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微微減退,冬日里的冷風開始肆虐,從窗子里看出去,院子里的風聲吹嘯著瓦檐上的些許雪水。百度搜索讀看看請訪問。皇甫佩喜扭了扭脖子,放開手中的針線掰了掰手指,松緩全身的酸痛,眼神觸及到外面院子里的人影重重。
惜竹閣可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皇甫佩喜注意到了外面的情況,身邊的容媽媽也看到了,不過在她們反應前,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進來的是恃畫。
恃畫一點都沒有慌張,進屋後說道︰「大姑娘,妾夫人身邊的徐媽媽帶著些人過來,侍書說沒見過那些人,奴婢是來告知,容媽媽要不要把東西收一下?」
「收起來吧,這些東西被人看到也不好。」容媽媽點頭,動作不緩不慢地從皇甫佩喜那里拿了荷包針線,放到針線簍子里,遞給恃畫,「你拿去放,順便準備些茶水,茶沫子就好了。」
皇甫府里面惜竹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有客而來也要看是否讓她們想看見,準備的茶沫子雖然丟了臉,卻也沒辦法,上官妍寧的人還跟著,她們沒必要刻意做什麼。
皇甫佩喜是皇甫府里的大姑娘,容媽媽在來人進屋前提了兩句,跟著容媽媽迎到門邊,對著剛好要跨門而入的等人笑著面對,「徐媽媽可真是稀客,這些是?」
徐媽媽本來對著身邊人是很客氣的,但一見了容媽媽,就打心里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般樣子,然後也不想給容媽媽好臉色,「大姑娘的閣子我可不敢隨便來,夫人可不想大姑娘的病氣染了客人。更新最快讀看看要不是花姐姐硬要過來,老奴我倒是避而遠之。」
「徐媽媽好大的脾氣,我什麼時候染病怎麼我自己都不知道,難道媽媽忘了早上我還去向母親請安的事嗎?」瞟了一眼徐媽媽,皇甫佩喜向容媽媽點頭,跟著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花如意面前,「這位倒是面生,不知是哪個府上的。」
花如意是林翠府上的管事媽媽,她昨天晚上就得了自家夫人的吩咐,要好好準備姑娘家的一些屋里該有的東西。當時她很是奇怪,也就問了自家夫人,結果卻不是府上任何一位姑娘的。再一得知是要送到皇甫府嫡姑娘那,她就上了心。
京里總是有那麼些事是瞞不住人的,花如意早上先是把準備好的東西列好了給自家夫人親自過目,得了夸獎也知道自己做對了,這皇甫家的嫡姑娘不知怎的就是入了他們夫人的眼,不然也不會在她準備了相比自己姑娘一模一樣的東西後沒有半點的責備。
先是夸獎,在她準備親自送上皇甫府時,自家的二姑娘可就尋了自己,又是把一本帖子給了自己,花如意就算是再笨,也更加肯定以後這位皇甫家的嫡姑娘可是自己姑娘的閨中好友了。
自家二姑娘的眼光,花如意伺候這麼些年可模清了秉性,要不是那身份不夠的,再者是那些端倪入不得眼的,二姑娘絕對不會理睬半分。行至皇甫府前,她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怎樣的女子,才能入了他們家主子的眼。
從入了皇甫府,花如意就知道她不會那麼好見這位嫡姑娘,不過她是得了自家夫人的吩咐,也就同上官妍寧講明,量她也不敢有所阻攔。既然不遂了上官妍寧的意,花如意也就得什麼好臉色。
不過離府前,自家二姑娘交代了,這皇甫府的賞錢要看人要。如果是那妾夫人什麼的不是正經主子的,就一定要好好暗示,如果得的賞錢多的,她回府更是有好些賞錢拿。不過卻不能同惜竹閣的嫡姑娘討賞錢,這是自家二姑娘說的,而她也從自家夫人那明白了些意思。
原本心里有些不穩,沒料在主屋那被攔了幾次,再一進了惜竹閣,她的確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東西。這般的院子,哪里是嫡姑娘家的地方,好歹他們府上的下人院子都不比這處差。
見了皇甫佩喜,她大方地從頭打量起了這位嫡姑娘,的的確確真的是不能討賞錢的主啊。就連見上官妍寧都沒那份恭敬,花如意給足了皇甫佩喜該行的禮數,「老奴是林翠府上的管事媽媽,遵了自家夫人和二姑娘的話給皇甫大姑娘送點東西,還望大姑娘數點一下,讓老奴回去也要稟了夫人和二姑娘。」
皇甫佩喜要是看不出花如意那特意給她長臉的樣子就真的妄了容媽媽這半年來的教導,她扶了花如意的手,十分客氣地說道︰「花媽媽倒是多禮,林翠夫人疼惜我,我哪般福氣還讓夫人給準備東西,媽媽還是拿回去,我這倒也不讓夫人擔心。」
話是很隨意的話,花如意順著皇甫佩喜的動作兩人對視,「大姑娘可要收下這些個東西,昨兒個夫人可好好吩咐老奴的,大姑娘先瞧瞧,要是不合適老奴打發人馬上回去換了。」
「媽媽這是干什麼,既然來了先坐下喝口熱茶。」剛好門口恃畫端著茶壺來了,只不過東西的樣子倒是連花如意也嚇了一跳,而徐媽媽早就不耐煩叱喝起來。
徐媽媽見到恃畫拿的東西可開心了,「下作的東西,這東西你從哪里拿來的,還不給我丟了,想嚇到客人嗎?」側身同花如意笑道,「花姐姐見笑,這些個賤婢不識好歹,還是隨妹妹我回夫人那,夫人準備了東西招待花姐姐的。」
「皇甫夫人準備的東西老奴沒那份福氣受。」花如意直言拒絕。
恃畫倒是馬上跪了下來,她一臉驚恐,「徐媽媽,奴婢不是故意的,可閣子里就只有這能招呼客人,大姑娘還是好聲交代的,奴婢不敢摔,摔了以後連客人都喝不到茶水了。」
「你這賤婢敢頂嘴,我看你就是故意害大姑娘的,大姑娘可是府里的嫡姑娘,怎麼連一套好茶具都沒有呢!」徐媽媽心下一驚,面上露著怒焰,「大姑娘平日里雖說不給什麼人進閣子里,可我們夫人絕沒虧待過大姑娘,你們是照顧大姑娘的,是不是欺負大姑娘年幼,把好東西都偷了去?」
污蔑的罪名直直打在了恃畫的臉上,更是嚇得恃畫直接把手上的東西掉地,而她連忙磕頭求饒,「徐媽媽饒命,奴婢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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