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柳,夜色漸暗,她只陶醉似的閉著眼,將自己的唇壓在肖唯的唇瓣上,不深入,也不探索。
重重的壓覆感讓肖唯猛地一怔,拖著承淺的手臂緊了緊,換來的是她輕輕的蹙眉。
她
她在做什麼?
肖唯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承淺,目光只能放到她縴長切濃密的睫毛上,睫毛上掛著水珠,提醒著肖唯他們此時此刻扔在河中。
他正想的出神,感覺一個軟滑的東西突然闖了進來,那軟滑的東西在他的牙齒上輕輕一掃便撬開了緊咬著的牙,幾乎沒費什麼力,僅剩的抵抗被這一下掃動掃的無影無蹤。
探入後,她卻沒有下一步動作,黛眉微蹙之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到是肖唯,不知不覺中,騰起,他已經加深了這個吻,一遍遍地汲取著她口中的津液,吻中有著一種索取,深度加重之時,像似啃咬,幾乎能咬破她粉女敕的唇。
深吻之間,肖唯眼角上的淚痣變得妖嬈起來,原本黑色的淚痣慢慢地變成粉紅色,再一點點的擴大,一朵朵花瓣饒有順序地綻放開,一朵桃花就矗立在眼角。承淺被深吻著,闔著眼,根本沒看到這朵桃花。
在桃花綻放的這一刻,承淺的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副畫面,那是在桃園里的一幕,巨大的桃樹上結著四只大蜜桃,而她卻情不自禁地走向第二只蜜桃。
一瞬間,承淺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按順序來說,第一只親吻的應該是冷酷蜜桃,她現在走向的,明明是那只傲嬌蜜桃!
吻中已經帶了一種不知名的快感,她的身子越來越軟,似乎要癱在他身上一般,河水從二人的下半身流過,微涼的河水卻讓肖唯的心覺得溫暖。
承淺腦中的畫面已經停留在傲嬌蜜桃面前,那只桃子仍舊是外冷內熱,她正不解地看著,轉瞬間,傲嬌蜜桃已經變成了肖唯的臉。
她在心中吃了一驚,下一刻,肖唯的臉便已經靠了過來,他的雙臂環抱住她的腰身,吻住了承淺。
她徒然睜眼,看到的是肖唯下場的眼楮。承淺的目光像是一種毒藥,肖唯眼角的桃花猶如一朵頹敗的花蕾一樣,快速凋謝,最後又化成了眼角的淚痣,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承淺沒看到這一切,因為視線所及之處,只有肖唯的眼。
舌頭的僵硬的停在了口中,肖唯慢慢從她口中退了出來,呼呼地粗喘著氣。
眼前的一張小臉上盡是迷茫之色
他只靜靜地看了一會,承淺臉上的那種迷茫漸漸地轉換成吃驚,黛眉微蹙,似是說不出話來。
「我」她的話被一聲冷笑打斷。
「你想說什麼?」狹長的鳳眼中盡是自嘲,「想說你喝醉了?」肖唯沒等她回話,已經飛身抱著她上了岸,她的雙腿抱在他的窄腰上,雙臂換住他的頸項。
沒一會的功夫,二人身上的水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小水窪,狹長的鳳眼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然後以眼神示意她可以下來了。
她順著目光一看,連忙跳了下來。
果然,她就是這樣的女人!肖唯在心中嘆著,卻發現她伸出了一只手,那手竟然有些抖動,然後輕輕地覆蓋在自己的眼角上,似乎在撫模著什麼。
手指輕輕地撫模著,有著不規則的抖動,連肖唯都能感覺到。「肖肖唯」不知是什麼原因,她的聲音里也有著一種抖動。
現在是他不解了,二人站在這里,沒什麼進展性的動作。他心中此時只有一個疑問,承淺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她忽然笑了,笑的不知所以然。「肖唯!」她大叫一聲,隨後一下子撲上來,再次抱住了肖唯。
肖唯的雙臂被她抱在里面,拿不出來,只任由她抱著,「你你怎麼了?」
承淺揚起臉,「你也是蜜桃啊!就是那只傲嬌蜜桃!心靈感應,心靈感應你懂嗎?」。她胡亂地說著,不知肖唯能不能听得懂。
「你在說什麼?」他果真沒听懂。
承淺將雙臂收回,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神神秘秘地擺擺手,然後‘咯咯’地笑著,臉上粉嘟嘟的,一雙笑眼里仍舊是有著幾分醉意的。一陣風吹來,她立感寒冷,身子抖了一下,然後才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
由于沾了水的原因,紅色的薄紗衣裙已經全部貼在了身上,將玲瓏有致的身段顯露出來。她臉上一紅,連忙又沖上前,將肖唯保住。「你,你別看!」她匆匆說道。
肖唯一愣,下一刻才緩過來,她為何會沖上來抱住自己,只有這樣的距離,他才無法看到她的身體。他心底一笑,笑承淺弄巧成拙,兩團柔軟緊貼在自己的身上,體溫上漲的同時,他的面色緊了緊,將承淺打橫抱起,使用輕功帶她回客棧。
乘奔御風之間,那樣溫暖的懷抱讓她很是貪婪,不知不覺間,她睡著了。
肖唯沒從客棧的正門進去,而是直接走了窗子,到了自己的房間,進了屋便將承淺放到了床上,此時天已經全黑,轉身點了燈,然後到櫃子里找出自己的包袱,拿了套干淨的衣服出來,先給自己換上。
她的衣服仍舊濕著,肖唯怕她著涼,只得去敲瑤紅的門。
瑤紅開了門,將他上下打量一番,見他頭發濕濕的,臉上的表情有些怪,像是在掩飾著自己的笑。「什麼事?」
「小淺她」他猶豫一下,要不要把她跳河的事說出來,思忖轉瞬即逝。「她的衣服濕了,你帶套衣服去,幫他換套干的衣服。」
瑤紅愣了愣,心中暗想衣服怎麼回濕?她雖然不解,但也沒問,只是擔心小姐著涼,回身找出一套衣服出來,去了肖唯的房間。
肖唯下了樓,找小二要了套干爽的被褥還有一碗姜湯。
瑤紅的動作很快,聞到她口中似有若無地有些酒氣就知道她酗酒了,打了盆干淨的水給她全身上下收拾干淨,換上干淨的衣服,背著她打算回房休息。開了門才發現,原來肖唯一手抱著一套干淨的被褥,另一手端著姜湯。
承淺的身上穿了里衣,也沒穿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