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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為他套上了袖子,開始為他系鈕扣。令人尷尬的事出現了,系到下面的鈕扣時,我慌慌張張,伸手之際,居然踫到了他的隱私部位。他的身體一動,我的手一抖,連忙系上了最後一顆扣子。
我背對著他道︰「你等會兒找別人為你換床單吧,我可扶不動你。」
他的語氣里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好。謝謝你,寶貝。這幾天來為我換藥的醫師和侍女不少,但沒有誰的動作比你更心細和輕柔。」
「你最好少說話,」我端起已染成紅色的水盆往外走,「否則傷口一定會痛。」
他笑道︰「為了你,痛也值得。」
我關上了房門,靠在牆上,重重吐出一口氣。
從此以後,換藥任務似乎就全由我一人承擔了。如我不肯,他的紗布便會一直不更換。我有次堅持了整整一天,堅決不為他換藥。他傷口上的紗布就一直是昨天的,鮮血浸透出來,將他的衣服染成血紅。
我只得繼續為他換藥。我雖恨他,可不想他死。
他的母親裴斯納夫人和幾個妻妾偶爾會過來看他,但只待了一會兒就走了。有時,裴斯納夫人會單獨前來,她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道︰「我現在倒有幾分相信你不同尋常了,把我的兒子迷得神魂顛倒,居然連這種房子都願意長住。」
我說道︰「大房子里最易發生詭異的陰謀爭斗,想來,還是小房子比較好。」
她沒料到我會這樣反駁,道︰「想要住大房子,自然得付出代價,那些事可少不了。同理,想得到優秀的男人,也得付出代價才行。你想與我兒子在一起,就要學會守我們皇族的規矩,不要老住外面。」
裴斯納夫人的口才一向很好,我也不甘示弱,道︰「我記得早已告訴過您,我並不稀罕嫁入什麼豪門貴冑家,是您兒子硬要……」
亞倫德的房間里傳來一聲咳嗽,吉羅立即上前打斷了我們的談話,對我道︰「夫人,公爵大人請您進去,可能是剛包扎好的紗布松了。」
有嗎?我疑惑。雖然我包扎的紗布松過好幾次,可近幾天來已鮮少有這種情況發生。但我還是進入了房內,眼神一凝,果然看到紗布好好的。我瞪了床上的美男一樣,他正對我溫柔微笑。我轉身就出了房門,裴斯納夫人已攜同侍女離去。
等他的傷好了,首先將他掃地出門,其次,我還要想辦法回去。韓美琳若一直不與我聯系的話,似乎只能用自殺的方法了。想想,我的身體涌上了一陣寒意。大概沒人會真正願意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至少我不是太願意。
韓美琳也曾對我說過︰「你最好不要用自殺的方式,既傷身又傷心,對身體的損耗很大。」
我的生活漸漸有規律起來。上午為亞倫德換完藥後,我就會去衣鋪看看,與阿蓮娜或寶娜夫人交流一下,或者幫助女客試衣;正午左右便會回來為亞倫德換藥;下午獨自待在房間里絞盡腦汁地想設計圖;晚上通常自己給自己做飯,臨睡前再為亞倫德換一次藥。亞倫德的晚餐每天都有專人送來。
我可養不起小白臉。他的皮膚似乎是比我白很多,叫他小白臉也沒虧了他。
晚上的廚房很熱鬧,米塔和尤妮經常興致勃勃地看我做菜。我會做不少菜,比如蘑菇炒肉片、宮爆雞丁、清炒筍尖等,她倆聞著炒菜香味,爭先恐後問道︰「這些叫什麼啊?」「為什麼會這麼香?」「欣,你為何用這種奇怪的做菜方法?」
我道︰「這種炒菜方法在我們那兒很尋常,叫做中國菜。你們這兒的調料這麼多,不用來炒菜可惜了。」妖精異界的調料除了我在國內常見的以外,還有各種各樣的香料,適量加入菜中,使味道變得更鮮美。
米塔和尤妮吃過我做的幾次菜後,贊不絕口。我一高興,還做了我自創的披薩給她們吃。很早以前,我在伯爵府給佩兒她們做過,那是我的特制披薩,我還把它取名為甜心餡餅。
米塔感嘆道︰「我們從前竟不知您這麼會做菜」
「是否可以教教我?」尤妮興奮地問我。我含笑著點頭。
尤妮趁我不注意,竟然偷偷將我做的菜和甜心餡餅端給了亞倫德。第二天,我為他換藥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問我是否可以每天吃我做的晚餐,我先是詫異,爾後冷笑,說沒問題,不過是要收費的,而且費用不低。他柔聲回答我,好。
考慮到亞倫德失血過多,且傷口很深,他的晚餐我通常是另外做。我為他做的菜都很清淡,比如花生油炒菠菜、清蒸蝦仁、青椒炒豬肝、清炒茄子等對補血有好處的菜。看在他讓吉羅給了我2000金的份上,我還為他煲了幾種據說有造血功能的湯,如禽魚骨炖湯、歸參炖雞湯、烏雞紅棗湯、紅棗龍眼肉甜湯等。同時我建議他晚上最好喝粥,因為這種流質食物對虛弱的身體更適宜一點。他說他全听我的。我為他煮了黑豆粥、紅棗粥、花生粥、雞肝粥等對補血補鐵有好處的粥。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對他們精靈的體質是否適用,但還是死馬當活馬醫,先給煮了再說吧。如果發現有任何不適應的地方,再停煮也不遲。
每次做好晚餐後,我都讓米塔或尤妮給他送過去,我幾乎都不同他說話。平日除了為他換藥外,對他相當冷淡,連他的房門都不踏入一步。
裴斯納夫人同雪黛兒一起來看他,訝異地說他的氣色怎麼比之前看起來好了很多,以前受傷也沒恢復得這麼快過,看來醫師們這次用的藥真的很管用。亞倫德朝站在房門口的我看了一眼,眼里盛滿柔和的笑意,「晚餐做得好,心情不錯,自然恢復得也快。」
我見裴斯納夫人來了,只是出于禮節才站在門口,听到這句話後忙側身離開。
當幾年前我知道他對洛姬雅的心意後,我對他的感情便開始變淡。他對我所說的任何甜言蜜語都已不再有用。也許他知道洛姬雅是希斯諾派來後對她有所懲罰,可如果洛姬雅不是希斯諾派來的呢?可能現已成為了他的侍妾,再生下幾個孩子的話,一家幾口,倒也過得其樂融融。
下了一個冬天的大雪終于停了,淡淡的陽光撒在厚厚的積雪上。我獨坐在衣鋪里,沒有一個客人,阿蓮娜也剛出去了,便發起了呆。一只迷路的小鴿子飛了進來,在店內繞了好幾圈,我正準備幫它飛出店門時,它卻停留在了我的手掌上。
它的腳上纏著一卷紙條,我感到好奇,便將紙條取了下來。阿蓮娜這時進了店里,興奮道︰「哪來里的一只鴿子啊?」
「好像迷路了吧?」我模了模了它的羽毛,它咕嚕叫了兩聲,又展翅飛起,又繞了一兩圈後,向店外飛去。
坐在暗角的樓梯上,我打開了紙條,看了幾眼後,嚇得一愣,居然是希斯諾寫給我的。不知他每次用的是什麼方法讓這些小飛禽準確找到我並順利把信送到的。
待心情完全平復下來,我才細看這封信︰
姐姐,請允許我寫這封信給你,雖然你在幾年前已選擇了另一個男人。但我仍然深深愛著你,並深深地想念你。想你的容貌、你的聲音,你的一切。我多麼希望能收到你的回信,哪怕只有一兩個字也好。只要你于清晨來到****,便會有一只鴿子朝你飛來,餃走你手中的信。我親愛的姐姐,即使你不回信給我,我仍會寫信給你,想你。
我將信燒掉後,心中暗忖著。希斯諾似乎已娶了一個女王做老婆,那老婆還很厲害,若我真跟了他,怕難逃她的毒手。但這豈不正好,我正在想著法子回去呢,又沒勇氣自殺,那女王正好助我一臂之力。
我的嘴角輕輕彎起,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三天後的清晨,我借口散步,帶著尤妮來到了廣場。清晨,天蒙蒙亮,潮濕的紫藍色薄霧輕輕繞在整個廣場。
廣場上只有十來個精靈,有的匆匆從廣場而過,有的正在喂鴿子。無數只鴿子騰空飛起,小嘴里發出咕咕的聲音,撲騰著小小的翅膀,環繞著廣場飛翔。
我的頭向上仰,頭紗迎風飛起,飄飄緲緲,一下子飄得老遠。尤妮連忙奔過去為我撿頭紗。就在她低頭彎身之時,一只黑白相間的小鴿子飛快地朝我飛來,我微攤開手掌,它迅速餃起上面的小紙條,沖向天空,很快不見了蹤跡。前後只用了幾秒鐘。
我的紙條上只有三個字︰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