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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痛苦了,我太痛苦了,連痛不欲生四個字都無法來形容。
我躺了七天才下床,這一次,離第四波情花毒發作僅隔四天而已。
我在屋子里忙不停地做家務,不讓自己歇一會兒,才能暫時阻止去想毒癮發作的可怖狀態。
這天,韓美琳回來得很早,剛過正午就回了。她將買來的面包用盤子盛著,放在桌上。我洗過了手臉,坐在了桌前。我拿起茶壺,倒了兩杯熱茶。韓美琳捧著熱茶,一反往日的喋喋不休,安靜地端坐著。
「你怎麼了?」我啃了口干面包。
她喝下一口茶,才慢慢地道︰「也許,我們今天就得想辦法逃了。」
「為什麼?」我的眼楮里現出驚異,「發生什麼事了?」
「昨晚又發起了戰爭,因戰火燒到了無辜村莊,致使一些流民偷偷流入主城。他們潛伏一整晚後,今天早上翻入了我打工的那家大房子,我……」她有些吞吞吐吐地道,「一時情急之下,與他們打了起來,顯露了身手。」
我頓時明白了,她的行蹤已經暴露。一個普通女子顯示出了非同尋常的能力,定然會引起她東家的揣測和猜疑,我們自然得趕快離開。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迅速吞咽面包,含糊不清道。
「吃完就走。」她立刻也抓向了面包。
吃完東西後,我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出了房門。
此時已是傍晚,街道上靜悄悄的,天邊的火燒雲和戰火的濃烈硝煙混合交融,煙霧滾滾,呈現出一種奇異的紅色。
「用你那個羅盤儀器離開嗎?」。我抱緊了包裹。
她搖頭,抓住我的手向前奔走道︰「那個只能用三次。已經在救你出王宮時用掉了一次,還剩下兩次,很是珍貴,不到關鍵時刻決不能輕易使用。」
夏季傍晚的風有些微涼,吹拂到了我們的披肩和頭紗上。我們穿著長長的灰色長裙,從頭到腳,密實不透風,遮掩了容顏和頭發。
我們的腳步極快,很快就要到城門。看著高高城牆下的三個城門口全站滿了盔甲衛兵,看著他們手中的利劍和長矛,我蹙起了眉。
「我們能順利出城嗎?」。我低聲問。
她拉著我的手飛快前行,緊抿著唇,沒有回答,出奇地沉默。
右邊的城門口排著出城的隊伍,隊不算長,可也不短。我們低著頭排在了最後。
雖然在塔爾特城住了幾十天,可卻從未來過這里,不由多看了兩眼。
左邊的城門明顯是入城的城口,中間的城門則是供貴族們出入的高級城門。那兒的城門是鍍金的金黃色,在夕陽余光的照耀下,像黃金一般閃閃發亮。
「汀塔小姐……」一個低沉渾厚的男人聲音出現在我們身後,韓美琳身體一震,緊緊拉住我的手徒然松開。
我好奇地回過頭,猛然睜大了眼楮。
在我們的左後方,停著一輛華貴寬敞的白色馬車。馬車旁,站立著一位紫色錦袍的長發美男。他年約三十歲左右,五官精美異常,一雙綠色的眼楮如黑夜里的琉璃,閃耀著半透明的光。
他直直地走向了韓美琳,臉上的神情奇異的平靜。
這個男人一看便知非富即貴,城門口的平民精靈們的目光全投了過去。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韓美琳,暗想難道她在打工期間惹了什麼桃花?
他剛站到了我們面前,城門前的幾個頭領衛兵便匆匆而來,對他恭敬行禮︰「西羅斯大人。」
這個西羅斯大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頭領衛兵們看了我們一眼,便畢恭畢敬地回到了城門口。
「汀塔小姐,」西羅斯大人平靜地對韓美琳道,「你為何匆忙辭工?如是嫌薪資太低,我們願出比以前高三倍至五倍的價錢聘用你;若你願意,還可以成為我們府邸的女管家。」
韓美琳的面紗蒙住了臉,看不清她的表情,卻听見她波瀾不驚地說道︰「大人,您可能誤會了,我的妹妹生了病,我得帶她回家請醫治病。」
他的眼楮緩緩看向了我,不帶任何表情,平靜無波,「生的什麼病?我們府邸雖算不上豪門大貴,可也能為你的妹妹請上幾個城內有名的名醫。」
「多謝西羅斯大人,」韓美琳似乎在笑著回應,「妹妹的病不算重病,只是家中父母想念她想得緊,帶她回去也是為了看望父母。」
「若你成為我們府邸的管家,自有寬敞華麗的大屋子靜候,你大可以把你們的父母接來,與你們一起共敘天倫。」
「父母過慣鄉野村莊生活,可能不習慣來到這里……」韓美琳邊說邊隨著隊伍往前走著,我緊跟不舍。
那個男人綠色眼楮里掠過一抹笑意,「你如此慌張推月兌,莫非是另有隱情?」
韓美琳拉住了我的手,邊向前走邊道︰「大人誤會了,實在是思家心切,所以才匆忙辭別。」
「即是如此,不若我送你們一程如何,」他隨著我們的步伐往前走著,「現在戰火連連,你們兩個女孩也不是很方便。」
「多謝大人,」韓美琳忽然回頭一笑,道,「只是我們不需要。您對我如此殷勤,莫非是看中了我這個女佣?大人,您已經有六位侍妾了,我可不打算做老七。」
他聞言也一笑,道︰「除了正妻外,你想做第幾位貴妾?你想做第幾位就可以做第幾位。」
听著他們夾槍帶炮地說話,我已有些煩躁,也有些憂心。被這個男人如此糾纏,我們恐怕難以順利出城。
「西羅斯大人,不妨告訴您吧,」韓美琳拉著我停下了腳步,正色道,「我對您決無什麼特別想法,我在家中已有一位未婚夫,我們的感情很深,不可能分開。」
「既是未婚夫,那就還是沒有成婚,」他離韓美琳很近,呼吸幾乎都要撲到她臉上,「我還是有機會的對嗎?」。
一旁的精靈們則不解地看著韓美琳,還有幾位女精靈眼里出現了不屑,似乎在說,擺什麼譜啊,明明眼前是一位金龜婿卻不要,明擺著是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韓美琳怔了一下,拉著我繼續隨著隊伍朝前走,不再理他。
很快輪到了我們,韓美琳拿出了兩張綠色的硬紙卡片,我的呼吸變得有些不穩。
那兩樣東西估模著是造假,不知能不能過關。
守城衛兵看了一眼綠色紙片,又看了看西羅斯,揮了下手,放我們通過。我大喜過望,腳步也變得輕盈。
可走了沒幾步,西羅斯說了一聲︰「慢。」
衛兵們立刻用手中武器擋在我們面前,他在後面慢悠悠地道︰「你們的出城證是偽造的,不能出城。」
先前檢查出城證的衛兵連忙又把綠色硬紙片來回看了遍,眼里出現了疑惑,可一聲不吭。
西羅斯伸出修長的手臂,拿過了那兩張綠色紙片,三下兩下,就撕成了碎片,隨手扔在了風中。
他綠色琉璃般的眼楮閃著光,「我說是假的,就是假的。」
這個男人在陰我們。以韓美琳的本事,弄兩個真的出城證並不算太大問題。
離城門口只有一步之遙,韓美琳顯然不甘心,松開我的手,冷冷一笑後,扯掉了繁瑣的披肩和面紗,在精靈們的驚呼聲中月兌掉了外衣長裙,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勁裝。
不待眾人有所反應,她的長腳向上踢起,听得嗖嗖幾下,踢中了守城的幾個衛兵,刀劍紛紛落地,發出當當的響聲。
她抓起我的手,向射箭一般向城外沖去,趁著紛亂,我們沖出了城門。
可剛出城門的那一剎那,驚呼紛雜聲中,成群的衛兵追上了我們,一個翩然的美男身影也出現在我們面前。
韓美琳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一腳踢中了一個衛兵,奪過他的長劍,重重揮向了面前的那個美男。
美男的手中不知何時也多了一柄長劍,迎了上去,「當」的一聲,劍刃相踫,發出清脆的聲音。
韓美琳邊抓著我,邊奮力地與美男激戰。美男的劍術很高,每一招第一式,都含有無窮的奧秒,明明看起來簡單,真到了眼前,又突然千變萬化,韓美琳應接不暇,但勝在身手高超,一連避過了好幾劍。
衛兵們越來越多,從城內成群成群地涌出,將我們紛紛圍住,我心中暗叫不妙。
韓美琳發了狠心,連出了好幾招猛式,招招直逼美男的要害,但美男很聰明,每逢劍尖就要刺入的霎那,總是巧妙地避開。他的銀劍閃耀出奪目的劍花,星光輝芒,越來越亮,落日余輝中,快要讓我睜不開眼楮。
韓美琳狠命摟住了我的腰,輕輕向上一躍,雙腳伸展開,以一個極美的優雅姿勢跳過了那個美男的頭頂,輕巧地落在了他身後的十幾步。
不敢置信的抽氣與驚嘆聲猛然傳來,與此同時,陣陣風吹來,我的頭紗落到了地上。
韓美琳又拉起我的手,飛快地向前跑著。
「王後殿下,那是失蹤的王後殿下……」有慌亂的聲音在大叫。
我驚恐地回頭,只見一個頭領衛兵正拿著一幅畫卷,驚異叫囂著。其他幾個頭領衛兵听聞也紛紛取下腰間畫卷,仔細打量著。
「糟,」韓美琳啐了一口,「怎麼這麼倒霉?」
那個高貴美男再次追了過來,並像旋風一般擋在了我們面前。我和韓美琳目瞪口呆。我們已間隔百步,他卻只用幾秒就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