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澤福慧 第二卷 妃嬪難當 第一百六十七章蠢蠢欲動

作者 ︰ 鳳無恩

各宮里的妃子早已經派了人來到宮門口,一看到皇上進了宮門,一個個都回去稟報自家主子了。

一天都在惶恐中度過的蘭妃,終于在剛剛收到手下說皇上回來時,心里快速的跳動了一下,就連那一張素來沉穩不變的嬌顏也在剎那間風化成石像,硬是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慌慌張張的收拾好自己,準備等候著皇上傳喚自己。這已經到了下午,但是突然陰暗下來的天空卻還是讓蘭妃的心中預感不好。

芳妃坐在特制的那種椅子上,還帶著輪子,被月娥推著正在院子里面賞花,天色漸漸陰霾下來,這正準備回屋的時候,那出去探消息的小丫頭趕緊稟報皇上回來的消息,芳妃倏地听到這句話,放在椅子把上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努力定了定心,許久說了句回屋。

衛紫瑤還躺在床上,丫環碧露跑來告訴自己皇上的事情,她倒是不擔心,自己現在已經這樣子了,只等皇上給自己一個理,自己畢竟是一個將軍的女兒,皇上也不敢對自己的病情坐視不管的。這般想的時候,衛紫瑤便閉了閉眼楮,看起來悠閑自得的樣子。

雲秀芝自從自己的父親被抓進了地牢之後,心里一直被害怕噬吭著,似乎只要自己一不小心就會瞬間斃命般,這一天都躲在屋子里面不敢出去,只是坐在床上的一個角落里面,目光呆滯,神情麻木,看起來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精神,香之在旁邊心急如焚,卻沒個商量的人,只是每次看到小姐這個表情時,眼里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林凡嬌自從回宮之後,儼然換了一個人,沒有其他妃子的提心吊膽,沒有垂頭喪氣,沒有心驚膽戰,有的,卻是神采奕奕,她得知皇上回宮的消息,早已經是眉開眼笑,等待著皇上做出的決定,但是當听到徐韶慧坐著馬車回來的時候,心中似咽下了一只臭雞蛋,讓她感到惡心又臭烘烘的。林凡嬌的潛意識里面對于徐韶慧是排斥的,看不起這個女人,特別是在狩獵場那晚看到皇上盯著徐韶慧的眼神時,林凡嬌的心里就更加下定了決心,自己最大的敵人不是冠蓋後-宮的蘭妃,而是和自己一同進宮的徐韶慧,一個宰相的女兒

楚辭騎馬進宮,直奔楚天殿,一頭扎進了溫泉里面,似乎用水來澆灌自己,澆醒自己,而李德全站在外面更是一聲不敢吭。

而徐韶慧被送到了福慧宮之後,秋葉早已經得了消息等候在屋外,將徐韶慧攙扶進屋里面,然後讓徐韶慧趴著,在一切事情安頓之後,卻一下子趴在徐韶慧的床邊哭了起來。

「小姐,春暖她……,奴婢听說了,春暖……。」秋葉實在說不下去了,便只是哭,哭到傷心處的時候,連帶著鼻涕眼淚一下子混合在一起,早就不見平時的冷靜了。

「秋葉。」

「嗚。」

「秋葉,你難受了就大哭吧,多哭些,哭夠了就去為我找來張太醫看看身上的傷口。」徐韶慧不哭,徐韶慧只是很平靜的說著,說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夾雜其中,讓人乍看之下,頓覺徐韶慧對于春暖毫無感情,可是在徐韶慧看似平靜的表情之下,她的墨黑色的眸子里面早已不見了那般清澈見底的明亮,取而代之的卻是看似漫不經心卻清明深邃的眼楮里面,卻在這句話之後,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深遠。

「小姐……」秋葉听到小姐的話,眼里淚水依然是止不住的流著,卻在想到小姐的傷勢時,心中硬是忍住,變成了低低的哽咽。徐韶慧抬起手,取出腰間的手帕,輕輕的擦著秋葉眼里的眼淚,心中卻是悲慟萬分,忍,是自己現在需要做的一切,總有一天,這種忍會讓所有人都得到該有的懲罰。

秋葉最終還是止住了哭聲,退出了屋子,懷著對春暖的悲痛去找張太醫了。

張太醫隨著秋葉到了福慧宮,听說是徐韶慧的病,張太醫其實早已經是心急如焚了,畢竟這個女子的安危關系著夫人的情緒。

診脈,開藥方,有些奇怪慧嬪已經小產的身體竟然不若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病人們極度虛弱的樣子,反而是看起來身子虛弱,其實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那只是因為身上傷勢的緣故,而體內的虛弱已經恢復的算是很好的了。

「不知慧嬪娘娘可有曾吃過什麼藥物?」張太醫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徐韶慧記得那老乞丐給自己為了一個奇怪帶著點甜味的丸藥,之後就覺得小月復中有股暖流,漸漸的從肚臍眼處散發到身體的不同地步,這讓徐韶慧感到萬分的舒服,頓覺身體有力了一些,如今听到張太醫詢問,卻也不好回答,,畢竟自己听到了那老乞丐說皇上自己自己的徒兒,可是,這個事情皇上好像不願意別人知道,那自己就少說為好了。

于是,徐韶慧回道︰「並未服用任何藥物。」

張太醫听到這句話,還是略感奇怪,但是也未表露出來,只是眉毛微微動了動,這才繼續為徐韶慧寫藥方了。

這邊很快將徐韶慧的病情安頓好,那邊的楚辭終于從溫泉中出來了,穿好衣服,對著李德全說道︰「今晚不許任何人打擾朕,朕很困,需要休息。」

李德全此時哪敢多言,听到皇上這句話,這才如逢大赦一般舒了口氣,躬身,趕緊回道︰「老奴知道了,這就讓外面的侍衛好好把守。」

「對了,朕讓你暗地里注意的事情,可有什麼異動?」楚辭似乎記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看向李德全,顆粒感的聲音里面全是探知的欲-望。

「是的,老奴派了人把守在皇宮的門口,然後安排的人在地牢里面,甚至幾個娘娘那里也安排了人。剛剛那幾個人稟報,今兒各位主子回宮之後,便只有采購食物宮里人出去,並無異常,平常都是這樣子的。只是在地牢里的時候,閔大人探望了一下雲大人,至于說什麼,只因那閔大人支開了牢里面的人,自己派去的人並未听到。而各位娘娘那里均無什麼動靜。」李德全似乎想了一下,便又說道︰「哦,對了皇上,閔大人回宮之後先送了蘭妃娘娘回了蘭沁宮,然後才去了地牢里面。」

「嗯,只有這些嗎?」。楚辭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又問了一下。

「是的,皇上。」

楚辭點了點頭,便走上二樓休息了。

眾位妃子等了半天,卻仍然不見皇上的召喚自己,後來便派人去探听,得知皇上休息之後,都緩了緩氣,將自己那根緊繃的弦慢慢的放松,卻都擔心起明天來了。俗話說躲過了一時躲不過一世,明天還不得照樣要面對這個攪人的問題?

在滿天樓里面,放著滿天紅酒的屋子里面上百只滿天紅酒一眨眼的功夫全部消失,而在邵一涵為此大發雷霆的時候,又有一個手下拿著一支普通的匕首,匕首戳透那張紙,然後就看到上面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赫然入眼︰借小子百壇酒一用署名老乞丐。

邵一涵一把撕了這張紙,心中竟然有些惱羞成怒,踢在手下的額頭,瞬間一個大包便出現了。那兩個叫做費楨和佘心的人沒找到,竟然又被這個老乞丐攪了局,這讓這個從未失過手的大公子邵一涵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似鷹般的眼楮變得銳利而深沉。

「還不快去給我追」邵一涵一聲令下,冷峻邪惡的表情,看的屬下是心里顫顫悠悠不敢多言,迅速的退了出去。而此時,老乞丐早已經駕著一輛牛車,裝的滿滿的滿天紅,手里還抱著酒壇子,嘴里大聲唱著不知名的曲調兒,離開了上京城,游山玩水,逍遙自在去了。邵一涵那里還會找到呢?

在南鼎國,受到信的楚若揚此時正是眉頭緊皺,似乎尋思著自己該怎麼辦?

「你們主子沒說什麼嗎?」。楚若揚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經常為自己和她傳信得侍從,放心的問道。

「主子沒說什麼,只是主子的腿恐怕比較嚴重。」

「噢,這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只告訴你家主子,一切我自會按照計劃行事的。」

「是,王爺。」

「今兒你怎麼出宮的?」楚若揚還是問了問最實際的問題。

「卑職是和自己平日里關系好的一個專門監管廚房蔬菜購買的一個人混出宮的,就說卑職家里老母病重,等著見我最後一面,乞求之下,他才同意的,不過,我們說好了,明兒那個時候我得和他們一起回宮。」

「為難你了,本來這來到南鼎國走的慢的話還得幾天的時間,卻偏生讓你一個中午的時間就到了,剛剛看到你那馬也是精疲力盡了,過會兒我會派一只良馬給你送過去,你吃些飯,便趕緊回吧,免得耽誤了回宮的時辰。」楚若揚看起來甚為關懷的說道。

「是,王爺。」侍從看起來很受感動的樣子,退了出去。

楚若揚拿著芳妃寫的信,心中開始盤算起來,如今宮里的情況對于她甚為不利,自己也不再她的身邊,看來只得按照這個計劃行事了,楚若揚點點頭,臉上現出一絲了然的神色,卻迅速收拾東西,迅速派人在南鼎國和楚國尋找最好的骨折郎中。轉念想到自己謀劃已久的事情,楚若揚額頭上幾條不深的皺紋一跳一跳的,竟然綻開了花。

而在閔海安的府邸里面,三十多歲的閔海安糾集了和自己關系甚好的幾位大臣,商量著在狩獵場里面發生的事情,然後又提到了徐韶慧小產的事兒,眾人皆言那慧嬪若真是生下了孩子,豈不是讓那徐寒宇像當年的趙太傅一樣得瑟上了天不過,幸虧這小產了,因此,便圍繞小產的事情,商量起計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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