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禍世 卷二 惡魔降臨 第158章 國都出大事了

作者 ︰ 酒幾觴

祁塵風心里一直想著若是秦流他們服用了夢幻果,他們的心境會穩固多少,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樣讓身邊那個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男子心里又冒起了算泡泡,在她還沒走上幾步的時候,一雙手霸道而又溫柔地攬住了她的腰,將祁塵風的身體又撈回了遠處。

暖暖的胸膛緊貼著祁塵風有些縴細的背,鐘離映澤將這個他痴戀的女子牢牢的禁錮在懷里,下頜搭在她的肩,委屈地說著︰「小風你都不關心我,費勁心思得到的東西卻要給別的男人,我嫉妒」

此刻,鐘離映澤就像是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在向大人撒嬌,控訴著大人的偏心,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本來應該冷冷地抿成一條線的雙唇此刻卻小孩子氣地嘟著,一個大男人做出這樣的表情,本來應該讓人感到惡心的,可由鐘離映澤做出來,卻是那樣的協調,讓人忍不住上前抱住他的頭狠狠地親上一口,然後再細聲地安慰著。

祁塵風簡直有些苦笑不得,她最見不得鐘離映澤露出這樣的表情,因為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免疫力,在這樣的表情下,她心里萬分清楚,不管鐘離映澤提出任何的條件,她都忍不下心去拒絕,這樣的情緒讓她很是苦惱,這人簡直就是她的克星,克星

「我哪有不關心你」雙手捧著鐘離映澤的臉,祁塵風安慰一般地湊上前,在他的唇上輕點一番,一張臉柔和得讓人很難相信她就是剛剛那對著姚章咄咄逼人的男寵。

「你有」鐘離映澤大聲說著,像是為了增加自己話里的信服力,一張臉表現得更加委屈了,「你明明就有,剛剛我在為秦流他們療傷,身體又是虛弱又是疲憊的,可你問都不問一聲,還充滿怨氣的罵我,我趕緊趕慢地來到你身邊,你向別人要禮物還不是給我的,一點都沒有在意過我的感覺,你分明就是不關心我」

鐘離映澤不依不饒,一一地訴說著祁塵風罪行,仿佛她就是那無惡不作的大奸大惡之徒,而他只是一個沒身份沒地位且被欺壓的良民,讓人無法不對他生出惻隱之心。

「虛弱?疲憊?」祁塵風抬高了聲音,很是敏感地抓住了這兩個詞語,臉上也露出焦急來,檢查著鐘離映澤的身體,不放過任何一處,嘴里還在不斷地說著︰「那你有沒有怎麼樣,若是早知道你給他們療傷會出現傷害,我就不該同意的,現在天這麼冷,要不要到車里去休息休息」

要不是一陣涼風吹來,讓祁塵風瞬間警覺他們還在車頂上,她甚至還想把鐘離映澤的衣服給扒了,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問題,周圍還有著無數的看客,這些看客們借用異樣的眼神瞧著他們,雖說早就知道祁塵風與鐘離映澤是那種關系,但親眼看著兩人如此曖昧地呆在一起,還是很考驗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兩個男子的戀情總是為世俗所不容的。

本來還笑眯眯地沉迷于祁塵風如此的關心之中的鐘離映澤看著周圍人露出的眼神,臉上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從來不在乎別人對他怎麼看,鄙夷也好,崇拜也罷,他絲毫不會受到影響,只是,他無法不在乎祁塵風受到周圍人的對待,他看不慣別人用著異樣的眼神瞧著他的小風,更加忍受不了別人怠慢他的小風,即使他知道,他的小風也從來沒有在乎過

見鐘離映澤瞬間變了臉色,以為他是因為身體的虛弱疼痛導致,祁塵風更加著急了起來,其實她這是關心則亂,只要拿起鐘離映澤的手腕認真的把把脈,便知道,鐘離映澤根本一點事都沒有,當時療完傷時虛弱可能是有那麼一點的,可早就在這段時間里恢復如此,他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放在祁塵風腰上的手一用力,鐘離映澤便很輕巧的將她抱了起來,根本不理會周圍人的眼光,朝著他們休息的那輛馬車飛奔而去,走之前,還朝旁邊瞥了瞥,有些陰冷地望著那個神仙般的少年,哼了一聲,連他都忍不住贊嘆這可真是造物者的杰作,可是,他才不會忘記,剛剛小風還向姚章討要他呢,盡管那只是為所要夢幻果所打的一個引子

「停下來,別跑」被鐘離映澤抱在懷里的祁塵風大聲叫喊著,抱著她還以這樣的速度跑著,讓她很是擔心鐘離映澤的身體是否承受得了,即使她知道,進入先天境界的人哪有那麼不堪,可她就是擔心,忍不住的擔心。

鐘離映澤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高興了起來,情緒的變化比那初秋的天氣還要善變,將頭埋在祁塵風的頸窩里,低低地笑了起來,使得祁塵風都能感覺到她緊挨的胸膛還在微微的顫動著,祁塵風不禁抬起頭來,狠瞪著這個一臉愉悅的男子,口氣不善地說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不好笑,只是很開心」說著,鐘離映澤那抱著祁塵風的手不禁又緊了些,越是這樣相處,他就越是覺得幸福,他想著,這輩子他恐怕再也放不開她,更加離不開她,幸好她已經接受了他,不然一直生活在地獄苦海之中,他真怕自己會做出什麼讓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來。

撩開馬車的門簾,見秦流一行人還呆在這里,鐘離映澤冷眼掃過這群礙眼的家伙,說道︰「傷都好了,怎麼還不走?」

聶東眼楮在看見祁塵風的那一刻閃亮了起來,听著鐘離映澤的話,又不禁黯然下去,剛想說出的話又吞了回去,其實他很想問,小風你出什麼事了?現在好了麼?剛剛祁塵風那一聲大吼,馬車里的人全都听見了,只是,傷好了,元氣完全沒有恢復,身體虛月兌得連動彈一下都變得困難無比,心里卻焦急得不成樣子,生怕祁塵風會出什麼事,現在,看到她完好無損地被抱在鐘離映澤的懷里,所有的一切都很明了,還有什麼可問的

「鐘離師兄見諒,我們這就走」不想成為人家小情侶的眼中釘,聶東首先站了起來,盡管還是有些搖搖晃晃,但總不至于跌倒,跌跌撞撞地擦過鐘離映澤的身體,跳下了馬車。

「我,我也走了」對鐘離映澤的畏懼感始終不減的秦流也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由于站得太急,再加上他那身體的重量又實在是讓人嘆文觀止,一時間整個馬車都搖晃了起來,要不是鐘離映澤把這馬車給穩定住,說不定這可憐的馬車當場就翻了。

祁塵風從鐘離映澤的懷里微微抬起頭,看著這幾人蒼白如紙的臉色,連站起來都有些勉強,現在沒有那種愛戀做阻礙,在伍義身邊學過好幾年醫的她怎會不知道這幾人的真實情況,簡直就是一捅就破的紙老虎,或許,連紙老虎都算不上,至少紙老虎還能很穩穩地站著,用自己不算強的氣勢去欺騙壓迫別人,可秦流這群人,根本虛弱得哪怕一個小孩子都能將他們推到。

心中不忍,剛想叫幾人留下,好好休息,她和鐘離映澤換一輛馬車便是,可在她還來不及開口之時,他們便急急忙忙地站了起來,慌慌忙忙地跑了出去,好像後面有一個在向他們討債的惡鬼在追逐著他們,疑惑地瞧著這群如同火燒的人,也沒多問,既然他們不想呆在這里,她也不好勉強,況且他們只是身體虛弱而已,只要好好恢復就好,只是,她沒看見,鐘離映澤那壓迫性的眼神,在看到所有人都消失後才慢慢緩和了下來。

將祁塵風輕柔地放在馬車里的榻上,自己也緊跟著躺了上去,他可沒忘記他自己還在裝虛弱呢,將她牢固地抱在自己的懷里,閉著眼開始休息,總是要讓她呆在自己的身邊,心才會安定下來。

「映澤,你身體真沒事嗎?」。祁塵風還是不放心鐘離映澤的身體,坐起身來,堅持著要為他檢查一番。

鐘離映澤哪肯讓她檢查,一檢查什麼都露餡了,只是又重新將祁塵風撈回自己的懷里,弱弱地說道︰「小風抱抱我就沒事了」

「我不放心」祁塵風推攘著面前硬硬的胸膛,臉有些紅紅的,怎麼感覺這氣氛有些不對了,還沒想出到底是哪里不對,整個身子便被翻轉了過來,鐘離映澤熟練而又迅疾地壓在了她的身上,臉上認真而又鄭重,煞有其事地說道︰「其實檢查我身體有沒有事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祁塵風月兌口而出,只是很好奇看著鐘離映澤那麼嚴肅的表情根本沒往別處想,可感受到一只不規矩的大手從她的衣擺伸了進來,帶著灼熱的溫度肆意地撫模著,祁塵風滿臉的黑線,她就算再笨再遲鈍也知道鐘離映澤所謂的辦法是什麼了,虧得他還用這麼嚴肅地表情給說出來,讓人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規矩點」拍開那邪惡的大手,祁塵風低聲斥責著。

鐘離映澤很是無辜地歪著頭,又重新將手伸了進去,說道︰「我也想規矩點,可這手它根本不听我的話」

「你——」話還沒出口便被堵住,模模糊糊間,听見情動的鐘離映澤斷斷續續地說著︰「檢查——小風——我可是全身都給你檢查——一點地方都不準放過」

听著這話,祁塵風真想揍扁這家伙,可全身都被折磨得軟軟的,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拳頭打過去,哪是揍人,按摩還差不多

時間就在這打打鬧鬧甜甜蜜蜜中度過,偶爾來幾批作為調味劑的殺手來消磨時間,再也沒發生過其他的意外,經過夢幻果的夢境考驗,再加上又有那些殺手來練手,秦流他們的境界徹底的穩固了下來,差不多有著八層修為的實力,盡管還算不上是什麼絕世強者,但自保還是夠的,況且,祁塵風那麼多好東西,不會不給他們服用,只是,時間間隔還不夠

每一次,祁塵風還想去看看那個晶瑩剔透的少年,都被鐘離映澤攔了下來,耍賴撒嬌撒潑無所不用其極,就是要賴在她的身邊,死活不讓她走,以至于這麼一個月下來,她連那個少年的一面也沒見著,說不定,人家都已經把她給忘了。

前方便是國都了,祁塵風遙望著那座城市,宏偉程度不亞于天啟國最繁華的西陵城,幾十丈高的城牆哪怕遠遠望著都讓人發自心里的震撼,上面斑駁的歷史痕跡印證著它的滄桑,讓人絲毫不懷疑這城牆到底經過了多少年風雨的洗滌。

令人詫異的是,城牆之下,高大的城門里,冷清無比,只要稀稀落落的那麼幾個人進出著,厚重的鐵門半開著,隨時都可以關閉,鐵門旁,十幾個穿著威武鐵甲的士兵一絲不苟地站成兩排,目不斜視,每一個進城的人都要經過一道又一道的檢查工序,盡管繁瑣,但卻沒有一個人顯得不耐煩,臉上似乎還有著一絲凝重。

「國都出了什麼事嗎?」。祁塵風疑惑地問著身邊的鐘離映澤,雖然沒來過國都,但也能發現其中的異常,一個國家的政治中心,哪怕只是一個小國,也應該是熱鬧非凡的,而現在,則冷清得過分了,而且,那些檢查也有些過度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只說明了一件事,國都里出大事了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鐘離映澤笑眯了眼,順便將臉也湊了過來,絲毫不關心國都里到底出了什麼大事,從小被教育以家族為己任的他對這個國家根本一點歸屬感都沒有,哪怕帝王被殺了,他都不會眨一下眼楮。

「你欠揍」祁塵風狠瞪鐘離映澤一眼,握緊了小拳頭,順勢朝著那傾斜過來的俊臉打了過去,本來力道大得能將一塊巨石轟碎,可一想到那張臉上會出拳紅腫淤青,她就覺得礙眼,力道也不知不覺便小了下來,哼了一聲扭過頭,她絕對不承認她那是舍不得。

像是察覺到了祁塵風的心思,鐘離映澤呵呵地笑了起來,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啵的一聲響亮地親在她的臉上,在她的拳頭再次伺候過來時,一雙手寵溺地將那小拳頭給包裹了起來,心情好的連眉梢都飛揚了起來。

「小風,還記得當時我們從混亂森林深處回到永寧小城嗎?有沒有覺得少了幾個人?」本來還在憤怒當中的祁塵風一听這話便安靜了下來,低著腦袋回想著,發現好像是少了那麼幾個人,當時因為那幾人已經戰死或者已經逃跑,也就沒有多問,後來回到西陵城之後,雖然覺得各大家族高層間暗涌流動,氣氛有些怪異,可那是覺得這跟她根本沒什麼關系,也沒多問,那麼現在,國都出的大事與那消失的幾人有關系嗎?

「小風,你想想,那一次,永寧小城遭受魔獸的侵襲,比往年不知要凶猛多少倍,本來以為萬無一失地抵御卻顯得凶險萬分,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回來,說不定永寧小城早就淪陷了,你再想想,我們在那個小山谷里呆了也有好長一段時間,這就說明,永寧小城也獨立地支撐了這麼長的時間,你再想想,這麼長的時間,永寧小城的危險應該早就傳了出去,可為什麼沒有救援,離永寧小城最近的一座城市不過三天的腳程,再快一點,兩天就能趕到,那城市可是擁兵好幾十萬,可這幾十萬士兵眼睜睜地看著永寧小城在水深火熱之中掙扎起伏,卻不曾支援一兵一卒,這是為什麼,無非就是上級的命令罷了」

「天啟國存在的歷史太久了,再加上對于別的國家來說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天啟國也太久沒發生戰亂了,一個國家太久沒有戰亂可不全是好事,因著和平,那些個官員可從骨子里腐爛了,一個個變得貪生怕死,一個個又變得爭權奪利,每個軍團都有著它的直系上司,而這個上司若是派遣這個軍團出來救援,不管救不救得了,損失那是一定的,那便減低了自己在爭權這個過程中的砝碼,而這個國家的帝王又驕奢yin逸,根本不理政事,便給了這個官員爭權奪利最好的機會,現在這種情況,他們怎能允許自己的實力有哪怕一點的閃失而當時救援無望的永寧小城根本支撐不了多久,若是沒有我們,遲早會被攻陷,攻陷之後,所有人都得死,在這種絕望之下,那些人為了自己心目中的道義,根本不可能逃離,可就這麼死了,誰會甘心,于是,為他們報仇的人推舉了出來,逼著這些人離開,為他們報仇,況且,你的那些同學,哪一個不是在家族中有著重要地位的?這些人若是死了,他們背後的家族又怎麼會事罷干休,這些人聯合起來,也就反了,等我們安全的出來,就算阻止也沒有阻止的必要了,因為,有些東西一旦開始,並沒有結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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