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的新娘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葬禮

作者 ︰ 莉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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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我就要看他到底有多愛。

暗夜深沉,我用清涼油揉著太陽穴,努力使自己清醒一點,即使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兒子坐在床上翻著書,看得津津有味,竟比我精神。看來,他已不是第一次熬夜了。

尤妮的神色帶著幾分焦急,卻拿我毫無辦法,只得默默陪站一旁。米塔來回來房前看了幾次,每次都表情凝重。吉羅始終站在門口,垂目俯首恭敬站立,偶爾眼光會悄悄瞥向我這邊。

凌晨兩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匆匆而來,冷風掠來,我在清涼油的味道中又清醒了幾分。

「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一道華麗冰冷的聲線在我面前響起,「我都要被你的聰明折服了。」

我的身子略震了一下,緩緩抬起臉,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又轉過了臉。

他的頭發有些凌亂,身上的銀色長袍沾著雨水,眼神懾人凌厲,發出惡狠狠的光。

聞到了他身上隱隱的迷誘香水味,我的唇角漾起不著痕跡的笑意,恐怕是剛從那位年輕貌美的夫人床上下來的吧。

他牽起嘴角,冷冷地道︰「你贏了。」爾後,又對尤妮道︰「服侍愛格伯特大人安寢。」

尤妮連忙恭身領命。他一把抓起我,把我連拉帶拖地拉出了房間。

冷清寂靜的走廊上,我狠狠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趁他分神之際,閃開了幾步,冷聲道︰「放尊重點,公爵大人。」

他微愣一下,隨後冷冷地注視我。我冷笑一下,走向了自己的房間,「怦」地一下關上房門,把他關在了門外。

清晨五時,我被尤妮弄醒。「怎麼了?」我在迷糊輾轉中問,「才睡了幾個鐘頭……」

「夫人,德爾諾老夫人昨日半夜過世,大人催您起身去參加她的葬禮。」

我問她︰「你覺得我有什麼資格去?」

尤妮的眼里盡是無奈,嘆道︰「您終歸是愛格伯特大人的親生母,不是嗎?」。

我怎麼會和這樣一個男人生下兒子?起床後,我對著鏡子問自己,滿眼的憤怒和惱火,隱隱有淚珠畢現。

換上了一身黑色長衣,披上黑色的外套,我走出了房間。房間外,亞倫德和兒子正在等我。兒子小心翼翼地站在他父親身後,一臉的恭敬。

我心底不由掠過一縷傷感,多年來的嚴謹生活竟使才六歲的他如此拘謹。我直接牽起兒子的手,越過亞倫德,向走廊盡頭走去。

傾盆大雨,陰霾烏雲下,偌大的墓地陰森灰暗,充滿一種抑郁壓抑的感傷。嚶嗡的哭聲彌漫環繞在墓地,低啜泣聲,飄飄蕩蕩。

亞倫德和他的蜜雪兒公主全身黑衣,站在龐大的隊伍正前方,我則與兒子站在裴斯納夫人的身側。

穿著黑袍,戴著黑帽的老祭司站在黑色墓碑前,口中念念有詞,神情哀傷,宛若沙啞的烏鴉嗓子,流露出沉重的哀痛。不少貴婦們掩面抽泣,男人們則滿面肅穆,表情平靜。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到裴斯家族的黑色墓園,所有墓碑都是黑色的,呈菱形向上突起,上面寫著哀傷的悼文。我曾想仔細看下悼文,卻始終沒有機會。我與兒子站在人群內里,幾乎沒機會與墓碑近距離接觸。

雨越下越大了,長長線條的雨簾,就像倒沷的盆水,嘩嘩直往下落,尤妮為我打的傘幾乎遮不住我的身體,不斷有豆大的雨點打在我身上,慢慢地,外套被浸濕了,長發上也淋濕了,還有雨點落在我的臉上。

我用了強大抑制力才使自己不打噴嚏,不破壞此時哀傷悲痛的氛圍。

老祭司蒼老的聲音在雨中如蚊嚶,回蕩在被濃濃雨霧籠罩的墓地。天是灰蒙的,雨霧也呈淡淡的灰色,陰寒潮濕之感,深深侵入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已開始微微發抖,兒子察覺,不由得抓緊我的衣角,並抬起小臉,用眼神關切地詢問。

我的心里涌入一股暖流,這孩子竟有幾分像我,而不是他那殘酷冷漠的父親。我不禁握緊了他的小手,微微一笑,暗示他我沒事。

葬禮在冷風大雨中結束,我帶著兒子跟著隊伍向墓地前方走去,全身已然淋得透濕。快走到墓園出口時,亞倫德迅速來到我身邊,將一件干淨的微厚黑色披風披到了我身上,幾乎把我從頭蒙到腳。

我蹙起了眉,想回絕這件披風,他的眼楮里射出了惱怒,並站定怒瞪我,直到我無奈地同意,他才冷冷地走開。

裴斯納夫人是與我們一起回到公爵府,當然,他的公爵夫人並未同來。華麗的紅色石徹大廳中,裴斯納夫人盯著我的臉,說道︰「我今日留意你很久了,你不但沒有面露哀傷,還一直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實在太失禮,對我們的族母夫人也實在不敬。」

「裴斯納夫人,您是不是弄錯了,」我道,「是你們的族母夫人,而不是我的。」

裴斯納冷冷笑著,正欲動怒,亞倫德看了我一眼,立刻道︰「母親,有什麼事過幾天再說吧,曾祖母才剛過世。」

裴斯納夫人怒視他,「我早就想說了,你為這個女人神魂顛倒,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在大庭廣眾下對她噓寒問暖,還為她披衣,將尊貴的公主拋到一邊,你實在讓我太失望了。」

亞倫德的眸子冷了起來,「母親,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要過多插手我的內室之事。」

「好,我養的好兒子,虧我曾為你做了那麼多,」裴斯納夫人的眼里露出淚珠,憤怒地道︰「你竟一點也听不進我所說的。」

「母親,我先送你回去。」亞倫德平靜地道,揚了揚手,幾個侍女入內,攙扶著裴斯納夫人往外走。

裴斯納夫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里滿是憤恨和怒火,望向她兒子時,卻又充滿了深深的無奈。

在她將要踏出房門口時,我悠悠地說了一句︰「走好了,老妖婆,不要路上摔著了。」

要與亞倫德斷絕關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有先從這個固執討厭的母親身上下手了。

裴斯納夫人緩緩地轉過了身,猛地將手上的沉重珠鏈向我砸來,我避之不及,額頭正中她的攻擊,霎時強烈的劇痛傳來,我抓起一旁的花瓶就要扔去,卻被亞倫德用力攔住。

他捏住我的手腕,同時奪下花瓶,朝門前侍女侍衛命道︰「還不快送老夫人回莊園。」

一陣手忙腳亂的慌亂後,裴斯納夫人在眾侍女的攙扶下罵罵咧咧地走遠。我冷眼看著亞倫德︰「放手。」

他松開了我,我的手腕上一圈紅印,而且不用照鏡子,我知道我的額頭上一定也有一塊紅腫印記。

「拿藥膏來。」他冷冷地對門口的尤妮道,尤妮慌不迭地領命而去。

「不用了。」我的語氣更冷,與他擦身而過,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很快離開了大廳。

半個時辰後,我泡在浴池里,閉著眼楮。額頭痛處已涂上了藥膏,卻有一種隱約的熱度蔓延開,使我的頭腦有些昏沉了。

「你告訴我,是不是有誰威脅你,不讓你與我在一起?」繚繚白霧中,亞倫德華麗深沉的嗓音突然響起在我的耳畔。

我的心一驚,睜開眼,居然看到全身赤luo的他泡在水中,正站在我的面前。

我手足無措,心里狠狠慌亂了一下,他什麼時候來的,我竟然一點也沒發覺。

「告訴我,是不是你那邊的同族人警告你,不讓你與我在一起?」他的神情異常冷峻,眼神深邃清冷。

「你可真會想……」我向浴池邊走去,卻被他攔住,他陰冷地說道︰「是不是?」

「不是,你讓開。」我又朝另一邊走去,他再次攔住,眼里的冰冷更甚,「說實話。」

我暗自心驚,真不知他是怎麼猜到的,但表面上仍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

「听不懂?」他的嘴角微微彎起,勾起譏俏的笑容,「怎麼會?突然間對我的母親刻意謾罵,實在不像平常的你。如不是刻意想破壞我們之間的關系,你必不會這樣做。」

我輕輕一笑,「你可能誤會了,謾罵一向我的強項。」

「謾罵自然是你的強項,」他的笑容越發詭異邪魅,「但是你從不會主動挑起戰斗。你最怕麻煩,最懼惹事生非,怎可能在戰火快消停時又插上這一句?」

這個男人實在太聰明,我的心跳加快了些,卻強作鎮靜,「挑起戰火也是我的專長,你實在太不了解我。」

「寶貝,快告訴我,是誰在威脅你,又是用什麼在威脅你?」他的聲音變得溫柔,卻又透出不容置疑的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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