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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我現在疑似逃犯的身份,自然回來後也不可能找他要。
只是可憐了我的母親,在幾個月聯系不上我的情況下,親自回了一趟約克鎮,不料卻被請去警察局喝咖啡。
她被問得一頭霧水,滿是愕然,隨後臉上充滿了對我牽掛的恐慌。
「Sir,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她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抓,失控尖叫,不斷敲打桌子,「她一定是被那些壞人拐去綁架了,天啊,她現在會不會被害了?」
幾個詢問的警察被她折騰得夠嗆,問了兩個時辰不到,便趕緊請她走路。
從警察局到我在約克鎮的房子,她哭了整整一路,好不淒慘。
因此,我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與她聯系,當她在電話里听見我的聲音時,又是哭又是笑,幾近崩潰的邊緣。
「媽媽,我很快就來看你。」我竭力安慰道。
很快地,我搭乘最快的一班飛機飛到了荷蘭。下了飛機後,我又坐了三個鐘頭的出租車才來到她和繼父居住的小鎮。
在那所美麗得像童話的房子前的葡萄架下,她看到了我,又哭又罵,哭得不成樣子。
繼父體貼地摟住她的肩膀,詢問我為何這麼長時間不與母親聯系。
我編出了一個理由︰「我交了一個男朋友,他在加尼佛尼亞工作,我經常過去看他,後來干脆與他住在一起。」我看向了仍低聲哭鬧的母親,「怕您反對,所以沒有說。」
母親聞言停止了哭泣,詫異問道︰「你說什麼,什麼男朋友?你都這麼大了,我怎麼會反對?」
我聳聳肩,隨意一笑。繼父摟著母親,招呼著我進房子里。
母親在廚房里為我做美味的晚餐,我在旁邊打下手。
母親邊揉面粉邊問那個男朋友的一切情況,我胡編亂扯了一番,她居然信了。
可能這個消息太突然,使處于激動和忙碌中的母親忘了問我槍戰一事。
晚餐做好後,我們三人圍在桌前吃飯。繼父絕口不提那些不開心的往事,說了很多幽默的笑話,我們都笑得不可開交。
明亮的橙紅燈光下,母親的皮膚白皙彈性,水盈盈的,眼楮閃爍光亮,極有神采,下巴也圓圓的,彰顯出某種富態,顯然過得不錯。
我這才放下心來。母親找繼父算是找對了,兩人不僅同對中國古文化感興趣,心理能量也頗為接近,不會輕易為許多家務瑣事爭吵。
繼父是個資質平平,工作普通,賺錢能力一般般,但熱情好客,不拘小節,平易近人。他欣賞母親的繪畫,喜歡听母親彈鋼琴,以母親的「藝術才能」為榮。
他常對別人說,若不是母親來自中國,他恐怕還娶不到擁有同樣條件的本國女子。
母親听後,心中竟有些感動,暗地里對我道︰「你繼父可比你那色鬼爸爸好多了,雖然條件是差了點,但好歹對女人知冷知熱。」
我「哦」了一聲。
她又神秘兮兮地道︰「不過呢,他在另一些方面又比你爸強。他是美國公民,還擁有歐洲護照,在荷蘭和瑞典都有房,根基還可以。另外他在年輕時還風流了好一陣子,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不像你爸,見到穿著豹紋內衣、網格黑襪和涂著七彩指甲油的女孩都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她越說越離譜,我有點听不下去的感覺,可她偏偏死拽住我的手,不讓我離開。
「我說,這男人還是年輕時多風流多見點世面的好,將來才能抵得了誘惑。」她喋喋不休地道,「越是年輕時活得像清道夫像道德老夫子的男人,中年時就越抵不住誘惑。稍微一個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女人出現,魂魄就被勾走了一半,就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我有點想捂住耳朵,可是手指動了動,終究不敢。況且一細想,她說得似乎也有點道理。
亞倫德和希斯諾正是因為閱過美女無數,相反對送上門來的各種美女便無動無衷。並非自制力有多強,而是見的誘惑和美色多了,也經歷得多,也就不足為奇。
「我去年在巴黎的香榭大道見到你爸爸……」她說了這一句,忽然停頓下來,見我怔怔地看著她,才又道,「身邊的女人可不是你的小繼母。」
「那是誰?」我好奇地問。
她的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我本以為他又再婚了,可後來通過旁的渠道打听,才知道那是他養在外面的女人。他可真有本事,已經玩了幾個來美國留學的女留學生了。」
初來美國的女留學生,如果不是那種家庭出身特別好的女孩,大多都要通過打工或獎學金來支撐自己的生活和學業。如果既不想打工又拿不到獎學金,還想維持好的生活水平,那就只能給別人當二女乃做小三了。
當然,也有運氣特別好的,來美國幾個月就踫到了比較有錢又有綠卡的男朋友,從此生活無憂。
但這是極少數。而且據我所知,某些女孩出于虛榮濫交男友,日子過得並不好,不是最後玩過被甩,就是釀出一些可怕的慘案。
晚餐過後,我獨自坐在客房里,望著窗外的夜空。今晚沒有星星,只有看得見的一彎明月,孤寂地掛在夜空。
那晚,我整夜未睡,躺在小小的床上,輾轉反側,思來想去,終于決定還是離開。
我已經長大了,不可能永遠依偎躲在媽**懷中,我必須努力開始自己的生活。
天還未亮,灰蒙泛白,月亮仍有依稀的影子。
我拿起手機,拔打了幾個號碼︰「喂,是出租車公司嗎?我叫車,去機場,地址是狄亞特鎮凱撒街249號,對,我在門口等。」
放下手機後,我收拾了下行李箱,便輕手輕腳地下了樓。
媽媽和繼父仍在安睡,我提著小行李箱走過客廳,將一封薄薄的信放在了桌子上,推開了房門,靜靜走了出去。
站在房子的台階下,皮箱放在腳邊,等了五分鐘左右,一輛藍色的出租車出現在了清晨的薄霧中,迅速地駛近,很快停在了我身旁。
坐在出租車內,我搖上了車窗,系好安全帶,看了一眼媽媽住的房子,眼眶忽然有濕潤的感覺。
我在機場給韓美琳打電話,韓美琳問我今後有什麼打算,我說不知道,也許打算先去旅游散心,以我現在的狀態,很難迅速投入到工作。
她沉默了一下,道︰「我來安排吧。你現在先回約克鎮,我來機場接你。」
「好。」
悄悄回到約克鎮後,韓美琳以極高的效率為我辦理了回國的種種手續,還建議我在網上找些驢友進行中國游。我接納了她的建議。
「等我們這邊再弄點小手腳,把你在警局的那些案底去掉後,你就可以大搖大擺地回來了。」她如是說。
「謝謝。」我淡淡道。
她將兩張銀行卡放在了我的手上,一張是簇新的金色,另一張是漂亮的藍色,在太陽光下散發耀眼的光。
「這是?」我的眼底出現疑惑。
「你應得的,」她的唇畔染著笑,眼楮閃亮如星,「這張金色的是銀行的高級VIP信用卡,透支額度在一百萬以上,每月的賬單會寄給我們,由我們來為你還款;另一張則是以你名字和身份證號登記的銀行卡,里面有六十萬歐元的存款,以備你的不時之需。」
「謝謝。」我沒有拒絕,大大方方地接了下來。
我現在確實需要錢,行走于這個世界,沒錢將寸步難行,憑我那點小小的積蓄,實在支撐不了多久。
手續辦下來後,我很快回到了國內,並在網上找了一群志同道合的驢友,一起結伴旅行。
我們用一年半的時間游遍了大半個中國,去過廣闊無垠的高原之地,去過危險重重的深山野嶺,去過清麗秀美的江南水鄉,去過異域風情的西雙版納,妖嬈多姿的雲南,還去過風景宜人的名山大川以及神秘莫測的西藏。足跡遍布大江南北,穿破了數十雙旅游鞋,用爛了幾十個背包。
我變瘦了,也變黑了,卻受益非淺,紊亂的情緒得到了極大的調整。
旅行結束時,我和隊友們依依不舍,雖然約好了今後一定要聯絡,可誰都知道也許會面無期。
離別時著實傷感。我們曾駕駛著租來的越野車馳騁在寬闊的西藏平原上,一起手拉手互相鼓勵,走出了迷宮一般的綠色森林,還一起攀爬過陡峭巍峨的高山,欣賞過那美麗絕倫的絕美日出。
這些日子將隨著離別成為記憶,成為按部就班的生活中的片斷和碎片。
回北京的夜行臥鋪車上,我們幾個結伴而回的驢友聊到了凌晨一點,直到一旁鋪位上的人發出了不滿的咕噥聲,我們才回到各自的床鋪上睡覺。
火車轟隆隆地響著,發出有節奏的聲音。夜越來越深了,車內一片黑暗,呼吸與呼嚕聲交錯。
「欣,你睡著了嗎?」。中鋪上的女孩探出腦袋,用極低的聲音問我。
「還沒有,」我低聲回應,抬臉看向她。黑暗中,她的眸子出奇地閃亮。
「欣,你相信這個世上會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嗎?」。她問我。
我的心跳了一下,忙道︰「怎麼會突然間問起這個?」
「我隨口說說,睡不著。」她長嘆著道,「你知道嗎,我有一種奇異的能力,能在黑暗中看到死去已久的亡靈。剛才正因為看到了兩個,所以睡不著。」
我頓覺毛骨悚然,汗毛豎起,一股股冰寒冷意在全身迅速蔓延。
「你可別嚇我,」我慌忙道,「我可是最經不起嚇的。」
「我是說真的,欣。」她的眼眸明亮,黑夜里有種奇異的詭異,「在我七歲的時候,我在客廳里見到了剛過世的媽媽。」
「我剛開始以為是幻覺,後來才發現不是。她的面容哀傷,雙眼充滿淚水。看著我時,表情變得深情,看著爸爸時,卻變得憤怒。多年以後,我才知道,我爸爸在我媽媽重病時找了個拼頭,與她秘密同居,只等我媽死了再轉正。她後來真成了我的繼母,我和她不和,吵鬧多年,爸爸一度把我趕出家,是爺爺女乃女乃出面為我主持公道,爸爸才把我接了回來。」
我躺在下鋪,靜靜地听著,她的聲音伴著火車的轟鳴,並不清晰。
她仿佛在說著一個奇異的故事︰「大學畢業後,我找到了工作,一直在外地工作,幾乎不再回家。去年,我爸爸過世,我回家奔喪,看到了已成魂靈的他。他看著我,神色哀傷,還有些懺悔和愧疚。你猜我怎麼做,我拿起一盆水,朝他的方向沷去,他剎那不見。」
她好像快要睡著,聲音越漸越低,「在這一年多的旅行中,我也見到了不少魂靈,哭泣的、歡笑的、痛苦的、大笑的,表情不一,神色各異,似乎背後都有一個個不同的往事。
「但有一件事很奇怪,這些魂靈都不敢靠近你,似乎你身上有種令他們害怕的氣息似的。魂靈們在其他隊友身上打鬧著,拔弄著頭發,面對面地扮著鬼臉,唯獨不敢與你取鬧。這太奇怪了,可惜我不能與他們交談,不然一定會問問其中的原因是什麼。」
我悚然一驚,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站在她的中鋪前,問道︰「會有這事?」
她閉著眼楮「嗯」了一聲,呼吸漸漸平穩,慢慢地就要睡著。
火車仍在轟鳴作響,她已然睡著,我默默地坐回了床鋪,看向車窗外,黑漆漆一片,偶爾只掠過一兩點零星的光點。
難道是異世的那幾年經歷使我身上多了些不同于常人的氣息?我暗自忖度,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豈不是有點「小賺」?身上多了些闢邪的氣息,魂靈鬼怪統統都躲開。
我不自覺地看向了中鋪的女孩。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擁有異能的人,從前只當是故事或傳說,沒想到……
但是轉念一想,在我身上發生的事不也很離奇嗎?這世上有很多東西都是不可思議,除非親身經歷,很難相信它的真實存在。
想著想著,我不知不覺地在火車有節奏的聲音中睡著了。
天光大亮醒來時,那個女孩已經不見了。听幾個驢友說她一早就下車了,她臨走前原本想與我說再見,可我睡得死香,怎麼也叫不醒。
我滿臉窘態,心中還有濃濃的遺憾。
幾個月後,北京的某小區內,我正在上網,忽然看到某著名論壇上的一個火熱的貼子,名字就叫做「火車上的鬼故事」。
貼子很長,講述了兩個女孩在火車上講述鬼故事,一個女孩告訴另一個女孩,她有特異功能,能看見死去已久的人,另一個女孩不相信,那個女孩便慢慢將自己的經歷娓娓道來。
故事寫得很精彩,我越看越驚奇。里面的場景,兩個女孩的對白,以及鬼故事內容怎麼那麼熟悉?幾乎和我當初與那女孩在火車上的談話一模一樣。猛地,我的腦子靈光一閃。
一定是當初火車上有人也沒有睡著,偷听到了我們的談話,便把這對話寫成貼子,發在了網上,不料卻一下成了超級靈異熱貼。一時間,我啼笑皆非。
笑過後,一縷莫名的澀感又沁入心中,大概沒人料到,世上真有靈異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