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鼓,煙花,燈會,夜市金陵城宛如白天一般亮堂,喜慶。
寒江的一葉扁舟上,紅砂繚繞,隨風飄舞,他們的唇瓣緊貼在一起,呼出的酒氣都被對方當作空氣吸回,就如又飲了酒一般,讓本就火熱的呼吸如岩漿爆發地**出來。
她的話,他听到了,忽然心里有很異樣的感覺,那是在只有擁抱那具冰冷的身體時才會有的悸動,心如地震般地顫動著,千年的寂寞在她一個吻下全部涌上來。
明明是兩張不同的臉,為何會有相同的感覺?
千年的相思之情已經成為一塊污垢,死死地貼在他的心頭,怎樣都無法清洗,他太想那個人了,那個永遠都不會再回應他的人。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再或許是兩人之間都發現了自己的不對之處,他們都粗喘著氣,胡亂地撥著對方身上的束縛,激動的情緒直線上升,如入月復的女兒紅,竄起一條火蛇將二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絲毫不忌諱這是在船上,船尾還有一條黑鯉妖在撐船。
承淺嗅到了很好聞的味道,就在肖唯的脖頸,這種香味仿佛很多年沒有嗅到過了。龍涎香之中又夾雜著一點果香,有點復雜。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被肖唯壓倒在軟墊上,柔軟的腰肢下剛好是她方才坐著的軟墊,抬高了誘人的部位。
一雙柔荑胡亂地在對方滑女敕的皮膚上搜刮著,耳邊是呼呼的粗喘聲,礙事的小桌不知何時已經被挪到一邊,更大的空間供給他們使用。
翻滾,糾纏,繚繞,他們之間充滿了對方,他們都覺得,對方的身體之中有自己需求的東西,所以更加放肆,加深了每一個吻。
雙腿很自然地就纏繞住他的腰,然後一下下地送著自己的唇。
這種感覺真美妙,和瀟瀟在一起會很不適,沒有感覺。與琢玉在一起會嘔吐,會渾身打顫,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偏偏這個男人,讓她的身體里充滿了激情,仿佛恨不得將他吞咽。奇怪的現象在承淺腦中稍稍一走就消失了,她嘻嘻地嬌笑著,掛在他脖頸上的手一甩便丟出個結界,外間看不見里面,而里面卻還能看得見外面。
如一層薄霧般的結界並沒引起任何船只的注意,也許還會以為,那是紅紗被燈光照過所發出的光亮。
光滑的脊背,布滿縱橫疤痕的指肚在他的脊骨上一節一節地摩挲著,猶如搔癢的小貓。
忽然之間,有人問了她一句話。「我是魔尊,自古仙魔不兩立,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那聲音里夾雜著粗喘,他們之間,真的只剩一沖到底了。
這種緊要關頭,他問她會不會後悔?承淺黑亮的雙眼里還氤氳著薄霧,她呵呵地笑了起來。「誰敢為永遠打保票啊?最起碼,此時此刻,我不後悔。」
肖唯思維此時也被烈酒侵蝕的很不清晰,听到她的話,他反而笑的比她歡。
兩人笑臉相對,在她笑的最歡時,他扶著自己的挺立毫無預兆地進入了帶有阻力的甬道。她的臉忽然僵硬了,剛才的笑容就停在嘴邊,連胡亂摩挲的手也停了下來。而他,就欣賞著那有趣兒的表情。
承淺的聲音仿佛哽咽在喉間,他有安慰似的親吻,而是用自己的手指輕輕地描著她漂亮的眉梢。「好像,真的好像」他的聲音充滿了魅惑之力,甚至可以讓她緊繃的身體慢慢松軟下來,如一團泥巴,像塑成什麼形狀就塑成什麼形狀的泥巴。「連表情都好像」
終于,他的吻印了下來。
她享受般地闔了眼。
她覺得自己的耳朵發癢,而且有一陣陣的轟鳴聲,睜開眼才發現,那帶只有在陽光下才能看出的墨紫色長發正披散在她身上,仿佛是一個遮掩,耳唇被他含在口中,她污染嗚咽一聲,然後就像只會發單音節的黃鸝一般,鶯鶯地從口中發出「啊啊」的聲音。
原來她還是有知覺的,她能感受到身體中有一根炙熱的鐵棒正慢慢地退出,而她做好了萬般準備,迎接他更深的進入。
第一次難免會有兩種表情,被進入時先是痛哭流涕,有的還會咬對方的身體,然後伸出貓一般的利爪去撓對方,然後便是享受辦地哼叫著,如春天里叫秧的小貓,鮮少有人會在做這檔子事時臉上會出現一種吃驚的表情。
身下這個女人,是特別的。
他伸手將她半摟起來,讓她胸前的柔軟貼近自己火熱的胸膛。
仿佛是離的他近了,她的手便死死地抱圈著他的頸項,微微仰著頭,大口大口地呼著新鮮的空氣,期間或多或少的,會有一點低喘與申吟聲流露出來,撩的肖唯更加難耐。
千百年來未曾踫過一個女人,肖唯似乎連本能都快忘記了,是她的身體重新喚醒了他埋藏已久的,他喚了她的名字。「小淺」
然而,她就那麼自然地,應了一聲,因為她覺得,那是在叫她。
可肖唯真正叫的誰,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兩個字的發聲太像了吧,于是肖唯更加放肆地喚她的名字,伴隨著輕輕地呼喚,他借助著鮮血的潤滑,迫不及待地律動起來,一下接一下,一聲接一聲,擊亂兩個人的琉璃心。
有些東西是你琢磨不到,撫模不著的,例如對方的心,他們都像是刺蝟,平時用最堅硬的刺來應對敵人,只有在遇到同類時才會用自己身體最柔女敕的胸膛去迎接對方,他們成為同一種人了,內斂的鋒芒,姿態的放蕩。
撞擊持續著,伴隨著輕哼低吟粗喘,如**的魚兒在船中飄蕩,寒江兩岸的煙花燃放至最高點,四處皆是歡歌笑語,琴姬彈奏,舞姬扭腰,文人雅士看花燈,孩童騎在父親的脖子上看花燈。
yin靡的氣息,跌宕起伏的哼聲激蕩著兩人的心,動作幅度加大,搖擺著自己的身體去迎接對方,接納對方,強壯而有力的敲打聲如江水敲打河岸所發出的聲音。
「啊呃」單音節開始變得多樣化,誰都琢磨不準,下一個音節是什麼。
這樣的聲音換來一記又一記的狠狠刺入,仿佛要把自己的炙熱瓖嵌在里面,讓兩人合為一體。
頻繁的律動,高調的刺入讓人受不了,從小月復燃起的快感一下子便沖入腦頂,來的很沒預兆。
在高潮來臨之際,她狠狠地吸住了他,用自己尖利的牙齒啃咬著他的肩頭,眼楮里一片朦朧的萎靡之色。
一股熾熱在體內擴散開來,她胡亂地伸著手,去抓住他強壯的手臂,重重地「嗯」了一聲,仰著頭不住地喘息著,明亮的雙眼好像看到了一朵綻放在肖唯眼尾的桃花。
她的思維仍舊不太清晰,依稀記得,那里只是一顆淚痣,粉紅色的一點,如小米粒那般大小,情至深處時,她還去吻了那顆淚痣的,怎地現在淚痣不見了,忽然綻放出一朵桃花了?
伸著手臂去撫他眼角的桃花,就在指尖要到達之際,她的手腕就被他準確無誤地捉住,仿佛那里是他的禁區,不許人窺探。
而那朵桃花也迅速地枯萎,變成了一顆米粒大小的淚痣。
她胡亂地搖頭,是自己看錯了麼?
肖唯將推出來,自己的手仍舊抓著她的手腕。「在看什麼?」
他退出給她帶來的不適感是很強烈的,已經被撐開的甬道仿佛不知該如何閉合,粘白混合著血液,變成了粉紅色,順著她的臀部蜿蜒地流淌在身下的軟墊上。
她的身體痙攣了下,身體內部仿佛有了改變,她變得似乎可以接受可以接受男人了。
兩個人的粗喘都帶著很濃重的呼吸,仿佛都失力般地躺在那里,動彈不得,兩個人都疲憊不已,混合著酒勁兒,一起睡著了。
已經進入後半夜,寒江水面的船已經沒有幾艘了,空氣中彌漫著微微刺鼻的味道,而肖唯所在的小船忽然出現兩個身影。
「肖大哥,是你在里面嗎?」。刀鳳穿著一身很得體的華服,右手牽著臉色蒼白的小瓷女圭女圭肖瑾,微微迎著風浪,隔著紅紗看著空無一人的船艙。
刀鳳知道,這里有結界在,但並非是肖唯的手法,這種結界方法她不熟悉,但這又是他的船,所以她才試探著問問。
沉睡著的肖唯身體突然一抖,抬頭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船頭往里面遙望的一大一小的身影。
瞳孔快速地一縮,他又看了眼身旁已經累的睡著的女子,赤luo著的身體上遍布吻痕,精美的鎖骨上也被他咬了一個牙印。
天啊,他都做了什麼
再看看這船艙,四五個空酒壇就在旁邊橫七豎八地擺著,再遠一點還有擺放整齊的五六壇酒,空氣中還彌漫著烈酒與腥羶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讓肖唯的思維更加不清晰了。
「肖大哥,你在里面嗎?瑾兒吵著說想見你,沒辦法我才帶他出來找你的」
瑾兒肖唯的思緒一下子清晰起來。
不能讓他們看到這些
這樣的想法是每一個‘偷腥’男人的第一想法,這是見不得人的事,怎麼可以讓的妻兒知道,並且還被堵在門口,被抓了個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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