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環環相扣
以送別福永為誘餌,將江江騙至已經設置成禁魔法陣的八角亭,兵不刃血。至于皮克,只是添頭。
路西法則是上了巴丁格的當,被格蘭杰輕松拿下
最冤枉的是布蘭妮,求救求錯人,被埃科托出其不意的搞定
布蘭妮,江江,皮克,路西法,四個人全部成為了異教徒組織的俘虜。異教徒們十分的謹慎與小心,將四人蒙蔽著雙眼,綁縛著手腳,限制著力量,禁錮著魔力,陸陸續續轉移到了同一個地方,關押在同一間房舍之中
或許是因為四人中有三個是女人,而且都還很漂亮,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另有所圖,總之,異教徒們對于四人,不單單只是優待,簡直是優待的有些過份
異教徒的嘍們僅僅取走了皮克的兩把十字劍,江江的青銅魔法書,路西法的光明法杖,這些危險品,對于其它的物品,如同沒有看見一樣,一概沒動。比如說江江的兩枚度金戒指,就還完好無損的帶在她的手指上
四人甚至還恢復了一定的人身自由,有限制的自由——她們被除去繩索,解除了軀體上的禁制,蒙蔽的雙眼也重見光明,甚至被允許隨意走動,放松身體與手腳,當然活動範圍僅限于房舍之中。
四人被關押的房舍面積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雖然有些陳舊,卻十分的堅固,防御性良好。
皮克曾經在旗團當過兵,一眼就瞧了出來,這房舍是軍隊之中低級軍官才有資格所居住的小型軍營
這意味著,江江等人在一處營地之中而且,從營房的陳舊程度來看,應該是一個廢棄的軍營
營房本身除了堅固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被一個相對高級的禁魔法陣所覆蓋、所籠罩、所控制,營房成了禁魔區。
禁魔法陣的魔法原理有三種。
第一種,也是最平常的一種,封鎖精神力,使得禁魔法陣的禁制對象空有魔力,卻沒有足夠的精神力釋放魔法
第二種,比較少見,是直接把禁制對象的魔力抽干,使得禁制對象空有精神力,卻沒有足夠的魔力釋放魔法
第三種就狠了,雙管齊下,既封鎖精神力,又抽取魔力
江江與路西法遭遇的,正是最平常的一種,封鎖精神力
由于級別不夠,實力不足,精神力又受到影響和壓制,江江和路西法兩名魔法師職業者身在禁魔法陣之中,根本無法釋放任何魔法,就連從度金戒指中取物都不行,真真正正的成為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人
江江的感覺糟糕透頂,覺得自己如同樊籠之中的鳥兒,望著柵欄外的藍天,徒有翅膀,卻無法飛翔
布蘭妮雖然是幻象亡靈,能夠產生幻象,甚至隱形,但還是由于禁魔法陣封鎖精神力的原因,對于她的技能自然也是有限制效果的。如果遇上的是抽取魔力的禁魔法陣,精神力沒影響的話,布蘭妮就能產生幻象了另外,布蘭妮本身的戰斗力為零,就更沒什麼指望了
皮克是一名戰士不假,但他級別尚低,又手無寸鐵,加之營房堅固,牆厚頂高,顯然也是不可能有所作為的
別說皮克了,哪怕就是再加上手腕沒有受傷,完好無損的豐塞卡,在沒有任何武器的情況下,也破壞不了這樣堅固的營房,雖然這營房已經是廢棄的
「主上,鄧寧大師到黑石峽谷探查大地縫了,我是被埃克托那個魔獸養的……」布蘭妮一見到江江,便急著告知原委。
「好了,布蘭妮,不必說了」江江一揮手,打斷布蘭妮。賤骨頭的話有些過激,連魔獸養的都罵出來了,萬一埃科托在外面監听,搞不好會激怒他,造成什麼不良後果。說句實話,遇到這種事情,江江也想狠狠的罵幾句娘。可到頭來,嘴上倒是痛快了,可實在是沒有必要冒這樣的風險
身為魔法師公會的一員,埃科托竟然是一名異教徒異教徒組織真是過份,居然敢打入魔法師公會
對于這件事情,江江還是有些吃驚的
畢竟魔法師公會可是龐然大物,光明教庭都不敢輕易招惹的。而異教徒組織連光明教庭都搞不過,居然敢去模魔法師公會這只魔獸的?
至于鄧寧,應該是沒問題的,他是一名正統的魔法師,強大、自負、驕傲,醉心魔法況且,鄧寧本身是魔導士,要對付4級的江江,根本不必要這麼麻煩。
而埃科托敢造次,也是選擇鄧寧不在的時機
江江想不通的一點是,埃科托是怎樣在鄧寧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不露餡,不露出馬腳的
「主上,我們這是在哪里?」營房之內燈光昏暗,布蘭妮揉了揉眼楮,換了個話題。以賤骨頭的性格,這種時候不讓她說話,還不如殺了她。
「大概是在石像山脈中某處廢棄的軍營,具體坐標就不知道了」江江面色冷峻,卻並不十分慌張。越是面對危險,魔法師就應該越發的從容。
「西西姐,過去有一天時間了吧?」皮克估計道。
「有了,一天多了」江江十分肯定的回答道。魔法師覺醒的魔格之中,有運行精準,分秒不差的生物鐘,哪怕就是被蒙住眼楮幾天幾夜,也不會把時間弄錯
「團長他們一定很著急」這種時候,皮克提及豐塞卡,顯然是對于他們寄托了莫大的希望。
「我倒希望他們能夠保持冷靜,以他們幾個的實力,來了也是自投羅網,白白送死」江江的話十分客觀,卻有點違心。對于一同出生入死的隊友,她又何嘗沒有一份期待?
「主上,你說他們會把我們怎麼樣?」布蘭妮擔心的問道。她還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衣服拉緊,遮擋住那些的雪白肌膚。「會不會先奸後殺?」
「要奸就奸你,誰讓你一天到晚捯飭的那麼騷包」江江沒好氣的罵了賤骨頭一句。她並不是真正的發怒,而是在用發怒掩飾心中的沒底,畢竟賤骨頭的擔心不是沒有可能的。
江江,布蘭妮,路西法,哪一個在男人看來,都是少見的尤物
不過,從異教徒們的舉動來看,他們顯然是另有目的。這一點,是稍微令江江感到心安的事情。
「只奸我倒好了」布蘭妮委屈的嘟囔道。她那麼問,與其說是在擔心自己,還不如是說在擔心江江。畢竟她是亡靈生物,只要死靈之火不熄滅,就算被人**,失去了貞潔,未必就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只是說起來不大好听罷了。
「好了,布蘭妮,我了解你的心思」眼下情形不明,江江當然不會告訴賤骨頭,自己發怒是在掩蓋心虛。她只是柔聲安撫,算是一種變相道歉。「只是你的問法不對,太直接了,誰听了都難免會生氣的」
「主上,是我錯了」布蘭妮主動認錯,卻再不委屈。誰對誰錯不是關鍵,江江能夠體會到她的關心,才是重要的
布蘭妮甚至已經打算好了,如果真的有奸-yin,自己一定要沖在前面前頭,把主上的那份,一起扛過來
「如果是因為我的緣故,連累了你們,那麼對不起」路西法縮在屋子的一只角落,口吻平常,對于生死,態度淡漠。
江江的姿態已經很從容了,路西法卻比江江還要從容的多
她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性,並不是因為她的級別高,而是因為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光明教庭的裁判官,有幾個會有好下場?有幾個能夠善終的?
「算了,這種時候,還說什麼對不起」江江苦笑著搖搖手。
「西西姐,你說他們為什麼對我們特別優待?」皮克好奇的問。小正太有一顆大心髒,被俘之後,一直保持鎮靜,也不恐懼慌亂,而且還能思索。
「先禮後兵唄」布蘭妮搶著說。
「或許他們還有別的什麼目的」江江判斷道。
「他們好像是在等什麼人」路西法像是說閑話一樣,雲淡風輕的陳述著某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押送途中,我偶然听到格蘭杰對屬下說什麼一把手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路西法,你難道不怕死嗎?」。看到路西法將生死置之度外,布蘭妮好奇的問道。
「怕死不是裁判官」路西法意志堅定的說。
營房的門被粗暴的踢開,嘩啦啦的走進來一群人嘍們手持武器,空著手的幾個自然就是有點身份的角色了
江江舉目一掃,熟人可真不少
除了格蘭杰與埃科托之外,江江居然還認識好幾個
剛到石像城時,在城門口遇到的那名ji女氣質的女人。她的名字江江也記得,羅麗絲
還有踫瓷兒的貝里和貝克兩兄弟,以及另外個同伙。假扮冶安官撞猴子的考克斯也在,這個時候怎麼能少得了他。江江清楚的記得,這招搖撞騙的六人組當時是被抓進了監牢,出來的速度還真是快啊
路西法在異教徒組織中的臥底,巴丁格也在。他抖抖索索的站在角落,低著頭,既不敢看路西法,又不敢看格蘭杰等人。誰都知道,隨風倒的牆頭草,最後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可是,除了死亡,巴丁格還有什麼別的選擇嗎?
看到這幾位,江江不禁感嘆︰「古比西奇,都是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