珠項鏈就奇跡般地變化為了一柄銀色的閃亮美麗長劍,發出嗡嗡的聲響。
「這是魔靈之劍,你試試拿起它。」他在我耳邊溫言軟語。我深呼吸著,顫抖地伸出了手,拿起了這柄懸停在我面前的銀色長劍。
亞倫德滿意地一笑,然後打開了落地窗,「寶貝,你現在試著把劍指向任何一個怪獸,記住,一定要對準它們的眼楮。」
我舉著劍的手在發抖,遲遲不敢對準任何一個怪獸。于是,他的大手溫柔放在了我緊握劍柄的手上,下一秒,他便與我一起舉起長劍。我們高舉著銀色長劍,劍身晃動,柔和銀色光暈閃耀而起,隨著我們長劍指向的方向,絢麗的銀光直沖而起,化為一道星光點點的光柱,以迅疾之速,猛烈沖向一只正咆哮怒吼的紫色麒麟。我屏住了呼吸,只見那只麒麟正撲向一個黑色盔甲騎兵,銀色光芒的劍光利刃準確無誤地刺向了它的雙眼,砰的一聲巨響,麒麟同時發出可怕的哀嚎,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滾。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亞倫德微笑一下,又揮起長劍,朝向另一個方向,我的手也顫抖著隨著他一起晃動。銀色靈光閃耀奪目,刺向了另一麒麟的火紅的雙眼。這次,銀劍發出的力量更大,巨大的銀光閃耀之際,那只麒麟嚎叫過後,身體四分五裂,碎片在空中分散、落下。
我失聲尖叫,驚懼而可怖,亞倫德卻從喉嚨里發出了笑聲。
「寶貝,你必須學會勇敢。」說罷,電光火石間,他再次緊握我的手,與我共同高舉長劍。絢爛的劍尖銀花急速地前進、轉彎,一沖飛天,直直射向了一條半空中晃動扭曲的長形蜈蚣。但它狡猾靈巧,身子一轉,就躲過了銀光的攻擊。
我的手在發抖,驚恐地瞪著那只狡詐凶狠的丑陋蜈蚣。
亞倫德的唇邊掛著殘酷的笑意,手腕晃動,反轉扭移,輕巧地將劍尖朝向另一方向,暗夜里,耀眼的長長銀色光柱穿過怪獸們嘶鳴的吼叫,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那只逃月兌蜈蚣的雙眼。長形蜈蚣發出類似狼嚎的慘厲痛叫,在半空中截為幾段,化為黑灰色塵粒,四面揚起,激起陣陣迷塵詭霧。
那暗色的細蒙蒙塵灰迷霧在我眼前彌散開,我的心髒劇烈地跳動,握著劍柄的手不斷地發抖。亞倫德的大手始終牢牢地按在我的手上。
「欣然,要用意志來控制這柄劍,要讓它始終听命于你。你的意志力越強,它的力量就會越大。當你與它融為一體,甚至感覺自己也化為劍身一部分時,它的力量便可達到極致。
「魔靈之劍至今未能發揮出它的最大力量,卻仍不失為一件厲害的利器。現在,我將它鄭重地贈予你。只要你願意與它意志合一,它就會心甘情願地為你獻身。一柄有極強靈性的魔劍會與它的主人在長期的相處中,心靈逐漸相通,直至成為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的聲線如大提琴演奏般磁性細膩︰「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可欣然,你也要學會保護你自己。我相信這份禮物的重要性遠遠超過贈予你的任何一件珠寶或昂貴的禮服。」
我握緊那柄周身泛著銀色光澤的絢爛長劍,心頭涌上一種莫名的感受。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如能他那樣願意付出同等的愛。他為我付出得太多,我又能回報他什麼呢。一時之間,我竟有種想把劍退還給他的想法。但我知道,他不會接受。
「你不必為我的厚禮而感到不安,」他揚起一個動人的笑容,「我是完全心甘情願地把它送給你。如你不接受,我還會很懊惱。我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你身邊,但我希望,你至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說完後,他又低低念了些什麼,那柄銀色長劍在我的手中化為一條美麗項鏈。接著,他親自把項鏈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的眼里不覺泛起了晶瑩淚光。他對我實在太好,好得甚至讓我覺得有幾分沉重。我們之間的相識到底是錯還是對,我們之間的緣分氣場的奇異吻合,是我的幸運,還是他的不幸?亦或,是反之?
他輕吻一下我的嘴唇,便離開了起居室。
我獨自站在落地窗前,夜空已被染成血樣的可怖赤紅。怪獸們噴出熊熊的烈焰,火龍般迅速燃遍莊園,燃燒的火光直沖天際。精靈怪**戰,越戰越酣。紅色粘稠的鮮血緩緩地在地面流動,一寸又一寸地向四面彌漫散開,慢慢綻放出觸目驚心的紅色的死亡之花。火紅的烈焰,猙獰的怪獸,淒慘厲嚎不斷回蕩,環繞著整個公爵莊園。
奇異的是,我心中的恐懼慢慢減少,異樣的平靜感逐漸流遍我的身與心。原本美麗的莊園今晚成為了可怕的紅色煉獄。而我則靜看這煉獄般的莊園。
黑盔甲騎兵們與怪獸們戰斗一直持續到了天亮。當亞倫德親自入戰後,騎兵士氣得到明顯增長。不到一會兒,那些剩下的猙獰怪獸們體力不支,四散奔逃。它們有的沖上晨光微泛的天空,有的落荒沖出莊園大門,還有的以自盡來昭示自己的不妥協。
一個多時辰後,莊園的慘叫哀嚎聲越來越小,漸漸地,直至消失。
蒸氣微騰的溫熱浴池,繞起一層層輕煙裊裊的白色霧汽,在巨大的白玉池內緩緩蕩開。我x在池壁邊,臉上因熱氣而漫起紅暈。米塔正低身為我洗發,手指上沾惹柔滑香膏,環繞我的發絲,溫柔地滑拭,細致輕揉,磨出一朵朵白色泡沫。
清晨下起了暴雨,大雨嘩嘩直落,莊園里的血腥殘殺,被這突如而來的傾盆雨水洗刷得不留一點蹤跡,連最後的一丁點血腥味都不再殘留。
「欣然,」米塔的聲音輕柔回蕩在浴池里,「听說您和公爵大人的婚禮已訂在了下個月初。」
「這麼快?」我回過頭詫然道,「你听誰說的?現在都快月底了。」
米塔並未回答,低頭繼續柔聲道︰「我還听說,塔爾特國的希斯諾王將親臨您和公爵大人婚禮,他的使者昨日已向亞斯蘭的國君正式遞了拜訪金貼。」
我不清楚米塔是如何得知我和希斯諾過往的種種,但見她卷卷的發絲落在臉龐,不經意地遮掩住了表情和眼神。
「你是不是還听說了什麼?」我將自己浸沒在溫水中,語氣頗有點冷淡。
「沒有了,」她抬起臉,淺笑道,「只是現在離婚禮只有幾天了,大人不希望您出莊園。畢竟婚期近了,您還需要準備很多繁瑣之事。」
恐怕是擔心我與希斯諾見面吧。他很快就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亞倫德自是不想婚禮前出什麼意外。
接下來的幾天我突然忙碌了起來。不斷有侍女們捧著大堆的衣物和珠寶首飾請我試衣和試妝,一試就一整天,累得我幾乎連腰都直不起來。偶爾還有瑪姬等侍女主管前來教授我婚禮應注意的事宜以及整個婚禮的流程等。別說入主城閑逛了,就連睡覺的時間幾乎都被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