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歐陽落和蔓知的突然失蹤,開天門里所有人閉口不提,因為人們都隱約猜到了他們二人失蹤的原因。
大婚之日,開天門里沒有任何賓客,但喜慶的氣氛卻早已渲染開來了。開天門內一直自給自足,各種東西囤貨也多,辦一個豪華婚禮自然不在話下。
此時開天門外的蔓塵花正開的鮮艷,一片紅色花海烘托出喜慶的氛圍,開天門內肉眼所見之處張燈結彩,梁柱重新粉刷了朱紅色的新漆,亭台樓閣上都裹上了一些紅綢,天剛見黑就四處的燈籠就已經點亮了,讓正座開天門照的如白晝一樣,喜洋洋的氣氛將原本幽靜的開天門變得熱鬧非凡。
承淺在父親的房間里等著出嫁的,她穿的喜袍是門中弟子趕做出來的,紅色的緞面,忍冬繞肩,團鳳臨聚,
鏡子這里突然有急事,今天的章節不能正常更新,只能拿昨天的暫時頂替一下,鏡子回來的時候會補上的,另外表示歉意,明天鏡子會加更一章,實在抱歉了如果不是事出緊急,鏡子也不會在還有兩個小時才過點的情況下拿昨天頂的。大家原諒鏡子啊鏡子先走了,回來一定會更的最後說句抱歉
晌午的陽光照在臉上,暖暖的,人工水橋下的小溪歡快地流淌著,微乎其微的花香涌入鼻間,承淺猛地睜開眼,刺目的陽光險些讓她失明,緊接著她就已經從石床上跳了下來,不過下一瞬她就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因為她腿軟。
「小淺,醒了?」近在耳邊的聲音,是鬼權。
腳下的石板地干淨的沒有灰塵,她雙手撐著自己的上本身,雙腿跪在地上,覺得渾身疼痛,雙腿軟的要命,實在沒力氣站起來。
听到鬼權的聲音,承淺轉過頭,卻見他正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
「對不起,昨天,昨天我」他停了下來,目光閃爍的同時,已經別開了眼,沉默了片刻,才又看著她有些害怕的眼楮道︰「地上涼,我先扶你起來,石門差不多可以開了。」
鬼權漂亮的手剛搭在承淺手肘上,就發現她猛地打了個激靈,她的害怕已經升級到了恐懼,而他真的不記得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鬼權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趴在承淺身上,他們都赤身,自己的分身埋在她的身體里,他強制自己冷靜下來,退出分身時,粘白混合著鮮血順著**處流淌出來,他驚的身體僵持了很久,才去清澈的小溪里取水去清晰她的。
在幫她清理身體時,他也在努力回想昨天的事。
街道了承震天追殺歐陽落與蔓知的命令,他密切地注視著歐陽落與蔓知的一切動作,蔓知被歐陽落帶走了,因為他要放蔓知出去送信,所以他不得不同時放走歐陽落,承淺以為他要去稟告門主,結果她放下了石門
然後再然後承淺有一條銀線,她切破了自己的手腕和脖子,讓他吸血,說幫他練練血功第九層。
後來的一切,他都不記得了于是他跑到溪邊,把溪水當成鏡子來看自己的眼楮,發現紅色的瞳孔已經恢復成黑色,練血功終于練成了,他不用再受制于承淺和承震天了
喜悅蔓延心扉的同時,他回頭看了眼承淺,她想死了一般,但她還真真實實地活著,而且孩子也應該沒事
因為因為她隆起的月復部還在鬼權拿這種畜生一樣的想法來搪塞自己時他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于是他就真扇了下去。
清脆的一聲著實讓他清醒不少,他抖著手把她的衣服重新穿好,頭發也用手指收拾整齊,然後就把她放到石床上,等著她醒來。
雖然他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但看一眼狀況也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在承淺昏睡的這段時間里,他不斷地去想,只想起了幾個支離破碎的片段。鬼權的思維很快恢復正常,所以他在想一件事,那就是何展齊有沒有看到他的信,昨晚到底有沒有放煙花,因為這個細節他真的不記得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承淺醒了,于是他趕緊拿出應有的反映來對待她。
鬼權看出她對自己產生了恐懼,跪在地上的身子越來越往下壓,柔順的頭發被鬼權用一根帛帶綁著,放在左肩頭,此時頭發已經垂在了地上,剛好遮擋住她的側臉,鬼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感覺到她對自己起了防備之心。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住了,這樣下去不行,浴室鬼權拿捏了一番,又繼續道︰「昨天,昨天我走火入魔了,對不起對不起」他的話說的斷斷續續的,始終沒有伸手再去踫承淺,因為他知道她害怕,她恐懼昨天的自己。
現在這種時候,除了道歉已經說不得其它。
四周除了流水聲就是她輕微切急促的呼吸聲,她仍舊跪在地上,連看鬼權一下都覺得恐怖。
也許是過了很久,他好像听到有人往這邊走來,而她卻還跪在地上,這個時候如果讓承震天知道他昨天這麼對自己的女兒,起步是會瘋?殺承震天一人容易,可現在開天門內都是侍衛和弟子,他一個人怎麼對付的過來?
必須等何展齊進來了,才能動手,想到這里,他又開始勸承淺。「別怕,別怕我,昨天我走火入魔了。」
這並不是一個很正當的理由,然而鬼權現在只能那這個做理由了,他忽然想到自己已經練成了練血功,于是就又拿這件事讓她放心。「你別怕,我已經練成練血功了,你看我眼楮的顏色,已經恢復正常了」
她這才有一點反映,慢慢地轉過頭去看他。
原本俊美如冠玉般的面容上有了一種很濃烈的擔心,黑多白少的桃花眼中也有了人情味。這時他又伸了手過來,還沒等他觸踫到她的衣服,她一下子撲了過來,死死地抱著鬼權,如即將溺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抱著,肩膀抽動著,卻不見哭聲。
他愣了愣,原本在她撲過來的一瞬間,他警覺性地張開了雙手,但意識到她撲過來只是尋求一個安慰時,鬼權的雙手僵了僵,最後還是抱住了她,雙手不斷地輕輕撫模著她的脊背,如同一位母親在安慰自己的孩子一樣,不斷地在她耳邊說著同一句話。「沒事了沒事了」
三個字,代替了他的道歉詞,安慰她昨晚所發生過的一切。
然而他的懷抱與安慰在這一刻竟然很管用,她肩膀抽動的次數越來越少,漸漸地,懷里的人不再抖了,鬼權終于松了口氣。
「別怕,昨天發生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對不起,對不起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鬼權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她從地上站起身來。
她憑借著鬼權的力氣,撐著身子站了起來,離開鬼權懷抱,又看了看他的眼楮,確實是黑色的。
鬼權邊溫柔地安慰承淺,邊想著該如何套話,昨天到底有沒有放煙火,即便是放了,放的什麼顏色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同時還有承震天的大喊。
「小淺女兒你在里面嗎?」。承震天站在外面。剛才轟隆隆的聲音是他用內力打石門所發出的,他不知道石門是什麼時候落下的,所以無法算得石門再次能開啟的時辰,只能在外門抻著脖子喊,干著急。
承震天剛一起床就有人來報,說姑爺、少主、歐陽落、蔓知,四個人都不見了,承震天把開天門內外翻了個遍都沒能找到他們倆人,最後才找到這里,這才發現原本用來隔離敵人的石門竟然落下了,石門開啟需要六個時辰,不知里面怎麼樣了?
他們今天就要大婚了,萬出什麼意外才好。
承淺出聲去喊,「沒」聲音剛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干澀的要命,而且還有點疼。「爹爹,我和鬼權都在,我們沒事。」她說完,同時也看了鬼權一眼。
鬼權原本听是承震天的聲音,也莫名地緊張了幾分,被承淺這麼一看,才舒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然後也對外面喊︰「承叔叔,我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承震天在外嘀咕兩聲,然後又問。「石門什麼時候能開?」
承淺看了眼天色,時間差不多,應該可以開了。她邁步上前,由鬼權扶著,就在她伸手去開啟機關時候,鬼權突然問了她一句話。「我好像想起,昨晚放煙花了,是嗎?」。
她狐疑地看了眼鬼權,點了點頭。「綠色的,很大的一朵,很漂亮。」想了想,然後又道︰「今天晚上我們成婚,不是說也有煙花可以看嗎?」。
鬼權看著她,愣了愣。
今晚確實有煙花,不過那是用來通知何展齊進攻的煙花
也可是說是為開天門送葬的煙花吧。
這時候承淺已經去開啟機關了,石門漸漸抬起,承震天終于又看到了女兒,立刻將她渾身上下看了看,發現她的脖子上竟然有一條細小的痕跡,敏銳的直覺讓他的視線立刻轉移到鬼權臉上。
不待承震天問,鬼權已經開始解釋了。「昨天小淺幫我練成了練血功第九層。」
承淺是有意將昨夜發生的事掩蓋起來的,畢竟那樣的事不太好說,所以她只得打破門牙混血吞了。「是,他練成了,昨天我們在這里練功來著。」
承震天看了看自己女兒,蒼白的小臉沒有什麼血色。
他知道她有意沒捅破這層窗戶紙,護著歐陽落和蔓知,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既然這樣,鬼權應該是沒有殺成歐陽落和蔓知,而被承淺關在這里整整六個時辰,練血功應該只是‘順便’練成的吧
想到這里,承震天心里已經有了譜。「臉色這麼不好,著涼了?」
承淺忙點頭,然後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夜里有點涼,著涼了,把大夫叫來,給我診診吧。」
承震天忙點頭,然後對鬼權道,你送她回去休息。
承淺正要走時,鬼權叫了聲「等等。」然後立刻回去把他的血殘刀拿來,這才扶著承淺離開了。
承震天探頭看了看里面,發現沒什麼異常,回頭看女兒時,卻發現她腿腳有些軟,身體像要靠在鬼權身上一般。
他們承震天看了看,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兒,可又模不著頭腦,。
也許是女兒著涼渾身無力吧
承震天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