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位聊天呢,還真是清閑啊」羅麗絲熟捻的打著招呼,好像ji女在接待熟客一般。她的打扮的一如繼往的俗媚,風塵氣十足,說話也還是嗲聲嗲氣的那個調調,令人直起雞皮疙瘩。「魔法師就是魔法師,從容的令人敬佩」
「清閑?」小皮克很有膽色的頂了一句。「我倒很想找個人比劃比劃」
「小兄弟,你不錯哦年紀這麼小,膽子這麼大,姐姐喜歡」對于皮克的生硬,羅麗絲毫都不介意,不但飛出一個媚眼,甚至還試圖用自己的手去掂抬小正太的下巴。
皮克一仰頭頸,同時後退一步,躲過了羅麗絲的咸豬手,滿臉厭惡
「為什麼都是一個團的隊友,做人的差距這麼大呢?」羅麗絲撇撇嘴,說的話听上去莫名其妙。
「你什麼意思?」听到羅麗絲話中有話,布蘭妮追問道。不過她很狡猾,站的遠遠的。
「哈哈。」羅麗絲如同一株風中的擺柳,腰肢搖曳起來。「這個問題,你最好去問問你們團的多蘭。」
「多蘭?」皮克還小,沒轉過彎來。
「她就是多蘭在酒吧結識的那名女招待」江江一語點破,心中輕嘆︰「男人啊,色字頭上一把刀」
「還是魔法師看的明白」羅麗絲佩服的點點頭。
「原來你們早就潛藏……」布蘭妮只說了半句話,就說不下去了。
「哈哈,沒有想到吧?」埃科托拍手笑道。他像是變了一個人,神態非常正常,並不像在魔法師公會的時候,如同沒見過女人一樣饑渴難耐。「還記得不,那天你們去魔法師公會的時候,我可是好心提醒過你們的,一定要小心」
「埃科托,你就不怕鄧寧大師?」布蘭妮試探的提醒。
「怕啊怎麼不怕?」埃科托做作的拍打著自己的胸脯。「你沒見我在魔法師公會的時候,又是裝色,又是裝傻的,整天提心吊膽,很辛苦呢」
「埃科托,你一個魔法學徒,怎麼瞞得過魔導士?」江江撿關鍵的問。
「這可是我的獨家秘術」埃科托故作幽默,向江江舉手表達了一下歉意。「恕我不教你了,對不起啊」
「你到底是戰士還是魔法師?」埃科托腰上有配劍,皮克不解。
「老子魔武雙修」埃科托仰起下巴,自鳴得意。他生怕皮克不太理解,生不出羨慕與嫉妒,還詳細講解道︰「我原先是一名戰士,後來魔格覺醒,才混到魔法師公會,做了魔法學徒」
雙修,確實是少見的天賦
不過埃科托的得意,但在江江這個魔法師看來,卻是愚蠢至極
任何事情都是公允平衡的,所謂魔武雙修,也就意味著他在兩個方面都不可能有什麼大的前途
埃科托顯然是一個貪婪的人,級別又低,不懂得取舍,不懂得放棄。他必定是在魔格覺醒之後,舍不得之前的努力,仍舊繼續修練武技。而這麼做的最終的結果,就是一事無成
埃科托多年來一直局限于魔法學徒,無法晉級,就是這個原因
江江雖然看出埃科托無法晉級的關鍵,卻不會好心到去提醒自己的敵人
「路西法,你也會有今天」格蘭杰仰天而泣,發出一聲咆哮,一看就知道是很虛假的那種感情。「格雷申兄弟,埃蒙斯二哥,我們終于替你們報仇了你們就安安心心的回歸黑暗之神的懷抱吧」
「埃蒙斯是哪根蔥?」路西法面無表情、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哼,你這麼快忘了嗎?」。假扮治安官的考克斯咬牙切齒。「二哥就是中了你的埋伏,慘死在你手中的」
「埃蒙斯二哥就是我們組織曾經的二把手」大概因為是魔法學徒的原因,多少有些魔法師的習慣,埃科托的話比考克斯的更加準確。
他這麼一解釋,連江江都知道埃蒙斯是誰了。當時格雷申慘死沙草平原,異教徒組織針對苦水郡的光明教堂展開報復行動,結果沒想到中了路西法精心設計的圈套,反而折損了二把手。埃蒙斯想必就是那名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倒霉蛋
「我當是誰」路西法臉上盡是輕蔑之色。「原來是那個沒腦子的蠢家伙」
「卑鄙無恥的神棍」格蘭杰憤罵。
「呸,黑豬,黑耗子,黑暗渣滓,你們全都該死」路西法狠狠的啐了一口,反唇相激。
為了對抗信奉光明之神的光明教庭,異教徒組織在這幾年也樹立起了自己的神靈,暗黑之神——黑暗力量的主宰
嘲諷的是,暗黑之神是否存在,在魔法界還有著比較大的爭議
正是由于信奉主宰黑暗力量的暗黑之神,因此對于異教徒來說,黑豬,黑耗子,黑暗渣滓等詞語,都是污辱性極強的象征性詞匯
江江對路西法肅然起敬,她故意挑釁的行為完全就是有意為之——報著必死之心,只求速死
在光明教典中有一條規章,無論在任何情形下,光明教徒都是不能主動自殺的,否則就是褻瀆光明之神
胖子曾經一針見血的指出這條規章的本質——所謂不能主動自殺,只不過是光明之神的爛把戲。畢竟每死一個教徒,他的信仰就會弱上一分
「叭」
路西法肆無忌憚的漫罵,侮辱,挑釁,終于起了作用。格蘭杰隨手一巴掌甩過去,打中路西法的右側臉龐,將她打倒在地,外帶一句︰「賤人」
牧師也好,魔法師也好,一旦失去魔法的力量,便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別看格蘭杰雖然只是隨手一下,但8級戰士的一巴掌,可不是一般人挨的起的。路西法白皙的臉,頓時又高又腫。一個血紅的手印,仿佛烙上去的一樣。
「噗「
路西法半伏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兩顆牙。
「有種現在就殺了我」路西法倔強的揚起臉,兩道不死不休的仇恨目光,死死的盯著格蘭杰,恨恨的說。
見到路西法兀自嘴硬,貝里、貝克、考克斯等人圍將上去,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對著她拳腳相加,連打帶踹,一通暴毆——江江皺了皺眉頭,這場景令她想起了自己在微型位面被雙頭蛇凌虐的悲慘回憶
光明教庭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異教徒組織更加的禽獸不如
「行了,別打死了,要打治好了再打」格蘭杰說的根本不叫人話。顯然,他對于光明教庭有著相當的了解程度,知道教庭的人不能主動自殺。
「為什麼要設計對付我?」江江這一問,等于是將眾人的注意力從路西法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見識到路西法的悲慘下場,她對格蘭杰等人有沒有點人性這檔子事,基本上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她之所以主動發問,只是因為死要死個明白。
「呸」埃科托往路西法身上吐了一口吐沫,才轉過頭來回答江江的問題。「原因太多了」
「都有什麼?」江江不解。「格雷申?」
「別急,听我一條一條慢慢給你數」埃科托掰著手指頭,看樣子是準備一一的給江江數落。「你說的很對,第一個,當然是因為格雷申兄弟」
「可笑她就是有心,能打得過我……」出言替江江開月兌的,居然是半死不活的路西法,她不屈不撓的撐起一只胳膊,視死如歸。
「閉嘴」埃科托一腳射到路西法嘴上,粗暴的打斷她的聲音,怒吼道。「巴丁格,你來說」
「你們向日葵佣兵團搶了我們的陸行鳥,而且還拒絕了格雷申隊長的招攬」巴丁格低著頭,詞速緩慢,仿佛在讀一段事先安排好的台詞。
「逼良為娼」布蘭妮岔岔不平。
「第二呢?」江江不想糾纏在格雷申的問題上。
「第二,為了伏擊你們,我們的暗黑刺客團在黑石峽谷的出口遭遇地震,全體覆沒,以身殉神」格蘭杰堂皇的列舉出第二條原因。「很遺憾,這得由你們負責」
「強盜理論」布蘭妮不管不顧的大叫起來。
「總得有人負責不是?」格蘭杰雙手一攤,一臉無奈,頗為無賴。
「那你們幾個入獄,是不是也要算到我們佣兵團頭上?」布蘭沖著踫瓷兒撞猴子的貝里貝克兄弟,考克斯等人嚷嚷道。
「是啊」考克斯沖著布蘭妮豎起大拇指。「這是第三條,我正要說呢」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是個無恥的女人」布蘭妮換上一副十分佩服的神情。「現在跟你們一比,我覺得自己純淨的就像塊冰」
「謝謝夸獎」貝里笑道。
「想必還有第四吧?」江江冷笑道。「不妨也說出來听听」
「第四,誰讓你有魔導果呢?」羅麗絲做出一副自以為嫵媚的表情,矯揉造作,真不知道多蘭看上她哪點
「不夠強大,卻擁有珍寶,確實是罪」江江理解的點點頭,瞟了一眼埃科托,心中有些懊惱。大意了,那天去魔法師公會請教鄧寧,應該把埃科托支開的。這下可好,魔導果也暴露了
「冤枉,天大的冤枉」看到江江瞟他,埃科托大呼小叫起來。「你們來魔法師公會之前,我們就知道你身上有魔導果了」
「一定又是那個該死的多蘭」布蘭妮在一旁咬牙切齒。
「是啊,要不是我酒量好,把他灌醉了,還真撬不開他的嘴」羅麗絲得意洋洋,似乎對于自己的魅力很是滿意。
「埃科托,你的所作所為玷污了一名魔法師的榮譽,鄧寧大師若是知道了,只怕會頭一個出手轟殺你」江江冷冷的提醒魔法學徒,以一名魔法師的口吻。
「你的話真是可笑鄧寧?只不過是一個死心眼的老頭子罷了」埃科托直呼其名,對于自己的導師毫不在乎,一點也不尊重。「我說你們就別指望他了,沒有人帶路,他就是找一輩子,也未必找得到這里的」
「還有第五嗎?」。皮克插了一嘴。
「有」格蘭杰伸出手指,將爬在地上的路西法,江江,皮克三個人輪番指了一遍。「你們還得罪了我們老大」
「怎麼講?」江江心中一沉,代表三人問道。
「因為我皮奎昂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些天才」營房門口,突然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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