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門主,恭喜恭喜」這樣的聲音在短時間內又蔓延上來。
鬼權此時恭敬地抱了拳,嘴角帶著笑意,「小婿定然不負所托」
承震天開心地笑著,坐回到了椅子上。「好了,周元啊,繼續吧。」
承淺也知道,在這個時候把開天門交給鬼權是最好的,雖說這件事不再她預料之中,但也在想像之內,到也不覺得驚奇。
周元又讓大家重新坐下了,就此開始讓他們拜堂。「一拜天地」他們轉身,沖著外面鞠躬。
「二拜高堂」他們對著唯一的高堂鞠躬。
「夫妻交拜」
鬼權與承淺面對面,在他們頭踫頭的一瞬間,鬼權說了句話。「我為你準備了煙花,外面已經開是放了。」
果然,他們站起身時,外面開始砰砰地燃放起了煙花,煙花沖上天空,都是綠色的,一大朵一大朵。
她想扯下蓋頭看,卻被鬼權攔了下來。「娘子,蓋頭是要夫君掀下來的,你動手,那可不吉利。」
他捏著她的手,又把她的手放到身側。
「送入洞房」周元又喊。
由兩名年紀小的侍衛送承淺去了洞房,她步伐有點慢,她想對鬼權說少喝點酒,這幫人一定會灌死他的。
鬼權似乎明白她的意思,跟上來幾步。「我會盡快回去陪你的。」他對他說。
承淺站住腳步,點了點頭,這才由侍衛攙扶著送了回去。
承震天看著外面的煙火,笑著道︰「來來來,賢婿,咱們去外面喝喜酒,大家都等著你敬酒呢」
鬼權看了眼外面仍舊燃放著的煙花,笑著點頭,與承震天一起出去。
廳堂里是不擺酒席的,因為沒有什麼娘家人和婆家人之分,所以酒席都是擺在了外面,天空中的綠色煙花已經燃盡,鬼權手里舉著酒杯,與大家踫杯,對大家能到來表示高興。
今天他的笑容異常多,大家說著恭喜的話,希望他們能白頭到老,永結同心,酒一杯接一杯,人人眼中都有了醉意,包括承震天,他也喝了不少,現在正坐在鋪著虎皮的椅子上,笑的合不攏嘴。
誰都沒想到,危險正一步步地向他們靠近著。
開天門外的密道里,人人高舉著火把,將幽長的隧道照亮,大家臉上遍布著緊張之色,蔓知走在最前邊,小心地走著每一步。
何展齊緊隨其後,面具又帶了上來,在跳動的火光下,更加恐怖。
從後面跑進來一名侍衛,到了何展齊身邊後,連忙說起了耳語,何展齊邊听邊點頭,最後對侍衛道,傳令下去,準備進攻,到時候大家別走散了,先殺開天門弟子,承震天最後解決。
侍衛一點頭,隨後小聲地往後傳,一個個交頭接耳,很快就傳到了隊伍的尾部。他們這樣小聲說話,怕的是上面有人听到,他們不知道這里的隔音如何,所以小心駛得萬年船,大家都很謹慎。
他們已經找到了開啟密道入口的機關,待稍稍準備片刻,就要殺上去了,等第二遍綠煙火燃起來時,他們就要正是進攻了。
開天門內,四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承淺坐在新房里,嗅著空氣里淡淡的硫磺味兒,鼻子有點不舒服。
真可惜。承淺這樣想,剛才她沒看到煙花,不過剛才過來的一路上,她問了侍衛,說還有一批一會會放,她實在是想看,可又不能揭蓋頭,實在是忍的難受。
而外面,鬼權正忙著敬酒,時間過的很快,他在喝下一杯酒後,抽空看了眼月色,今天的月亮很圓,是個好天氣。他捏著酒杯的手指稍稍用了力,隨手招來一名侍衛,對他道︰「時辰差不多了,去讓他們把剩下的煙火都點燃吧。」
侍衛令了命令走了,鬼權穿著紅色的喜袍,走到承震天身邊,小聲對他道︰「岳丈,我去看看小淺,她一個人在新房里,我不放心。」
一邊有人听到,連忙跟這笑了起來,沒等承震天發話,這幫人就趕緊催促他去看看新娘子,說著*宵一刻值千金的話。
「去吧,多陪陪她。」承震天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鬼權恭敬地作了一揖,嘴角帶著常人不能發現的笑,離開了。
天空中再次燃放起綠色的煙花,漂亮的緊,鬼權腳步快了些許,去的不是新房,而是他的房間。
而離開天門有一個時辰路程的蜜桃園里,一名穿著夜行衣的女子偷偷潛到刀鋒的房間里,在房間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把鑰匙,鑰匙一得手,她高興的險些叫出來,但她馬上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外面剛好一隊巡邏的侍衛走過,她小心翼翼地就著黑夜,往刑房方向飛身而去。
刑房距離刀鋒的房間有一盞茶的功夫就能走到了,可她卻用了半刻鐘就到了,她潛伏在陰暗之處,臉上蒙著黑布,只留出眼楮在外面,掃看了很多眼之後,才突然上前,把守在外面的兩名侍衛個打暈了。
她有點小緊張,隨後硬是拖著兩名侍衛的身體到了陰暗又不會被人察覺的地方。隨後快速回來,拿出鑰匙,開啟了關著肖唯的房間。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肖唯充滿恨意的眼緊盯著那個開啟鐵門的黑衣人,他不知來者是誰,更不知他的來意。
「肖大哥,是我」她出聲示意肖唯別害怕,拉下遮蓋臉的黑布,快步上前,拿著一串鑰匙挨個試。
「刀鳳?」鬼權驚訝不已,「怎麼是你?」
刀鳳沒回答他的話,手上的動作更快了起來。「從你被關在這里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了,原諒我沒能來救你,因為以前實在是沒有機會,鑰匙一直在何展齊那里保管著,現在何展齊帶了三百多人從密道進入開天門,準備要屠了開天門,蜜桃園里就是我哥看管,所以我才有機會偷了鑰匙來救你。」
「密道?什麼密道?」肖唯問。
刀鳳手都有點抖動起來,這個時候她實在是太緊張了,如果被人發現就全功盡棄了听到鬼權的問題,刀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知道的消息太凌亂,也太散,她努力想了一下,組織好語言,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給了鬼權。「那個鬼權,還有姝紅苑的周姐,其實都是何展齊的人,而那個鬼權,其實叫什麼蘇權,我也不認識他是誰,但他是特地潛伏在開天門里,司機要報仇的。」
她停了一下,已經借來了兩個腳上的鎖,她吞了口唾沫,又繼續道︰「他們今天要殺進開天門報仇,承淺已經凶多吉少,你快去救她,她懷孕了,而且是你的孩子」刀鳳說玩,眼淚不知不覺地就掉了下來。
這時,困住肖唯的鎖都已經打開了,她手上的鑰匙又連忙收到了衣服里,對肖唯道︰「是鬼權,鬼權讓承淺誤會了你,而且懷孕的話,孩子不能沒有爹,你又下落不明,所以她只能給孩子一個名分,他們今晚就成婚了,你趕緊去吧,我畫了張地圖,後門已經準備好了快馬,馬上有武器和一些食物和銀兩給你們逃命用,你快點去救她吧」
說完,刀鳳推了下肖唯的後背,示意他趕緊走。「歐陽落也被關在這里,不過在第一排刑房,他沒受刑,我一會去把他也放出來,你先走,去救她」
肖唯看了眼滿臉淚痕的刀鳳,精致的面容隱忍的是她對他的那熾熱的情感,肖唯被刀鳳的臉震撼住了,他知道刀鳳對他的情感,但他卻不得不「對不起,刀鳳。」他對她說。
刀鳳的眼淚立刻如泉涌般地涌了出來,她忽然上前,雙手捧起肖唯英俊的臉,點起自己的腳尖,在他唇邊吻了一下。「快走吧,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
肖唯最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凝力飛身,直奔後門而去。蜜桃園里他最熟悉不過,所以他很快地就騎上了馬,直奔開天谷入口而去。
刀鳳淚如雨下,看著肖唯離開的身影,她胡亂地抹了一把淚水,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又連忙跑到前面的刑房把歐陽落也放了出來。
歐陽落听她這麼一說,才知他們錯怪了鬼權,而他是從密道里走出來的,所以他與肖唯的路線不同,而是一路往那條密道走去。
而此時,密道里的人已經開啟了密道,人們都集結在了承淺的秘密花園里。因為這里他們從沒進來過,何展齊讓蔓知領路,一路直奔擺酒席的小廣場而去,因為那里人們最密集。
當人們殺到一半時,就已經被開天門內巡邏的人發現了,慌亂之中一名侍衛受了重傷逃了出來,回來稟報。「報報門主,何展齊,何展齊帶著人殺進開天門了,人很多,不知從哪冒出來的」
剛才還在酒勁兒里的承震天立刻站起身,指著渾身是血的侍衛道︰「此話當真?」
「當真」屬下勉強逃出來
話一出口,人們都亂了套,因為是參加酒席,所以貼身的武器兵刃全部沒帶,等于是赤手空拳的與何展齊對戰。
承震天立刻打了一個口哨,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穿著黑衣的十人,其中一名跪在地上卻不說話,等著承震天吩咐。「你們找到鬼權,然後護送少主逃出開天門,一路到西域,不得再踏入中原半步。」話一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為首的黑衣人,他們眼神一對上,那黑衣人就明白了承震天的意思。
他是想說,如果找不到鬼權,先護送少主離開,鬼權是可以拋棄的,而少主承淺才是最主要的。
黑衣人心領神會,立刻對其他幾名黑人一招手,他們沖著一個方向快速飛奔而去。
周元眼楮一轉,已經看破了當前的局面,開天門今天是凶多吉少,他周元可不想死在這里,所以他連忙自己回房間去收拾財寶,準備趁亂溜出去。
「剩下的人趕緊隨手找武器,大家穩住,與我承震天一起迎敵」他沒讓大家回去拿武器,因為他已經看見密密麻麻的人群了,而首當其沖的,就是帶著森白面具的何展齊。
那森冷的面具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副面容,他承震天到底與何展齊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